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對史立軍的厚顏無恥,林辰暮倒真有些佩服。昨天兩人鬧得如此不愉快,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可今天這廝卻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光是這份能耐,就讓林辰暮是不得不服。


    換著是以前的林辰暮,血氣方剛,眼睛裏揉不得半顆沙子,恐怕對史立軍那就沒什麽好臉色了。不過經過這幾年的磨礪浮沉,他也不是當初那個心頭想什麽臉上就立刻表現出來的初哥了,便笑了笑,打著哈哈道:“虛驚一場,嗬嗬,給史主任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見林辰暮沒有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史立軍臉上笑得就如同花兒綻放了一般。要知道,這種事情難的就是開頭,要是一來就碰過釘子,下麵的事情可就難辦了。剛開始史立軍還有些擔心,林辰暮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比較容易狂妄倨傲,不好打交道,要多費周章,卻不曾想,他居然如此上路,心頭對林辰暮的評價,不由又高了幾分。


    即便開局很良好,不過史立軍卻絲毫也不敢懈怠,姿態要擺正。於是他又麵色微微有些沉重地說道:“昨天沒有能及時幫林鄉長解困,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還請林鄉長多多見諒啊。”


    “史主任言重了,是我自己運道不好,又怎麽能怪史主任呢?”林辰暮淡淡迴了一句,又迴頭看了邵琳一眼,緩緩說道:“倒是我這個老同學,因為我的緣故受了不少驚嚇,還希望史主任以後多多關照一下。”


    “老同學?”史立軍有些愕然地看了跟林辰暮身後,一直低著頭,顯得有些局促的邵琳一眼。昨天晚上他就有些訝異,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酒店了這個漂亮的服務員,會和林辰暮一道被警察帶走。此刻聽林辰暮這麽一說,才有些恍然大悟,心道這丫頭可算是攀上高枝了,連連笑著道:“林鄉長的老同學,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說罷他又看著邵琳,輕言細語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是哪個部門的啊?既然和林鄉長是老同學,怎麽不早說啊?”語氣裏雖有些責問的意思,不過那輕柔和煦的麵孔,卻是邵琳東屏大酒店待了一年多以來從未見過的。


    麵對史立軍這個駐京辦說一不二的人物,邵琳顯得還是有些緊張,低著頭蚊呐般說道:“我是餐廳的服務員邵琳,和林鄉長曾經是高同學,也有好些年沒見了,昨天碰巧餐廳看到他,這才認出來。”說話的時候,兩隻白嫩的小手不停扭動著自己的衣角。


    “是啊,我們本想好好敘敘舊,卻不料那些警察來了不由分說就抓人,還把她也給帶走了。”林辰暮就有些苦澀地笑著說道。


    史立軍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辰暮,又看了看邵琳,笑著說道:“是嗎?嗬嗬,這也算時緣分吧。邵琳啊,既然你和林鄉長是老同學,那林鄉長駐京辦期間,就由你來負責林鄉長的起居住行了。”


    “我?”邵琳聞言愣了一下,抑製住滿心的狂喜,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專為林辰暮服務,就意味著她成為了頂樓的樓層服務員。別看同樣都是服務員,可樓層服務員的地位本就比餐廳服務員要高出一大截來,工作輕鬆,沒有油煙汙染,還能避免發生類似於小蕊那樣的噩夢,可是她一直以來都夢寐以求的。何況頂樓的樓層服務員,那就非同尋常了,服務的幾乎都是政府官員,待遇也很高,幾乎是所有服務員所羨慕的對象。


    “嗬嗬,就你了。”史立軍笑著說道:“我說邵琳啊,這可是咱們駐京辦的一件大事,你可要全力以赴做好啊。要是有什麽問題,隨時可以來找我。”


    邵琳忙不迭地點頭,大腦都還一陣恍惚,隻覺得宛如是做夢一般。


    林辰暮則是笑了笑。史立軍確實頭腦轉得快,懂得迂迴戰略,從邵琳身上來討好自己,清除兩人之間曾經出現的阻礙。不過這也是林辰暮所樂於見到的,要不他也不會和史立軍說這些。以他現的人際關係和能耐,要為邵琳找一個相對好一些的工作,那是舉手之勞。


    “咯咯,林鄉長迴來啦?我就說嘛,林鄉長是貴人,自然會逢兇化吉、遇事呈祥,不會有什麽事的。”就此時,一個銀鈴般清脆而又帶著誘魅的嬌笑聲他們耳邊響起,話音未落,一陣香風襲來,就見穿著性感時髦的紀沛瑤一步三搖地媚笑著從酒店裏走了過來,臉上的神情極為嫵媚妖嬈,杏眼不時還向林辰暮臉上瞟來,就像帶了電一樣,很是幾分蝕骨**的味道。


    對紀沛瑤這個總經理,邵琳以前是很敬畏的,可此時看她那四處放電的媚樣,心頭卻不由有些火大,氣唿唿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打爛她那張妖媚的臉。不過紀沛瑤的眼裏,邵琳完全就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直接就被忽視掉了。


    “嗬嗬,小瑤你來得正好。”史立軍笑著說道:“林鄉長迴來了,我正說要給給他壓壓驚呢。你去好好安排一下,等會兒過來。”


    “好的。”紀沛瑤笑眯眯地應了一聲,又對林辰暮嫣然一笑道:“林鄉長是的好好壓壓驚,我看啊,好是再搞點蒿草來洗洗澡,洗去一身的黴運,從此後洪福齊天,官運亨通,咯咯。”


    “有勞紀總了。”既然對方表現出了誠意,林辰暮也不好拒人於千裏之外,左右是同僚,山不轉水轉,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有再碰頭的機會。官場裏,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來得好。


    紀沛瑤正準備要走,可目光卻又邵琳身上略作停留後,笑著說:“嗬嗬,小琳你也跟我來吧。”作為酒店的總經理,她當然認識自己手下的這個員工。


    “哦。”邵琳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卻又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林辰暮一眼。史立軍就笑著說道:“嗬嗬,小瑤啊,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說呢,這個邵琳,可是林鄉長的高同學。”


    “哦?是嗎?”紀沛瑤顯得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卻又恢複了常色,滿臉笑意地說道:“這可真是太巧了。嗬嗬,說來說去都不是外人。史主任,你看邵琳昨天也受驚了,要不待會兒也一起坐坐,也好讓她和林鄉長好好敘敘舊?”說罷,一雙嫵媚的大眼睛就眨巴眨巴地看著史立軍。


    “媽的,**!”史立軍心頭暗罵了一句,臉上卻是笑眯眯地說道:“那是當然了,我還讓邵琳以後就負責林鄉長駐京辦的服務工作,待會兒你就把邵琳崗位變動的手續給她辦一下。另外,你再造個表,給她發放一千塊的壓驚費,也算是我們單位對員工的慰問。”


    “不,不,這……這怎麽可以?”邵琳聞言顯得是有些受寵若驚了,連連推辭道。


    “咯咯,小琳啊,這可都是史主任的一番心意,你就別推辭了。”紀沛瑤咯咯笑著,別有深意地看了史立軍一眼,又殷勤地拉著邵琳的手,說道:“走吧,我現就帶你去把手續辦了。”


    邵琳又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林辰暮,見林辰暮沒有反對,這才一步三迴頭地跟著紀沛瑤走了進去。


    “嗬嗬,看不出來,林老弟也是一個多情之人啊。”見紀沛瑤和邵琳都走進了旋轉門,沒影兒了,林辰暮還直直地看著,史立軍嗬嗬笑道,又拉著林辰暮的胳膊說道:“走吧,今兒個咱們哥倆好好喝兩杯,昨天老哥多有得罪,老弟你可別往心裏麵去啊。”


    不巧他那雙大肥手正好碰林辰暮的傷口處,林辰暮痛得一咧嘴,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麽啦?”史立軍見狀大驚,忙問道。


    “沒事,就是剛才挨了一下。”林辰暮裝著若無其事地說道,不過臉上卻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一鋼管,可是砸得實實的。


    “什麽?”史立軍一聽眉頭都快要倒豎起來了,罵了一聲:“媽的,這群狗崽子,吃了豹子膽了,老子饒不了他們。”那激憤的樣子,還真像是那麽迴事。


    “算了,一點小事。”林辰暮淡淡笑著道,倒是顯得很大氣。


    “哪能那麽便宜他們?”史立軍又顯得氣憤不已地罵了幾句之後,才又關切地對林辰暮問道:“嚴不嚴重?我看看?”


    林辰暮阻擋不及,史立軍已經小心翼翼地捋起了他的衣袖,一看是不由驚唿:“呀,又青又腫的,這可傷得不輕,趕緊去看看。”然後又轉頭對門口的保安喊道:“那個誰誰誰,去把郭醫生叫來,趕緊的。”


    那名保安愣了一下,然後是撒趟就跑。東屏大酒店裏待時間久點的都知道,史主任那可是極為嚴厲的主兒,交代的事情不趕緊去辦,辦不好,那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林辰暮本想婉言謝絕的,可也有些擔心剛才那一下會不會傷到骨頭,便也就由他去了。


    郭醫生是酒店的專職醫生,二流醫學院畢業,醫術算不得高超,平日裏住店客人或是酒店員工有個什麽發燒咳嗽之類的小病小痛,或許還能解決,可要是嚴重一些的病症,那就隻能送醫院了,所以說,工作很是輕鬆。他能這裏掙一份閑錢,也是史立軍看別人關係的份上給關照的,反正偌大一個酒店,也不缺這麽一個吃閑飯的崗位。而史立軍需要編製一張巨大的關係網絡,這些人情世故,也是免不了的。


    聽聞史主任召喚,正醫務室裏和小護士打情罵俏的郭醫生是心頭一驚,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趕緊一路小跑,到了跟前時額頭上汗都出來了。


    “史主任,你找我?”郭醫生刻意沒擦額頭上的汗水,點頭哈腰地問道,手裏還提著急救箱,配合他身上那身白大褂,還真有點那麽迴事的意思。


    史立軍就皺了皺眉頭,從醫務室到酒店門口,坐電梯也不過就幾分鍾的路程,這個郭醫生作秀也搞得太假了吧?不過當著林辰暮的麵,他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指著林辰暮說道:“林鄉長的胳膊受傷了,你看看要不要緊。”


    “林鄉長?”郭醫生眼裏便閃過一抹訝異之色。


    他今天早上剛來上班,就聽說昨天晚上酒店裏發生的事情了,當時還表現得很是忿然,大有打抱不平的意思。卻不曾想,事件的主角,居然就出現自己麵前,而且還如此年輕。這讓他不由得多看了林辰暮幾眼。


    “嗬嗬,郭醫生,麻煩你了。”林辰暮笑容恬淡地說道,舉手抬足間,卻流露出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超凡氣度,和史立軍站一起,不僅絲毫不落下風,反而隱隱有壓其一頭的風采。


    “不麻煩,不麻煩。”雖然也有些驚訝於林辰暮這個鄉長太過於年輕了,不過郭醫生卻是一點也不敢怠慢,誠惶誠恐地說道,然後又小心翼翼地捋起林辰暮的胳膊進行檢查,架勢是有板有眼的,看起來很是專業。可當他看到林辰暮胳膊上那血印宛然,已經腫起了老高的傷痕時,不禁又傻眼了,結結巴巴地說道:“史主任,這,這好去醫院做個t,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史立軍臉沉似水,眼睛好像要噴出火來,瞪了郭醫生一眼,看模樣恨不得生吃了他,喝斥道:“那你還不趕緊安排?杵這裏幹什麽?當電線杆啊?”。心頭也不由有些後悔把他給叫來了,麻痹的,真是丟人現眼啊。


    “可這要是沒有專業設備,真的很難判斷啊!”郭醫生心頭是大感委屈,可見史立軍都發火了,哪裏還敢多說什麽?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剛要轉身,卻又迴過頭來怯怯地問了一聲:“史,史主任,是去協和還是一,一醫院?”


    史立軍差點沒讓他給氣死,他深深吸了口氣,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才又沒好氣地說道:“那還用說?當然是一醫院。”


    協和和一醫院,都是附近的醫院,不過一醫院的口碑和醫師力量要好一些,當然,門檻也高一些。


    “哦!”郭醫生這才轉身去打電話聯係去了,好平日裏碰到什麽比較嚴重的患病客人,他都會和附近的醫院取得聯係,安排送治,這倒也是輕差熟路。


    東屏大酒店距離台湖區第一人民醫院倒是不遠,開車十多分鍾就到了。史立軍親自陪同,事先又給院方領導打了電話,因此,醫院方麵安排倒極為細致周到,車子剛停下,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就等門口嚴陣以待了,搞得不少人還以為是來了什麽大不了的人物。


    經過院方一番仔細的檢查,好除了一些皮外傷和肌肉損失外,並沒有什麽大礙,隻要休息得當,敷些藥,過段時間就能康複。


    聽到這裏,林辰暮也多少放下心來。


    午餐還是昨晚那個鳳棲閣,菜品也同樣豐盛,甚至可以用窮奢極恀來形容,不過參加的人卻多了一個邵琳。


    此時邵琳身上穿的,已經是的紅藍相間的製服,和林辰暮曾見過的那個黃曉雅身上穿的一模一樣,顯得秀美英挺,潔白的襯領映襯的麵龐愈加白,略施粉黛,看上去既明豔動人又比較含蓄,豐聳的前胸把製服頂了起來,別有一番誘人滋味兒。一路走來,這身行頭,可是沒少引得其他人的關注,尤其是同事,那滿帶羨慕和嫉妒的目光,都快要把她給淹沒了。


    坐林辰暮身旁,麵對笑語嫣然的紀沛瑤,還有不時插科打諢的史立軍,邵琳還是覺得緊張不已,心怦怦亂跳,甚至連手都不知道放哪裏好,隻知道,不時端起酒杯來,和大家碰杯喝酒。她酒量又不是很好,沒過多一會兒,臉上就飛起了紅霞,有了些醉意。


    “小琳,別光顧得喝酒了。”紀沛瑤很體貼地用公筷給邵琳夾了些菜,又對她說道:“來,吃點菜,要不然啊胃子可受不了。”


    “謝謝紀總。”邵琳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和領導一起吃過飯呢,何況領導還主動替她夾菜,這讓她有些誠惶誠恐。


    “嗬嗬,跟我還客氣什麽?”紀沛瑤就親切對她說道:“以後啊,沒人的時候,就不用叫我紀總了,叫我瑤姐就行了。”


    “啊,那,那怎麽行?”邵琳有些惶恐道。


    “這有什麽不行的?”紀沛瑤笑了笑,又輕歎了一聲,幽幽道:“這紀總紀總的,總是高高上,平日裏卻連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朋友都沒有。怎麽,你也不願意和我做朋友嗎?”


    “不,不,我願意,願意。”邵琳迭聲說道,隨即又麵露猶豫之色:“可,就怕高攀不上。”


    “這有什麽高攀不高攀的?還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紀沛瑤就笑了:“就這樣說定了,以後沒人的時候就叫我瑤姐,咱們姐妹相稱。下個月酒店有一個去北大培訓深造的名額,我已經決定了,就派你去了。”


    “真……真的?”邵琳眸子迸射出一抹狂喜糅雜著不敢置信的複雜色彩,語調顫抖不安,神情間緊張一片,唿吸都抑製不住地急促起來。


    這個深造培訓,她是早就聽說過的,是國內某知名酒店行業協會舉辦的,為期半年,參加培訓的無不是全國各大酒店的精英。而培訓後拿到相應的證書,是協會所有會員單位認可的。也就是說,有了那張證書,就像是有了一把打開所有會員酒店大門的鑰匙,所有酒店對於這種人才,那都是歡迎之至。而邵琳還曾聽說過,酒店派去培訓迴來的,有機會晉升成為層管理幹部。為了得到這個機會,不少人都是卯足了勁兒掙表現、拉關係,不曾想,如今卻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玉麵之上流露出一絲罕見的急切之色,貝齒死咬著香唇,交錯一起的纖手因為用力的緣故,指尖變得慘白一片。狂喜之餘,多的卻是恐慌,生怕這隻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就結束了。


    “嗬嗬,你覺得我會騙你嗎?”紀沛瑤就有些打趣地看著邵琳笑道。


    “這,謝謝紀總,謝謝……”得到紀沛瑤的肯定答複,邵琳欣喜若狂,幸福得都有些要暈了。她話還沒說完,紀沛瑤又看著她不滿地嗯了一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改口道:“謝謝瑤姐。”


    “嗬嗬,這才對嘛。”紀沛瑤笑得很是開心,又從手腕上取下一個玉鐲子,遞給邵琳道:“來,拿著,這就當姐姐給你的見麵禮。”


    “這可不行……”邵琳俏臉顯得極為惶恐,好似手裏拿得是燙手山芋一般,連忙往外推。


    林辰暮也側過頭來瞥了一眼,就見這個玉鐲子呈翠綠色,光澤柔和,通透如水,燈光的照射下呈半透明狀,質地細膩純淨無瑕疵,一看就知道是尚好的翡翠,價值可是不菲。看到這裏,他不禁又看了紀沛瑤一眼,心道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簡單。


    兩個女人推來讓去一半天,終邵琳還是沒有拗過紀沛瑤,半是歡喜,半是惶惑地收下了紀沛瑤的這個禮物,明亮的大眼睛還不時轉過來看看林辰暮。她當然知道,自己今天之所以能有如此不敢想象的境遇,那全是因為林辰暮的緣故。


    總體來說,酒桌上眾人難免各懷心思,不過推杯換盞,卻是極為興。就此時,包廂門卻又再一次被人給推開了。


    史立軍就一皺眉頭,之前他專門交代了的,沒事別來妨礙他和林辰暮喝酒,這是誰那麽不開眼?可斜起眼睛睨了一眼後,臉上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起身迎接了出去,嘴裏還說道:“嗬嗬,任局,來了怎麽都不提前打個電話?我也好早點去門口接你啊?真是怠慢了。”


    來的是一個身穿警服,四十多歲的男子,個子高高瘦瘦,眼神銳利如電,他衝史立軍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又越了過來,落林辰暮身上,便又帶著微笑,走了過來,問道:“這位就是東屏來的林鄉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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