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香軟金散的解藥藥力散發的很快,在進入京城的時候,九兒,小龍,錢三多三個人基本已經恢複正常了。


    鐵飛並沒有帶領他們走宰相府的正門。


    就算是沒有來過京城的人,隻要是稍微有點常識的人,如果從宰相府的正門進入的話,又怎麽會不知道自己來的是什麽地方呢。


    在進京城的時候,鐵飛早就派人和陸長天打了招唿,所以在他們從後門進入宰相府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錢三多和無情公子都是成了精的老江湖,在進入宰相府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這個宰相府的戒備之森嚴遠遠超出了想象。


    宰相府四周暗中隱藏的高手簡直可以用高手如雲來形容。


    跟著鐵飛進入宰相府,他們甚至有一種進了龍潭虎穴的感覺。


    錢三多和無情公子雖然嘴上都沒有說破,但是兩個人幾乎同時上前,緊貼著鐵飛,如果一旦發生什麽不測的話,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出手拿下鐵飛。


    可惜的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在現在的這件事情裏麵,鐵飛根本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就算拿下鐵飛也根本威脅不了任何人。


    現在,方文山的書房已經變成了一個冰窖。


    陸長天調來了大量的冰塊用於保存方文山的屍體,防止屍體腐爛。


    現在距離方文山遇害已經八天了。


    陸長天所給的期限幾乎已經過了三分之一。


    鐵飛把大家領到方文山的屍體前,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介紹情況。


    “我可以算是第一時間趕到案發現場的,現場環境非常整潔,死者死的時候就坐在書案後麵的椅子上,而且是仰著頭目光的方向是對著那扇窗戶,屋內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也沒有外人進來過的痕跡,門窗都完好無損,而且死者沒有任何外傷,內傷,以及中毒的跡象。更重要的是,這座府邸戒備森嚴,就算是一個一流高手,要潛入這座府邸而不留下任何痕跡,不被發現,都是很難辦到的。”


    聽了鐵飛的介紹之後,錢三多和無情公子都來了興趣,把方文山的屍體前前後後的整個檢查了一遍。


    檢查一個人的死亡情況,錢三多和無情公主隻不過是憑的江湖經驗,如果說和經過專門訓練的六扇門口會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


    六扇門的捕快們加上最有經驗的仵作都沒有在方文山的屍體上檢查出任何痕跡,錢三多和無情公子在方文身的身上看不出任何線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無情公子的心裏,本來是抱著另外一種想法。


    如果是一個內家高手殺人的話,完全可以在人的表麵上不留下任何傷痕,用內力震碎一個人的內髒,如果是這樣的話,在不解剖屍體的情況下根本就查不出死者的死亡原因。


    這種情況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對於六扇門的捕快們來說,他們絕對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層。


    如果是一個內家高手殺死的人,普通人根本檢驗不出來傷痕,但是作為一個真正的高手來說,這種事還是騙不了人的。


    無情公子在檢驗了方文山的屍體之後,驚異的發現,方文山的內髒骨骼經脈都沒有損傷,也就是說方文山不是被一個內家高手殺死的。


    錢三多和無情公子都是經驗老道的江湖高手,他們一生之中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事情。


    江湖上奇奇怪怪的殺人手法不勝枚舉,但是殺人之後卻沒有在一個人的身上留下任何傷痕,那麽這個人究竟是怎麽死的。


    就算是一個人是病死的人,在死之前也會氣血兩虧,從表麵上也不是看不出痕跡的。


    方文山的臉上表情十分平靜,既不像是被人殺死的,也不像是病死的。


    如果風婚紗真的是被別人殺死的話,那麽這個人殺人的手法實在是太過於高明了,就連錢三多和無情公子這樣的老江湖都沒有辦法看出一點端倪來。


    無情公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從身上拿出一塊吸鐵石,在方文山的身上,仔細地搜索起來。


    錢三多說:“你該不會是想起了蚊須針那種東西吧?”


    無情公子淡淡地說道:“那種東西是如法師,如果被灌注內力射入人的身體之後,在表麵上是絕對看不出傷痕的,而且這種東西在江湖上已經絕跡了很多年,就算是最有經驗的仵作,一時之間恐怕也想不到這種東西。”


    聽了無情公子的話,鐵飛的眼睛不禁亮了起來。


    蚊須針這種東西,他的確也聽說過,但是隻不過是在一些江湖典籍中看到過,也根本沒有見過那種東西。


    聽了無情公子這麽說,鐵飛倒是覺得極有可能。


    可惜的是,在無情公子一番努力之後,仍然是毫無所獲。


    九兒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靜,始終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們忙裏忙外。


    錢三多和無情公子折騰了一個多時辰,仍然一無所獲,全都泄了氣站到了一邊兒去。


    鐵飛終於忍不住問九兒,“九兒姑娘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


    九兒淡淡的說:“你們看一看他的左乳根位置是不是有一個米粒一般的水泡?”


    無情公子搶先一步到了方文山的屍體旁邊,不由驚叫道:“不錯,在他的左乳跟位置真的有一個像米粒大小的水泡。”


    一般人的身上都會起這樣或者那樣的水泡,這本來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反應。


    就算是一個再細心的仵作,他也不會在一個人身上,一個微不足道,甚至不仔細觀察都看不到的水泡上下功夫。


    但是現在九兒既然說了出來,而且能夠準確的說出這個水泡的位置,那麽就說明這個水泡一定是和方文山的死有莫大的關係。


    無情公子不禁緊皺著眉頭,“九兒姑娘的意思是說,這個水泡和這個人的死有關係?”


    九兒說:“你的武功很高,不知道你能不能試一試把一滴水凝結出向聞須針一樣的東西出來。”


    無情公子不禁苦笑了一生,“凝氣成兵,這種境界已經是內功中的最高境界,當今世上,除了西門無恨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人能夠達到這種境界,至於西門無恨究竟有沒有達到種境界,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說完這句話,無情公子不禁愣住了。


    九兒已經給出了方文山是怎麽死的答案。


    是有人把一滴水凝結成像蚊須針一樣細的細針射入了方文山的心髒。


    正因為是用冰凝玨出來的針在射入一個人身體的時候,冰就會凝結傷口四周不使鮮血流出來。


    而且一個人在剛死的時候,血是熱的,那隻並針在人的身體裏很快就會融化,所以,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在這個人身上找到殺死他的兇器。


    正是因為一個人的心髒是被瞬間射穿的,這個人甚至連疼痛都感覺不到,就已經死了,所以他的表情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聽了九兒的話,所有人的表情之中都寫滿了難以置信。


    九兒歎了一口氣說:“想要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這麽死的,就必須解剖屍體,因為在解剖屍體之後取出他的心髒,就會看到他的心髒上有沒有損傷,而且就算是那根冰針在她的身體裏融化了,就算是是一滴水也好也一定會在他的心髒裏麵留下痕跡。隻有先證實了,他究竟是不是這麽死的?我們才能夠進行下一步。”


    鐵飛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我必須要去請示。”


    雖然九兒並不知道方文山的真是身份,但是一個人被殺能夠勞動六扇門總捕頭親自偵破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說明了方文山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要解剖一個身份不簡單的人物的屍體,鐵飛做不了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九兒點了點頭。


    鐵飛急匆匆的離去。


    等到鐵飛迴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背著藥箱的老者。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人一定是鐵飛請來的解剖屍體的仵作。


    解剖屍體這種事情並不是隨隨便便的一個仵作都能夠做的,一個得是資曆深厚,經驗老到的仵作才可以。


    在那個仵作開始解剖的時候,九兒,小龍,錢三多和無情公子都退出而房間。


    雖然他們都是江湖人,見多了死人,也都親手殺死過不少人,但是解剖屍體這種血淋淋的事情他們還是不願意看的。


    到了這個時候,錢三多仍然忘不了調侃無情公子。


    “待一會解剖的結果出來了,如果情況和九兒姑娘說的是一樣的,不知道我們無情公子是不是打算就此認主了呢?”


    無情公子冷冷的說道:“我這個人一向是言出必行的,輸就是輸了,我是不會找任何借口狡辯的。”


    錢三多嘿嘿一笑不再言語。


    鐵飛也跟著他們一起退出了房間就在他們身邊,看到這個時候錢三多和無情公子居然還忘不這種事情,隻能在心裏不住地苦笑。


    鐵飛心中更加擔憂的是,九兒說的情況一旦證實了是真的,那麽這一件事的麻煩恐怕就更加大了。


    凝氣成冰隻是在傳說之中才有的境界,而且這種傳說之中,武功的最高境界究竟有沒有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但是,在方文山的身上一旦證實了,如果方文山是死在這樣一個高手的手下,這個世間又有什麽人能夠把這樣的兇手緝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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