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就是夏末,夏末就是當年出現在破廟前的那個...小童...小童就是被自己當年扔出去的那個嬰兒???”


    想到此,李蚺瞳孔微縮,冷不丁得打了個寒顫。


    暗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還是所謂的因果真的存在?


    小童與自己相知相識,她要是記起了過往的一切...


    “贔屭前輩,若涅盤之時化為了嬰兒,經曆胎中迷之後......過往的一切還會記得嗎?”


    贔屭隨口答道:“當然能記起來了,渡劫之人隻是在經曆劫難,劫難一過,所有記憶自然會恢複。恢複了記憶,也代表安然渡劫。”


    “哦...前輩,那渡過劫難之後,還會記得未曾渡劫前,年齡幼小時的事情嗎?比如說還在繈褓時的事情...”


    聞言,贔屭樂嗬嗬說道:“小子,你算是問對人了,若老夫未步入妖皇期,還真難迴答,不過現在麽...老夫可以肯定得告訴你,能記起!”


    “啊!?所有妖獸都能?”李蚺有些被驚嚇到了,不死心的追問。


    贔屭很是肯定得點了點頭,接著又搖頭:“那要看出生時是否擁有靈智了!若誕生之初已經開了靈智,等修為到了妖皇之時,定能記起一切過往。若出生時沒有靈智,那就不好說了。”


    得到這種答案,李蚺心中不由祈禱,希望小童出生時沒有誕生靈智...


    但是以小童的身份,出生時怎麽可能會是個沒有靈智的傻獸?


    “前輩...就如...嗯...就如天妖域的老妖皇!您說,他的子女誕生時會不會擁有靈智?”


    “嗯?小子,你是在開玩笑麽?”


    贔屭雖然沒有正麵迴答問題。


    但從他看傻子一樣的眼神便已猜出,小童出生時肯定是擁有靈智的。


    看來自己的祈禱是實現不了了...


    讓他唯一想不通的是,既然小童是老妖皇的孩子,為何出生時會被丟棄在凡塵域中?


    不對!


    李蚺莫名想起,小童的身份...好似不止是小妖皇這般簡單!


    因為老妖皇對外宣稱的是,夏末是他老妖皇的妻子,小妖皇是他與夏末的女兒!


    反過來說,小童是夏末,又是老妖皇的女兒小妖皇!


    可夏末是老妖皇的妻子...


    豈不是說,小童既是老妖皇的女兒,又是老妖皇的妻子?


    李蚺像是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微張著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


    可任憑他想破了腦袋,始終難以捋順其中緣由,找不到任何頭緒。


    能夠肯定的是,小童跟老妖皇的錯亂關係肯定是不正確的。


    假如小童不是夏末,那麽這一切都能有了合理解釋。


    但是怎麽可能!


    無論是從小童說過的話來判斷,還是從她手背上的胎記來看,小童與夏末就是同一個人!


    李蚺對此深信不疑。


    假如夏末真是老妖皇的妻子,而小童就是夏末的話。


    那就說明,小童與老妖皇之間不是父女,兩人根本不存在半點血緣關係!


    李蚺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了其中關鍵。


    “贔屭前輩,您可知老妖皇的真身是何種妖獸?長什麽模樣?”


    贔屭眼睛一瞪,左右撇了撇嘴:“老夫跟老妖皇又不熟,老夫怎會知曉!”


    “前輩,那您可聽說過他的真身為何種妖獸?”


    贔屭搖頭不斷:“沒有,老妖皇名聲鶴起時就叫老妖皇,其它一概不知!”


    “......”


    李蚺再次沉默,還想繼續詢問時,老黃牛與小烏龜從遠處興奮得跑了過來。


    剛來到近前,老黃牛帶著滿臉驚訝,圍著贔屭轉圈打量:“呀呀呀...老頭變壯漢,還變得俊俏壯碩了!贔屭前輩,這種術法你可得教教老牛。”


    “呀呀呀...老頭變...”


    小烏龜也是轉圈打量,打量之下,他瞬間戛然而止,瞪著眼睛問道:“老少年!你到底是誰?”


    不知是不是錯覺,小烏龜竟然從贔屭身上感到了一絲熟悉,好似有些血緣。


    贔屭稍稍愣神,同樣認真看著小烏龜。


    片刻後說道:“之前在龍淵就覺得你這隻小烏龜不簡單,現在看,身上還真帶有一絲霸下血脈!”


    “小烏龜,你父輩是誰?可是我贔屭一族之人?”


    小烏龜眨起了眼睛,“父輩...我沒有父輩,有爺爺輩。”


    ......


    贔屭有些不會了,嗬嗬笑道:“那你爺爺輩是誰?”


    小烏龜沉默片刻,看看贔屭,又看看雕刻有玄武的北麵城門。


    躊躇良久,像是下定了決心,一咬牙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我爺爺呀。”


    “......”


    至於小烏龜的爺爺是誰,贔屭也不多問。


    既然小烏龜身上有霸下血脈,說不得他的爺爺就是族中的某位隱世大能。


    小烏龜與贔屭一前一後離開,老黃牛拍著腦袋問道:“一起去看看?”


    李蚺心事重重的搖了搖頭。


    “不去拉倒,老牛去瞧瞧,你幫老牛看著點店鋪。”


    李蚺猛然迴神。


    抬頭想要拒絕時,老黃牛已經跑的沒了影子,就連柳青依是何時離開也沒有察覺。


    “嗬嗬。”


    無奈一笑,隻能向著老黃牛的店鋪走去。


    袖袍一揮,店鋪大門‘嘭’得一聲直接關閉。


    又是邁步向幽深小徑所在的方向走去。


    九霄宮,大殿前的古樹下。


    逃走的那兩名金丹修士已經被抓到了此處封住了修為。


    在一旁的草地上,還躺著一位半死不活的元嬰修士。


    這位元嬰修士被贔屭那一石碑拍得變了形狀,想要讓他開口說話,還得先救治一番才行。


    若沒抓到另外兩個金丹修士,曦月說不得還會救一救這位元嬰修士。


    可既然抓到了,自然懶得理會這名元嬰修士的死活。


    將救命丹藥用在他身上純屬是浪費,索性就將他丟在一旁,讓他自生自滅。


    此時,一名靈宗弟子緩緩上前。


    這名弟子身軀挺拔,眼神犀利。


    手中拿著一把刻刀,輕輕拍打著另一隻手手掌的掌心,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打量一眼身前的兩名金丹修士。


    隨手用刻刀指向了其中一人。


    “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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