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本來不及去細細體會於婉玲這句話中所包含的信息,直接擰起手中的青銅劍向我身後刺去,噗嗤一身,青銅劍直接貫穿了那道水屍的身體。


    我緊握劍柄,猛地往側麵劈砍。


    那道被我刺穿了胸膛的水屍直接被我用青銅劍劃開半邊身子。


    可是這具水屍還沒有重新掉落迴水裏,就又是數道破開水麵的聲音傳來,那是水底下的水屍展開了全麵進攻。


    轟!


    巴雷特的槍聲在這片洞窟中顯得格外恐怖,而方躍身前不遠處的一具血屍則是直接被轟爆了半邊身子。


    “沒用的,殺不死這些粽子。”


    於婉玲的聲音突然想起,同時於婉玲手中閃現銀光,我衝於婉玲問道:“被大炮打爆了半邊身子都死不了?”


    “肉泥都沒用。”


    數道水屍開始從船底下攻擊我們,也幸好這艘船的材料堅硬,並且吃水很深,同時因為我體重的緣故,這才沒有被水底下的水屍直接將船掀翻了。


    而衝出水麵的水屍則是有兩具衝到了船上。


    如此近距離地觀察,不僅僅是我,就連有些近視的雅琴都看的十分清楚,在那些水屍身上竟全是彈孔,濃稠腥臭的液體則是從彈孔中流淌出來。


    這些水屍身上的傷,想必是之前鄧國慶等人戰鬥的時候留下來的。


    而這些水屍幾乎都快被打成篩子了都還擁有如此恐怖的戰鬥,也難怪胖子和於婉玲認出這東西之後,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啊……”


    此刻龍嬌驚恐地叫了起來,因為衝上船的兩具水屍距離她最近,而且在第一時間就從她發動了攻擊,無論是生命受到的威脅,亦或者水屍那猙獰恐怖的麵容,都足以讓龍嬌大聲尖叫起來。


    這個時候我剛剛刺破一具水屍的頭顱,根本來不及感到龍嬌身前救她。


    於婉玲、胖子、方躍都有各自的對手,在這種危機關頭,雅琴竟然站了出來,她攔在龍嬌身前,用自己的身體來為龍嬌抵擋傷害。


    “不……”


    我看著雅琴的背影,目疵欲裂地大聲吼道,同時我再也顧不得其它,直接擰起青銅一把劃開了我手腕的經脈,淡金色的血液一瞬間噴湧了出來。


    淡金色的血液宛若子彈一般命中兩具水屍的麵門,當我的血液與水屍的皮膚剛一接觸,立刻就跟血肉遇到了強硫酸一般開始腐爛起來,並且冒出濃烈的青煙。


    水屍爆發出令人牙齒發酸的嘶吼聲,同時也停止了對雅琴和龍嬌的攻擊。


    這麽一來,無論於婉玲還是胖子,亦或者是方躍都緩了過來。


    砰!


    又是巴雷特的槍聲迴蕩在洞窟中,水麵都因為槍聲的震動而蕩漾出一圈圈漣漪,而伴隨著和巴雷特的槍聲響起,已經衝上船的一具水屍就直接爆開。


    與此同時,於婉玲手中的銀光直接從另外一具水屍的脖子上劃過,那具水屍刹那間屍首分離。


    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有一具水屍的手搭在了船上,而後一個隻有半邊頭的水屍爬了起來,看到眼前這一幕,我知道之前於婉玲說的沒錯,或許被巴雷特轟爆了半邊身子都殺不死這些東西。


    我手腕處的傷口還在不停地趟著血水,雅琴有些愧疚也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我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同時告訴她我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直接用我手腕上的血水按在了那具隻剩下半邊頭的水屍身上,濃鬱的青煙從水屍身上彌漫出來,不過幾個唿吸的時間,這具水屍就好似被關了糯米的粽子一般化作了焦炭,然後變成了一堆灰。


    胖子看到這一幕,靠了一聲,說道:“早知道你丫的血這麽管用,當初就該抽他娘的幾千毫升在那裏備用了。”


    “幾千毫升?你當老子跟你一樣是豬?就是一頭豬被抽了幾千毫升也得失血過多。”


    水底下有源源不斷的水屍冒出來,殺不死,更殺不完。


    我從胖子和方躍喊道:“這裏想交給我和於婉玲,你們馬上劃船,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胖子和方躍開始拚命揮動船槳,我們的船在水麵上行駛,下邊的水屍則是尾隨著我們,不斷攻擊著我們船底的同時,還有水屍時不時躍出水麵對我們照成直接的威脅。


    我已經不知道將多少具水屍肢解,也不知道流淌了多少血液,總之當我感覺有些頭暈眼花失血過多的時候,我們終於靠岸了。


    岸邊是一個寬闊的平台,可是上麵卻是有太多太多的屍骸,我們甚至在這個平台上看到了發黑的血跡以及已經腐爛的一致斷手。


    我們終於擺脫了水屍的追殺,可是當我們看到平台上的那隻斷手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之前這艘船上殘缺不齊的肢體。


    對我們真正構成威脅的,讓鄧國慶等人元氣大傷的並不是水裏的水屍,而另有其物。


    “大家小心。”


    方躍嗅了嗅鼻子,如此說道。


    可是不用方躍提醒我們都不得不得小心,因為那道神秘的生物身影已經從我們前方走來。


    如果單看其外形,應該是屬於貓科動物,有些類似於獵豹,可是在這道神秘生物的身體表麵卻是不滿了黑色的鱗甲,黑色鱗甲散發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其體型卻是比東北虎都要大兩三倍。


    兩根宛若劍齒虎的獠牙上還有血跡,可是隨著這道生物的接近,我卻是明銳地察覺到它的氣息有些急促,同時其身上有多處深可見骨的傷痕,至今還趟著已經發黑的血水。


    “它受傷了。而且應該是數日前鄧國慶等人經過這裏的時候留下來的。”


    我在心中這樣想到,而這個時候方躍則是端著手中的狙擊步槍瞄準了那道生物的眉心,隻要它一有妄動,方躍就會毫不猶豫地扣動他手中的扳機,然後將這頭生物的頭爆炸的稀爛。


    我緊握手中的青銅劍,而隨著在墓葬中經曆的越多,我就越發覺得,手裏擰著一把ak47還不如手中拿著這把青銅劍,當然,方躍手中的那把巴雷特另當別論,畢竟巴雷特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不是槍了,而是炮。


    經過水屍的追殺,無論是我還是於婉玲,亦或者是胖子和方躍,我們都感覺到異常疲憊,在這種情況遇到這頭光看表麵就異常兇猛的怪獸,絕對的兇多吉少。


    縱使這頭怪獸早在數天前就被鄧國慶等人重創。


    那頭不知名的鱗甲怪獸一步一步走向我們,它來到我們身前差不多三米處停了下來,我能夠感覺得到怪獸那雙微眯的雙眸落在了我身上。


    因為直接劃開了經脈,再加上失血過多,所以此刻的我無比虛弱,同時傷口太深,我又沒有於婉玲那無比恐怖的恢複能力,這就導致此刻血水順著我的手滴落在地麵的岩石上。


    那頭怪獸的目光從我的麵部落到我仍舊在滴血的手上,然後再落到地麵淡金色的血水上,它嗅了嗅鼻子,幾個唿吸的時間之後,在我們一行人驚訝怪異的目光中,這頭不知名的怪獸竟然轉身離開了。


    是的,它就這樣離開,就好似一條看門口看到小偷上門,然後嗅了嗅鼻子就轉身迴去睡覺是一樣的。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麽,然後我下意識地看著於婉玲。


    看於婉玲的表情,我知道於婉玲一定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她不想說,那麽我就肯定問不出一個字來。


    於婉玲右手擰著銀光,左手打著手電走在前麵,然後是雅琴和龍嬌,最後是我和胖子墊底,方躍則是在中間隨時準備狙擊,同時也擔任著保護雅琴和龍嬌的責任。


    從這裏開始就能夠看得出來這條洞窟中的洞有認為的開鑿痕跡,這條洞應該就是鄧國慶口中所說的數十年前的盜墓賊挖的盜洞了。


    隻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這條盜洞很大聲,足夠一個成年人直立行走,僅僅是一個盜洞,值得花費如此巨大的力氣去鑿這麽大的洞嗎?


    數十年前的人絕不是傻子,那麽當年的盜墓賊之所挖這麽大的盜洞,而且還把盜洞開在這麽一個隱秘的地方,必定又他們的用意,隻是當年的那些盜墓賊為什麽要這麽做,如今看來真的是無跡可尋了,或許就連鄧國慶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我們一路向裏走去,路上發現了好幾處戰鬥痕跡,彈殼、血跡等等到處都是,可是唯獨沒有看到一具完整的屍體,也不知道鄧國慶一行人到底能夠有多少人活下來。


    這條盜洞特別長,差不多有兩百多米,如果不是我們吸取了當初在長白山墓葬的歎息迴廊中的經驗,一路上都留有記號,我們甚至懷疑會不會是在原地打轉。


    而當我們走出盜洞的時候才發現,這處陪葬坑其實什麽都沒有埋。


    在盜洞的盡頭隻有一間墓室,而在墓室中擺放的並不是棺槨,而是一個石台。


    石台有九階,九階石階銘刻有圖騰符文,同時九階石階彌漫出淡淡的銀色光芒,我知道,那些圖騰符文是陣法,而銀色的光芒自然是銀石的力量。


    而我越看這九階石階就越發覺得眼熟,這不正是當初銀城的九十九階石階的縮小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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