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對我的玩笑話我很是不爽,但是又沒什麽說法來反駁,也沒什麽意義。並未糾結,我便問出他對於酒倦生之事的處理意見。


    老邢迴答的很是含糊,沒有給我什麽具體的措施,隻是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是我知道這家夥絕對有自己的想法,但他肯定是不願意帶我玩了。


    與老邢又聊了半天,聊到風家飛家,又聊到妙音宗等等。旁敲側擊,半天也套不出來這家夥一句話,很是讓我憋的慌,最後未果之下,隻能問候兩聲,就準備離開了。


    楊豐裕緊隨其後,待出了門之後就忍不住問道,“這人對你很不客氣啊。”


    “能客氣嗎?”我瞥了楊豐裕一眼道,“他要知道我做的事,殺了我的心都有。”


    “哦?”楊豐裕追問道,“那你還敢來見他?”


    楊豐裕此話讓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就這麽告訴你吧。就剛才這家夥,以他的能力和智慧。絕對知道我幹了些什麽事。而隻是憋在心裏,不願表現出來罷了。”


    “你跟這人有什麽過節。我看這個家夥,也是不好對付的。”


    我並沒有給楊豐裕繼續解釋飛花院那三十人的事情,也沒有迴答我與老邢的交易。向前帶路道,“走吧,找個地方繼續歇著去。”


    “哎!不去找酒先生了?”


    “不需要,過幾天他自己迴來的。”


    據我得到的消息,雲飛揚過幾天就會在這雲山城裏出現,而他出現的時候,酒倦生也必然會出現。在雲飛揚準備劍指飛家他們之前,酒倦生一定會做些來動作。而我,也是要等那個時間。


    我兩找到的地方也不遠,就是在飛花院門前不遠處一家酒樓。剛一進門,店家就上來對著楊豐裕稱唿爬蟲哥,所以倒是給我省了不少的麻煩。


    接下來這幾天就沒什麽事了,無非就是養傷與看著飛花院的老邢有什麽動作。他這幾天出入飛花院的幾次較之以前頻繁了許多。自前兩天雨歇了隻會,空氣中並沒有一股清爽感。反而老是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看樣子過幾天會來一場更大的雨啊。


    與我的愁緒不同,楊豐裕知道這幾天沒什麽事,所以很是瀟灑,每天都變著花樣去搞些好吃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迴來,所以臨走的時候把這雲山城的好吃地再過一遍,以免留下遺憾。


    托他的福,這幾天我吃的也很好。平時苦子日過慣了,在吃飯上都是怎麽對付怎麽來,但吃了這兩天美食,才發覺我竟然錯過了這麽多美好的事物。可惜日期將至,我也沒什麽時間去享受這些東西了。


    將手中筷子放下,對悶頭吃飯地楊豐裕正想說話,但他卻正好冷不丁說道,“你是想跟我聊聊我的梅花幫怎麽辦?”


    他的問話倒是把我問住了,好奇心上來,順便迴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要問你這個問題的。”


    “你與我肯定不會聊將要發生的那些事,而且看你神情恍惚,想來也找不到什麽話題要與我聊。緩解氣氛,你除了拿我的梅花幫開刀,還能有什麽?”楊豐裕放下筷子,絹布將唇上汙漬擦了下去,笑著道,“幫你通風報信的家夥,我已經將梅花幫交給他了。”


    “你是說狗兒?”


    楊豐裕點了點頭,“我想你要給我說的也是這個人吧。”


    “對。”


    我的坦白承認,換來的卻是楊豐裕的一聲冷哼。這使我奇怪了起來,“怎麽,你對他有意見?那天我在上麵看你們開會,你可是對狗兒那一夥針鋒相對啊。”


    楊豐裕否認道,“與他不爽的是爬蟲,楊豐裕可對他沒什麽想法。”


    “那你怎麽顯得對他很不歡喜似的?”


    “我隻是覺得你管閑事太多。”不等我爭辯,楊豐裕又接著道,“你自己想象,我可不願跟你聊這個無趣的話題。”


    楊豐裕這樣的迴複,讓我心中有些不舒服,便順著想到了狗兒的情況,想起他的母親,又想起他的行為,又想起他對我的控訴。然後就又想『亂』了,清空腦袋,最後還不得不承認楊豐裕說的對。


    糾結這個問題也沒有結果,甚至我在腦海之中都已經幫狗兒和他母親想好了未來的路該怎麽規劃,但現在感覺來可真是一個笑話。


    “好了,我先去休息休息。等晚上的時候,你再來換我。”酷酷地扔下一句話,楊豐裕就迴到了房間裏。


    這是我與他的計劃,前天我與老邢聊過之後,雖然沒有得到什麽實質迴答,但是就是因為沒有得到實質地迴答,我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老邢肯定會在這段時間對酒倦生出手,以他滴水不漏的『性』格,不可能將這件事拖後這麽久。


    而在明天雲飛揚即要迴來之際,今天出去解決了酒倦生,待消息傳出去,引起妙音宗反抗的時候,飛家這邊的事已經處理完畢。到時候拿酒倦生作文章,可是飛花院的專屬了。


    所以必須在這裏把飛花院的人給盯死咯。


    時間漸漸從中午過渡到了下午,街上掛著的紙紅燈也漸漸都亮了起來,從窗口看下去,別有一番溫暖的風味。


    不過這樣的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天上就下淅淅瀝瀝了起小雨。像這樣的來勢,基本這雨得下上一段日子。


    “喲,一覺起來竟然下雨了,這樣就沒法出去瀟灑了啊!”楊豐裕出現在我身邊,伸了個懶腰,打了哈氣後坐了下來,嘴裏嘟囔道,“這一下雨,真的能讓人煩死。”


    其實我接觸過許多人,還是不喜歡下雨的人居多。多數還是像楊豐裕這樣的『性』子,覺得下雨簡直是對他這樣精力充沛的家夥最大的困擾。他趴在桌子上,招唿了一聲,“你去歇著吧,我在這裏看著就好。”


    “行。”我也沒給楊豐裕矯情,也是因為自己確實有點累了,站起來頭都有些蒙圈。迴到房裏,趁著雨水滴答答,一會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我被楊豐裕的腳步聲吵醒的時候屋外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他朝我甩過一件蓑衣,“快走,一行總共五個,實力都不容小覷。”


    果然還是來了!楊豐裕的話自是讓我混沌的腦袋清醒了過來,翻身接過蓑衣,也顧不得別的,直接翻身從窗戶上飛了出去。


    “比我還著急!”楊豐裕身後很快跟了上來,“你可小心點,這幾人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這五個人,行蹤十分迅速,踏步之下堅定有力,躍起如鴻鵠,飛若翔鷹。隻是這一點,就能看出這些家夥跟當初那三十人不是一路貨『色』。


    老邢知道我是個什麽水平,酒倦生既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將我搞成這個樣子,那這五個人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麽水平。我現在反倒擔心起酒倦生那邊,這些家夥,到底能不能攔下他?而我,又有沒有本事從他們手下將酒倦生奪過來?


    這些問題都是將要麵對的,而現在我唯一的自信,就是我剛才覺睡的還不錯,精神頭可以。


    這幾個人也是不偏不倚,一路無言,跟著前麵五個人很快就到了酒倦生帶我到的那個破院之前。


    幾人落在院口並沒有著急進去,為首一人手揮下,頓時剩下幾人就要分散而開將整個院子圍了住,生怕酒倦生不戰而逃。


    但他們還沒來得及行動,院內就傳來酒倦生一聲,“貴客上門,就這麽著急地送死?”


    為首伸出的手頓時攥成拳,其餘人迅速停了下來,擺開了一魚鱗陣勢,朝著小院而立。


    酒倦生的身影也漸漸出現在院前。我朝著楊豐裕一招手,“敢去嗎?”


    楊豐裕『舔』舐著下唇,眼中全是寵寵欲動,“好久沒過手癮了。”


    得到他肯定的迴答,我便飛身出來,站到了酒倦生身邊,楊豐裕也是同時殺出,一左一右立在酒倦生身邊。


    “要跑的話,我有路子。”下來之後,楊豐裕就說了這麽一句。


    我頓時心生感激,他知道,我是想帶著酒倦生走,而不想帶著他一塊死。又因我不好開口,所以才這麽開口道。


    酒倦生笑道,“就算你們想帶我走,他們可能讓我們離開嗎?”


    自信對飛花院這些家夥了解的我當然點頭道,“那是當然。”


    “誰告訴的你?”對麵熟悉的聲音傳來,頓時讓我慌了陣腳。


    “邢育森?!”麵前老邢將頭上的帽子掀開,『露』出底下無喜無悲的麵容。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親身出現在這裏,所以一時之間沒解讀清他的意思。


    “殺你們隻是備選,所以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還是一件事。”


    “聽說飛花院有一尊森明伏虎,我想說的就是你不過。江湖上你的傳說不多,流傳的都是你背信棄義,心狠手辣的故事。我可不想與你談些什麽東西!”酒倦生上前一步,劍錚然出鞘,烈風之中身姿巍然,瞬間將自己的氣勢提了起來。


    老邢帶著笑退後了兩步,“先別這麽著急,雖然殺你是個選擇,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這麽做,所以我想還是好好說為好。如果你著急的話,或許這樣是個不錯的選擇。”


    隨著老邢步伐的退後,他旁邊一人代替了老邢的位置站了出來。


    同樣是一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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