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如此緊張,我提這個事,並不是想要跟你找你麻煩。隻是單純地想與你聊聊公孫良的故事罷了。”


    說實話,我之所以緊張,完全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緊張步輕塵與風夜行之間的事,若是雲飛揚已經知會了風夜雨這件事。那就算雲飛揚不讓我死,風夜雨也不會放過我。當然,笑歌也是算在其內。


    雲飛揚端起杯來,自顧自灌了一杯。潤了潤喉嚨,便開始敘述起多年前塵封的往事。


    公孫典是死了不錯,而當他身死消息傳迴不落時,他手下那兩個最親密的兄弟便采取一係列的行動來挽迴點什麽。二人分頭行動,飛修逸即刻舉大旗帶著公孫典之子公孫良以及家眷之人立刻遠去,躲避追殺。


    而花未央則坐鎮帳中,等待叛徒門的光臨,但是當時已經是大勢已去,反叛之人既然能做到最絕的一步,自然後事都安排好了。所以花未央並沒有反抗多久,就成了孑然一人。二人一明一暗,就是為了放迷霧混淆視聽,以保護公孫典的後代。


    但實際上,公孫良並沒有跟隨飛修逸離去。飛修逸帶著家人親屬勢力眾多,明目張膽,又怎麽可能再將公孫良帶上?但花未央也並沒有帶著公孫良離去,畢竟他一人在外,麵對各門派追殺,自己遭遇不測都無所謂,萬一讓公孫良受了牽連,豈不是遺憾終身?


    說到此,雲飛揚狡黠一笑,“你可知當年公孫良藏在了哪裏?”


    他既未跟飛修逸,也未跟花未央。麵對各大門派鋪天蓋地的追殺,還能跑去哪?


    “難不成躲在了某個門派內?藥神穀?”就我所知,當年藥神穀還是公孫典一手打造,如果能有一方勢力對其感激的話,那也隻有藥神穀了。


    “是天機院。”


    “天機院?怎麽可能!”不落王朝當朝宰相的確是天機院院主之師,但當年他徒弟可是實打實的反叛分子啊。號稱要掌握天下所知的天機院,又怎麽可能臣服一普通凡人?天機院雖然神秘,但人人皆知其傲骨。從來未向所有勢力低頭,也從未對任何門派假以辭色。而且與其師不同,天機門初代掌門,可是十分痛恨王朝這種製度。天下人的自由,可不是一個皇帝能掌握的!能說出這話的人,可能去幫忙嗎?


    雲飛揚扯了扯嘴角,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不過也迴複道,“的確,他們也並沒有幫助公孫良太多。孩童眼裏,是有對錯的。而成人世界裏,隻有赤,裸裸的利益。”


    也許是恐雪域在推翻不落之後一家獨大,天機院當時的的確確收留了公孫良一段時間,或許是要埋下一顆種子吧。但也有可能是天機院的人與花未央有非常的關係。總之這件事雲飛揚也說不清楚,畢竟那時候經曆的人,隻是他父親罷了。


    當花未央一劍殺穿雪域之後,花未央便私下返迴天機院內,接迴了公孫良。但不知為何,也許是天機院又再度反水。本來的劇情應是花未央接過公孫良之後,在約定的時間地點與飛修逸接頭,然後二者守著太子,臥薪嚐膽,未必不可卷土重來。


    計劃雖好,但卻被天機院的人走漏了風聲。所以當花未央走出天機院沒多久,就麵臨了漫天蓋地的追殺,最終被逼的花未央不斷改變行程,甚至一度逃到了北方問天王朝之地。


    雲飛揚語氣一滯,“你知道嗎?花未央前輩,是有後代的。”


    我表示從未聽聞過,如果花未央真的有後代的話,憑借其高深的劍法造詣,這天下怎麽說也得出來第二個花未央。不至於讓問天王朝內的奕劍宗一家劍法天下獨大了。


    “花未央前輩的孩子,當時與公孫良年齡相差無幾。一直被花未央深藏在山林一處小人家之中。其實本意不過不想讓孩子再過如他一般顛沛流離的生活,但最後卻為了保住公孫良,而使了一手狸貓換太子。讓自己的孩子,替公孫良受死而去。之後花未央也不敵,隻得靠假死躲過追殺。自此,天下再無公孫良,也無花未央了。”


    雲飛揚看著遠方,“飛花院之所以為飛花院,不過是公孫良為了緬懷飛修逸與花未央,所以從兩人名中各取一字,成立罷了。”


    說到此,我忽然對花未央起了莫名的敬佩之心。當年我隻知其劍法超群,而且聽其故事,總有一種一人一劍行天下的暢快之意。又為故友可出生入死,一怒而獨上雪域的瀟灑俠客之情。但現在聽來,卻是一代亡朝之下,忠心耿耿的老臣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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