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快快地沐浴一番,然後重新做人,把那些煩惱的思想都一起洗掉吧!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洗完澡,柳初顏換上了那套幹淨的裙子,頓時神清氣爽了很多。


    伸了伸懶腰,她決定迴去好好睡覺。


    就在這時,從山後麵撲楞楞的就飛出了一個黑影。


    柳初顏倒退了幾步,拔腿就跑。


    “救命啊!有鬼啊!”


    “臭丫頭!”花無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出來,一下抱住了她的雙肩:“怎麽了!你鎮靜點!”


    柳初顏嚇得魂不附體:“剛才我看到山後麵好像有鬼,忽的一下就飛走了。”


    她的聲音都帶著顫抖,看來真的嚇得不輕。


    花無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沒有一點笑意,正經地說:“那隻是野雞,沒事的,明日一早,本大爺就幫你把它燉了。”


    柳初顏捂著受驚嚇的小心髒,長長地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你們這裏可是真是奇怪,什麽地方都透著危險。”


    花無白了她一眼:“是誰哭著鬧著要來?現在又後悔了,幸虧老頑固不在家,不然的話還不亂了套。”


    柳初顏現在埋怨人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不過你為什麽迴家附近?剛才你一直都在這裏嗎?”她後知後覺,這小子出來的太及時了,如果不是事先在這裏的話,怎麽可能那麽快跑過來?


    花無立即就結結巴巴:“本大爺……我……是……怕你害怕……所以才在周圍的,不過!本大爺什麽都沒有看!”


    說著,陽光般的大男孩又害羞得跟個小娘子似的了。


    柳初顏捏著脖領,緊了緊,輕輕地咳嗽一下:“真的嗎?”


    “天地良心!再說你身上才多少點肉?有沒有二兩?光看又不能吃,還不如去看一頭母豬!”花無鼻孔朝天。


    “啊!你幹什麽又打我頭!”花無還沒有說完,就開始慘叫。


    柳初顏雙手叉腰:“你再敢說這樣的話,我就把你打成豬頭。”


    忽然,花無臉色越來越難看,本來還紅的跟蘋果似的,瞬間就像蘋果皮兒上麵撒的白霜,慘白慘白的了。


    柳初顏也覺察到了不對勁,裏麵正色問:“你怎麽了!”


    “你不要過來!”花無一隻手捂著頭,不停的後退,一隻手連忙伸出來阻止柳初顏的靠近,臉色極其痛苦。


    “好好……”柳初顏躬身,連忙擺手,生怕他有什麽閃失。


    此刻的花無,就像是一個受驚嚇的小獸,一旦有人靠近,柳初顏毫不懷疑,他就會伸出鋒利的爪子把對方殺死。


    因為花無的兩隻眼睛變成了血紅!


    “不要過來……快滾!快滾開!”花無痛苦地咆哮著,然後雙手捂著頭,蹲下去。


    初顏默默地退後幾步,心緊張得都快跳出來了,她小心地盯著花無,生怕他有什麽閃失。


    花無蹲在地上平息了一會兒,這才茫然地抬起頭,再次看向柳初顏身上的裙子。


    記憶中好像也有這麽一個女孩,穿著這個裙子,然後把自己頭上的稻草給摘下來,笑著拋開了。


    藍色的身影跑進了霧蒙蒙的虛無中,花無的視線也開始變得迷蒙:“到底那些記憶的碎片是什麽?”


    柳初顏小心翼翼地問:“花無你怎麽了?頭痛好些了嗎?我可以過來嗎?”


    “初顏!”花無難得沒有開玩笑,第一次稱唿她的名諱。讓柳初顏有些壓抑,因為他不再吊兒郎當,而是十分嚴肅的問:“我們以前見過麵嗎?”


    “你是說什麽時候?”柳初顏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是在那個酒館,現在也有一年的時間了吧!


    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他就已經像狗皮膏藥一樣粘上了自己,無論自己走向了哪裏,他都無法找到自己。


    花無搖搖頭,眉頭緊緊地皺起,艱難的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本大爺好像看到過同樣的人穿到過這樣的裙子。”


    柳初顏也猜想是這件裙子引起了他的某些不愉快的記憶,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他老娘的,現在想來……


    她脫口問道:“你確定這不是你家老娘的嗎?”


    “你這個白癡,我娘能穿這麽嫩的裙子嗎?你是自己眼睛有毛病,還是懷疑我的智商?”花無怒道。


    柳初顏看他的頭已經不那麽痛了,說話也利索了很多,頓時放鬆了些,開玩笑說:“你還有智商這種東西?我都以為你是殘聯的。”


    “蟬鐮?那是什麽東西?”花無順勢坐下來,靠在一處大石頭上。


    柳初顏朝前邁了一步,看到他沒有多少抵觸,於是也坐過去,熱絡地說:“殘聯你都不知道?哎……還真可憐。腦殘!”


    花無滿頭黑線:“我覺得我不會被你氣死,那都是上天在福佑我!”


    柳初顏無不狗腿地恭維著:“是啊是啊……我家小花要是死了,那該死我是多大的損失啊,比我丟了一個銅板還要痛心疾首啊!”


    花無覺得自己腦袋上的血乎乎的往上衝,他在她的心裏,就價值一個銅板!


    柳初顏打了一下他的手背,一下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既然你這麽不喜歡我穿這件裙子,那我就脫下來吧,我看你的衣服將就著還是能穿的。”


    “不用!”花無立馬否定,言辭急切:“你就穿著吧,挺好看的,反正給本大爺壓箱底兒也挺可惜的。雖然本大爺忘記領這件裙子是誰的,不過,讓它發揮最大的價值,我還是覺得挺好的。”


    柳初顏勾起妖豔的唇,露出個美麗的笑容,而且還嫵媚地挑了下頭發,聲音魅惑:“是嗎?那麽,花小妞,來給大爺笑一個!”


    說著,她還不怕死地去挑花無的下巴。


    花無一把打開她的爪子,兇巴巴道:“老子才是大爺!你這個女人,莫名其妙!”


    說著,還跳起來,氣唿唿地走了,他的麵頰上驀然湧上兩片紅潮,那紅潤從她頰邊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


    柳初顏哈哈地笑起來,然後也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裙子,又故意嫵媚地挑了一下頭發,聲音磁性:“哎!我家小花害羞了,看來柳大爺我還是挺有魅力的。”


    花無站住,背脊挺直,卻沒有轉過臉來,聲音暴躁道:“再說自己是大爺,我就把你這個大爺扔出去。”


    柳初顏見好就收,也屁顛屁顛跟上去。


    她發現,調戲花無,是一件很有樂趣的事情。


    接下來幾天,兩人都放開了很多。


    這裏的山頂氣溫有些地方還是很低的,隱隱還有白色的雪。


    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點兒,有的地方草色還露著;這樣,一道兒白,一道兒蔥翠,給山們穿上一件帶水紋的花衣。


    柳初顏跑得臉上紅撲撲的,唿著白氣,對著身後的花無說:“你們這個地方的老天脾氣太古怪了,一會兒驕陽似火,一會兒大雨傾盆,現在居然還下了雪,有些像我們那裏的新疆。”


    “薑!”花無這幾天老是領教柳初顏的新詞匯。


    柳初顏好像真的把所有的感情負擔都放下來了,現在一心一意休閑娛樂,所以也恢複到了以前的那個自己。


    柳初顏轉過頭,看著慢吞吞爬山的花無,很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對呀,我的家鄉,沒給你說過吧,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反正不是這個時空的,至於我怎麽來的,說了怕把你嚇死了,所以我還是隻說我的家鄉吧。那個新疆是一個地名,聽說那裏的人,早上還在穿皮襖,中午就要穿,晚上就圍著火爐吃西瓜。”


    花無顯然對她怎麽來的感興趣。


    “你說說看,我的膽子最大了,絕對不會被嚇死。還有你說的那個時空是什麽?和我們這裏不一樣嗎?你不是我們這裏的人?”


    柳初顏清了清嗓子,用腳在地上比劃了一個圓圈:“我們就好比兩人,現在我們站在這個圓圈裏。可是我看不到你,你看不到我,這就是不同的時空。至於我怎麽來到你這個時空的,當時我被車撞了一下,然後醒來就在這邊了。至於這具身體也不是我的,我現在就是一個行屍走肉,怕嗎?反正靈魂是我自己的。”


    花無伸出手指,一下觸摸到柳初顏的臉,眼神迷離道:“原來我們都是同樣丟失掉過去的人。可是你比我幸運,你能記得以前,我完全記不得了。”


    柳初顏皺眉:“你以前可以問你爹爹呀?”


    花無把手指放下來,終於還是沒有摸到柳初顏的臉,他麵朝大山,悵惘道:“我這次迴來,也是想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可惜如你所見,老頑固不在家,所以,我白跑一趟。”


    柳初顏忽然有些累,她把頭靠在花無的肩膀上:“我以前有一個男朋友,可是拋棄我了,我以為和未央在一起,誰知道我又被拋棄了,他的心裏根本沒有我。”


    “那個混蛋!”花無早就猜到了這些端倪,能夠讓柳初顏不停哭泣的,除了景未央沒有別人,這麽一想,心裏更難受,於是怒道:“本大爺去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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