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你死定了,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乖乖受死吧。”


    “你是誰?為什麽要殺我?”


    “因為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廢話少說,受死吧。”


    .......


    “啊—啊—別殺我,別殺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才發覺到原來隻是個夢。但馬上他有感覺到全身上下渾身都是劇烈的疼痛。


    “啊—痛,好痛。”受不了這鑽心的痛楚,他又直直的躺倒在床上。身上滿是纏著繃帶,應該是敷滿了藥。過了許久,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所在地,整間屋子裏隻有他身下這一張床和不遠處的一處梳妝台。床是非常陳舊的,上麵鋪的被單很薄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床的木梁撐著他的背。周圍的牆是土牆,感覺十分脆弱的樣子,房頂上是茅草,不難想象,這家人的境遇不怎麽好。門外應該就是客堂,隻不過他看不清也沒有能力起床下來走動。他記不起他為什麽會在這裏。‘我是誰,這是哪?’這是他腦子裏一直迴放的東西,做了個噩夢,一醒來就渾身疼痛,對這個地方渾然不知。這不是個好兆頭,他覺得。突然,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婦女討論聲。


    “誒,你聽說了嗎?這家寡婦的事兒?”


    “怎麽了?不很久沒她的事情了嗎。她又幹什麽了?”


    “半個月前,村口紫水河那兒衝來一個人,男的,年輕著呢,長得也好看。”


    “怎麽了,關她啥事兒?”


    “當時都不知道那男的死沒死,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被衝到岸邊了,但是一直沒人去管過。畢竟咱窮鄉僻壤的,也沒個地方官,就擱那兒一直撂著,沒想到啊,那寡婦那天看見那男的之後就把他給整迴家了。”


    “恩~有點意思,這寡婦不會是太寂寞了吧,連死人都不放過,哈哈哈。”


    “誒,這你可就錯了,那男的聽說沒死。”


    “沒死!?”


    “可不是嗎,村裏頭郎中說的,說他還有氣兒,現在估計在她家養著呢。”


    “有這事兒?紫水河還淹不死他?”


    “誰知道呢,水淹不算啥,還說他身上到處都是傷,沒一處是好的,他被衝到岸上的時候血都流了一地了。”


    “我靠,命這麽硬,這都不死?”


    “關鍵是他現在被這寡婦撿了迴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唉,管他呢,咱走吧,一會兒還要給我家那死男人送飯呢。”


    “恩,我也趕緊迴家燒飯了。”


    ......


    沒錯了,自己應該就是他們嘴裏說的那個被紫水河衝到岸上的人,然後被一個寡婦救了。然後,就這麽躺了半個月?他無法想象自己這半個月是怎麽活下來的,應該說有什麽辦法讓他在整個環境下活半個月,簡直是不可思議。他努力迴想自己的一切,試圖記起什麽重要的東西。但每次隻要一有點頭緒,他就頭痛欲裂。直到他放棄了,閉上雙眼,還是休息的好。


    “嘎吱——”


    是開門的聲音,有人迴來了。他睜開雙眼,目睹著門口,可那人卻遲遲未進入這個房門,不久後,又一聲開門的聲音。那人進入了另一個房間,馬上,又傳來起火的聲音,是在做飯。也難怪,現在這個點,確實該吃飯了。剛才那兩個婦人也說要迴去燒飯了。


    不久後,燒火聲熄滅了,大概是飯做好了。聽那人的腳步聲來看,應該是要準備進入這個房間了。於是他立刻閉上了雙眼裝睡。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人進了房門,然後將一個東西放在了梳妝台上,因為有放置東西的聲音,而這個房間裏能放東西的除了這張床就隻有那個梳妝台了。之後,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那人走向了他,最後坐在了床榻之上。那人掀開他蓋著的被子,一陣涼意襲來,他感受到一隻冰涼纖柔的小手貼在他的胸膛,在上麵摸索著什麽,很快,他胸前的繃帶被拆了下來,緊接著,幾滴水滴在他的傷口上。七八中文更新最快^電腦端:


    “恩...”


    藥水滴在他傷口之上時的痛苦,難以言喻。那人見他表情很是痛苦,又用手撫摸著他的胸口,希望能為他減輕些痛苦。直到他的反應不再那麽強烈,才繼續為他換藥,大概花了一炷香的功夫,他全身上下得藥都換了一遍,每次都是那麽疼痛,但每次都有那隻纖柔的手為他撫平傷痛。換好藥之後,那人從梳妝台上取迴那東西。然後他聽到了輕柔的吹氣的聲音,直到一隻勺子抵開他的嘴,裏麵的粥緩緩流入他的嘴裏他才知道,那是碗粥,剛才吹氣的聲音是在給粥降溫,好讓他可以喝著不燙口。


    “唿——”


    這一次,當勺子再次抵開他的嘴唇時,他睜開了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清澈無暇的眸子,然後是那頭梳著馬尾的烏黑長發,以及那張清純的鵝蛋臉,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色褶裙,這幾乎是每家每戶都配備的裝扮,但穿在她的身上給人一種別樣的樸素之美,她雖不說是傾國傾城的容貌但絕對算得上是清新脫俗。這女子目測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甚至還沒到,怎麽就成了寡婦了呢?他想不明白,不過他現在隻是盯著這副麵容看了又看,挪不開視線。


    “恩——”


    直到那女子驚訝的‘恩’了一聲,迅速站了起來。他才停止了看她的臉蛋,但這也足夠他看了許久了,因為女子一直關注的是他的嘴巴,而沒有看他的眼睛,他已經半個月未醒了,大夫說如果再過三天他還不醒過來就救不活了,沒想到他竟在今天醒了過來。


    她看著他的眼睛,那是一雙深邃的眸子,看得久了仿佛就要陷進去。他也看著她,兩人就這麽沉默了許久,都不說話,最後還是他打破了沉寂。


    “姑娘,謝謝你救了我。”


    那女子搖了搖頭,她低頭看了看碗裏也沒剩多少粥了,就端著碗出了房門。不久,她又迴來了,但這次隻是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姑娘,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我已經記不得我叫什麽了,這些天給你添麻煩了,你放心,等我傷在好些,我就會離開。”


    那姑娘指著他綁著繃帶的雙腿,然後搖了搖頭。


    “對了,還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女子害羞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她長這麽大還沒有過男人問過她的名字。她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飛快的跑了出去。78更新最快 .七8zw.cδm


    “姑娘,姑娘,我也沒有惡意啊,有那麽恐怖嗎?”


    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女子又很快的跑了迴來,手裏還多了一塊玉佩。她的額上有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還微喘著氣,看來是跑的累了。她慢慢的走到床邊,把玉佩遞給了他。玉佩一離手,她便飛快的抽迴小手背在身後,臉上掛著一抹紅暈。他拿著玉佩,可以清楚地看見玉佩上刻了三個字:顧馨嵐。


    “顧-馨-嵐,這是你的名字?”


    女子的腦袋像小雞啄米一樣快速的點了點。


    “很好聽,是個好名字,我會記住的。”


    前麵到還沒什麽,但一聽到那個‘我會記住的’,顧馨嵐一把搶迴玉佩然後風一般的跑了出去。


    “額...這...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嘎吱——”


    門又開了,不過這應該不是顧馨嵐開的,因為剛剛她跑出去的方向跟門的方向是相反的。


    “馨嵐呐,在家嗎。”是一個老婦人的聲音,看上去,應該和顧馨嵐的關係很不錯。很快,顧馨嵐就跑了出來。


    “哎呦,馨嵐啊,吃飯了嗎?”


    ...


    “馨嵐,你臉怎麽這麽紅啊?”


    ...


    “他怎麽了?醒了嗎?”


    ...


    “那好,我過去看看。”


    那老婦人走了進來,終於看清了她的麵目,頭發花白,拄著一根拐杖,但身上散發著陣陣藥味。如果沒錯的話,她應該就是顧馨嵐找的給自己看病的大夫。


    “婆婆你好。”他想起身致謝,再說對麵是長輩,自己這麽躺著不太好,可他卻怎麽也直不起身,太疼了。


    “哎呦,別,別動,你躺著。”老婦人拄著拐杖走到他麵前,搬了梳妝台前的凳子坐在床前。


    “你傷還沒好,不能亂動,小心傷口又撕裂了。”


    “多謝婆婆關心,已經好多了。”


    “沒事兒,我姓楚,你就叫我楚婆婆吧,對了,你叫啥名啊?”


    “不好意思楚婆婆,我,記不起了。”


    “哦,沒關係,也難怪,你不知道我剛看見你的時候你傷得有多重。你身上有的被利器所傷,最大的傷口就是你胸口那兒,應該是被劍之類的直接貫穿了,還有灼傷,你全身上下都有被燒傷的痕跡,可這燒傷的地方我用盡方法都沒辦法讓他痊愈。唉——”


    “沒關係楚婆婆,你已經盡力了,這樣也很好了,我這不是已經保住一命了嗎,活著,我就已經知足了。”


    “也對,你忘了那些事情也好,也不知道你是遭了什麽仇,那些人怎麽這麽狠毒啊。好在你命硬,挺過來了,再過幾天,沒準你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這也對虧了楚婆婆的醫術高明,我才能活下來啊。”


    “說實話,老婆子我當初是拒絕醫治你的,因為你傷的實在太重了,就算華佗在世也是迴天乏術啊。是馨嵐求著我,叫我一定要救救你,哎,我就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沒想到,你還真的活過來了。”


    “馨嵐?楚婆婆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些關於她的事情,她好像,比較怕我,不願和我說話。”


    “好,我就給你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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