木頭在火中燃燒會碳化,其表麵的碳化深淺程度是隨著火勢逐漸加大而增強,起火點周圍木頭燒焦形成的裂紋是淺而且比較細的,那是因為起火點的火燃起來的時候。火勢比較小,火力不大,而如果木頭比較粗,無法充分燃燒,所以隻燒了表麵。木頭裏的水分受熱噴出,這才形成這種淺而細的裂紋。隨著火勢變大,木頭燃燒的強度增強,形成的裂紋也就變得粗而且深了。火勢燃起來之後,由於工坊是中空的,火主要燃燒的是房頂上部,所以立柱下麵的部分燃燒不充分。當房頂被燒穿,房梁燒斷,上麵蓋著的很重的瓦就坍塌了下來,由於沒有了空氣,這根立柱也就不能再繼續燃燒,這才保留了起火時被燒過的最初樣子。


    照理應該是工匠所在的工妨的立柱碳化程度比較淺,但是從與場取迴的木頭來看,反而是工匠所在邊上的工坊的立柱碳化程度比較淺,所以起火點很可能不是工匠所在的工坊,而是邊上的工坊。但是當時邊上的工坊是空著的,所以這場火很有可能是人為縱火,而不是工匠們所說的是由於燈籠被風吹掉下來引爆了震天雷而引起的。


    這也是陳子傑為什麽會嚇的直冒冷汗的原因,天雷局一直來都是大神國的高度機密,而且外麵又有禦林軍嚴密看守,就連騰王不小心誤入也被扣押,外麵的人根本不可能進的來。如果不是外麵的人做的,那就是天雷局出了內鬼。到底是誰敢冒著株連九族的重罪放火燒天雷局呢?


    當時在天雷局的人除了值班的官員外,就隻有工匠了,雖然陳進都已經問過了,可陳子傑還是打算親自查問一下。


    陳子傑來到關押工匠的監牢,他讓牢頭先把當日值班的官員提出來審問。


    陳子傑問:“聽說那晚天雷局失火的事情是你先發現的?你把當晚的事情詳詳細細的給我重複一次,不敢有任何隱瞞,不然有後果後果,就是我不說你也應該清楚吧!”


    “小的當然知道,小的絕不敢有任何隱瞞,小的那時就在門房裏當班,差點嚇死了。”那人有些心有餘悸地說道,“那天晚上小的巡查後看到沒有任何異常就迴去睡覺,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聽到外麵說走水了~!走水了~!聽這聲音就在耳朵邊似的。“


    “嚇得我一骨碌爬起來,披了衣服跑出門房一看,好家夥,濃煙滾滾啊,順風飄來的灰燼直嗆鼻子。我踏拉著鞋子就往工坊跑,看看能不能幫點什麽忙。可剛跑到工坊旁,就看見一棟工坊的房頂已經燒穿了,通紅通紅的火苗子嘶嘶叫著往上竄,嚇死人了!“


    陳子傑很有興趣地問道:“你看見房頂燒穿了的嗎?”


    “是啊,房頂先時冒出濃煙,然後火苗子就鑽出房頂,越燒越大了,然後蔓延到所有的工坊,燒的半邊天都紅了,從深夜燒到天亮,最後才被救滅。我從小到大還沒看見過這麽大的火呢。”


    “你還記得是哪一座工坊嗎?“


    “小的記得很清楚,就是工匠們做工的工坊邊上的那一間,平時那間工坊主要是用來存放雜物的,都是些製作震天雷的工具,都是不易燃燒的東西,也不知怎麽的,就燒了起來。“


    聽了那人的話,陳子傑若有所思點點頭,又問道:“你還記得那晚上刮風嗎?刮什麽風?”


    “刮!好大的風呢!至於是什麽風我得想想!”那人皺著眉頭,用手指敲著腦門,“,對了,當時刮的是北風,沒錯,火苗子也是往南的。”


    “你說可都是真的?“


    “小的可向天發誓,句句都是實言,絕無半點虛假!“


    陳子傑冷冷的笑道:“我看不見得吧,你說你巡查完沒有發現問題,難道你沒有發現工匠們在製作震天雷的地方用明火已經違反了本官製訂的安全守則了嗎?“


    那人一口氣,嚇的連忙求饒:“大人恕罪,當時小的確實是發現了這個問題,可當時工匠們都說會小心的,他們還說多做幾個朕天雷,大神的將士就可以少犧牲,小的見他們一片熱情,大家又都在天雷局做事,也就不再說什麽,大人恕罪,小的的確有錯!“


    “我再三叮囑工坊內不能有明火,你們為什麽就不聽呢?“


    那人說道:“迴大人,其實工匠們隻所以這麽熱情,主要是因為他們家都有人在軍裏當兵,也都有人死在鬼國或是北戎人手裏,所以他們才主動要求晚上也出工!“


    說到這裏陳子傑總算明白過來,難怪他們會這麽積極,這年代可沒加班費這一說法,自己也奇怪他們的思想境界怎麽會這麽高,原來是和自己家裏人有關。


    陳子傑又問了其他工匠,得到的結果其實也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工匠們以為火是從自己所在的工坊先燒起來的。


    問完話後,陳子傑又來到天雷局現場,這裏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有一隊新的禦林軍在這裏把守,陳子傑把令牌拿出來給對方一看,就順利的進入了現場。


    經過一翻仔細的檢查,陳子傑發現果然是人為縱火,陳子傑知道在有風的情況下,火是隨著風走的,火也是越燒越大的,起火點的火被風刮之後順著風向延伸,所以最初的起火點附近的可燃物燃燒程度比後麵相對要輕,由於起火點和後麵其他地方的木頭的燃燒程度不同,所以,他們的裂紋也就不同。可以根據這個來查找起火點。


    不過,在沒有風的時候,可能情況剛好相反,起火點由於持續然燒,燃燒的時間相對其它地方長,燃燒反而會比較充分,燃燒程度會更強,而其他地方可能因為搶救及時被水澆滅了,燃燒相對要輕。這種情況下,形成的裂痕剛好相反。


    從現場的情況來看,製作震天雷的工坊的木頭的燃燒程度明顯比邊上工坊的木頭要重,所以火應該先從邊上的工坊先燒起來,可能是碰巧了,製作震天雷的工坊也因為碰到了明火燒了起來,所以就連工匠都認為是這場大火是意外。


    陳子傑來到皇宮見到文武皇帝,把自己的調查結果匯報了一下。


    “果然是人為縱火,可有查出是何人所為嗎?“


    陳子傑迴道:“臣暫時還沒有查出來,不過臣覺得此事是天雷局內部人所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臣這次進宮除了匯報調查結果外,還有一事想請皇上恩準。“


    “是何事?“


    “臣想請皇上恩準讓臣看一下天雷局所有人員的背景調查資料!“陳子傑知道天雷局的人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每一個人的祖宗三代都被調查的一清二楚,隻有家世清白的人才會被安排進天雷局做事。而且這種調查不是一次性的,哪怕是進了天雷局後,朝廷也會不時再派人進行調查,看有沒有新的變化。


    當然這些都是在私下裏秘密進行的,所有的結果都是被當作機秘保存在皇宮裏,沒有皇上的恩準誰也不能翻看,哪怕像陳子傑有了令牌也不行。


    看完資料陳子傑並沒有發現什麽特別之處,這也說的通,如果有很明顯的不同之處,這人也不會通過審查進入天雷局了,看來十有八九這人是進入天雷局後才心生二心,可是這些工匠進入天雷局後就不得與外部有任何聯係,哪怕是官員都有人在暗中監視,一旦發現異常之處就會被立即拿下,如果不是和外部的人相互勾結,哪就是自己的注意,可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是因為在天雷局受到了委屈又或是並人克扣了工錢?陳子傑自問雖然偷懶,但對工匠還是不錯的,從不打罵,也不克扣工錢,按理說這些工匠應該做的很開心才是啊!


    陳子傑覺得自己頭痛欲裂,既然暫時想不通哪就先不想了,他走出存放檔案的房間,在外麵深吸了一口氣,才發現天色已晚,好在自己有皇上給的令牌,到不擔心出不了宮門。


    陳子傑突然想到自己進宮多次,可好像還沒好好逛過皇宮,好奇之下,陳子傑就開始在皇宮裏閑逛起來,反正自己手上有令牌,也不怕宮中的侍衛查問。


    陳子傑並不熟悉宮中的道路,結果胡亂走之下,來到了一處皇宮偏僻角落,陳子傑沿著小路走去,經過一處占地較廣的高聳假山時,突然聽到假山裏麵有哼哼唧唧的聲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便轉過身,從假山間的小道穿進去,竟然看到了香豔的一幕!


    一個身穿太監服色的人,看上去有二三十歲的模樣,麵白無須,正抱著一個身材豐滿的宮女上下撫摸。


    那宮女的衣衫,已經脫下了一半,露出了赤裸的上身,躺在太監的懷裏,低聲輕吟,被他的手摸得滿臉通紅,身子不由自主地扭動。


    陳子傑想躲到暗處偷看,結果不小心踩到樹枝發出聲音,驚醒了這結野鴛鴦。


    陳子傑暗叫不好,再想躲時已來不及,就聽得腳步聲起,那正在偷香的太監已經挽著袖子走了過來,怒衝衝地瞪著陳子傑,低聲罵道:“哪來的小野種,敢來壞大爺的好事!”


    這個時候,那個胖宮女已經從偷情的興奮中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衣服,遠遠地看向這邊。卻長得不甚標致,隻是庸脂俗粉而已。


    陳子傑心中暗道:“老兄,你想要偷情,好歹找個漂亮妞啊!這位大姊起碼有三十了,又長得這麽富態,你也要,真是佩服你的好胃口!”


    那太監象是聽到了他的心聲,怒視著他,惡狠狠地罵道:“有多遠滾多遠,別讓大爺再看到你這個小畜牲!”


    聽他口出汙言,陳子傑不由大怒!他早就悶了一肚子火氣,現在再挨了這一頓臭罵,就是再好脾氣也忍不住,當即抬起腿來,照著那個太監就是狠狠一腳!


    這一腳,便似狂龍出洞,砰地一聲,結結實實踹在太監的肚子上。那太監霎時被踹得蹬蹬蹬倒退了數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得叫苦連天。


    “瞎了你的狗眼,知道老子是誰嗎?“


    那太監這對發現陳子傑穿著官服,並不是宮裏的人!


    “你是何人,這麽晚了為何還在宮裏?“那太監顯然被陳子傑給嚇著了,說話都變的不利索起來。


    既然已經動手,就要打個痛快。陳子傑大步上前,逮住那個大太監就是一頓狠揍,打得他叫苦連天,淚流滿麵,雖是連聲哀告,也阻止不了怒火衝天的陳子傑的拳腳。


    這當口,那個胖宮女卻撲了過來,跪在地上,抱住陳子傑的大腿苦苦哀求,隻求陳子傑放了她的情人。


    陳子傑怒火稍息,低頭再看,大太監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躺在地上呻吟叫苦,這才泄了火氣。幸好陳子傑出手有準,沒有打他的臉麵,才沒有讓他滿臉是傷,一副豬頭模樣。


    陳子傑找了塊假山石坐了下來,把令牌拿出來給那太監一看,那太監頓時嚇的全身哆嗦,拚命求饒,陳子傑冷冷地向那兩個人喝道:“你們剛才是在幹什麽?”


    他這算是明知故問,可是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太監,怎麽能有功能欺負宮女?難道說,這個太監也是外麵的男人混進宮裏來的?


    那太監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心裏又驚又怕。他本來還想要打陳子傑一頓出出火氣,卻沒有想到對方並不是太監,而且下手這麽狠,力氣也比自己大得多,自己又不敢找管事的大太監出頭評理,這頓打,算是白挨了。


    挨了一頓暴打,他老實了好多,看著陳子傑的目光不懷好意地掃過來,嚇得麵色通紅,忙躬身陪笑道:“大人問起,小人自當奉告。我們這是,這是在。。。。。。對食!


    陳子傑早就聽說宮裏的太監和宮女有對食的傳統,可畢竟這是宮裏明文禁止的,可架不住寂寞難耐,大家在私底下還是忍不住找對食,宮裏的人都知道這事,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成了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


    陳子傑奇道:“你還有那個功能,能讓女人滿足嗎?”


    太監紅了臉,卻不敢頂嘴,隻得解釋道:“雖然小人沒有。。。。。。那個,可是小人還有舌頭和手指啊,很靈活的!”


    一邊說著,他一邊抬起雙手,吐出舌頭,得意地向他展示讓自己驕傲不已的兩件寶物。


    那個胖宮女滿臉羞紅,用衣袖掩住了臉。


    陳子傑民這才明白,心中也開始同情起這兩個人來。


    居於深宮,連個正常的男人都看不到,也難免太監和宮女會互相安慰,滿足自己饑渴的心靈。


    想到這裏,他不由打了個寒噤,對繼續拿這兩人出氣失去了興趣,無精打采地擺擺手,放他們走了。


    二人如蒙大赦,互相攙扶著,慌慌張張地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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