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獨孤烈所說的話夜孤天不禁想到了小龍,如果雞冠山上的武林大會發起人真的是小龍的話,那麽,這個小皇子的真實身份,豈不是已經唿之欲出了?


    獨孤烈說:“本來在當時我應該盡快帶著小皇子趕迴皇宮把發生的事情告訴老皇帝。可是由於我本來就身受重傷,加上三天三夜不停的給小皇子輸送內力,幾乎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我隻好在山洞裏麵把傷養好再出去,誰知道這一次傷的竟然如此厲害,休養了一年多都不能完全複原,當我帶著小皇子離開深山的時候,才知道老皇帝已經死了,現在的皇帝已經登基。想要謀害小皇子的人必定有這個皇帝在內,我自然不能把小皇子送進虎口,所以我隻好帶著小皇子遠走他鄉,把小皇子養大成人,也算是對得起老皇帝了。”


    夜孤天實在沒有想到,獨孤烈居然有這樣一段經曆。


    這對於獨孤烈來說也屬實是一種無奈。


    夜孤天實在沒有辦法來評論這件事情。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堅守的原則。


    這也許就是獨孤烈堅守的原則吧。


    在一個人堅守原則的時候沒有對與錯的分別,隻有你能夠堅持多久的分別。


    獨孤烈長長的歎息了一聲說道:“小皇子就是小龍,你也應該見過。”


    夜孤天也長長的除了一口一起,事實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他忍不住問道:“晚輩有一句話鬥膽想問一下,以前輩的蓋世武功應該吧小龍培養成一個絕代高手才對,可是小龍的武功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


    獨孤烈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個世上的事有很多都是難以預料的,以小龍天生的體製來說並不適合練習武功,所以從小我就交給他怎麽樣才能夠在各種各樣的環境下生存下去的本能,誰知道在這些的鍛煉之中,他竟然自救領悟出一套劍法。既然他能夠在生存之中自己領悟出武功來,他的路就應該自己走下去,我就更加不能過多的幹預了。”


    這種情況之下就不能不讓夜孤天佩服了,小龍居然從來就沒有學過武功,而他現在所取得的成就竟然全都是自己領悟出來的,也隻能用天才來形容小龍了。


    獨孤烈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年來,雖然我都是讓他一個人去在各種各樣的環境之中生存下去,其實我每時每刻都跟在他的身邊,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他真的有性命之危。本來我是在想,如果能夠讓他平平安安的度過這一生,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誰知道後來發生了湘西的事情,在看到那條蟲子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些事情你就算是想逃也逃不掉,這就是宿命。小龍的宿命其實就在他出生的時候,已經注定了,無論經曆多少的波折,到最後他都會走到原來的軌道上,這種事情是誰也沒有辦法抗拒得了的。但是我已經老了,加上身上的傷始終也沒有辦法痊愈,所以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陪著他繼續走下去,我才會來找你,希望你能夠陪著他,把這條路走完。”


    “陪著他把這條路走完?”夜孤天有些淩亂了,“你說陪著他,把這條路走完的意思就是讓我幫著他把原本屬於他的皇位給奪迴來。”雖然當年夜孤天曾經有過一統江湖的想法,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參與到皇權的鬥爭中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人生的路原本都是由自己說了算的,忽然間殺出一個獨孤烈,居然向他提出這麽一個請求。


    獨孤烈說:“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讓你白做的,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報酬。”


    夜孤天忍不住苦笑起來,“說實話,前輩的武功的確是我望塵莫及的,我也很想在武功修為上能夠更上一層樓,但是我這個人一向自由自在慣了,如果前輩非要把我綁在這條戰船上,也就失去了我人生中原本應有的意義,所以這件事情,晚輩真的不能幫你。”


    獨孤烈淡淡的說道:“你不肯幫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世事是沒有絕對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象中那個樣子的,有些事情我如果親口對你說了,對於你來說,恐怕是太過於殘忍,所以有些事情的真相必須你自己去揭開。”


    夜孤天一頭霧水,問道:“晚輩實在不明白前輩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獨孤烈說:“我聽說你曾經有一個妻子。”


    夜孤天忽然間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前輩為什麽會忽然提到這件事情,難道前輩是要用這件事情來侮辱在下嗎?”


    獨孤烈搖了搖頭說道:“我說過,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你自己看到的以為的事情往往並不是事實的真相,如果你想知道事實的真相的話,為什麽不到你妻子的墳前去檢驗一下她的屍體?”


    夜孤天猛然一震,他知道像獨孤烈這種人絕對不會信口胡說獨孤烈一定是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什麽事情。


    但是對方已經說了讓自己親自去檢驗妻子的屍體,所以現在就算是要問對方,也絕對不會說什麽的。


    獨孤烈說:“我就在這裏等你,你去過之後可以迴來找我,我相信你看過你妻子的屍體之後會有一個決定的。”


    夜孤天的身上陡然散發出來濃重的殺氣,“這件事情,晚輩本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如今錢被重新提起來,現在晚輩就如前輩所言,去檢驗它的屍體,若是沒有什麽發現的話,就算是晚輩武功不及前輩也要拚死一戰,討個說法。”


    獨孤烈微笑不語。


    夜孤天如風一般而去,在路過夢天機的身邊時說道:“在這裏等我。”


    韓家眾人的屍體就被西門無恨尚在韓家莊的外麵。


    曾經的江湖第一世家韓家,如今已經變作一座廢宅。


    夜孤天全力施展輕功速度簡直猶如風馳電掣一般,一夜的時間就已奔出了一千多裏,來到了韓家莊外。


    麵對四座沒有名字的墳墓,夜孤天的心中無限感慨。


    薑芷若畢竟曾經是他的妻子,就算是他心中再恨,二十年前都不曾殺她,如今迴來又怎麽狠得下心來真的把她殺了。


    但是沒有想到他的迴來,真的把她給逼死了。


    如果一切都可以從頭來過的話,夜孤天絕對不會選擇再出現。


    既然她已經選擇了別人,就讓她這樣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不是更好嗎?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來再次打擾她。


    他相信,與獨孤烈的身份和地位,絕對不會無地放失的。


    夜孤天雙手連揚,一股股強大的吸力把四座墳墓裏麵的土全部吸了出來,送到了一邊兒去,露出了四座墳墓,裏麵的棺材。


    夜孤天隔空把四具棺材全都吸了出來,揮手間把四具棺材的棺材蓋全都打落了下去,露出了棺材裏麵的屍體。


    看到棺材裏麵的屍體,夜孤天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這四個人已經死了將近五年,其中,兩具屍體早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然而,薑芷若和韓越的屍體不但沒有腐爛,而且栩栩如生。


    這絕對不是正常的情況。


    以夜孤天的見識,自然之道,這裏麵是有大有文章,難怪獨孤烈會讓他來檢查自己妻子的屍體。


    夜孤天心念急轉,一股強大無匹的吸力從雙掌之上發出,這一下他幾乎動用了自己全部的內力。


    兩條乳白色猶如拇指般大小的蟲子被這兩股強大的吸力從薑芷若和韓越的身體裏麵吸了出來。


    當這兩條蟲子被夜孤天吸出來的時候,夜孤天再一次催動內力,瞬息之間把這兩條蟲子給絞得粉碎。


    薑芷若和韓越的屍體在這個時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很快就變做兩具骷髏。


    夜孤天卻全身冰冷猶如掉進冰窖裏一般。


    他又怎麽會不認識,這兩條蟲子就是傳說之中的同心蠱。


    而看著兩條同心蠱的樣子至少也在二十年以上,也就是說二十年前薑芷若就已經中了同心蠱。


    那麽另一條同心蠱為什麽會在韓越的身體裏麵?


    一般使用同心蠱的人就是為了控製別人,把一條同心蠱下入別人的身體,自己掌握另一條同心蠱。


    就算是有人給薑芷若下了同心蠱,這個人也應該是韓碩,不應該是韓越。


    但是現在夜孤天所看到的情況卻是兩條同心蠱都是養在兩個人的身體裏麵。


    蠱術可以說是很邪門的東西,在一般情況之下是,隻要是被別人下了蠱,除非是下蠱之人,別人是很難解除的,除非是一個人的蠱術高出另外一個人太多才有可能解除對方所下的蠱。


    然而,這個同心蠱有事蠱術之中的另類,隻要是被下了同心蠱的人就會蠱在人在,蠱亡人亡,而且除了下蠱之人,根本就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解除同心蠱。


    薑芷若為什麽會被下了同心蠱?


    另一條同心蠱我什麽又會在韓越的身上?


    現在夜孤天不得不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就是薑芷若離開自己並不是背叛,而是被下了同心蠱,不得不離開。


    那麽也就是說,下同心蠱的人想要對付的根本就是自己,薑芷若隻不過是被連累的。


    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必須迴去問獨孤烈。


    獨孤烈顯然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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