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劍走遊龍,翩若驚鴻。說實話,要是你上去,都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我對於笑歌的評價,嗤之以鼻。當然,我並不是否定那少年的劍法。他的劍,脫殼疾而持劍穩,若是沒有相當深厚的功底,劍出鞘那刻他就已經壓不住了。但交手並不是單看一個功底,各種因素都會參雜在其中,我若真與他交手,勝負沒人敢說。


    “我更好奇的是,這偏僻地界,為什麽會出現一位如此天才的少年?而且竟然他所用武器,竟然還是劍?難不成是問天王朝或者漠亂海來的?”


    “這跟你我有什麽關係?”笑歌話語輕飄飄,似乎隻是看了一場熱鬧罷了。


    但我卻不這麽認為,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況還是這麽一位精才豔豔的劍才?指不定還是奕劍宗來的人呢?當然,我也會想的更遠一點,這少年,會不會是為了幾日之後的盟會,所以才來的此地。畢竟這方圓百裏,也就中皇城一個可去之處了。這池子,怎會是一頭蛟龍起舞的地方?


    笑歌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朝著街頭遙遙一指,我會意。二人即刻跟了上去。


    ......


    “什麽!”啪地一聲!五道鮮紅地血印出現在馮家仆人地臉上。“你給老子把話說清楚,元兒怎麽了!”


    跪在地上的仆人迅速爬了起來,慌忙地磕起頭來道,“老爺!千真萬確!少爺在城西口的悅來客棧被人給殺了!”


    座上一鶴發童顏地老者又是憑空一巴掌,將仆人扇飛了出去,“元兒一身武功,雖不敢說稱霸同洲府。但少說也可以打死一百個像你這樣的廢物,你給老子說他被人殺了!那你怎麽沒死?!”


    說罷氣憤不過,又一招手,扼住仆人的咽喉,發狠道,“我兒子要死了,那肯定要人去服侍,我看你就差不多。要是我兒未死,我就讓你全家一塊跟你下去!”說完手驟然一縮,仆人兩眼一翻,腿徑直一蹬,便沒了聲息。


    “好了。”旁邊一位中年男子,端著茶杯輕輕嘬了一口道,“你要這麽擔心,去看看不就一知真假?”


    這老者便是馮元地老爹,外號馮扒皮地馮海天。那中年男子則是順路迴同洲府來省親馮海天的侄子——馮龍。這些信息,在跟著馮家仆人奔迴的路上,就找人探聽了個明白。這家裏,也就靠著這兩人撐場麵了。馮海天還好說,但這馮龍,卻是實打實的妙音宗之人。


    馮海天在底下人麵前還能拉些臉麵,但在這妙音宗麵前,即使站在他麵前的人是他的侄子,他也不敢有絲毫不敬。迴道,“還是您深思熟慮,我現在馬上就差人備轎。”同時他還也算緊張自己的兒子,得到馮龍迴應後就忙迴身出門招唿下人,前唿後擁向城西去了。


    放下茶杯的馮龍指尖輕輕滑過腰間的長笛,自言自語道,“我那不成器地堂弟雖然說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但是在這同洲府內也算沒人敢惹的小霸主,難不成是十年前那些餘孽?”


    話說如此,馮龍刀鞘一緊,撩起衣擺,也跟了出去。


    而我們也跟著又返迴了去,順帶打聽著這馮龍說的十年前餘孽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原來這同洲府二十多年前還算繁華,那時候城裏兩大勢力馮家和海家各執一半,兩家為了吞並對方可算是費盡心思,從各地收攏人才,手段頻出,但是還是終難統一。但是僵持十年的格局地,卻在十年前被打破了。


    十年前妙音宗某位老者閑遊至此,收馮龍為弟子,不到五年,馮龍就出師留於妙音宗內做了音侍,當月他就迴同洲府屠了海家滿門,自此,同洲府徹底易主,馮家一家獨霸。


    而在同洲府十年後的今天,馮龍馬不停蹄趕迴來,就是為送出好不容易拿到的一個進妙音宗的名額。但現在他心目中的人選,卻死了?


    我對這個中曲折,聽起來沒點感覺,也隻能感慨一句天高皇帝遠,但笑歌卻是聽的不對勁,“那少年也不姓海啊。”當然,還是得跟著一塊去看看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奔到城西的時候,格外醒目地是地上馮元的屍體,正孤零零躺在長街上,顯得格外蕭瑟,剛才在一旁圍觀的人們,早已經四散而去。連剛才熱鬧非凡的客棧,也是人去樓空,朱紅色的大門上,潑墨大字映上——人在城東!


    馮海天從轎中下來後,踱步向客棧方向走去,看到自家兒子帶著震驚眼神死去的屍體,沉默不語半天,後抬頭看到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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