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和尚道:“我臉上又沒有長花,你瞧個什麽。“
淩寶兒宛如未聞,又瞧了兩眼,自己點頭道:“不錯,你才是真的苦和尚。“
苦和尚笑道:“真的苦和尚……難道還有假的苦和尚不成?“
淩寶兒歎道:“倒是有一個。“
苦和尚大聲道:“假的苦和尚……你瞧見過?“
淩寶兒道:“方才還在這裏。“
苦和尚動容道:“此刻哪裏去了?“
淩寶兒道:“此刻他……“
眼前突然泛起個嬌弱動人的影子,語聲立刻停頓。
苦和尚道:“說呀,怎麽不說了?“
淩寶兒微微一笑道:“說不定那隻是個與苦和尚同名同姓的人。“
苦和尚道:“你且說出,咱們好歹去瞧瞧。“
淩寶兒道:“這……“
苦和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厲聲道:“你說不說?“
淩寶兒冷笑一聲,道:“我本非必要說的,不說又怎樣。“
苦和尚瞪了他一眼,突然大笑道:“好,不想你也是條漢子,我苦和尚平生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有骨頭的漢子,來……不管別的事,咱們先去喝一杯。“競真的拉著淩寶兒去喝酒了。
韓笑搖頭失笑道:“這和尚倒真有意思。“
苦和尚笑道:“武林中人若不識得這和尚,當真可說是遺憾得很。“隻見淩寶兒已被糊裏糊塗地灌了三杯酒迴來,他本已喝得不少,再加上這三杯急酒喝下去,步履已不免有些踉蹌。
苦和尚伸手扶住了他,含笑道:“下次莫和和尚拚快酒,慢慢地喝,他未必喝得過你。“
苦和尚大笑道:“淩兄又非大姑娘,小媳婦,怎肯一口口的泡磨菇,醉了就醉了,躺下就躺下,這才是男兒本色。“
淩寶兒拊掌笑道:“正是正是,醉了就醉了,躺下就躺下,有什麽了不起……但小弟卻還未醉,和尚,你說我醉了麽?“
苦和尚笑道:“是是是,沒有醉。“
淩寶兒道:“好,好,和尚果然不是糊塗人,和尚,告訴你,你隻管放心,你若要見另一個苦和尚,隻需等到明日。“
苦和尚道:“明日?“
淩寶兒道:“不錯,明日…明日丐幫大會,他必定也會來的。“
苦和尚目光凝注,緩緩頷首道:“好,明日,丐幫大會……在此會中,我想還會遇見許多人,許多我十分想見到的人。“
淩寶兒道:“對了,此次丐幫大會,必定熱鬧得很。“突然反身一拍苦和尚肩頭,道:“和尚,你醉了麽?“
苦和尚大笑道:“我?醉了?“
淩寶兒道:“你若未醉,咱們再去喝三杯。“
苦和尚笑道:“正中下懷,走。“
淩寶兒道:“但……但咱們卻得換個地方去喝,這……這房子蓋得不牢,怎地……怎地已經在打轉了……嗯,轉得很厲害。“突見一個店夥大步奔了過來,眼睛再也不敢去瞧那苦和尚,遠遠停下腳步,垂著頭道:“哪一位是苦和尚?“
苦和尚道:“在下便是。“
那店夥躬身道:“敝店東主,在後麵準備了幾杯水酒,請和尚進內一敘。“
苦和尚笑道:“嘿,又有人請客了,這生意倒真不錯。“
淩寶兒道:“怎……怎地就沒有人請我?“
苦和尚沉吟半晌,緩緩笑道:“煩你上複店東,就說苦和尚已酒醉飯飽,不敢打擾了。“
那店夥賠笑道:“敝店東吩咐小的,請和尚務必賞光,隻因……“隻因敝店東還有事與和尚商量,那件事是和一位姑娘有關的。“
苦和尚動容道:“哦……既是如此,相煩帶路。“
那店夥展開笑臉,躬身道:“請。“
兩人先後走了,韓笑道:“姑娘,可不知是哪位豪富千金?“
苦和尚道:“就是她……莫非她也來了……莫非她又惹出了什麽事……但她卻又和這酒樓店東有何關係?“
九兒寒著臉,直著眼睛,自酒樓走迴客棧,“砰“地關上了門。
曆抗天就坐在那裏,直著眼,瞧著她。
隻見九兒在屋子裏兜了七、八個圈子,端起茶杯喝了半口茶,“砰“地將茶杯摔得粉碎。
曆抗天仍然瞧著她,眼睛裏帶著笑。
她又在屋子裏兜了七、八個圈子,突又駐足迴身,目光又緊緊凝注著曆抗天,一字字地緩緩道:“那丐幫大會究竟是怎麽迴事,你想必清楚的很。“
曆抗天笑道:“沒有比我再清楚了。“他之所以會如此的縱容九兒,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九兒就是西門無恨的女兒。
而九兒似乎在很短的時間就習慣了他的縱容。
九兒道:“說。“
曆抗天道:“丐幫的幫主死了,他的大弟子洪十八想當幫主,已想得快瘋了,我答應助他一臂之力,是以他將丐幫弟子,全都召集到此處。“
九兒道:“我聽說洪十八已逃得無影無蹤,你……嘿,你自己也是自顧不暇吧?“
曆抗天笑道:“這些事的變化,丐幫弟子又怎會知道,他們接到了丐幫三老的手令,自然就從四麵八方趕來。“
九兒問道:“那些趕來赴丐幫大會和觀禮的武林豪士,卻又是誰約來的?“
曆抗天道:“自然也是洪十八,能坐上丐幫幫主的寶座,乃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事,他自然恨不得天下武林英雄都來瞧瞧。“
九兒猛地一拍巴掌,道:“這就是了。“
曆抗天道:“瞧你如此得意,莫非你已有了妙計?“
九兒目中果然充滿了得意之色,笑道:“曆抗天,告訴你,我可也不是什麽好人,我不想環主意害人也就罷了,我若要想環主意害人,可也不比你差。“
曆抗天笑道:“究竟是何妙計?在下願聞其詳。“
九兒目光閃爍,道:“丐幫弟子們接到洪十八手令後,便立刻全都趕來,顯見洪十八在丐幫弟子心目中,仍是個領導人物。“
曆抗天道:“正是如此。“
九兒道:“那些武林豪士,甚至包括九大門派在內,接到洪十八的請柬,也俱都不遠千裏而來,顯見洪十八在武林中的聲望不弱。“
曆抗天笑道:“洪十八在江湖中,素來有好人之譽,若以聲望而論,昔年丐幫的熊故幫主,也未必能比他強勝多少,要不然我也不會幫他。“
九兒道:“由此可見,直到今日為止,江湖中還沒有人知道洪十八的真麵目,大家仍然都對他愛戴得很。“
曆抗天皺了一下眉頭道:“他的真麵目?“
九兒沉下臉,眯著眼睛,緩緩道:“所以,這時若有人對大家揚言,說洪十八已被苦和尚害了,那麽要為洪十八複仇的人,必定不少。“
曆抗天一頭霧水,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九兒道:“咱們不但要說洪十八是被苦和尚害死的,還要說獨孤烈,西門無恨也是死在苦和尚手中,那麽要找苦和尚複仇的人,就更多了。“曆抗天笑道:“你……“
突然一皺眉頭,道:“但這裏隻有一點不妙。“
九兒道:“什麽不妙?“
曆抗天道:“隻可惜洪十八並未死,他若來了……“
九兒笑道:“說你是聰明人你怎地這麽笨,洪十八來了豈非更好,他難道不是對苦和尚恨之入骨,他若來了咱們便可授意於他,叫他說自己乃是自苦和尚手下死裏逃生,但獨孤烈和西門無恨卻真的死了。“她拍掌笑道:“洪十八親口說出的話,相信的人必定更多,是麽?“
曆抗天有些蒙了“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九兒道:“所以,這其中還要個穿針引線的人,這些話,你我不必親自去說,而要自他口中傳將出去。“
曆抗天迷迷糊糊的道:“嗯,好。“
九兒道:“為了要使別人相信此人的話,所以他必須是個頗有威望的人物,說出來的話,也必需有些份量。“
曆抗天歎道:“這樣的人,隻怕難找的很。“
九兒笑道:“這裏現成就有一個,你怎地忘了。“
曆抗天道:“誰……哦,莫非是那小子?“
九兒道:“就是那小子,淩寶兒。“
曆抗天道:“但……他……他又是誰……“
九兒道:“他自己雖隻是毛頭小夥子,在武林中全無威望,但是他的祖上可是當年的武林第一人淩無畏,這種世家子弟說出的話,別人最不會懷疑了。“
曆抗天道:“不錯,問題隻是……這樣說,他肯說麽。“
九兒笑道:“這自然又要用計了。“
曆抗天道:“在他身上,用的又是何計。“
九兒道:“反間計……“
瞧了曆抗天一眼,嘻嘻笑道:“自然,還有美人計。“
曆抗天怔了一怔,大驚道:“美人計,你……你……你莫非要用你……“
九兒咯咯笑道:“對了,就是要用我這大美人兒……竟然有人對我著迷,、我真該開心,真該得意才是。“她話未說完,已笑得彎下了腰。
曆抗天又氣,又急,道:“但……但這……“
九兒彎著腰笑道:“這才是天大的好事,我找著了這樣個如意郎君,你也真該好好地恭喜我才是。“
曆抗天苦著臉,慘兮兮地道:“但……但他若真要和你……和你…“
九兒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道:“這就是我的事了,你……你怎麽管,你可管不著……“突然推開房門,高聲喚道:“店家……夥計。“
曆抗天瞧著她,暗暗搖頭,暗暗忖道:“這到底算是個怎麽樣的女孩子,說她笨,她有時倒也聰明的很,說她聰明,她有時卻偏偏其笨無比,片刻前她還是滿腹怨氣,片刻後她又會開心起來,玩笑時她會突然板起了臉,做正事時,她卻又會突然莫名其妙地開起玩笑來……唉,這樣的女孩子,可真是教人哭笑不得,頭大如鬥,但有時為何又偏偏使人覺得她可愛的很。“有錢的大爺唿喚。
那店夥自然來得其快無比。
九兒道:“我有件事要你做,你可做的到?“
店夥陪笑道:“公子隻管吩咐。“
九兒道:“我有個朋友,姓淩……名字叫寶兒,也來到這裏了,卻不知道住在哪家客棧中,你可能為我尋來?“
店夥道:“這個容易,小的這就去找。“
九兒道:“找著了,重重有賞,知道麽。“
店夥腰已彎得幾乎到地了,連聲道:“是是是。“說著便一溜煙的去了。
九兒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可真不錯,曆抗天,你……“突然間,隻聽一人大嚷道:“喂,小子,慢走,我問你,你這裏可有位年輕的公子,帶著個標標致致的小姑娘住在這裏?“
這人嗓子比鑼還響,聲音遠遠就傳了過來。
九兒變色道:“不好,這是那和尚的聲音,他怎地也來了。“又聽另一人道:“那……那……。“
九兒道:“呀,這就是淩寶兒,但怎會和和尚在一起?又怎會來找我?莫非……“
隻聽那店夥的聲音道:“公子貴姓?“
又聽得淩寶兒道:“淩……淩霄殿的淩。“
那店夥笑道:“原來就是淩公子,好極了,好極了,有人正要找你去……“笑聲,隨著腳步聲一齊過來了。
九兒失色道:“不好,全來了,這怎麽辦……“
曆抗天笑道:“無妨,聽聲音,這兩個小子已全都醉了,絕對認不出你……何況,那和尚神誌已經不清,自然認不出你的。
“
九兒道:“但是……“
淩寶兒宛如未聞,又瞧了兩眼,自己點頭道:“不錯,你才是真的苦和尚。“
苦和尚笑道:“真的苦和尚……難道還有假的苦和尚不成?“
淩寶兒歎道:“倒是有一個。“
苦和尚大聲道:“假的苦和尚……你瞧見過?“
淩寶兒道:“方才還在這裏。“
苦和尚動容道:“此刻哪裏去了?“
淩寶兒道:“此刻他……“
眼前突然泛起個嬌弱動人的影子,語聲立刻停頓。
苦和尚道:“說呀,怎麽不說了?“
淩寶兒微微一笑道:“說不定那隻是個與苦和尚同名同姓的人。“
苦和尚道:“你且說出,咱們好歹去瞧瞧。“
淩寶兒道:“這……“
苦和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厲聲道:“你說不說?“
淩寶兒冷笑一聲,道:“我本非必要說的,不說又怎樣。“
苦和尚瞪了他一眼,突然大笑道:“好,不想你也是條漢子,我苦和尚平生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有骨頭的漢子,來……不管別的事,咱們先去喝一杯。“競真的拉著淩寶兒去喝酒了。
韓笑搖頭失笑道:“這和尚倒真有意思。“
苦和尚笑道:“武林中人若不識得這和尚,當真可說是遺憾得很。“隻見淩寶兒已被糊裏糊塗地灌了三杯酒迴來,他本已喝得不少,再加上這三杯急酒喝下去,步履已不免有些踉蹌。
苦和尚伸手扶住了他,含笑道:“下次莫和和尚拚快酒,慢慢地喝,他未必喝得過你。“
苦和尚大笑道:“淩兄又非大姑娘,小媳婦,怎肯一口口的泡磨菇,醉了就醉了,躺下就躺下,這才是男兒本色。“
淩寶兒拊掌笑道:“正是正是,醉了就醉了,躺下就躺下,有什麽了不起……但小弟卻還未醉,和尚,你說我醉了麽?“
苦和尚笑道:“是是是,沒有醉。“
淩寶兒道:“好,好,和尚果然不是糊塗人,和尚,告訴你,你隻管放心,你若要見另一個苦和尚,隻需等到明日。“
苦和尚道:“明日?“
淩寶兒道:“不錯,明日…明日丐幫大會,他必定也會來的。“
苦和尚目光凝注,緩緩頷首道:“好,明日,丐幫大會……在此會中,我想還會遇見許多人,許多我十分想見到的人。“
淩寶兒道:“對了,此次丐幫大會,必定熱鬧得很。“突然反身一拍苦和尚肩頭,道:“和尚,你醉了麽?“
苦和尚大笑道:“我?醉了?“
淩寶兒道:“你若未醉,咱們再去喝三杯。“
苦和尚笑道:“正中下懷,走。“
淩寶兒道:“但……但咱們卻得換個地方去喝,這……這房子蓋得不牢,怎地……怎地已經在打轉了……嗯,轉得很厲害。“突見一個店夥大步奔了過來,眼睛再也不敢去瞧那苦和尚,遠遠停下腳步,垂著頭道:“哪一位是苦和尚?“
苦和尚道:“在下便是。“
那店夥躬身道:“敝店東主,在後麵準備了幾杯水酒,請和尚進內一敘。“
苦和尚笑道:“嘿,又有人請客了,這生意倒真不錯。“
淩寶兒道:“怎……怎地就沒有人請我?“
苦和尚沉吟半晌,緩緩笑道:“煩你上複店東,就說苦和尚已酒醉飯飽,不敢打擾了。“
那店夥賠笑道:“敝店東吩咐小的,請和尚務必賞光,隻因……“隻因敝店東還有事與和尚商量,那件事是和一位姑娘有關的。“
苦和尚動容道:“哦……既是如此,相煩帶路。“
那店夥展開笑臉,躬身道:“請。“
兩人先後走了,韓笑道:“姑娘,可不知是哪位豪富千金?“
苦和尚道:“就是她……莫非她也來了……莫非她又惹出了什麽事……但她卻又和這酒樓店東有何關係?“
九兒寒著臉,直著眼睛,自酒樓走迴客棧,“砰“地關上了門。
曆抗天就坐在那裏,直著眼,瞧著她。
隻見九兒在屋子裏兜了七、八個圈子,端起茶杯喝了半口茶,“砰“地將茶杯摔得粉碎。
曆抗天仍然瞧著她,眼睛裏帶著笑。
她又在屋子裏兜了七、八個圈子,突又駐足迴身,目光又緊緊凝注著曆抗天,一字字地緩緩道:“那丐幫大會究竟是怎麽迴事,你想必清楚的很。“
曆抗天笑道:“沒有比我再清楚了。“他之所以會如此的縱容九兒,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九兒就是西門無恨的女兒。
而九兒似乎在很短的時間就習慣了他的縱容。
九兒道:“說。“
曆抗天道:“丐幫的幫主死了,他的大弟子洪十八想當幫主,已想得快瘋了,我答應助他一臂之力,是以他將丐幫弟子,全都召集到此處。“
九兒道:“我聽說洪十八已逃得無影無蹤,你……嘿,你自己也是自顧不暇吧?“
曆抗天笑道:“這些事的變化,丐幫弟子又怎會知道,他們接到了丐幫三老的手令,自然就從四麵八方趕來。“
九兒問道:“那些趕來赴丐幫大會和觀禮的武林豪士,卻又是誰約來的?“
曆抗天道:“自然也是洪十八,能坐上丐幫幫主的寶座,乃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事,他自然恨不得天下武林英雄都來瞧瞧。“
九兒猛地一拍巴掌,道:“這就是了。“
曆抗天道:“瞧你如此得意,莫非你已有了妙計?“
九兒目中果然充滿了得意之色,笑道:“曆抗天,告訴你,我可也不是什麽好人,我不想環主意害人也就罷了,我若要想環主意害人,可也不比你差。“
曆抗天笑道:“究竟是何妙計?在下願聞其詳。“
九兒目光閃爍,道:“丐幫弟子們接到洪十八手令後,便立刻全都趕來,顯見洪十八在丐幫弟子心目中,仍是個領導人物。“
曆抗天道:“正是如此。“
九兒道:“那些武林豪士,甚至包括九大門派在內,接到洪十八的請柬,也俱都不遠千裏而來,顯見洪十八在武林中的聲望不弱。“
曆抗天笑道:“洪十八在江湖中,素來有好人之譽,若以聲望而論,昔年丐幫的熊故幫主,也未必能比他強勝多少,要不然我也不會幫他。“
九兒道:“由此可見,直到今日為止,江湖中還沒有人知道洪十八的真麵目,大家仍然都對他愛戴得很。“
曆抗天皺了一下眉頭道:“他的真麵目?“
九兒沉下臉,眯著眼睛,緩緩道:“所以,這時若有人對大家揚言,說洪十八已被苦和尚害了,那麽要為洪十八複仇的人,必定不少。“
曆抗天一頭霧水,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九兒道:“咱們不但要說洪十八是被苦和尚害死的,還要說獨孤烈,西門無恨也是死在苦和尚手中,那麽要找苦和尚複仇的人,就更多了。“曆抗天笑道:“你……“
突然一皺眉頭,道:“但這裏隻有一點不妙。“
九兒道:“什麽不妙?“
曆抗天道:“隻可惜洪十八並未死,他若來了……“
九兒笑道:“說你是聰明人你怎地這麽笨,洪十八來了豈非更好,他難道不是對苦和尚恨之入骨,他若來了咱們便可授意於他,叫他說自己乃是自苦和尚手下死裏逃生,但獨孤烈和西門無恨卻真的死了。“她拍掌笑道:“洪十八親口說出的話,相信的人必定更多,是麽?“
曆抗天有些蒙了“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九兒道:“所以,這其中還要個穿針引線的人,這些話,你我不必親自去說,而要自他口中傳將出去。“
曆抗天迷迷糊糊的道:“嗯,好。“
九兒道:“為了要使別人相信此人的話,所以他必須是個頗有威望的人物,說出來的話,也必需有些份量。“
曆抗天歎道:“這樣的人,隻怕難找的很。“
九兒笑道:“這裏現成就有一個,你怎地忘了。“
曆抗天道:“誰……哦,莫非是那小子?“
九兒道:“就是那小子,淩寶兒。“
曆抗天道:“但……他……他又是誰……“
九兒道:“他自己雖隻是毛頭小夥子,在武林中全無威望,但是他的祖上可是當年的武林第一人淩無畏,這種世家子弟說出的話,別人最不會懷疑了。“
曆抗天道:“不錯,問題隻是……這樣說,他肯說麽。“
九兒笑道:“這自然又要用計了。“
曆抗天道:“在他身上,用的又是何計。“
九兒道:“反間計……“
瞧了曆抗天一眼,嘻嘻笑道:“自然,還有美人計。“
曆抗天怔了一怔,大驚道:“美人計,你……你……你莫非要用你……“
九兒咯咯笑道:“對了,就是要用我這大美人兒……竟然有人對我著迷,、我真該開心,真該得意才是。“她話未說完,已笑得彎下了腰。
曆抗天又氣,又急,道:“但……但這……“
九兒彎著腰笑道:“這才是天大的好事,我找著了這樣個如意郎君,你也真該好好地恭喜我才是。“
曆抗天苦著臉,慘兮兮地道:“但……但他若真要和你……和你…“
九兒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道:“這就是我的事了,你……你怎麽管,你可管不著……“突然推開房門,高聲喚道:“店家……夥計。“
曆抗天瞧著她,暗暗搖頭,暗暗忖道:“這到底算是個怎麽樣的女孩子,說她笨,她有時倒也聰明的很,說她聰明,她有時卻偏偏其笨無比,片刻前她還是滿腹怨氣,片刻後她又會開心起來,玩笑時她會突然板起了臉,做正事時,她卻又會突然莫名其妙地開起玩笑來……唉,這樣的女孩子,可真是教人哭笑不得,頭大如鬥,但有時為何又偏偏使人覺得她可愛的很。“有錢的大爺唿喚。
那店夥自然來得其快無比。
九兒道:“我有件事要你做,你可做的到?“
店夥陪笑道:“公子隻管吩咐。“
九兒道:“我有個朋友,姓淩……名字叫寶兒,也來到這裏了,卻不知道住在哪家客棧中,你可能為我尋來?“
店夥道:“這個容易,小的這就去找。“
九兒道:“找著了,重重有賞,知道麽。“
店夥腰已彎得幾乎到地了,連聲道:“是是是。“說著便一溜煙的去了。
九兒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可真不錯,曆抗天,你……“突然間,隻聽一人大嚷道:“喂,小子,慢走,我問你,你這裏可有位年輕的公子,帶著個標標致致的小姑娘住在這裏?“
這人嗓子比鑼還響,聲音遠遠就傳了過來。
九兒變色道:“不好,這是那和尚的聲音,他怎地也來了。“又聽另一人道:“那……那……。“
九兒道:“呀,這就是淩寶兒,但怎會和和尚在一起?又怎會來找我?莫非……“
隻聽那店夥的聲音道:“公子貴姓?“
又聽得淩寶兒道:“淩……淩霄殿的淩。“
那店夥笑道:“原來就是淩公子,好極了,好極了,有人正要找你去……“笑聲,隨著腳步聲一齊過來了。
九兒失色道:“不好,全來了,這怎麽辦……“
曆抗天笑道:“無妨,聽聲音,這兩個小子已全都醉了,絕對認不出你……何況,那和尚神誌已經不清,自然認不出你的。
“
九兒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