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除了整一些稀奇之物,便再也沒有什麽本事了,如今又整出了一個什麽小玻璃鏡子,大肆斂財,儼然是一副商人做派,哪還有什麽翰林學士之模樣?”蔡雲欒道。


    潘雲峰說:“嗯,老夫看,可以發動督察院的人,就此事參奏他一本。”“之前所言,抹除證據的事,各位都已經處理幹淨了吧?”


    “大人吩咐之後,我等便立刻去做了,現在若是刑部來查,怕是連個渣子都查不出來。”左衝製笑道。


    “哈哈哈!那費衝還以為,有了高在林的一張供詞,就已經手握罪證了似的。哼,到時候他什麽都查不出,來看他如何跟聖上交代。”


    “此事還不僅是費衝一個人在背後搗鬼,隻怕是大殿下也在裏麵攪和啊!”


    一說到趙羨笪,幾個人也都凝神沉思了起來。


    如果單單是費衝一個人還好對付,可是如今涉及到趙羨笪的話,這其中就是就有了一點皇家爭鬥的陰謀。


    蔡雲欒:“反正咱們如今是跟二殿下一條船了,我看,日後就不如跟那趙羨笪撕破臉皮,把事情擺在明麵兒上。朝廷百官也好知道咱們的態度,不然到時候這些人舉棋不定,也是誤事。”


    左衝製:“我看陛下好像也是對二殿下多有青睞。對大殿下的態度比較冷淡。我們推舉於二殿下一定沒錯了。”


    “等到二殿下在官場曆練差不多時間了,我等便可以共同上書,請奏陛下立二殿下為太子。”


    幾人紛紛點頭。


    潘雲峰:“最主要的,現在大殿下跟費衝、王淵幾人攪在一塊對付咱們,咱們也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好讓他知道,也讓他看一看,這朝堂之上是什麽人最有威信。”


    幾人商量著累了,便各迴房間,放縱解乏去了。


    在雲夢鄉,這幾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屬房間,都是慧通和尚專門搞出來的。


    哪個大人喜歡什麽樣的女的他都清清楚楚。


    在後堂之內。


    慧通和尚正在盤算著事情。


    管事的過來匯報了說:“住持,大人們都已經安歇下了。”


    “今天的麻石散裏麵,放了幾成藥?”


    “按照主持吩咐,放了四成的。”


    慧通和尚點了點頭,“下去吧。”


    他雖然是和尚,但這會兒卻是身著六品官服,這官服是他找其他官員要來的,隻有在雲夢鄉裏麵他才身著這身衣服。


    等迴到了少華寺,便又是一聲袈裟。


    第二天,清晨時分。


    趙羨晟在床上悠悠醒了過來,在他身邊的,是四個玉體橫呈的女人。


    迴想起昨夜的事情來,趙羨晟依然頭腦發脹,不可思議。


    規規矩矩的皇子生活,讓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放縱。


    昨夜,他卻像是見到了新世界一樣,種種景象湧了上來,他很想再爽一次,但是這樣會誤了時間,他必須馬上迴宮,去向母妃魏蓉過早問候。


    急忙穿好衣服,戀戀不舍地下了床來。


    在外麵,潘雲峰等人已經早早起來等著他了。


    趙羨晟一開門,就看到了外麵的幾個大人。


    “諸位大人好早。”


    “殿下昨夜可還盡興?”潘雲峰笑著,關心地問道。


    趙羨晟臉紅了一下,點了點頭直接說道:“備馬,我要立刻迴宮。”


    “早已經給殿下準備好了,出了暗道,便是禦街了,騎馬迴宮來得及。”


    “好!”趙羨晟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這四個女子留著,今夜我還來。”


    “知道,這些都是為殿下專門準備的,即便是殿下不來,她們也會日日夜夜候在這裏。”


    “如此甚好。”趙羨晟聞言一喜。


    看著趙羨晟進入了暗道離去,幾個人才停了下來。


    不多時,在廳堂上,幾人召來了慧通和尚。


    慧通和尚早就等候著召見了,屁顛兒屁顛兒地走了進來。


    潘雲峰道:“昨晚的安排不錯啊,你是有功的。說吧,想要點兒什麽賞的?”


    慧通和尚跪在地上,卑微地說道:“豈敢再向大人們要什麽賞賜,能夠為大人們分憂,讓大人們高興,就是小的福份了。”


    潘雲峰點了點頭問道。“你是有一個小兒子對吧?老夫看,可以先讓他在臨安府尹衙門裏麵當個差,日後若是幹的好,再進六部參與朝政吧。”


    慧通和尚磕頭道謝:“大人大恩大德,小的感激不盡。”


    他小兒子名叫白六景,今年十九歲了,是個秀才,慧通和尚本想著讓自己的兒子科考入仕,走上做官的道路,結果小兒子不爭氣呀!


    他一直想要的,就是通過這些大人的關係,給小兒子謀個官兒當一當。今天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潘雲峰等人走後,沒幾天時間。他兒子就收到了吏部的任命,讓他去臨安府尹衙門做八品主簿。


    慧通和尚很高興。


    一步踏入仕途,靠著他的雲夢鄉,這小兒子必定飛黃騰達。


    廬州城,邊軍大營。


    嶽飛正在翻看徐川送過來的信。


    忽然,嶽雲走了進來。


    看到嶽雲,嶽飛立馬站了起來。


    之前他派自己兒子去淮河北岸去刺探金兵主力的位置,現在迴來,想必是有消息了。


    “爹!我迴來了。”


    “如何?”嶽飛焦急的問道。


    嶽雲神情落寞。“爹,不對勁呀,我沿著淮河,跑了兩百多裏,沒有發現金兵的人影子,隻發現了一些他們營地殘留的痕跡,他們好像往北後撤迴去了。”


    嶽飛一聽,神情凝重起來。


    “金人後撤了?這是何意?”


    本來以為,這一次能夠痛痛快快的將金人打得落花流水。


    結果現在金人卻退了,那這一仗,怕是打不起來了。


    這讓他很是失望。


    嶽雲:“爹,不會這次金人是怕了咱們吧!正好!咱們這次渡過淮河,直接北伐。”


    嶽飛:“淮河是一道天然屏障,易守難攻,若是我們過河,怕是會遭受伏擊。難說這是金人的誘敵之計呀。”


    “再者,朝廷有令,不準一兵一卒過河。現在若是北伐,便是違背朝廷,違抗君命。”


    “立刻召集諸將,升帳議事!”


    不多時,都統大帳之外,就響起了陣陣擂鼓。


    除了已經派出去的將軍人馬,大營之中的各將立刻來到了嶽飛營帳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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