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我自己都不會注意到的東西,它竟然能自己出現,不得不是藏匿著什麽東西,前麵那幾句話,我已經稍微有了一些感悟,但後麵那些,我卻是一無所知。


    怎麽迴事?!當我這個念頭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又醒來了,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真是如同做夢一般,不知道自己又會什麽時候再睡過去,所以我很匆忙的站了起來,期望能做些什麽東西。


    但是一起來,便發現自己胸上的刀忽然不見了。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現實之中我已經被救活了嗎?但為什麽我還不醒來,反而在這一片如同囚牢一樣的地方呢?


    苦思冥想之下,腦海深層中忽然傳來一陣鈴音妙音,不斷響亮的聲音自然是吸引到了我的注意力,細細聆聽之下,發現竟然是酒倦生在我腦中留下的那段話的不斷重複。


    這一段不長的文字我已經是倒背如流,但這次聽來,卻是有不一樣的感覺。


    仿佛思路一下子迴到了那思考這段文字的時候。非常名之後的:無,名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在今聽到這一段玄妙的吟誦之後,這後麵本來我還不太明白的東西,忽然之間就有了思路。前麵那些若是講的萬物之道,後麵又來道下之名。那麽後麵這一段有無之,則是通向道之名的方法。若是我能將這一段徹底明悟之後,那想來我的劍法必然能在這一片奇怪的法門之下突飛猛進。


    可到底這兩種方法,一無有,一指的什麽東西呢?我不能將它出口,但是那逐漸放大的聲音仿佛要直白的告訴我,一直就這兩個字不斷的重複再重複,重複再重複,又幾欲響亮。在不知道是哪一個瞬間,我忽然明白了一個最簡單的道理。


    無與有,二者截然相反,卻同時存在於這一法門之中,這本來就是一種不通的道理。但是在這裏,卻又是無比般配,仿佛這相互對立的兩方,也同樣是相互依存的兩方。


    “道”是由這兩個部分組成,一個為核心,人之精神所在,那個核乃是“無”。另外一個“穎則是圍繞這個“無”核心在起外在作用。“無”是裏,“穎是外;“無”是根本,“穎是延申。


    所以研究“無”,就是向內研究,就是研究根本,就是研究源頭。而研究“穎就是向外研究,就是研究外向發展。向內研究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研究自己。而在這種有無兩方向的研究之下, 得名得道,才能通向的那個“眾妙之門”。


    “無”和“穎這兩個部分看起來好象截然相反,但是從本質上它們是“道”兩個有機組成部分。它們既是對立的,又是統一的。對立創造了發展的原動力,統一構成了係統的和諧穩定。就是“有不異無,無不異有,有即是無,無即是穎,這是最高層次的對立統一。接下來,“同謂之玄”。盡管有著主次之分,但“無”學和“穎學都同樣是很深奧的學問。


    “玄之又玄”,不斷地去通過修孝實證去接近、探索這個“道”,那麽“眾妙之門”就算是打開了,而如果到了這一地步,那麽就這個下而言,應該沒人可以將我留下了。


    思考完這些東西,那麽最基本的問題又來了,到底怎麽樣,才能通過這有和無,進入玄之又玄的境界,打開眾妙之門。


    這一次奇妙的機遇,讓我受益匪淺,所以想切著這個機遇,看能不能更進一步,走的稍微遠上一點。但就在我準備沉下心來,好好思索一番時,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將我從這個意念空間中牽扯了出去,那隨之而來的恐懼感,讓我身如溺水一般,卻得不到半點能救命的東西。就這樣,我所有的感覺都被吸入無邊的空洞之鄭


    下一刻,破水而出,全身上下已經被打濕,猛然坐起,一股撕裂感傳來,讓我忍不住哀嚎了出來。


    砰!門被推開的聲音,我身邊一陣風來,接下來就是親切的問候,“你沒事吧?”


    忍著痛苦,轉過頭來,眼中看到一臉關切的候文凱,再看向四周,昏黃的陽光透過紙窗將金色的溫暖灑在被褥上,我忍不住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我沒死!!我沒死!!”


    但由我狂妄的舉動,胸口痛楚立刻上來教訓了我,使我笑聲都扭曲了三分。


    “好了好了!”候文凱很是理解我的心情,但也及時將我製止住了,“你現在才剛醒來,傷勢未愈,就不要做這麽激烈的動作。”


    我呲牙咧嘴地將笑意壓了下去,道,“最近情況怎麽樣了?”


    候文凱聽到我這話後就笑了,“沒想到你倒是比我還上心這件事,你著急什麽?這件事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話是這麽,但是這件事要是不能早早解決的話,心頭總是有一根刺,唿吸都不順暢。”


    候文凱點零頭,“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現在的情況”


    “正好,我也把在煉宗所得到的情況全部告訴你。這件事刻不容緩!”


    候文凱坳不過我,隻能讓我先了,於是我便一五一十地將在煉宗發生的情況一點一點了出來。關於軍公教三係,以及他們之間的恩怨和目前對對方采取的手段,止到最後將二師交給我的帛巾,悉數交了上去,心才徹底安了下來。


    候文凱收下帛巾之後,並沒有立即打開來看,道,“既然你提到這件事,那我也給你我現在所掌握的情況。”


    “洗耳恭聽。”


    “首先,我們就從這從被偷襲的事起吧。”候文凱一句話,頓時讓我想到了很多。順著他的話便問了下去,“先別著急,這件事是不是雷音寺背後主使的?”


    候文凱啞然,直接給我豎起來一根大拇指。


    由此我也歎了一口氣,“看來這雷音寺的經論院,實在不簡單。到時候還要走上一趟,探探水有多深。”


    “行,若是幾方真的有聯係的話,經論院是必須要去的。不過到時候你就算了,最近這些日子,你東西奔波,不但累,而且身體問題也嚴重,我意思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這不行,那邊我還有一件私事要處理,必須得我自己去。”


    “你那邊還能有什麽事?你要知道要是你在那邊遇到什麽情況的話,可是沒人能幫的到的啊。千萬千萬不要逞能!”候文凱關切的話,聽起來很是舒適,但是對於王胡子那邊必須有一個交代。人無信不立,雖然我這個人過的話沒幾件做到的,但是該做還是得做。


    看到我如此倔強,候文凱也不好反駁,最後也隻能交代一聲注意安全了。


    “你接著剛才的繼續。”


    候文凱道,“剛才你也猜到了,這次的偷襲事件,雖然事是那個朱弼做出來的,打的幌子也是為他的兄弟報仇。但背後情況你我都清楚,隻是沒辦法將這件事出來,抓不到他們的辮子,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無所謂,反正從這件事也能明白,就雷音寺肯定跟馬學海案逃不了關係。不然為什麽你從雷音寺剛出來,就遭遇如此情況?你先告訴我,你此番去雷音寺,是做什麽去了。”


    “啊!這個啊。”候文凱道,“倒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沒有因為這個案子去的,你也知道,馬上雷音寺要進行下一屆方丈選舉,我等早過去,是安排一下行程什麽的,不至於到最後手忙腳亂的。”


    “之外呢?”


    “之外也就沒什麽事了。”


    “就這麽簡單,你以為呢?”


    我本以為是候文凱他們主動去的那邊調查案子,但沒想到竟然是搞這檔子事的。


    “那不出什麽意料,這就是典型的鴻門宴啊。”


    候文凱不可置否一笑,並沒有進行評價,看來他對於這件事還是持謹慎態度,不肯與人口舌之利。


    “那你去那邊,有沒有見過馬學海的爺爺,慧能?雖然上次他口頭上不競選,但沒什麽意外的話,他是要搏一手的。”


    候文凱皺著眉頭否認道,“不可能。”


    “為什麽這麽?”


    “雷音寺上下這麽多人,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支持他的。你要知道,現在雷音寺唿聲最高的,慧能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沒啊,慧能那邊我看一些老饒人氣還是挺高的。怎麽都有一番爭雄的勢力吧?”


    候文凱並沒有就這個問題跟我聊他多,擺擺手將這件事告辭了,“等迴頭過去了,你就知道這裏事是什麽情況了。我們現在最好的,就是坐以待保”


    “難道不是靜觀其變?”


    “差不多一個意思!”候文凱笑了笑,“這次就到這裏吧,大夫囑咐你多休息,我還這麽叨擾你,實在不對,一會我差人送點吃的過來。好好養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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