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兩歲之前,由於大腦發育不完全,所以是沒有記憶的,可是我在兩歲的時候,卻是與一般人不太一樣。


    兩歲前的我雖然一樣步履蹣跚學走路,一樣咿呀咿呀學說話,可是我雙眸深處卻凝聚著一股沉重,那種曆經歲月洗禮沉澱下來的深沉,根本不是一個新生嬰兒該有的。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兩歲前的我,雖然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舉措,可是真的不太像一個新生嬰兒。


    而且兩歲前的我很少哭鬧,別的孩子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哭鬧,而我卻是白天沉默、晚上睡覺,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我與父母之間的隔閡才會如此的深。


    隨著年紀的漸漸長大,隨著大腦的逐漸發育,我開始變得像一個普通人,可是我在父母眼中早已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小孩。


    我後來的生活都按部就班,雖然我絕對算得上是一名富二代,可是從小到大我都是窮養,所以我的人生其實跟所謂的*絲沒有任何區別。


    或許也正是我這種幾乎是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絲氣息,才讓我跟張濤這種*絲中的戰鬥機成了兄弟。


    而當我墜下懸崖,從長白山醒來之後,在我兩歲前身上的那種氣質開始慢慢地蘇醒過來,那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本源氣質。


    也正是因為如此,即使我與母親很少見麵交談,可是當母親迴來的一刹那還是發現了我的異常。


    而我的父親,此刻在地下室中我正看著的那位老人。


    其實早在二十四年前,老爺子心中就有所懷疑,所以那個時候他就開始著手開始尋找一切各種迷信傳說,同時也將注意力放在全國各地出現的再生人身上。


    隻是老爺子的暗中調查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很多地方所謂的再生人,要麽被證實是騙子,要麽便是無證可查。


    再之後,老爺子為了找到心中的答案,甚至將注意力延伸到了各種不著邊際的神話傳說。


    是的,又是口頭傳承的神話傳說。


    這種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的故事,往往會被思維開放的人呲之以鼻,可是誰又能否認,每一個口頭傳承的故事都不是空穴來風呢?


    二三十年來,老爺子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真相,直到六年前,老爺子在寶島台灣遇到了一個人。


    是那個人為老爺子打開了一扇門,一扇尋找到真相的門。


    ……


    “範霖跟我說過,在長白山大深處有一處千年墓葬,我義正言辭地告訴過他我這輩子最討厭盜墓的勾當,可是我最後還是幫助他打通各層關係,隱瞞蹤跡和信息,助他的人前往長白山。”


    老爺子看著我,他如此說道。


    可是老爺子這句話卻好似一道驚雷在我腦海炸響。


    對於第二波進入長白山的勢力,我懷疑過很多人,無論是白城還是周顯尋,亦或者我所不認識的人,可是無論如何我都沒有想到,主張籌備第二波進入墓葬的人竟然是家裏的老爺子,我的父親。


    “知道我最後為什麽還是決定幫助範霖嗎?”


    “因為我從範霖那得知,那處墓葬與帝都的周家有關,能夠讓周顯尋這樣的老狐狸苦苦盯著幾十年而沒有討到任何好處的事情,天底下還真是少見。”


    “不過事關周顯尋,雖然讓我心動,可是還沒有到說服我的地步,而真正讓我決定參與其中的是,範霖告訴了我一段野史,一段關於秦朝史記中沒有任何記載的野史。”


    “公元前二百一十三年,王翦之子王傅,誤食長生不死藥,引秦皇猜疑,其後二年,東胡人……”


    我不知道那個台灣的範霖是誰,可是我卻從老爺子的口中再次證實我心中的疑惑。


    王翦之子王傅!


    在曆史史記中是沒有王傅這個人的,更別說什麽秦朝大將王翦之子了,也正因為如此,我曾一度懷疑我夢境中的故事人物是否在曆史上真實存在。


    之前周顯尋為我證實了夢境中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真實存在的,如今,家裏老爺子的話語中,也間接地肯定了那段被遺忘了的曆史和人物的確存在於曆史中。


    我看著老爺子,問道:“東胡人什麽?”


    “沒了,那段野史隻有這麽一句話,可是這短短一句話中所蘊藏的信息卻是太多,而範霖卻是拿出了足夠的證據證明這段野史是有曆史根據的,而他說的那那處長白山的墓葬,與野史中的王傅有關。秦朝的正史上是沒有任何關於王傅的記載的,而王翦之子,秦朝著名的大將不可能無緣無故被抹除一切在曆史上的痕跡。同時公元前二百一十三年,距離秦皇駕崩還有三年。”


    “況且在那段野史中提到了一個足以讓任何人為之癲狂的詞,長生不死藥。”


    “我老了,自然也不能免俗,可是我如果說,我總覺的在長白山那處墓葬中能夠找到關於你從小到大異於常人的真相才下定的決心,你信嗎?”


    我原本放在那段野史上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老爺子身上。


    對於老爺子的反問,我說道:“我信。”


    老爺子笑了笑,這麽多年,我還是頭一次看老爺子這種發自心靈的笑容。


    老爺子找了個地,抹去積塵,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他說道:“隻是六年前進入長白的十二人一個都沒能迴來,再後來我便沒了範霖那老家夥的消息,直到前段時間皇甫正找到了我,他說他是範霖的私人保鏢,來南京是為了拿樣東西給我看。”


    “而皇甫正拿來的東西正是你手上的那柄青銅劍以及那套盔甲。”


    “範霖說你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曆。”


    對於老爺子口中的範霖,老爺子一番話語,引起我內心極大的震驚和忌憚,這個來自台灣的老人到底知道多少秘密,他又是從什麽地方直到這些秘密的?


    我沒有迴答老爺子的話,而是將目光放在皇甫正身上,我問道,“你想幹什麽?”


    “不想幹什麽,隻是想替老板告訴你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秘密是永久的秘密,但凡發生在曆史上的事實,終會有重現天日的一刻。”


    皇甫正對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便看著老爺子,皇甫正恭敬地對老爺子說道:“嚴先生,謝謝您的幫助,我此行的目的達到了,也是時候迴台灣了。”


    “再見。”


    無論我再說什麽,再做任何動作,都無法阻擋皇甫正離去的步伐。


    我想過使用武力,可即使以我如今的力量和身手能夠製服皇甫正,難道以皇甫正的性格,我就能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麽來嗎?不,對於皇甫正這種人,即使殺了他也不可能從他嘴裏掏出他不打算說的話。


    皇甫正離去了,我心中對那個範霖的忌憚卻是前所未有的深刻過。


    那個範霖到底是誰,我埋在過橋口古樹下的青銅劍和盔甲為什麽會在他的手上,他又為什麽會派皇甫正來南京,將青銅劍和盔甲給我送迴來?那個叫範霖的台灣老人到底知道多少?他這麽做又是為了什麽?


    是給我一個下馬威嗎,難道他就不怕打草驚蛇,或者說,我嚴刑跟他範霖八竿子不著邊,他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


    同時,又是什麽樣的人能讓皇甫正這樣的人死心塌地地效忠?


    關於這個範霖,我腦海中湧現一連串的疑問,我隻覺得,這個範霖絕對是跟周顯尋一個級別的角色。


    ……


    我連夜迴到了自己家裏,當我推開門的瞬間,便看到被砸的稀爛的屋子。


    胖子調戲於婉玲,於婉玲放言要殺胖子,方躍保護胖子,於婉玲跟方躍大戰三百迴合……


    這差不多就是經過,而當我推開門的時候,正看到方躍與於婉玲一擊相互退開,看的出來於婉玲已是強弩之末,而方躍卻還有七成的戰鬥力。


    雖然於婉玲的個人搏鬥不是長項,可是能將於婉玲逼入如此境地,自身還保留有差不多七成戰鬥力,不得不說方躍實乃怪物中的怪物。


    “把那婆娘的吊帶給老子扯下來。”


    “表哥,什麽是吊帶?”


    “吊帶就是女人拿來遮咪咪的。”


    “女人為什麽要拿吊帶來遮咪咪啊?”


    “因為女人的胸大。”


    “胸大?可是表哥,我發現好多女人的胸還沒有你的大啊,你怎麽不拿吊帶來遮你的咪咪呢?”


    ……


    噗嗤!


    剛進門的我就聽到胖子跟方躍之間的談話,聽聞方躍認真推理的疑問,我實在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連被方躍打壓的十分鬱悶的於婉玲都忍不住笑意在那裏看胖子的笑話。


    胖子被氣得臉色鐵青,他提起一個板凳就朝方躍掄了過去。


    胖子一邊掄,還一邊吼道:“我遮你個白癡二百五,閉嘴,不準動。”


    方躍沒動,胖子掄出去的那板凳也沒有真正砸在方躍身上。


    這個時候胖子發現我迴來了,也就沒有再跟於婉玲和方躍計較,胖子飛快地跑到我身前,問道:“怎麽樣,你家老爺子叫你迴去幹什麽?”


    我看著胖子,看著於婉玲。


    或許是知道我跟胖子在說正事,所以於婉玲並沒有繼續“追殺”胖子,甚至轉身準備離去,“我迴避一下。”


    “不用。”


    我叫住了於婉玲,然後看著胖子說道:“墓葬中的第二波盜墓賊,跟老爺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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