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重見狀,直接快步衝了過去,拔刀就砍!


    “嗤!”


    手起刀落,一條臂膀跌在了地上,那大漢的肩膀上,冒出了大量血來。


    “啊!”


    大漢一聲慘叫,痛徹心扉。


    “造反之人居然還敢奪刀。立斬不饒!”許戈成厲聲道。


    其他地痞流氓們見這個樣子,紛紛慫了。


    原來衝在後麵的那些人看到了衙門前院的這陣仗,立忙拔腿就跑,向著街外跑去。


    200多個地痞流氓,被衙門裏麵抓了60多個,剩下的人都跑走了。


    在醉仙樓內,潘秉洪正在和人喝酒。


    潘秉洪,就是白老鬼口中所稱的洪爺,也就是臨安城中諸多流氓頭子的幕後指使。


    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潘雲峰的外甥。


    此人原來隻是刑部衙門裏麵的一個小小管事,因為有著這層便利,他們也籠絡了臨安城中的眾多流氓頭子,為自己辦事。


    本來,他這個人憑著自己的關係,是可以至少做一個主事官職的。


    但他偏偏不就是想要做一個小小管事。


    畢竟,做官隻是幌子。


    後來,費衝任職刑部尚書之後,他便連這個小官也辭掉了,專門經營臨安城的這些地下生意。


    做的風生水起,但是也看著工商稅要實行了,他這馬上就要少一大部分收入,心頭正在著急。


    今天他要請的這個客人,正是戶部新任主事劉聰。


    劉聰現在正好處理臨安城工商稅這件事情。


    原來是秦檜的那兩個兒子秦梓、秦飛來著,但是後麵他們被抓進了錦衣衛。


    在此事之前,潘雲峰本來還是秦飛的老丈人。


    但是現在,潘雲峰正在運作,想要讓秦飛直接把他女兒給休掉,然後讓她女兒迴到娘家來,這樣才能從錦衣衛衙門裏麵出來。


    這件事還有點難度。


    不過潘雲峰想著,如果王瓏那邊能夠將徐高增拉攏過來,此事也就好辦了。


    “高大人,這次請您來喝點酒,主要是想要問一下,戶部幾位大人,對這工商稅是不是特別重視啊如今?”


    說著,潘秉洪給劉聰倒了一杯酒,“河山酒,絕對上品,您請!”


    一聽是這個酒對的,劉聰大喜,品了一小口,“好酒,果然是好酒。”


    劉聰作為主事,俸祿也不多。


    加上這個主事還是新任的,還沒來得及撈油水,河山酒這種珍饈佳釀,他倒也不能夠常喝。


    潘秉洪先是伺候著劉聰好吃好喝了一頓,然後劉聰才緩緩地說道:“知道你有潘大人的關係。”


    “這種事情直接去找潘大人打聽,豈不是比找我來的更加確切?”


    “哎劉大人有所不知啊!我這舅舅我也是不敢多去叨擾呀。也隻有大事兒的時候才能去找他老人家。這種小事才麻煩你呢。今天啊還給劉大人準備了一點薄禮,等會兒吃完飯迴去的時候帶上。”


    劉聰笑著點了點頭,“這件事,上頭確實是很重視。幾個大人多次囑咐我,要將臨安城的工商稅趕緊抓起來。到時候能夠收多少銀子,他們也好心裏有底。”


    說完這話,他卻停頓了一下,“不過……”


    “不過”後麵要說的,才是正經有用的事情,前麵的都是廢話。


    潘秉洪立刻給劉聰倒酒。


    “不過,工商稅這方麵是那個徐川提出來的。此人與左大人,潘大人等乃為政敵。到時候若是工商稅真能夠有奇效,豈不是讓他徐川沾光?”


    “故而,此事上頭是外緊內鬆!這次,本官隻要再把臨安城工商稅的事情,做得差不多點,就可以了。”


    “反正到時候看到稅銀不夠,遠低於預期,就算陛下不滿,上麵的幾位大人怪罪下來,也落不到我頭上。”


    “到時候倒黴的,也隻能是臨安府尹許戈成了。哈哈哈!”


    潘秉洪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隻要知道了這迴事兒,了解了其中的關竅,他這個心裏就有底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不然,就我這榆木腦袋。就是想十年也想不通這個道理。受教了!”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就在這個時候,潘秉洪身邊的護衛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老爺,大事不好了!”那護衛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進了包廂之內還氣喘籲籲。


    潘秉洪眉頭一皺,“何事?”


    “府尹衙門前麵那些人,都被抓起來了!”


    還以為多大的事兒呢,潘秉洪眉毛舒展開來。


    “抓便抓了,過一段時間被放出來了。明日繼續派人前去圍堵。”


    “哼,我倒要看看他府尹衙門有多少糧食,可以讓這些人吃。他牢房有多大,可以關得下這麽多人。”


    潘秉洪覺得此事小事一樁。


    那護衛認真的說道:“老爺這迴可不一樣啊。那些人是以謀反的罪名抓進去的。狼七都被直接砍掉了一條胳膊,流血而死了!”


    潘秉洪的神情一緊,蹭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你說什麽?把事情老老實實跟我講一遍。”


    他說完這句話,才察覺到旁邊還有劉聰在場呢。


    “劉大人,您看……”


    劉聰也是很懂人情世故,“既然你這邊還有要事,我也就不多打擾了,告辭。”


    潘秉洪說著好話,將劉聰送出了醉仙樓,然後聽護衛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混賬!這些人怎麽敢去撞大門?他們這是著了那許戈成王八蛋的道兒了!”


    潘秉洪罵著,心裏想到,今天這事兒一出。


    怕是那些地痞流氓不再敢去府尹衙門前圍著了。


    謀反這種罪,今天抓,明天就可以砍頭。


    這一招真是狠毒。


    “老爺,現在怎麽辦?府尹衙門抓了咱們好些人了。”


    潘秉洪想了想,覺得這迴還是得動用關係了。


    “給我備禮,備厚禮!我要去拜見左大人。”


    他也知道,許戈成的老師,是左衝製。


    皇宮,和寧門。


    揣著使團六百裏加急信件的驛差終於到了門前。


    在門口的禁軍接了密信,快步向著垂拱殿跑去。


    殿內。


    趙構正在皺著眉頭看著地圖。


    擺在他麵前的是福建、兩浙的城鎮分部圖畫。


    他正在思考著,如果金兵南侵的話,邊軍沒有抵擋得住。


    金兵攻到了臨安城的時候,他該從哪個方向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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