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五百一十九章</h1>


    三天時間,一閃而過,這兩天我都在灑金橋附近住著,一直在幫那個老審判官讀案子。請百度搜索看最全!!老審判官人還不錯,休閑的時候還會跟我聊一聊別的事情,關於他自己,還有家人。


    老審判官說這是他最後一次參加秋審,之後也到了致仕的年齡,迴家頤養天年了。不過老審判官卻是唏噓不斷,說自己年齡還不應該離開。迴去之後麵對那麽些個不爭氣的兒子,也不知道第二天會不會被氣地駕鶴西去,可惜皇已經頒了聖諭,到時候還沒辦法留。


    跟老判官在一起,很能感受之間的年齡層次感,無論是做事還是怎樣,都有老一套思維方式。雖然我覺得跟我有些格格不入,但是能學到的地方也不少。


    老判官也喜歡跟我聊,尤其提到我的時候,他扶起煙杆起身道,“老實講,你小子不是這的人吧?”


    我雖是一身官服,但的確不是這裏的人。老判官看出來也無所謂,所以我也大方地承認了。


    老判官一努嘴,笑道,“看你小子這兩天的行為,不像這深宮大院裏養出來的。一舉一動也是,你這膽子也夠大的,混進來是為了幫我讀卷宗的?”


    老判官這個人,不屬於禦史台,雷音寺和煉天宗的人。是當年當朝宰相的學生,也算是見過這大定王朝風風雨雨的人了。於情於理來說,這件事瞞他也沒什麽意思。而且他也到了致仕的年齡,說也無所謂了。


    於是我大概地將禦史台這些情況說了個清楚,老判官也是皺著眉頭將這些事情聽完了。


    在桌角嗑了下煙灰,老判官歎了一口氣,“也是說,你覺得這個張牧之是最大的問題了?”


    “雖然這個家夥效忠於禦史大夫,但是我認為他是有狼子野心,絕對是個禍患。”


    老判官搖搖頭,“我倒不這麽認為。”


    “您怎麽看?”


    “你身在局外,不懂局內。倘若張牧之真的如你所說這般可怕,那麽他根本走不到今日的地步。別說他和禦史大夫互相利用,他根本還沒這個資格。年紀輕輕終究是年紀輕輕,不可能說別人運營這麽久的地盤,讓他一個小子能翻了天。還有像邱大夫的兒子邱東升,他也是蠢。堂堂一個禦史大夫,又沒有可以媲美雷音寺方丈的地位,也沒有一唿百應的本領,更沒有通天的手段。他怎麽可能造反?禦史台內部,很明顯是擺著要清洗的姿態,隻不過這個張牧之走台前,有些惹眼罷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的背後還有人。”


    “他的背後還有人?!誰!”


    老判官笑道,“妄議國事,可是要殺頭的。本來禦史大夫,我都不應該多言。更何況他麵的人呢?”


    “您...”


    “好了。”老判官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再『亂』也不可能『亂』到哪裏去。天下已經安穩了。今天也沒什麽事情需要你幫忙了,你自己忙去吧。交代完這件事後,老判官又將頭埋入卷宗之。”


    也許是我還太年輕,不太了解老判官的視角。所以還有些疑問,不過張牧之身後還有人這件事,我倒是很讚同,而且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楊豐裕了。


    “知道在哪裏了嗎?”來到白敬亭的房子內問道。


    “查出來了,自皇城出門,坐去大約三天路程。到城西處又處紫竹林,那裏一般是達官顯貴的住處。據我調查,張牧之將猴子的家人,囚禁在那個地方。”


    得到這個情報之後,我也沒多話,也沒有去見候凱,立刻去找了白淨月。這個家夥也是守約,說在哪裏,在哪裏。


    “行了,走吧。”


    “哎哎哎!別這麽著急啊,你還沒說去哪呢?”


    “走著你知道了。”我並沒有告訴白淨月我要去哪裏,不過我想他已經知道了我要去什麽地方,而且那邊已經準備好招待我了。


    “最近一段時間你在幹什麽?”坐在馬背的我,朝著白淨月問道。


    “也沒幹什麽,是在那邊養養花鳥,整天遊來遊去。其實也沒什麽事,一天日子倒是平常。隻不過遇到了兩個熟人罷了。你也認識。”


    “哦?”


    “霞飛和紅妝,兩個人過來找我。”


    “他們也來找過我,我想應該目的都一樣吧。”


    白淨月臉『露』出笑意,抬頭看天,“是啊,他們來的時候還嚇了我一跳。以為是來算舊賬的,雖然我不怕他們,但是兩個人合起來想要我的命,也沒那麽困難。但沒想到竟然是來找高景曦的。無非也是為了那一柄溫玉劍吧。說來這劍還是你的,我怎麽不見你像他們這麽心?”


    他這麽一說,我也覺得蠻好笑。的確,溫玉劍自從嶽鬆濤贈予我之後,也算是屬於我的了。可我還真沒想過從高景曦手將溫玉劍拿迴來。甚至說我現在的本事,從他手裏拿迴想也不是什麽難事。


    “大概是覺得那東西對我的用處並不大吧,他們老說溫玉劍裏麵藏著秘密。那柄劍跟我手裏也有好多年了。可我還真沒覺得有什麽秘密。那最後怎麽說的,你幫他們找到高景曦了?”


    “哪有!”白淨月擠著嗓子來了一句,“我可懶的跟他們混在一塊,隨便找個借口把他們打發了,趕緊得空跑過來了。”


    “原來你是來避難的啊!”


    “哈哈哈哈!”白淨月並未迴答,大笑而過。我不相信這件事他真的如他口裏說的找個借口蒙了過去,誰知道裏麵還有什麽故事。


    一連三天內,我都跟白淨月把時間花費在了路。而那城西處的紫竹林也不難找,稍微在當地打聽一下,知道在哪裏。


    一大片紫竹林遠遠望去如同紫『色』海浪一般,而在這紫『色』海浪之,還有許多隱約的房簷顯現。這片竹林之外,被一圈高牆圍繞。紫竹林背靠懸崖,基本是沒什麽機會繞著進去了。圍繞的高強也隻開了幾處小門,門口皆是有人守衛,不是裏麵的人,應該是不會讓進去的。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不是什麽難題。


    “走吧,進去再說。”


    “沒想到你還幹起了這一行當,這是準備幹什麽啊?”


    我沒有理會白淨月,依照白敬亭給的地址,找到了那一處竹林內較為偏僻的房屋。


    “!”踏腳輕功飛起,落在屋簷之。真氣彌漫,感知放開,卻是什麽也沒發現。這種情況無非兩種,一是真的沒人,二是有人防著這地方,用手段掩蓋了有人存在的蹤跡。無論是哪種情況,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麽好情況。


    “怎麽著?我看這裏,沒有人啊!”


    跳進院子的白淨月咋唿喊道,看樣子他是很自信這裏沒有別人。


    我瞥了他一眼,手的劍突然殺出,直取他的喉結,“這不還有一個你呢!”


    當啷一聲,我手的劍被白淨月抬起一把鐵扇攔了下來。扇麵斜轉,帶走我的劍,人反身跳了出去。我的劍緊隨其後,但這家夥卻在空張手將手扇子扔了出來,阻卻了我的進攻。


    落地之後,白淨月笑道,“跟你走的這三天,我可是緊張的不得了。但沒想到你還真能忍,到了這地方才動手,真是可惜了。”


    我知道他在可惜什麽玩意,在剛才察覺到毫無一人的房屋,忽然感知到了幾個家夥,看來是對方將防護的真氣散開了。


    “我這算是被甕捉鱉了吧?”


    感知到的幾個家夥,隻有一個人行動了起來。出現在白淨月身邊,這個家夥自然也不陌生,是張牧之。看到這個家夥孤身出現,我不免多問了一句,“你的傀儡呢?”


    張牧之聳了聳肩,“壞了。”


    我心想著也沒什麽問題,雖然當日他的傀儡在手下『操』縱還能稍微動一動,但我那一招斷陰陽,好歹也是奕劍宗高明劍法禦劍術的第四招,不可能說一點效果也沒有。那傀儡本事不低,想這個家夥要恢複也不是那麽容易,今天沒見到也正常。


    白淨月朝著張牧之道,“其實我不怎麽讚成殺這位兄弟的,我跟他也沒什麽深仇大恨。而且...”他似乎想到了什麽,麵『色』有些猶豫。而我則是幫他提了出來,“飛蘊兒好歹也算是你的徒弟,她名義還是我的妻子。你這麽殺你的徒兒的丈夫,不怎麽好看吧?”


    “可不是說什麽。雖然蘊兒一直說要殺了你,但到底也不過氣話而已,我要真殺了你,萬一哪一天被她知道了,我可真不好交代。”


    “喲,我還真以為你把她當徒弟了。”


    白淨月歎息一聲,“好歹也是拜過我的親徒弟,跟咱倆這虛偽的關係不一樣。”


    聽到白淨月形容我二人的關係為一個虛偽,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在煉天宗的時候,你這老頭也是虛偽待我咯?這樣,我看你們今日也不打算這麽輕易放過我了。不然跟你這虛偽的朋友聊聊,煉天宗偷襲我的黑衣人,是不是你搞的鬼?”


    “這還真跟我沒關係。”白淨月拍了下掌,“也不能這麽說。你遇到黑衣人有兩次,第一次好言勸你迴去的,我給你保證跟我沒關係。”


    我聽到白淨月這個話,那可真是猶如便秘了三天後一瀉千裏的爽快,“我說怎麽這麽怪。原來兩次黑衣人都不是一個人啊!”


    “肖誌剛那邊和我這邊,兩方都不希望你在這地方呆下去。他找人過來跟你好好說,不想引起麻煩,所以才蒙著麵。我心想著幹脆將計計,再找個黑衣人與你動手,把名頭給他坐實了。嘿!你還真別說!那時候對肖誌剛很是懷疑吧?”


    我沒看到我的臉『色』,但我知道肯定白不了,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家夥這麽戲耍了。的確如他所說,一直到了雷音寺,我都沒消除過對肖誌剛的懷疑。這一點而言,他還是很成功的。


    “老實講這一切都挺麻煩的,你也知道,不管你怎麽調查取證,改變不了結局。隻不過因為你小子本事不低,萬一錯殺一兩個,影響到進程,那可真是麻煩。所以你也可以驕傲一些,畢竟動這麽多人來給你演戲,待遇已經不低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還給你說一聲謝謝?”


    “那倒不用!”白淨月大笑,“跟你聊天很有意思,當你的報酬吧。”


    張牧之在一旁聽了這麽久,早有不耐煩之意,這下『插』嘴道,“該說完了吧?”


    “我跟他聊,你著急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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