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世子連續跑了兩次，出現了胸悶、氣喘等不適症狀，好在天路貼心，幫他按摩鬆散一番，肌肉的酸痛消散大半。等到集合時，其餘跑兩次的人還在喘息，隻有他跟個沒事人似的。
馮成宣布：“一隊李川為本次比賽的獲勝者，獎勵午膳多用一份。沈陽是這次的落敗者，下午訓練完後要完成繞山5圈的懲罰。好了，解散。”
馮成走後，新兵們主要圍成兩圈，一圈恭喜幾川拔得頭籌，話裏話外的羨慕。李川對此很受用，還拍了拍幾個同袍的肩膀道：“今日中午我加餐，到時候看情況分你們點食物，你們呀就是沒吃飽，沒力氣跑，放心，等吃飽了，你們肯定也像我這樣厲害。”
嘉禾世子看李川在那兒得意洋洋、收買人心，很是無語：“這丫是不是有病啊，跑步得了個優勝就吹成這樣了，以後不得跟風似的到處飄，太不靠譜了。”
李子在旁低聲道：“管他呢，有的吃就行，反正我們不吃虧。”說完，他就擠進人群裏忙著吹捧李川了。
嘉禾世子看了看身旁幾人，道：“他這麽沒原則的嗎？”
幾人點頭，牛萌補充道：“嘉禾你昨日剛進帳不就見識過他的狗腿了嘛，李子就
這性子，有好處就得吧啦吧啦，不然他難受。”
“額……”嘉禾世子為難道：“昨日我就是感覺到李子太熱情了。”
四人扶額：“你這解讀的太片麵了，誤差不是一裏兩裏啊！”
嘉禾世子心想：家裏有那麽多討好我的人，李子那副諂媚樣都排不上號，我哪可能多想，就以為他這是正常表現。
不過，他連忙在同袍麵前描補：“李子這樣挺好的，不吃虧，像貔貅，招財。”
四人點頭。
沈陽那邊忽然傳出了哭聲，嘉禾世子忙上前擠了擠，打探這是怎麽了。
圍在圈中的一人道：“沈陽這都兩次墊底了，再有一次他就不能留在軍中了。”“那也不用哭成這樣吧，身體是爹媽給的，體質不好也不能強求啊，軍中要是不留就迴家啊！”嘉禾世子不理解沈陽的心理。
說話那人解釋道：“沈陽跟著兄長嫂子逃難來的，他家原來在貴陽，就是那個被淹掉的貴陽。”
“你這話說的太誇張了，貴陽隻是低窪處被淹了，你不要說的整個貴陽都淹了好吧。”
那人強辯：“反正有淹掉。”
嘉禾世子見那人怒瞪自己，口氣軟了下來：“你這話說的對，然後呢？”
氣鼓鼓的河豚癟了下去：“他爹娘就是這次決堤沒了的，他以前在家隻會讀書，啥活兒都沒幹過，來了這兒第一天，哥嫂就把他送來了，你說他要是迴去會咋樣？”
嘉禾世子想了想，說道：“會很慘。他這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閑人估計不招人待見。”
“你小子倒是通透，正是這個理。他心裏也明白軍營估計待不下去了，為以後愁呢！”
“這也太孬了吧！”說完，嘉禾世子往沈陽那邊擠去。
那人還在嘀咕：“你也太毒舌了，真會打擊人。”
大金聽到了，撞了他一下，說道：“你胡咧咧啥呢，嘉禾說的本就是實話，這麽快就慫了，還來當什麽兵。”
那人被懟的莫名其妙。
嘉禾世子被別人推搡掐了好幾下才湊到沈陽麵前，他也顧不得疼了，推了蹲在地上哭的沈陽一下，隻把沈陽推的四仰八叉。
“你也太弱了吧，我還沒用力呢！”
周圍傳來鄙視的目光，還有一個氣衝衝道：“你別欺負人。”
嘉禾世子沒理他們，看著仰倒在地的沈陽道：“怎麽著，不想做人了，想當蛤蟆了？”
人群中傳來噓聲，沈陽慢慢起身，臉上掛著淚，活像一個受氣包，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嘉禾世子笑道：“呦，現在成小媳婦了呀，那我就是活脫脫的惡霸唄。”
原本氣憤的人群聽著他自黑的話語都撲哧笑出了聲。
“你的事我聽別人說了，老實講我不同情你。”
剛剛還樂的人群又憤怒了，搶在他們開口之前，嘉禾世子道：“我聽說你是個讀書人，怎麽著也有個十五六歲了吧！”
“十七了。”沈陽糾正道。
“你都十七了呀，參加科考嗎？”
“參加了。”
“有沒有功名啊？”
“有，是個童生。”
“今年考的？”
“不是，前年。”
“那你怎麽還沒考上秀才？”
太紮心了，周圍的人都聽不下去了，嚷道：“他才十七歲，晚幾年考中秀才咋了！”
好嘛，送人頭的來了。嘉禾世子食指勾了勾道：“你，就是你，剛剛打抱不平的那個，過來。”
“過來就過來，老子還能打不過你。”那漢子一臉土匪樣，往前一站，空地瞬間感覺少了一半。
“你知道他要是早兩年考上秀才就不會有今天在這兒哭的畫麵了吧！”以理服人的嘉禾世子道。
“那不是沒考上嘛，有什麽辦法。”大漢毫不示弱。
“沈陽，你說這十七年裏你為家裏做過活，幫過忙嗎？”
沈陽小聲道：“沒有。”
“大點聲。”
“沒有。”沈陽覺得自己被對麵這個陌生人羞辱了，惡狠狠地瞪著他。
嘉禾世子接著問：“那你就是開開興興當了十七年的米蟲，最後考了個童生？”
“我還要考的，可爹娘去世了，哥嫂不給我錢。”沈陽強辯。
“聽聽，聽聽，你還委屈上了，覺得你爹娘不在了，哥嫂就不管你了，是不是覺得他們太狠心了，自己太可憐了？”沈陽沒有說話，但那目光中透露出讚同之色。
“你哥嫂怎麽想的我這個外人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來了軍營是有飯吃有衣穿的。”
大漢聽了這話，也覺得沒毛病。
“既然你吃飽穿暖了，訓練完成任務也不算苛刻吧。”
“可他身體弱。”大漢又替他辯解了一句。
“你這話說的，誰生來就強壯如牛跟你似的。你那是運氣好。”
大漢聽完誇讚，還露出胳膊秀了秀自己的二頭肌。
“身體弱不是你逃避博同情的借口，這裏是軍營，不是菜市場，沒有那麽多大娘同情心泛濫，這裏隻能是強者生存。我們這是運氣好分在封地，要是在邊關，弱兵可是活不到下戰場的。”
眾人一驚，他說的好有道理，在軍營學好本領是保命符，同情是不能保命的。
“可我沒做過這些，做不了。”沈陽很鬱悶。
“你看你這還沒怎麽著呢，就開始認輸了，這個心態了要不得。軍營可是鐵血男兒的樂土，你難道不想讓哥哥嫂嫂另眼相看，以你為榮？”
沈陽眼前一亮：“我想。”
“那就行，今晚你加罰時，我來陪你，我多練練看看能不能練出雄壯的二頭肌出來。”
大漢在一旁大笑：“我也來，我要看看你小子的二頭肌晚上能練出來不。”
沈陽看著樂嗬嗬的兩人，說了聲：“好。”
馮成宣布：“一隊李川為本次比賽的獲勝者，獎勵午膳多用一份。沈陽是這次的落敗者，下午訓練完後要完成繞山5圈的懲罰。好了，解散。”
馮成走後，新兵們主要圍成兩圈，一圈恭喜幾川拔得頭籌，話裏話外的羨慕。李川對此很受用，還拍了拍幾個同袍的肩膀道：“今日中午我加餐，到時候看情況分你們點食物，你們呀就是沒吃飽，沒力氣跑，放心，等吃飽了，你們肯定也像我這樣厲害。”
嘉禾世子看李川在那兒得意洋洋、收買人心，很是無語：“這丫是不是有病啊，跑步得了個優勝就吹成這樣了，以後不得跟風似的到處飄，太不靠譜了。”
李子在旁低聲道：“管他呢，有的吃就行，反正我們不吃虧。”說完，他就擠進人群裏忙著吹捧李川了。
嘉禾世子看了看身旁幾人，道：“他這麽沒原則的嗎？”
幾人點頭，牛萌補充道：“嘉禾你昨日剛進帳不就見識過他的狗腿了嘛，李子就
這性子，有好處就得吧啦吧啦，不然他難受。”
“額……”嘉禾世子為難道：“昨日我就是感覺到李子太熱情了。”
四人扶額：“你這解讀的太片麵了，誤差不是一裏兩裏啊！”
嘉禾世子心想：家裏有那麽多討好我的人，李子那副諂媚樣都排不上號，我哪可能多想，就以為他這是正常表現。
不過，他連忙在同袍麵前描補：“李子這樣挺好的，不吃虧，像貔貅，招財。”
四人點頭。
沈陽那邊忽然傳出了哭聲，嘉禾世子忙上前擠了擠，打探這是怎麽了。
圍在圈中的一人道：“沈陽這都兩次墊底了，再有一次他就不能留在軍中了。”“那也不用哭成這樣吧，身體是爹媽給的，體質不好也不能強求啊，軍中要是不留就迴家啊！”嘉禾世子不理解沈陽的心理。
說話那人解釋道：“沈陽跟著兄長嫂子逃難來的，他家原來在貴陽，就是那個被淹掉的貴陽。”
“你這話說的太誇張了，貴陽隻是低窪處被淹了，你不要說的整個貴陽都淹了好吧。”
那人強辯：“反正有淹掉。”
嘉禾世子見那人怒瞪自己，口氣軟了下來：“你這話說的對，然後呢？”
氣鼓鼓的河豚癟了下去：“他爹娘就是這次決堤沒了的，他以前在家隻會讀書，啥活兒都沒幹過，來了這兒第一天，哥嫂就把他送來了，你說他要是迴去會咋樣？”
嘉禾世子想了想，說道：“會很慘。他這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閑人估計不招人待見。”
“你小子倒是通透，正是這個理。他心裏也明白軍營估計待不下去了，為以後愁呢！”
“這也太孬了吧！”說完，嘉禾世子往沈陽那邊擠去。
那人還在嘀咕：“你也太毒舌了，真會打擊人。”
大金聽到了，撞了他一下，說道：“你胡咧咧啥呢，嘉禾說的本就是實話，這麽快就慫了，還來當什麽兵。”
那人被懟的莫名其妙。
嘉禾世子被別人推搡掐了好幾下才湊到沈陽麵前，他也顧不得疼了，推了蹲在地上哭的沈陽一下，隻把沈陽推的四仰八叉。
“你也太弱了吧，我還沒用力呢！”
周圍傳來鄙視的目光，還有一個氣衝衝道：“你別欺負人。”
嘉禾世子沒理他們，看著仰倒在地的沈陽道：“怎麽著，不想做人了，想當蛤蟆了？”
人群中傳來噓聲，沈陽慢慢起身，臉上掛著淚，活像一個受氣包，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嘉禾世子笑道：“呦，現在成小媳婦了呀，那我就是活脫脫的惡霸唄。”
原本氣憤的人群聽著他自黑的話語都撲哧笑出了聲。
“你的事我聽別人說了，老實講我不同情你。”
剛剛還樂的人群又憤怒了，搶在他們開口之前，嘉禾世子道：“我聽說你是個讀書人，怎麽著也有個十五六歲了吧！”
“十七了。”沈陽糾正道。
“你都十七了呀，參加科考嗎？”
“參加了。”
“有沒有功名啊？”
“有，是個童生。”
“今年考的？”
“不是，前年。”
“那你怎麽還沒考上秀才？”
太紮心了，周圍的人都聽不下去了，嚷道：“他才十七歲，晚幾年考中秀才咋了！”
好嘛，送人頭的來了。嘉禾世子食指勾了勾道：“你，就是你，剛剛打抱不平的那個，過來。”
“過來就過來，老子還能打不過你。”那漢子一臉土匪樣，往前一站，空地瞬間感覺少了一半。
“你知道他要是早兩年考上秀才就不會有今天在這兒哭的畫麵了吧！”以理服人的嘉禾世子道。
“那不是沒考上嘛，有什麽辦法。”大漢毫不示弱。
“沈陽，你說這十七年裏你為家裏做過活，幫過忙嗎？”
沈陽小聲道：“沒有。”
“大點聲。”
“沒有。”沈陽覺得自己被對麵這個陌生人羞辱了，惡狠狠地瞪著他。
嘉禾世子接著問：“那你就是開開興興當了十七年的米蟲，最後考了個童生？”
“我還要考的，可爹娘去世了，哥嫂不給我錢。”沈陽強辯。
“聽聽，聽聽，你還委屈上了，覺得你爹娘不在了，哥嫂就不管你了，是不是覺得他們太狠心了，自己太可憐了？”沈陽沒有說話，但那目光中透露出讚同之色。
“你哥嫂怎麽想的我這個外人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來了軍營是有飯吃有衣穿的。”
大漢聽了這話，也覺得沒毛病。
“既然你吃飽穿暖了，訓練完成任務也不算苛刻吧。”
“可他身體弱。”大漢又替他辯解了一句。
“你這話說的，誰生來就強壯如牛跟你似的。你那是運氣好。”
大漢聽完誇讚，還露出胳膊秀了秀自己的二頭肌。
“身體弱不是你逃避博同情的借口，這裏是軍營，不是菜市場，沒有那麽多大娘同情心泛濫，這裏隻能是強者生存。我們這是運氣好分在封地，要是在邊關，弱兵可是活不到下戰場的。”
眾人一驚，他說的好有道理，在軍營學好本領是保命符，同情是不能保命的。
“可我沒做過這些，做不了。”沈陽很鬱悶。
“你看你這還沒怎麽著呢，就開始認輸了，這個心態了要不得。軍營可是鐵血男兒的樂土，你難道不想讓哥哥嫂嫂另眼相看，以你為榮？”
沈陽眼前一亮：“我想。”
“那就行，今晚你加罰時，我來陪你，我多練練看看能不能練出雄壯的二頭肌出來。”
大漢在一旁大笑：“我也來，我要看看你小子的二頭肌晚上能練出來不。”
沈陽看著樂嗬嗬的兩人，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