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鷹揚屍首不過於我半步之遙,血液沿著我的鞋邊淌過,似乎我還能感受到其中的溫暖。若我與何鷹揚動手,恐怕難走。麵前陰陽門之人能殺了他,在我看來,也不過是趁身法之威,若是正麵交鋒,勝負還是難分。


    但一個刺客能這麽光明正大的站出來,而且對我們說出這樣的話,自負之意,隻怕差一張紙讓他寫上了,所以我那想頑皮的話也由此吞咽了迴去。不過我卻是好奇,為什麽會是陰陽門的陽主,特意點名我與笑歌二人呢?


    這思路我走不下去多久,麵前粗布麻衣著身的他還在等。不管如何,我隻抱有一個心思,飛花院救了我,那我就不可能被它的敵對陰陽門捉了去。


    所以在一刹那,我就跳到了笑歌身邊,一鼓作氣大吼道,“笑歌!使絕招!”


    笑歌這家夥也算機靈,沒有選擇在這時候給我掉鏈子,握著茶杯咣當砸碎在桌上,轉身間自懷中扯出一長串的銀針來。


    身勢若鵬展翅,雙臂大張,銀針寒芒湧動,根根指向那陰陽門的刺客。伴著一聲唳,“天女散花!”


    那陰陽門的刺客,自然是神色不變。腳下一踏,桌子就翻了過來,將他瘦小的身軀完完全全遮擋了住。


    針未動,人已遠。這陰陽門刺客果然上了當,當他藏在桌下之時,我與笑歌已經雙雙破窗而出。


    身後門框未聽一聲,但在我心頭如冬日雪中散落的潔白之羽般,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聽不到,不代表他沒有追來。但是很可惜,不過又是幾數破風聲。待我二人轉了幾個角後,身後已經徹底看不到人了。我們還是跑出來了。


    笑歌喘著粗氣大笑道,“他要竄出來看到那幾根後去之針,不得氣死?哈哈!”


    我卻沒他那麽多快樂,一拳砸在他麵門上,一言不發,朝著中皇城大門方向走去。


    “別,別!兄弟!我錯了還不行嗎?”


    錯?我聽到這般道歉已經懶的迴複,我不知道這家夥為什麽要冒著如此大險返迴中皇城。給我說的什麽一定能見倒封自在,可是我到現在連個鳥毛的影子都沒見倒,反而是想要我命的人一個接一個。這種漫無目的日子,哪個能奉陪?!


    我還想走,但卻被這家夥一把給抱住了腿,“老哥!你是我哥!親哥!我知道你生氣,但是你聽我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再做決定,行吧?!”


    我長歎一口氣,沒想到這王八蛋竟然還有這般無賴的一麵,我不是個能拉下臉的家夥,也不是一個心狠的家夥。所以...“你若是找不到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今天說什麽我都要走!”


    “好說c說!”笑歌臉色變化如此之快,並不使我訝異。


    自從那天見過葉迦南後,這小子就仿佛從一言堂經營之事的陰影中走出了一般,麵對華溫侃侃而談,似乎都在為了事後做打算。我不知道這家夥從何而來的勇氣,畢竟封自在能殺我們十個都不止!難不成這小子已經打心底放棄報仇的想法了?但是為何又要跑來自找不快?


    一番糾結之後,我二人又重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


    笑歌呷了一口茶道,“這話要是說起來,那可就太遠了。我也是聽到葉迦南身份,隨後才忽然想起來十多年前的事來!”


    我一聽,頓時頭大如鬥,又是遙遠的過去!


    笑歌眼見我不耐煩,連忙勸慰道,“你別著急,你不是老苦於想給雲飛揚還人情而沒有機會嗎?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次你若跟我指揮來,那就能與他一筆勾銷!”


    聽到這話,我才有了想與他聊下去的念頭。有恩就報,這樣死也不背賬,倒也輕鬆。“那你說吧,我聽著。”


    之後,他就向我訴說起那十多年前,他還是一個十來歲孩童之時,封逍遙與封自在這兩兄弟之間發生的故事......


    “大哥,自奕劍宗之事過去至今。雪域的盟主之位已經岌岌可危,其戶家主已背罪隱居幕後,剩下三個黃口小兒,不足為懼。陰陽門又忙於內鬥,搞得一個叫什麽飛花院的東西都能興起,實屬可笑。天機門日式漸微,整天坐談什麽北鬥星辰,天下興亡。不過是紙上談兵,等死而已。一言堂看似雖勢力興旺,但其中腐朽程度實在嚴重,派係內鬥,而且未能決出龍頭,我覺得危險程度也可以向後放放。最為麻煩的,不過是現今如日中天的妙音宗。但是我們素來與其交好,大可同進退。所以我建議不如趁宗主陳冠宇徒子琴陳二人大婚之時,邀不落各首相聚,再來一場逼宮大戲。拿下不落管理權位,之後這天下,你我兄弟二人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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