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五百零二章</h1>


    這一聲大喝下,馬健整個人便如脫韁的野馬,身邊桌一拍,平刀出鞘,刀影幻化,入手刹那間便出現在肖誌剛身邊,刀寒刃芒出現在肖誌剛頭三寸之處。三寸人間


    “給老子死!”


    肖誌剛自然不可能這樣坐以待斃,馬健動時,他也在動,自腰間快速『摸』出一杆平平無的黑『色』短棒。將要與馬健交手在一起時,忽那邊慧能大喝一聲,“定!”


    話音剛落,這邊肖誌剛與馬健身邊的空氣驟然一窒,真氣而成肉眼可見的絲線將兩人分扯開來。本來還想過去幫忙攔住馬健的人,看這樣的情況,也是停了下來。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單是慧能這一聲喝能將兩個人隔這麽遠給定住,這個本事是不低。較之他身邊的慧正慧夢,我看也不下多少,甚至還有可能超越這兩個家夥也不一定。隻不過他動手時間太短,看不出來真正實力如何。不過與先前我見他的時候相,這人的實力又進步的。


    我若沒估計錯的話,當他選擇從雷音寺離開的那一刻開始,這慧能又突破了一層桎梏了。如今他的實力,與我之前見他,完全不一樣。雖然我現在也提升了不少,但講道理,我應該是很難敵過的。


    “老家夥!”馬健被放下之後,他也不著急地去找肖誌剛的麻煩了,刀頭轉過來對著慧能怒喝道,“你不幫小海報仇也算了,為什麽還要阻止我動手!你是不是想先跟我算算賬?!”


    慧能冷笑,“這件事還沒有結束,你為何這麽著急。”他繼而對著肖誌剛道,“肖誌剛,告訴我,你的背後還有誰參與這事?你講出來,我保你不死。”


    前麵楊豐裕還說過殺人者死,慧能說的這話難免會有些跟其作對的意思。但明麵那成東已死,好像也沒什麽問題。這麽囂張的言語,自然是讓肖誌剛臉『色』一半青一半紅,很是不好看,沉聲道,“我已經說過了,這件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小海不是我殺的,我也從來沒有指使成東做這些事,這是汙蔑!有人在陷害我!”


    看的出來,慧能對肖誌剛的解釋很是不滿。到現在這情況,能相信肖誌剛話的人已經沒多少了,不過按照程序來說,現在候凱隻是陳述案情,下來事情還要再返迴禦史台詳細出案,最後再陳給雷音寺來審判。牽扯這麽大的話,恐怕還要再請皇帝複議。


    當然,現在馬健若動手將肖誌剛殺了,我恐怕也不會有人說什麽。事後才會有人此事說道。


    候凱清了清嗓子,“下來我們還有些東西發現。”


    “繼續講!今天把這件事說個明白!”楊豐裕話隨之響起。這個時候,眾人才隨之緊張了起來,前麵再怎麽說,也不過是馬學海與成東之間的事,放在一般案子來說。事情已經到此為止,畢竟動手殺人的家夥已經『自殺』,想要追究也是難加難,而且因為這些人的關係。都是牽一發動全身,所以還是安定為好。


    但現在楊豐裕這麽說下來,隻能說明一點——有證據了。我倒是好,到底什麽東西,能讓楊豐裕這麽自信來開刀呢?若是處理不好的話,那可是到處不討好啊。


    “這件事情,牽扯巨大,而且與鎮東王有關。所以我盡量說的詳細一些。”候凱說著,從懷掏出一個小盒子。


    看到這個小盒子的一瞬間,我眼睛不免一瞪。而下意識地看向嚴守己那邊一眼,發現他與他剩下的大兒子嚴柏林兩人麵『色』都是一緊。那東西沒錯,是那日計彥平闖雷音寺來一手聲東擊西搞到手的小盒子。


    我好的是,這個本來在計彥手的東西,怎麽可能在候凱手裏。而且他說的跟楊豐裕有關,又是什麽意思?明示了計彥平跟楊豐裕有關嗎?這件事不得不讓我猜測,前麵與張牧之的交流,是有很大這個可能的。


    雖然小盒子裏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看到嚴守己和嚴柏林那邊兩人那緊攥雙拳,咬緊牙關的模樣,知道要出事了。不過兩個人現在什麽話也不敢說,隻能在那裏坐立不安。


    楊豐裕看到這個盒子,嗯了一聲,解釋道,“這個盒子,是我來雷音寺的路,遇到了一批劫匪,敗退後留下的東西。我看裏麵東西有點意思,所以給禦史台讓他們研究了。沒想到能跟今天這個事情聯係起來,倒是有點意思。”


    候凱將小盒子打開,從裏麵抽出來很厚一摞紙來,看了一眼後道,“這麵寫了很多東西,與今天有關的事我且簡單地說一下吧。”


    “時慧能此人冥頑不靈,許以好處不答。那邊又是焦急等待。而待秋初之時,方丈大會即開,所以勿怪我等下手狠辣。君遣人先殺其孫,之後借此議題運作之下,死慧能,鬥軍係。大可斷其一臂。吾與那邊後事已經安排妥當。屆時我等便可強控一寺一宗,勢力如日天,無人可當!此等大事,閱後即焚!勿要流傳出去!另有一事,需要煩君...”候凱說到此處,收了紙張盒子,“事情大概是這個樣子。”


    空氣有些安靜,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我想現在大家想問的問題都是一個,這個盒子,到底是誰的?


    平時我倒還可以站出來如看熱鬧地說出來關於這個盒子的問題。但這個盒子裏麵牽扯著嚴青鬆的『性』命和我嗅到的陰謀味道,我還是老老實實閉嘴看事情怎麽發展吧。


    候凱放下盒子之後,開始將視線朝著全場人轉,與之對視的,皆是有所收斂態。唯恐跟自己扯什麽關係。看了一圈之後,候凱將視線落在了嚴守己的身,“嚴大師,您不打算說些什麽嗎?”


    “你跟我開什麽玩笑!老子對我大定王朝忠心耿耿,天地可鑒。這東西怎麽可能是我的!”嚴守己的表情很是意外,從我知道這個內情的人看來,這個家夥好像是真的很驚訝,而不是簡單的作假而已。那我倒是好,那盒子裏麵本來是什麽東西,是被替代了嗎?


    “那不妨請您解釋一下,這裏麵落款的三個字,為什麽是您的名字呢?”


    這個時候慧正倒是聽不下去了,他隔空一巴掌甩了過去,在嚴守己臉畫了一個五指印,“這到底怎麽迴事?這段時間來你與經論院的慧明來往密切,難不成是在商量這件事嗎?慧光,你又在這件事裏起什麽角『色』?”


    “慧正,你勿要『亂』言。嚴守己是你戒律院之人,至於他與慧明的來往。為何你要問我呢?”


    沒想到這檔子事一出,慧正和慧光這兩個看起來關係不菲的家夥,竟然互相指責了起來。這倒是讓人有些意外,真實夫妻本為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而候凱也是站出來道,“雖然屬下很不想說,但是茲事體大,小人鬥膽建議,在事情未水落石出前,這個方丈大會,還是暫時延遲吧。至於慧光和慧正兩位主持,這段時間內且協助小人一起,偵察此事吧。”


    “如此也是不得已為止,請兩位主持將一下,配合候監察此事吧。了福方丈,您這邊沒什麽問題吧。”


    話都說到大逆不道的份了,這了福還能說些什麽,雖百般不情願,但是該應答還是要應答。“無礙,若是這些人膽敢有非分之想,定斬不饒!”


    “等等!”


    “慧能,你還有什麽問題?”


    “這件事差不多算說完了,我們不妨再聊聊別的。”慧能『露』出了一絲笑意,眼睛緊緊盯著了福方丈,“不然從了福方丈怎麽暗算了空方丈開始?”


    此話是一是激起千層浪,前麵慧正和慧光兩人,還不過口舌之爭,最後說的也不過協助調查。但慧能這已經是明擺著要指控,而且內容竟然還是了福方丈暗害了空方丈的事。


    了空方丈是誰?毫不誇張的說,他現在站在這裏,撤了了福方丈的位置,都沒人敢說一句不是。他的死,當初可是讓漠『亂』海在悲痛沉浸了許久,而現在竟然說是了福方丈暗算了他。這件事要查明清楚了,恐怕了福方丈要大禍臨頭啊。同樣地,如今了福方丈的地位,雷音寺之魁首,若是指控他這件事查出不實的話,那慧能恐怕也要送一條小命。


    慧能我想他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所以這件事說的不好聽點,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自慧能說出這話之後,了福方丈沉默了下來,盯著慧能,一言不發。


    好久之後,了福方丈才大笑起來,“今天我看到你來,感到來者不善,念在舊情,想著幫你將你孫子的事解決清楚。但沒想到你最後矛頭竟然對了我。”


    說到這裏,了福方丈直接站了起來,仿佛一尊睡佛醒了過來。剛才慧正慧夢慧林慧光四個人,都沒能做到的氣勢,了福方丈一站之下,竟完全將這些人的風頭都蓋過了去。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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