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所有的事情解決的方法隻有一個。


    小龍靜靜地站在兩座墳的前麵。


    這兩座新墳一個是芳華姑娘的,另一個是磨劍老人的。


    誰是誰非誰對誰錯,一時間又怎麽能夠理得清楚。


    磨劍老人在臨死之前告訴小龍,他最後使出的那一切已經重出江湖了。


    這一劍並不是磨劍老人的劍法。


    磨劍老人最初的初衷隻是想告訴小龍那一件究竟有多麽恐怖,但是當他試出那一件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被劍法所控製。


    更加重要的是,磨劍老人並沒有領悟到內招劍法的精髓所在,雖然隻是形似。


    還沒有領悟到劍法之中的精髓,當時出那招劍法的時候就已經被劍法所控製,心裏除了一個殺字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想法。


    那麽真正領悟了那招劍法精髓的人,在使出那一招劍法的時候,又將會有多麽的恐怖?


    小龍簡直就不敢想象。


    磨劍老人沒有告訴小龍這一招劍法究竟會在什麽人手中使出,但是卻告訴笑容終將有一日他會麵對是出這招劍法的人。


    如果不是芳華姑娘的突然出現,小龍已經死在磨劍老人的那一根樹枝底下,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去麵對真正使出那招劍法的人。


    就算是出那招劍法的人,有一天真的重臨江湖掀起一場血雨腥風的話,小龍也根本沒有能力阻止。


    磨劍老人是小龍,見過劍法最精湛的人。


    磨劍老人的劍法遠遠在西門無恨之上。


    當磨劍老人使出那一招劍法的時候,就已經耗光了所有的生命精氣。


    一招需要用所有的生命去演繹的劍法,當他真正麵對的時候,這樣的劍法將會有多麽的恐怖。


    此時的小龍根本就別無選擇。


    使出這招劍法的人還沒有在江湖上出現,就已經有人因為他而死了。


    就像磨劍老人臨終時所說的那樣,這招劍法是被詛咒的劍法。


    使劍的人需要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去施展這招劍法,而麵對這招劍法的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能夠抵禦得了這必殺的一劍。


    這招劍法一旦使出來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停下來,唯一讓他停下來的辦法就是一個人付出生命。


    小龍能夠在這招劍法下活下來,是因為他的運氣。


    他的運氣固然重要,更加重要的是有一個人肯心甘情願的為了他去死。


    他一直以為芳華姑娘在心中深深的恨著他。


    一個女人若是深深的恨著一個男人,怎麽會在他最危險的時候,寧可付出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他。


    一個女人一旦愛上了一個男人愛與恨也許連他自己都已經分不清楚。


    為了磨劍老人也好,為了芳華姑娘也好,這件事情小龍必須去麵對。


    第五章又是一段無奈的情


    走入林中,那股酸楚又湧到了小龍的內心深處。


    梅花依然做挺,木葉紛飛,陽光從樹葉縫中穿了進來,一道道的光柱投射在微濕的泥土上。穿過梅林,小橋依舊,流水悠悠,瀑漏迴響。


    水中小龍的倒影隨波蕩漾。


    小木屋雖然重建,但依然留有熟悉的口憶。


    過去的種種甜蜜,在迴憶裏卻成了尖針,它一針一針刺著那沉睡中的情感。


    打開木門,一步一步地走了進去,隨著小龍而入的寒風將窗簾吹得飄揚不停。


    拉開窗簾,陽光立即灑了進來,推開窗子,寒風迅速竄入。


    他很想知道芳華姑娘為什麽會忽然間出現在這裏。


    小龍坐下,坐在那唯一的桌子旁,他凝視桌麵,緩緩伸手摸著桌麵,就仿佛在撫摸“她”的發絲。


    過了很久,他才轉頭望向牆角地上的一塊木板。


    那個木板下曾經擺著一個生了鏽的鐵箱子。


    他走了過去,慢慢地蹲下。明知道這下麵已不會再擺有一個生了鏽的鐵箱子,,他還是忍不住地掀開木板。木板掀開,小龍馬上就看見了一個生了鏽的鐵箱子。


    這鐵箱子怎麽會口到了這裏?


    要能很清楚的記著,這口箱子裏曾經裝著一張藏寶圖。


    鐵箱子裏沒有藏寶圖,隻有一柬頭發。


    頭發是很普通的頭發,黑色,很長,既不香,也不臭,就跟世上成千成萬個普通人的頭發一樣。


    小龍卻一直呆呆地盯著這束頭發。


    這頭發究竟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呢?


    看不出來,無論誰都看不出來。


    小龍的臉色很沉重,眼睛卻已有點發紅了。


    他從未有過這種樣子,就算喝醉了,他眼睛還是亮的。


    他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頭發已放在桌子上,小龍還是在盯著這束頭發。


    “這是誰的頭發?”


    沒有人迴答,沒有人能迴答,任何人都可能有這樣的頭發。


    “這麽長的頭發,一定是女人的。”


    小龍自己當然也知道這判斷並不正確,因為男人的頭發也很長。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可損也。”


    誰剪短頭發,誰就是不孝。


    “無論如何,這隻不過是幾根頭發而已,有什麽好奇怪的。”


    這個聲音響自小龍身後。


    小龍一點也沒有吃驚,仿佛他已知道這個人會來。


    “奇怪。”小龍還是望著桌上的頭發。“而且很奇怪。”


    “哪點奇怪?”


    “有很多點。”小龍淡淡他說:“頭發怎麽會在鐵箱子裏,鐵箱子怎麽又會口到這裏?是誰將它放迴去的?這樣做有什麽用意?”


    這個人仿佛怔住了,他默默地走到小龍對麵的那張椅子前,慢慢坐下,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直看著他。


    來的人竟然是錢三多。


    錢三多也在看著桌上的那束頭發,他歎了口氣。


    頭發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很重要,尤其是對女人。


    很多女人對頭發比命看的還重要。


    “這是芳華留下的。”小龍說。


    “就算是又怎麽樣?錢三多歎息道:“他已經死了,一個人,不可能永遠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中。”


    小龍道:“可是有些人雖然死了,但是他卻永遠能夠活在別人的記憶之中。”


    錢三多道:“你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你覺得在他生前的時候你欠了他。”


    小龍道:“難道不是嗎?”


    錢三多道:“你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因為你實在太不了解女人了。”


    小龍道:“你恨了解女人嗎?”


    錢三多道:“我雖然也不是很了解女人,但是至少會比你了解的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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