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修逸一點不像是來顛覆政權的,反而是有些拉家常的樣子。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不過在場之人都明白,等飛修逸話完之後,就該分出個生死了。而沒想到不落這幾大門派如此團結的情況下,飛修逸的生命應該是要走到終點了。


    陳樂章聽完飛修逸的話後無奈道,“前輩莫要如此。就算是現在,我們也不能保證在場的幾人之中是否有溝通外敵的嫌疑。不定等我們之間的事解決完了後,他們才肯露出那吃人的獠牙!”


    旁邊戶臥西卻跟著冷笑道,“也不定勾結外敵的就是你陳樂章呢?知人知麵不知心,誰曉得你在此裝出這麽一副與之不共戴的樣子,是不是故意演戲呢?”


    陳樂章一笑置之,沒再反駁,這時候是誰,也不過是逞口舌之利。沒什麽意義。


    “在我們開始之前,我還有一個疑問。”陽主忽然插嘴道,“為何機門,會站在你們那邊?當年出謀劃策的,可沒見他們少力?白悲鴻,你不需要出來解釋下嗎?”


    白胡子老頭在霧之中,雖看不到,但聽到陽主的詢問,還是開口道,“老身不過奉命辦事,如果陽主有何疑問的話,可抽空去我機門雲霄閣坐來聊聊。”


    待白悲鴻話音落後,飛修逸幾人所在的地方霧又開始蔓延過去,飛修逸空洞的聲音自其內響起,“無論後事如何,想來總有人會找到正確的路走下去,而我現在該做的,就是替他們掃清障礙罷。”


    “飛花院所屬!除機門外,其他迴春堂內之人,格殺勿論!悲鴻先生!啟陣!”


    隨著雲飛揚的一聲大喝,場中肅殺氣息驟然濃烈,那被掩蓋下去鮮血的味道一瞬間就刺入鼻腔內,周圍剛才還如仙境的梅花忽然地旋轉了起來。一時之間,狂風大作,渾厚的真氣浸入濃霧之中遮蔽雙眼,絲毫看不到剛才還霧後若隱若現人影們。


    咻咻幾聲,艱難躲過從濃霧之中飛出的幾片梅花瓣,心中大驚!


    原來這機門大陣現在才算啟動起來!昨日龍老頭告訴我不要亂動,到底也不過是騙我而已!這大霧之中再帶著不知何時會湧出的梅花來,誰能想辦法不但活下去而出手去救別的人!


    媽的,又被算計了!


    心裏思考不了那麽多,光是眼前這些飛來飛去的梅花瓣我就疲於應對,更何況是要從這陣裏出去?!耳旁刀槍入肉的聲音不絕於耳,看來這些飛花院的家夥知道這陣法是何情況。這陣法對我們來是催命令,但是對他們來卻是護身符!


    在躲過一朵梅花之後,忽然自後還有一點寒光飛來。剛才沒遇到這種情況,所以現在沒有反應過來,刀入鎖骨帶著血肉一同飛了出來,我本想後退先穩住身姿,但沒想到那一刀出後竟然往後撤去!


    這飛花院的家夥真是惡心,竟是要鈍刀子剁肉,跟我慢慢來!我當然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雙手合十將刀身卡主,向後扯而再兩腳飛起卡主那人的胳膊,膝蓋屈曲大喝一聲將此人從霧後拉了過來。


    正當我要返身起來控製住這家夥的時候,眼角撇到又是幾朵梅花朝我飛來,情急之下,我抓住他滾做成團,他一拳擊在我腹之上,但同時他也被那幾片梅花穿了肺腑。


    滾燙的血液從他身上流在我的臉頰,讓我整個人都暴戾了起來,這哪個王八蛋找死!猛一抬頭,卻發現原來是飛花院那個一直跟在雲飛揚後的那個黑鐵塔男子!


    我看他時,他自然也看到了我。二人一愣,剛才那要你死我活的氣氛消失不見,但我還是冷哼一聲,要將他從我身上踢下去,再後話。但我腳還沒抬起來的時候,忽然就一柄長刺穿透了他的腦殼,長刺帶著混合鮮紅血液的白色腦漿,和那沾著破碎的眼球的長長血絲,狠狠紮在我脖頸之間!


    身上一輕,那黑鐵塔男子的屍體就被人給提了起來。


    “兄弟你...可算讓我找的好苦啊!”我自然也是被這黑鐵塔男子身後的麵容瞎了一跳,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我差點沒激動地跳起來。我日思夜想想要殺的家夥,竟然就這麽出現在我麵前!


    “旬不察!!!”


    後麵的話我沒有,因為他連那長刺都沒從黑鐵塔男子身上抽出來,直接就又刺了下來。躲過之後,轉身就是一招平沙落雁式。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何必還那麽多話!就像他的一樣,這家夥真的是讓我找的好辛苦!


    不過就等我二人準備再拚一擊之時,忽然身旁一股大力衝擊而來,將我二人卷著一同飛了出去。這股力道之大,甚至連這機門陣法都無視了去。濃霧被刺破的一瞬間,我看到裏麵露出的場景,飛修逸腹部一道掌長的口子,猙獰可怖,不過對麵的戶臥西,一條胳膊已經沒了。陳樂章的古琴,已經斷為兩斷。唯一能看到狀態比較好的,也隻有陽主一人。


    這三人圍攻此地難挪騰以輕功見長的飛修逸,竟然還花費了如此大的代價,而且最可怕的是,現在竟然還是飛修逸占了上風!我自問讓我與這三人一人交手,能逃都是好事,但他們在飛修逸麵前,卻沒想到這麽難過!


    “你看哪呢!”


    剛才那股氣力將一團大霧衝了過來,所以此刻這邊霧氣氤氳,我沒想到這旬不察竟然可以在這麽短時間殺出來!


    腰間溫玉劍抽出,如長鍛展開,首尾相合,形成一道圓環。待旬不察長刺入環刹那,一手動而收縮,緊緊箍住長刺,又抬起一掌力劈華山砸向他的手腕處。旬不察反應極快,倏然鬆手,身便後退半刻。


    我不曉得他為何采取如此行動,一時之間,將心提在了嗓子眼上。


    “你子與我交手次數不少,可是從來沒見你動過真氣。老實,你是不是根本不會?”


    聽到旬不察的話我心沉了幾分,這件事我可從來沒給他過,隻想評個好機會拿下他。但若要他施展真氣開來,我想我應該是沒有什麽贏麵的。不過此刻氣勢不能落,所以我盯著他迴答,“會有如何,不會又如何?”


    旬不察聽到我這迴答之後突然一笑,“你要是會的話,就不可能想著要去接我那長刺去了!”


    他這一句話,頓時將我嚇的肝膽俱裂,而手上那充盈感,也讓我整個身子都顫栗了起來。


    “爆!”


    隨著旬不察一聲大喝,那跟尖刺如沸水入油鍋,砰地一聲在我手間炸裂了開來。而在這麽斷的時間內,我隻能鬆開溫玉劍,還有乞求不要受的傷太嚴重!我沒想到這旬不察竟然將自身真氣藏匿在長刺之中,待我入手之時,即刻引爆。


    若我自身有真氣流動的話,自然能感覺其中異樣,但偏偏我就是沒有。我現在與他交手的想法,還放在一個隻憑拳腳刀劍就可以取勝的思維上。但明明眼見了陳樂章那以真氣包裹琴音化刀飛去襲擊他人,竟還沒將這種思維轉變過來。簡直是個蠢貨!


    我曾過,人蠢就要為愚付出代價。而現在,又到了那一刻了。


    雙手鮮血淋漓,血肉模糊,顫抖的甚至不能放在地上將自己撐起來。腹部也感覺空空蕩蕩的,耳聽著旬不察一步步走向我身邊,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就現在這麽簡單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應該是受了內傷。


    “你似乎有點過於高看自己。你要明白的是,當初我看上的,不過是你另外的那兩個朋友,老七與笑歌而已。至於你,不過是個附帶品而已。”旬不察長歎一聲,“沒想到竟然被你這種鬼差點搞了去,我想想就生氣。而你...”


    “而你今就要死在這裏了!旬老狗!”頭顱半低,入莽牛朝他懷中衝了過去。旬不察腳下碎步不斷,是要往後退出。而我則是腳下一停,狠狠一踹,剛才腳下粘著這那根散落下來的長刺尖,踢了過去。


    “你是不是傻了?這東西你也想殺我?你!”


    一朵梅花自他脖間帶起一絲鮮血,將他嘴裏要的話給壓了迴去。


    “你還真當你是刀槍不入,無所不能?而且我這沒真氣的子殺不了你,這機門的殺陣總行?你個老狗,活該死不瞑目!”


    跟著旬不察的屍體倒下,我也一屁股坐了下去,我的眼前有些發黑,感覺身體有些冷。剛才那跟長刺我放的時候還算早,但是也沒有早到我什麽事都沒有,我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還算可以支撐。但懷中那血淋淋的一片,我連仔細看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旁邊還不知道誰要出來殺我,而我現在還處於一個不知道這些神出鬼沒的梅花什麽時候會殺了我,這大陣我應該怎麽跑才能活下來的尷尬之境,又怎能在此多做停留?


    吸了一口冷氣,又站了起來,將溫玉劍收了起來,這家夥剛才正麵撞擊旬不察真氣的爆炸,竟然還半點事都沒有,比我強多的了,真他娘的!


    現在我的計劃是想辦法朝遠離場中飛修逸交戰的地方走,苟活下來,等他們打完之後,這陣法自然會被撤去,那時候我再想法離去為好!不過就在我走出沒兩步時,忽然又碰到了一個我不想碰到的難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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