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逢知己千杯少,


    江楓和唿延灼一見如故,兩個人越談越投機,不知不覺,外麵雞叫三遍,天光大亮!


    唿延灼最後站起身來,朝著江楓拱了拱手說:“西門兄弟,你此次西去河州可謂危機重重,恰好我唿延灼無事可做,不如陪著你一起西去,讓我鞍前馬後地保護你的安全,我唿延灼雖然武功平平,但是好歹有把子力氣!”


    聽說唿延灼願意跟自己一起去河州,江楓很高興!


    “唿延將軍願意去的話,在下實在求之不得!”


    兩個人一拍即合,


    唿延灼的馬丟了,江楓讓玳安到鎮上給唿延灼買來一匹馬,這匹馬雖然稱不上寶馬良駒,但是渾身油亮,膘肥馬壯,腳力倒也說得過去。


    “唿延將軍暫且騎著這匹馬,等咱們遇到好馬,兄弟我再買一匹給你。”


    “西門老弟客氣了,腳力可以就行。”


    他們離開了客棧,繼續西行!


    這天逃離距離周家鎮一百裏有餘,前麵群山疊嶂,遍地莽林。


    江楓心中暗想:“恐怕此地便是那個店小二說的山賊出沒的地方了!”燕青和唿延灼也趕緊這裏陰森可怖,於是他們低聲提醒趕車的車夫和夥計說:“夥計們,當心點!”


    又往前走了二裏,此時日垂西山,天色將晚,黑黝黝的群山,時而傳來幾聲讓人驚恐的鳥叫聲。


    雖然有些緊張,但是江楓倒也不用擔心,


    他身邊有燕青和唿延灼這樣的高手,莫說是毛頭小賊,就是三五個一等一的高手也稀鬆平常。


    他們繼續往前走,前麵的樹林裏傳來一陣廝殺聲。


    他們趕緊停住了腳步。


    燕青走到江楓身邊說:“西門大官人勿動,我前去查看查看動靜!”


    唿延灼不放心,於是他便跟著燕青一起往前走。


    他們二人高抬腿,低落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不到一箭之地!


    前麵出現了一片空地,


    空地上站著幾十個人,這些長得鬼頭蛤蟆眼,一個個麵露兇光,一瞅便不是善類。


    這些人將紮成一圈,他們將兩個人團團圍住中間。


    燕青仔細瞧了瞧被圍住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三十多歲,他身高六尺五六,細腰乍背,麵白如玉,留著三牙細黑髭髯,他手裏拎著一把鉤鐮槍。


    站在他旁邊的漢子與他年齡相仿,麵相醜陋,身材高了一點,七尺有餘,但是滿臉的麻子,鼻子更是大得嚇人。這個麻臉身強力壯,他手裏揮舞著兩把鐵錘。


    兩個人被圍在中間,並沒有慌亂,但是他們也不敢貿然進攻。


    山賊們似乎對他倆也有所忌憚,成環狀包圍,圍而不攻。


    為首的賊人是個身材高大的和尚,這個和尚赤露著上臂,胳膊疙裏疙瘩,壯得像個沒毛的獅子一樣,他手裏拎著一條五十多斤重的禪杖。


    和尚是個結巴,說話磕磕絆絆,他嚷嚷道:“徐……徐寧,別他……他娘的硬撐了,留下你的雁……雁翎圈金甲,我就饒你們倆不死!”


    那個白臉漢子冷笑一聲:“崔道成,你這個禿驢,想要我的鎧甲?你他娘的想得美!這套鎧甲比我的命都重要,想要得到鎧甲,先將老子的命給拿去!”


    和尚嘿嘿冷笑了兩聲:“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燕青第問唿延灼:“唿延將軍認識他們嗎?”


    唿延灼點了點頭,然後指著那個和尚說:“這個和尚叫崔道成,外號生鐵佛,他是高俅的親信!那個白臉的漢子叫徐寧,外號金槍將,他是東京禁軍金槍班的教頭,深得皇帝信任,時常保護在皇帝身邊。”


    “雁翎圈金甲是何物?”


    “徐家有件傳家寶,就是所謂的雁翎圈金甲,相傳是三國名將許褚的鎧甲,後來到了他們老徐家,從那以後便成了老徐家的傳家寶,相傳隻要將這副鎧甲又輕又穩,披在身上,刀劍箭矢急不能透,人都喚做賽唐猊。”


    “那個麻臉的漢子呢?”


    “這個人叫湯隆,他是徐寧的表弟,乃是大宋朝最有名的鐵匠兼武器工程師,因為他渾身上下長滿了斑點,如同豹子的花紋一樣,所以江湖上都尊稱他被為錦豹子。”


    燕青聽到這裏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


    “我手中的這把匕首就是我主人花重金請他打造的!”


    這個時候,金豹子湯隆衝著生鐵佛罵道:“禿驢,有種單打獨鬥,俺錦豹子手中的鐵錘砸爛你的狗頭。”


    崔道成笑了。


    “好……好良言,難勸……勸該死鬼,孩兒們,用煙霧彈。”


    崔道成說的煙霧彈乃是裝滿了石灰的布口袋,這些敞開了口的口袋紛紛丟向了被困在中間的徐寧和湯隆身上。


    這招很損,再厲害的人也抵擋不住。


    唿延灼低聲問:“咱們幫著誰?”


    “山賊本來就可惡,況且崔道成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居然敢攔路搶劫的事情,必須狠狠地教訓他們。”


    燕青點頭答應。


    於是,正在徐寧和湯隆被折磨得狼狽不堪之際,燕青和唿延灼跳了出來。


    生鐵佛崔道成等人嚇了一跳,


    他們紛紛扭頭觀望。


    崔道成不認識燕青,但是他見過唿延灼。


    他斜了眼唿延灼,譏諷道:“哈哈,原來是嚇破了膽子的敗軍之將唿延灼。”


    “敗軍之將也比你這個助紂為虐的禿驢強!”


    一言不合,生鐵佛輪起禪杖朝著唿延灼衝了過去。


    唿延灼剛想掄起雙鞭跟生鐵佛較量較量。


    燕青知道唿延灼大病初愈,攔住了他。


    “唿延將軍暫且退迴,殺雞焉用牛刀,將這個禿驢交給我就是了!”


    若是平常,唿延灼幹掉生鐵佛不在話下,可是現在體力沒有迴複,他還真不一定能幹過生鐵佛。


    唿延灼退到了後麵,


    燕青冷冷地斜睨了生鐵佛一眼,滿臉的不屑。


    這個眼神將生鐵佛給激怒了。


    眼前這個模樣俊俏的後生長得弱不禁風,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人,實在可惡。


    生鐵佛破口大罵:“兔崽子,活膩了!”


    他一邊罵,一邊掄起手中的禪杖“唿”的一聲朝著燕青的腦袋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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