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肖誌剛不可能殺馬學海,那你說說,誰有可能殺了他?難不成是他的父親馬健?看起來你更傾向這個。”


    “哎哎哎!你可別把矛頭『亂』帶,我隻是順著你的方向對肖誌剛的話分析了一下,至於可不可能,說不定還有其他你我不知道的理由呢?而且你也不要把視線局限的這麽近,放大一點,或許你能得到更多的線索也不一定。”白淨月臉上笑眯眯,仿佛剛才說的話也不是他的意思。


    “白淨月,我怎麽總感覺你話裏有話啊?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係啊?”


    “你可別『亂』說啊!”白淨月矢口否認,“我說來說去,都是幫你分析,幫你找思路。但是你這一直想套我話就真的不好了啊。再說了,這件事能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雖然跟馬健很熟,但是他兒子的事,我知道卻不多。能告訴你的,我可都是告訴你了啊。”


    白淨月說的一副委屈的模樣,可是我卻覺得這件事跟他有不可分割的關係,但卻也拿不出什麽東西指證,也隻能就自己懷疑懷疑了。


    “算了,我也不跟你在這嘮叨了,馬健人什麽時候迴來,我聽人說他去找趙總兵了。他怎麽總去找趙總兵啊!”


    “我這也是身不由己啊!”後麵一熟悉聲傳來,我倒是尷尬,沒想到自己背後說人壞話被人給抓到了。


    我尷尬轉過身來,看著帶著疲憊倦容的馬健,愣著說不出話來。


    馬健倒是大方,一點也沒有因為我過分的話語而有所惱怒,反而笑著問我道,“怎麽樣了,那邊的情況你搞清楚了嗎?”


    “了解了一點,但是不能說什麽都搞清楚了,這件事迴頭還要細細地說。”


    “那就之後再抽時間說吧,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馬健當即則斷,上前順手將我肩膀一摟,我本能有所想退,但又一想,現在我好歹在白淨月手下把本事拿迴來了,還有必要跟這些人玩的這麽虛偽?


    到了這一點,心中也就沒了芥蒂,“走吧,那就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合著馬健的話,跟著他到了一處廳堂內。


    沒了前幾日心裏的憂愁,心中自然是有底氣,“不滿馬府主說,這一趟我過去,可是聽說了不少您的閑言碎語。”


    “這件事跟案子有關係嗎?”就算疲憊,也難當馬健眼中所『射』出來的銳利,這自然使我不爽,開什麽玩笑,現在說的不好聽一點,這個人在我這裏有巨大嫌疑,說不定馬學海就是因為他而死,怎麽還這般樣子。


    “是不是跟案子有關,你說了我調查之後才知道。但要是你不說的話,我覺得跟案子就會有很大的關係。”


    馬健沒想到我的言詞會忽然變的這麽犀利,先是一愣,後又與白淨月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不過在我看來,隻是掩蓋尷尬的做法,我所問的問題,還是要如實地迴答。


    馬健幹幹地笑了兩聲之後,看我也沒那個意思,又隻能緊身坐了起來,“傾兄,非是我不想說,隻是這件事是屬於我的家事,也跟案子完全沒什麽關係,說來也就是徒增笑料,實在沒什麽好談的。”


    “您別著急,聽我先把話說完。”馬健看到我要暴起,連忙補充道,“我也不怕給您交個底,對於這個案子,我們希望您能高抬貴手。”


    “高抬貴手?!這是什麽意思!果然這件案子跟你們有關!”


    “非也!”馬健道,“這件案子,現在擺明了是跟那個消失的成東有關,而我們馬府,根本與這個人沒什麽交集。那麽所能指揮動的人,也就無非是那幾個。而我們現在與他們之間,還不好翻臉...”


    “你兒子都死了!你還為了自己的烏紗帽,說出這種狗屁不是的話?看來別人說的馬學海不是你的兒子這件事,是真的!”我根本不等馬健說完,直接跳出來就道,“還有人家口中說的,你是因為自己沒本事,老婆跟人跑了,又鬥不過你的情敵,所以就將火氣轉到你兒子和老婆身上,結果兩人現在都已經身死,這樣看來,也完全不是空『穴』來風!”


    “傾千觴!你說什麽東西呢!”不等馬健出來說話,白淨月就跳起來吼道,“話不能說的這麽絕吧?”


    “他把事情做絕,憑什麽我話就不能說絕?”


    “你...”白淨月顯然是被我的話氣的不輕。


    而我的想法也很簡單,我現在誰都不確定不了,唯一的線索成東,這兩方也是跟我在開玩笑。那我何必給這兩個人麵子,所以現在站在馬健麵前,將這些話一股腦地抖出來,就準備看看他到底能說出一個什麽樣的東西。


    馬健對於我過分的言論,卻不像白淨月一樣,兩人仿佛一個唱黑,一個說白。


    “老白,坐下來。好好說話。”


    “他話都這樣說,我還不算好好說話?”


    馬健搖搖頭,對著我道,“就這件事,我隻能說真的假不了,假的,自然也真不了。我不知道你從哪聽來的這些小道消息來詆毀我。我在這裏可以跟你重點說明一下,我,肖誌剛,還有小琴。對,我很是不爽他二人背著我搞在一起,我也曾經過去找過他們。但小琴說的很明白,她就是不喜歡我了,之外什麽也沒有。我氣不過,便要與肖誌剛打一架,但他卻因為羞愧,所以完全不還手,最後被我打得半個月下不了床。之後,我也是相通了。是你的,誰都偷不走,不是你的,你怎麽留也留不住。所以這件事我再也沒過問過。”


    “你是沒過問過,可是你的下人呢?我可是親耳聽到肖誌剛家裏附近的人告訴我,馬府的人可是三天兩頭地朝著肖誌剛家裏竄,而且就趁著肖誌剛不在的時候去,打砸搶燒,無惡不作,甚至還對旁邊仗義執言的人動手。你敢說這不是你馬府人所為?!”


    “老白!立刻將馬府現在能動的人全部給我叫來!我倒要看看,哪個王八蛋敢打著我馬府的名義出去為非作歹!”


    “好!”說吧,白淨月就奔身出去,執行馬健的命令了。


    馬健對上我的雙眼,一點也不帶閃躲,“我馬健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至於將事情做到那一步,像你所說之事,傳開來很是容易,若是真的,那我的那些上司們,又怎麽可能將這麽一個有問題的家夥,一步步扶持到現在呢?”


    我其實心中也沒把這件事當真的,就算有,也不可能是馬健直接授意,可是看他的樣子,對自己手下的人,很是放心啊,那萬一要是真的,豈不是很難收場?


    “能動的現在都來了,你看看怎麽說?”


    一出門,一排十七,總共五行人,整整齊齊排在麵前。


    馬健從我身後出來,語氣淡然,“說吧,自從我與小琴分手之後,你們有誰曾經到過小琴那裏?”


    底下風平浪靜,無人迴話。


    馬健又道,“這件事我當初說的很清楚,不得去找她的麻煩,可是有人親眼看到了我馬府的人違抗我的命令,不但『騷』擾小琴,而且還對旁邊仗義執言的群眾下手。我且再問一次,誰做的,站出來。”


    依舊無人。


    “站出來!”馬健一聲大喝,氣勢爆發,發盡上指,看來對於我剛才的話,嘴上雖然說的無所謂,但實際上,他還是很介意,現在將脾氣發到手下人,但這怎麽可能有人站出來承認?


    “稟大人!”


    思索之間,忽然自下有一人笑著往前走了一步。


    “是你?!”馬健皺眉道。


    “迴大人,不是。”


    “不是你,為何站出來?我剛才的話,你聽不懂?”馬健雙目似電,緊盯著那站出來一人。


    不過那人也不是常人,在馬健殺人的眼神下,竟然還可以視若無物,看來真是養的厲害人物。


    “大人,小人隻想說一句公道話,不知大人是否能聽進耳裏。”


    “錢萌,你知道我脾氣,有話就說,不要磨磨唧唧。”


    錢萌笑道,“這也是我肯追隨大人的理由。就剛才大人所問一事,我倒想請問大人,大人可否下過休書與詩琴姑『奶』『奶』。”


    “未曾有過。”


    “那我等下人敢對琴姑娘出手嗎?那豈不是大逆不道?”


    馬健並未采取這樣的說辭,“ 我與小琴的關係,你們知道的人不少,若是有心裏為我過不去的,冠著我的名頭去搞事,不是不可能。”


    “那大人又錯了。”錢萌迴道,“倘若我等真願意給大人找迴顏麵,大可以私人身份上去霸淩他們,又何苦掛著馬府的名號去丟人?這不是去找麵子,而是丟裏子。在場諸位也都是馬府老人了,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我們不會,也不屑去做。另外,就算我們欺負到詩琴姑娘頭上大人不計較,那請問小主學海會不會找我們麻煩呢?您也知道,小主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主,要是讓他得知了我們敢這樣做的情況,他會不會上來直接把我們給殺了?而小人又請問,大人可曾見過小主找過您麻煩?”


    “沒有。”


    “那就是了!”錢萌道,“那依照小人看來,既然我們馬府沒有任何理由去找詩琴姑娘麻煩,但卻傳出這樣的謠言,很顯然是有人在惡意中傷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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