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著說著,又讓我們不明白了。這沉斷,對我們又到底抱著怎樣的思想?聽他上來一句話,本以為他是為女兒報仇的,但現在看來卻沒有那個意思,反而對自己教育女兒的方式道歉,為女兒的過錯道歉。


    現在又拜我們道謝救了他們一族的命,這個我倒是明白,不過這都是交易換過來的,需要給我們這麽道謝嗎?現在已沒了外人,他想做什麽,不都是由他自己意願嗎?


    不過說實話,我真的是太過於低看這沉斷了,或者說我是臆斷了他的為人。能當上族長一人,真的是那種沒有腦子任憑自己喜好做事的人嗎?但為了自己族人的未來而放棄自己女兒的生死大仇,這樣也好嗎?我不明白,我越想越頭疼,看著也更加煩躁,我真是不應該去殺那沉香,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問題?!


    “您是想拜托我們那個王顓頊的事吧?”一旁聽著的老七,忽然站出來道。


    沉斷一愣,站起來看著我們許久,才點了點頭。


    “放心,他必死無疑。”笑歌也隨之答道。


    “如此....那就多謝了。”沉斷說完這些話後,再也未與我們交談,也沒有道別,轉身長歎縱身一躍,就離開了。


    而隻剩下我一個在那裏,奇奇怪怪,不知所措。


    笑歌看到我這個樣子,歎道,“此事怪我。”


    老七搖頭,“這件事,誰也不怪。”又看著我道,“沉香是你殺的,所以你現在才如此迷茫。我來給你說說為什麽吧。”而老七漸漸的解惑,我才終於明白剛才為什麽出現剛才那奇怪的一幕了。


    從剛才的談判過程來看,沉斷雖然是現在的族長,但實際也受其他人的製約。葛長老與那鶴發童顏的老者,就是一個例子。但對而言,那鶴發老者的真實地位還在沉斷之上。


    既然談判桌上已經明了要與我們做交易,那無論是沉香這件事,還是王顓頊,都隻是五香毒的交換物而已。那鶴發老者最後一句先送我們走,不但是給我們一個放心的理由,也是給了沉斷一個警告。沉香之死,一是因為學藝不精,二是因為受王顓頊的蠱惑。


    所以即使這沉斷再想對我們出手,也不得。因為族長這個枷鎖,已經勞勞地套死在他頭上。這次而來那般胡言亂語,正是應了他內心的慌燥。而這些話聽到我耳裏,又變了味道。因為我殺了沉香,使得我們三人差點死在這驅獸一族手裏,所以對此事一直心有介懷。聽得沉斷的話,正是在雲裏霧裏,不知所雲。


    所以最後老七笑歌那話,就是為了再給沉斷將這件事做一個最後的承諾,沉香是因王顓頊而死,我們為你報仇,借此來換我們一條生路。所以最後沉斷決然離去,正是在自己內心做了最後的決定——放過我們。


    老七說到如此,我已是心有所明。


    “所以你也別想那麽多了,並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迴報;也不是所有的恩情都能償還;更不是所有的仇,都能隨心所欲的去報。”笑歌說出這句話,似在給我說,也是給他自己說。


    我知道笑歌的目標就是殺了封自在,為封逍遙報仇。但我也能聽出來笑歌對於他自己追求的迷茫,他將自己與師傅遭遇的一切都歸咎在封自在頭上,所以要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以祭封逍遙在天之靈。但他的內心,真的是如此想嗎?似乎我第一次聽到了他話裏麵的動搖。


    “但是那又怎樣呢?”沒想到笑歌接著道,“該努力,還得努力。該償還的情,還得去還。仇,更得自己親手去報!走吧,上路了!”


    ......


    他卻不知,這話聽在我耳裏,在我心裏泛出怎樣的漣漪。


    自從那天坑出來後的好幾日裏,我們行走的速度都很慢,一來是等我與老七身上的傷勢恢複完全,二來是想尋找下那王顓頊的蹤跡。但等我們恢複的時候,還是沒有發現王顓頊絲毫的行蹤。


    “我那日與他二人交手,雖然殺了那石破天,但機會是王顓頊給的。而且因石破天臨死反噬,在我胸口錘了一記。之後與王顓頊交手,不過是五五之數,加上沉香上去追了你們,我心有顧慮,便直接與他做拚死的打法。但這人惜命,打的與我拖泥帶水。那時候我還不明白為何,但現在迴思,應該是他算計好了一切,先是放任沉香而去,算著時間,等沉香殺了你們後,再放我離去,讓我殺了沉香之後,再被這驅獸一族的人誅殺。這樣以來,他不用自己動手,就可以解決掉我們三人外加與他一起的兩個家夥了。”


    老七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我當時怎麽就沒看出來這個問題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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