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歌兀自歎息了一聲道,“這女子,本就身弱體虛,這次他們不遠萬裏而來,本是為了求醫,但卻剛好犯了禁忌。但她的身子,極不該如此動勞的。”


    聽到他準備討論這件事,我的好心情也沒了。皺眉道,“真的有這麽難嗎?就算連你也解決不了?不太可能吧。”


    笑歌搖了搖頭,“什麽時候你對我竟也如此自信了?楊花落能帶著她從漠亂海趕來,說明那邊的人也沒辦法。此次我想他們應是去求黃龍搭線,去找藥神穀的人來幫忙的。”


    我迴他道,“術業有專攻。我又不是大夫,現在有病人,我除了相信你,還有什麽別的選擇嗎?而且我也一直對很相信你啊而且你也是藥神穀的嫡傳之人啊!我的那棘手的病,不就是你的治的嘛。”


    聽到我這麽推崇他,笑歌吟著笑意倒了杯茶,端起轉身到了窗前,看著窗外的雨景,語意不詳,“但我也隻有三成把握救下她啊。”


    咣當一聲,我們的房門突然被打開。


    門外出現的,楊花落悲傷的臉。


    “坐吧。”笑歌一指板凳。


    楊花落握著茶杯的手指不停地點著杯子,又抓著杯柄,在桌上不停地旋轉。


    他臉上那一絲焦慮與不安,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了的。人在這裏,卻不知思緒已到哪裏去了。


    笑歌也沒有開口打斷他的意思,同樣是用手不停地敲打著杯子。兩人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麽東西。


    乍一看,倒是我在這房子裏顯得蠻尷尬的。我既不是大夫,幫不了笑歌。也不是與楊花落他們有何關係之人,所以也不知能有什麽幫他們。


    而且楊花落進來後,那種沉默的氣氛讓我抓耳撓腮,坐了半天之後,實是煩悶。最後我道了一聲謙,便推開房門離開了。


    坐在樓下,尋了一躺椅,眼前那愈大的雨幕,一茬一茬砸在地上,濺出肆意的水花,又接著融於大地,隨之而去,再也不見。仿佛我一切煩心事也隨之而去,人間的生老病死,愛恨情仇,再也不思。這種感覺多美妙啊。


    “一個人嗎?”


    我抬起頭,看著那身著披風的女子矗立在我的身旁,兩手互抱,不停地摩擦臂膀。


    “這麽冷的天,不呆在房間裏,出來幹什麽,更何況你還是應該好生休養的病人?”抽過身旁的一板凳,遞給了她,“坐吧。”


    “謝謝。”女子將披風撩起,坐了下來,隨我看著那雨景,怔怔道,“我快死了,不是嗎?”


    我愣了一下,“為何這麽說?樓上那大夫都沒敢開這個口,你這妄斷,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了吧。”


    女子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悲傷,“我不怕死,但是我又怕死。”


    我心中歎了一口氣,我不喜歡與人這麽莫名其妙的交談。而且我不喜歡去想別人的事,這樣難免會讓我覺得我忽然就變成了一個小垃圾桶,然後別人就把那些他們的事往我這裏倒,是不是垃圾,到我這裏都算了垃圾。


    他們總喜歡我能給出一些什麽迴答,或安慰的話。或者歸根結底,他們其實並不需要什麽安慰,隻是想找個對象將自己的煩心事說出來,有些事,說出來總歸是有一點好處的。


    看著身旁的女子,我心裏給自己說了一聲:再聽最後一次,以後誰再找我傾訴,我就讓他滾蛋!


    “你說你不怕死,我是真的信。你又說你怕死,是因為楊花落嗎?”


    女子點了點頭。


    我又問道,“你與他,是戀人?”


    女子聽我這麽問,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這是什麽意思?


    女子歎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怎麽算。”


    “家人?朋友?”女子都搖了搖頭。


    這迴答倒是有趣,兩人既不是家人,又不是朋友,也不是戀人。那又是什麽原因,能促使楊花落這個人帶著女子千裏迢迢來此治病呢?


    從與楊花落的對話中,我也不難看出他應是漠亂海富貴人家的子弟。而相比而言,這女子就顯得羞澀無比,較之那些大門大戶家的閨女,顯然少了幾分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所以,這倒讓我生起了幾分興趣。


    不過女子顯然也沒有隱藏下去的意思,她低聲道,“我救過他一次。”


    “哦?”


    女子低頭,又用雙手抱住膝蓋,“但也隻是救過他一次。我們之間的身份太懸殊了,我沒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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