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姐姐,你可知道那瘦得像竹竿的人是誰?”嚴冰問道。


    “誰?”


    “黑手阿財,那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家夥!”嚴冰說:“那小子腳上功夫也好,有人說他跑起來像是在飛!”


    王守建聽他這麽一說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阿財追上。


    “姐,那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我們查到了他的一些信息,他是一個’幾進宮’的慣犯。”嚴冰十分嚴肅地對方妮說:“他就是個窮兇極惡的怪胎,你一定要離他遠點!”


    “怪胎?”方妮嗬嗬一笑,說道:“我管他什麽胎,我把他打成破輪胎!”


    “姐,你可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嚴冰說:“姐,我聽小桃說最近小妍老愛生病,要不你迴洛水去看看她,她整天念著你的名字,還問媽媽什麽時候迴去和她玩呢!”


    “小妍,”方妮一呆,她神情黯然道:“我不是一個好媽媽!”


    嚴冰聽了後微微蹙眉,他說:“姐,其實像小妍這麽大的孩子是最需要父母陪在身邊的,你別錯過了小妍長大的時間,要不然你以後會後悔的。”


    “姐,我還聽說蘇仙童搬到成林哥,哦,郭成林的房子裏去了。你,你不想想以後會出現什麽狀況嗎?”


    “什麽?蘇仙童住到他那裏去了?”方妮有些意外。


    王守建隱約聽到葉青川的電話裏也在說這事,不過葉青川並沒有告訴他。


    “蘇仙童不清楚郭成林是一個什麽貨色嗎?她幹嘛這樣?把自己往惡狼口中送?”方妮問道:“青川怎麽不阻攔?”


    “他應該知道吧!蘇仙童他們一家以前不就是借住在青川哥家的房子裏嗎!”


    “青川和她分手了嗎?”方妮問。


    “分手?”嚴冰說:“這個我隻知道蘇仙童當年去洛水時是想和青川哥結婚的,那時她為什麽會向青川哥提結婚其實挺奇怪的。在蘇仙童去洛水前他們並不認識,所以青川哥把蘇仙童的話當國際玩笑了。後來蘇仙童追得緊了,青川哥給我說蘇仙童就是一個神經病,想拿他背鍋。”


    “背鍋?背什麽鍋?”方妮撇了一下嘴說:“他有什麽鍋好背,蘇仙童可是一個正派女子!葉青川以前在洛水可是一風流少年,花心得很!”


    此刻的葉青川正在和袁天勇、鍾衛民喝酒聊天,他接連打了三個噴嚏,心說:“這是誰在背後嚼我舌根嗎?”


    嚴冰又勸說了方妮幾句就起身告辭了,出門前再三叮囑她不要再去“繽紛”夜總會了,一切都交給警察處理。


    “我想要郭成林受到法律的製裁!”方妮說。


    “姐,你要相信我們警察,決不冤枉一個好人,同時也決不放過任何一個有罪的人。”嚴冰說完就迴去了。


    “妮子,要不你聽嚴冰的迴洛水去看看小妍,這段時間你不能再出現在夜總會了。”王守建說。


    “王叔,那個叫二猛的見過我,不過他被夏吉祥揍得很慘,我猜他一個星期內不會出現在夜總會,這一個星期我還是可以去看看的。”方妮說:“我想跟著阿衝在夜總會裏賣酒,說不定我在那裏真能幫嚴冰找到郭成林的犯罪證據。”


    “妮子,你這是電視劇看多了。現實可不是電視劇裏演的那樣,沒有什麽主角光環。你一個弱女子,真正遇到危險了那是躲不過的,不要企圖隨時有從天而降的大俠來拯救你!”


    方妮抿著嘴笑了笑說:“王叔,你放心,我以後會倍加小心的,下次我再去’繽紛’夜總會我一定提前告訴你,你做好應急措施。”


    王守建見方妮對今晚的遇險毫不在意,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憂慮來。


    “妮子,就讓姚阿姨在這陪你,我先迴去了!”


    王守建迴到家時,葉青川也正好迴來了。


    “王叔,蘇仙童怎麽搞的,她為何要搬走?難道郭成林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嗎?”葉青川說:“我給她打電話也不迴,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青川,沒事的,仙童她有主見,你別擔心,我明天讓你紀阿姨去看看她。”王守建說。


    “紀阿姨和蘇仙童她媽不對付,兩人會不會又打一架?”葉青川想起兩人之間的恩怨來:“我真想自己迴去看看,可明天鄭書記要開一個重要的會,還有皮革廠的問題,很多的工作我抽不出時間來。”


    “沒事兒,沒事兒,等明天仙童給你迴了電話再說。”王守建心說:郭成林是什麽人,蘇仙童清楚得很,她才不會上他的當呢!


    “快迴去睡覺明天還上班呢!”


    二人各自迴去了!


    第二天王守建來到“繽紛”夜總會,一進小廚房發現夏吉祥和鄺廣雲都已經到了。


    小廚房被他們倆收拾得十分整潔。


    “師父。”


    這時阿衝進來,他大喊一聲。


    “夏哥。”阿衝見夏吉祥也在小廚房十分親熱地摟住他的肩膀說:“夏哥,你今天有時間不,我想請你喝兩杯。”


    “阿衝,你厚此薄彼,為啥不請我喝酒?”鄺廣雲問道。


    “一起一起。”


    幾個人哈哈大笑!


    “昨天晚上發生大事了你們知道不?”阿衝很八卦地問。


    “什麽事?”鄺廣雲懶洋洋地問:“不就阿財的頭皮被削了嗎?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那個阿財,太囂張了,人狂必有禍!哼!”他冷哼了一聲。


    “鄺哥,你說的阿財是誰?”阿衝裝著不知道的模樣問。


    “那你說的大事是啥?”鄺廣雲翻了翻眼皮問。


    “我說的是猛哥,二猛,光頭二猛。我昨天晚上看到他滿臉是血,他說是被人打了,可是是誰打的他,他竟然不知道,你說會有這樣的事嗎?猛哥,那可是武力值超牛的一人,平時他都是趾高氣揚的,連正眼都不瞧人的他竟然被揍得那麽慘,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我真想見識見識。”阿衝說著瞟了夏吉祥一眼。


    夏吉祥一臉的平靜,在那擇菜。


    “什麽武力值超牛,那都是他吹的。”鄺廣雲不屑地說:“草包一個。”


    鄺廣雲說前天晚上他和二猛帶著三個新收的小弟練手。


    “練手?”阿衝問道:“什麽是練手?”


    鄺廣雲白了他一眼:“小子,你怎麽這麽弱智,練手都不知道!切!”


    他繼續說道他們在離縣城不遠國道上,攔下了一輛拉貨的大貨車。


    夏吉祥聽到這臉色沉了下來,他聽說在國道上有兩名大車司機被人打成了重傷。


    “原來是這小子幹的!”他盯了鄺廣雲一眼:“簡直無法無天!”


    鄺廣雲說他讓二猛帶著三個小弟去把貨車攔下來,可是貨車司機下來了,結果一看,二猛和那三個小弟都嚇了一跳。


    車上有兩名司機,年紀都在四十歲左右,兩人都長得高大威猛,一米八幾的身高,又長得壯實,皮膚黝黑,像兩座鐵塔似的。


    二猛當時就腿肚子抽筋打了退堂鼓對鄺廣雲說今天就算了。


    “他這就是撿軟柿子捏遇到猛人就屁滾尿流了!”鄺廣雲說。


    王守建心說這些人太狠了,培養亡命之徒居然隨便到路上攔車找人練手練膽,讓手下都沾血綁在一起,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們混。怪不得昨晚上那些黑衣人下手狠毒!


    “後來呢?”阿衝心驚肉跳地問。


    “後來,就解決了!”鄺廣雲淡淡地說。


    “怎麽解決的?”阿衝追問道。


    “自己腦補一下。哈哈哈!”鄺廣雲一陣狂笑,說:“不過我沒有動手,這件事與我無關,即使警察來問我,我也這麽說。”他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一幹二淨。


    鄺廣雲確實沒有動手,他和二猛帶去的三個新人中有一個叫陳勇武的動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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