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胖子是怎麽看出龍嬌姓白,而且還是南京那個最出名的白家這個問題,我並沒有追問,畢竟胖子有胖子看人的眼光,而我則還是那句話,胖子做人雖然十分操蛋,但他在某些方麵真的很有些門道和本事。


    所以我相信胖子的推斷。


    龍嬌姓白,是南京那個白家人,既然是白家人,那我眼中的富家女白龍嬌可就不單單隻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了,因為龍嬌的家世已經無法用金鑰匙來形容了。


    所以以白家的財力和權力,龍嬌既然是白家後代,又能有什麽是她所缺少的呢?


    或者換句話說,以龍嬌的家境,她什麽都不缺。


    “那她冒著生命危險跟來幹嘛?”


    “難道單單是為了冒險,體驗刺激才跟來的?”


    我在心中這樣想到,可是接下來我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龍嬌雖然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隻是一個不成熟的小女孩富家女,可是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我發現龍嬌其實是一個深思熟慮、思維縝密的女子。


    能夠擁有這樣氣質的女子是斷然不會貿然下決定的,這種人往往非常明確自己的目的,遇到問題的時候其實是十分冷靜的。


    而且能夠在這處墓葬中生存這麽多天,並且走到了水銀河那裏,這足以說明龍嬌的個人能力和閱曆絕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麽膚淺簡單。


    不僅如此,在進入長白山的一路上,龍嬌一直都在用相機記錄一路上的點點滴滴,之前全然以為是她對攝影的愛好,而如今看來,單就攝影這一點上都隱隱透露出一絲詭異。


    龍嬌跟著我們進入這處墓葬,其中隱藏的緣由,或許要等見到她人之後才能知曉。


    “啊!”


    胖子這個時候突然驚叫了一聲,我、雅琴、平貴紛紛緊張地看著胖子,我問道:“怎麽了?”


    “你們說龍嬌丫頭不會是覺得胖爺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看上了我才跟來的吧?”


    “完了完了……如果白家給我幾個億的嫁妝卻要我入贅白家,這可怎麽辦?嚴刑,你說我是要那幾個億呢,還是堅持我身為男人的尊嚴?”


    “你他媽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我衝著胖子怒聲吼道,感情那王八蛋是在拿我們一行人開涮。


    關於龍嬌身世以及她真實目的這個疑問在胖子的搗亂中,使得緊張的氛圍變得輕鬆起來,我也是將龍嬌的問題放在腦後,如今的首要任務是離開這裏。


    雅琴開始根據在中控大殿中獲得信息推算離開墓葬的通道,胖子則是屁顛屁顛地嚐試著地上的槍械還能不能使用。


    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去,雅琴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隻有七成不到的把握,我們走吧。”


    雅琴在前方指路,我則是緊緊跟在雅琴身旁,準備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而隨著我們不斷在墓葬中前行,我發現我們一直都在向下走,也就說,即使我們順利離開了這處墓葬,我們的出口也應該在迴魂山山底。


    離開墓葬的路程雖然依舊充滿了危險,不過這些危險都隻是一些常規的墓葬機關等等,唯一有點意外的是,我們又遇到了一隻粽子。


    隻不過這隻粽子運氣不好,直接被胖子撿來的狙擊步槍一槍爆頭。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胖子那王八蛋居然是用槍高手,之前還一直沒看出來。


    差不多半天的時間,我們一行人進入到了一個空曠的地底暗河中,順著河水的方向,我們走出了山腹。


    當重現天日,我突然有種與世隔絕、再世為人的感慨。


    前前後後在墓葬中待了不到一個星期,可是這不到七天的時間對於我來說卻比七十年都還來的漫長。


    隨後在平貴的帶領下我們一行人又經過三天的跋涉終於迴到了村子。


    村子還是之前的那個村子,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當我們從山裏迴到村子裏的時候,村民看向我們一行人的目光與之前都不太一樣。


    或者說的準確一些,村民們看向我的目光有些異樣。


    我開著玩笑問村民,我說我臉上有花嗎,你們要這樣看著我。村民們自然不可能真覺得我臉上有花,但他們給我的答案卻是比臉上有花更加令人震驚。


    “我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冥界的氣息。”


    冥界!


    又是這兩個字眼,如果換做之前的我肯定會呲之以鼻,可是當我在墓葬中走了一遭之後,對於冥界這個字眼我已經極度的敏感。


    我問村裏的村民,問他們為什麽說在我身上感受到了冥界的氣息。


    村民們似乎有難言之隱,都不願意說,而我將目光望向了平貴,平貴卻是搖了搖頭。


    我知道既然平貴都不願意說,那麽村子裏就不會再有人告訴我為什麽了,至於雅琴和胖子兩人,當我看到他們跟我一樣迷茫的眼神的時候,我就知道更不可能從他們嘴裏得到答案。


    我們在村子裏休息了一天,然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上路。


    在離開村子的時候,我將自己身上以及車上的現金,差不多有三萬,幾乎都給了平貴,至於我包裏的鑽石以及胖子在墓葬中摸的一些東西卻是沒有給平貴。


    這並不是說我和胖子小氣,而是把鑽石這些東西給平貴,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具體價值,最後也隻有被人坑的份,我也不想因此而打破了村子裏的寧靜。


    而且這些東西很容易給村子帶來危險。


    我們終於踏上了迴南京的路,而雅琴則是有些擔心地問道:“也不知道龍嬌怎麽樣了,希望不要有危險才是。”


    “相信龍嬌不會有事的,迴南京之後聯係阮麗,看看她有沒有辦法聯係上龍嬌或者說白家。”


    我安慰著雅琴說道。


    ……


    ……


    曆經幾天的路程,我們一行人終於迴到了南京家裏,胖子在南京玩了兩天,然後在他迴天津之前,我拿出那數十顆鑽石,準備分一半給他。


    可是胖子那家夥隻拿了五顆,說是五顆鑽石再加上他在墓葬中摸到的一些東西,加起來至少價值千萬,還賭債是完全夠了,剩下的也夠他揮霍一段時間。


    同時用胖子的話說便是,再多的財富放他身上也隻有敗光的份,與其拿去輸了,還不如全部給我,反正他每次沒錢的時候就問我要。


    是的,這麽多年來,胖子那王八蛋問我要錢都不說“借”的,而是正大光明地要,無論是一萬還是十萬,甚至是一百萬,也從來沒有還過。


    “剩下的那些鑽石老子就不要了,錢再多也禁不住我花。就當還你這些年的債了,雖然這些鑽石都你找到的,嘿嘿……”


    胖子在上飛機之前,他突然跟我說道:“別跟老子說你在墓室中什麽都沒有發現,你丫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是拉稀還是拉幹。老子隻是想告訴你,下次記得叫上老子,不然老子可不給你收屍。”


    我知道胖子是擔心我的安危,我沒有說什麽,隻是笑了笑。


    送走了胖子,我和雅琴迴到了家裏。


    我拿出那塊在墓室石棺中發現的羊皮卷,對於這卷羊皮卷,雅琴越看,眉頭皺的就越深。


    即使以雅琴在考古學上的造詣都無法從這卷羊皮卷上看出任何端倪。


    同時我也將我再墓室中拍下的照片給雅琴看了,然而最後的結果正如我所猜測,我在墓室中的發現,隻是常規的一些信息,對於整件事來說用處並不大。


    不過在跟雅琴道明我被流沙掩埋之後發生的事的時候,我卻是將夢境以及奈何橋的事掩藏了起來。


    我這麽做並不是不信任雅琴,而是不想讓她為我擔心。


    羊皮卷幾乎是最重要的線索,可是如今我們卻是無法從這個最重要的線索上找到有用的信息,而除了這卷羊皮卷,還有那本日記本。


    或許我可以嚐試著從那本日記本下手,可是如今已經過去四五十年,日記本的線索又從何查起?


    至於第二批盜墓賊,我的直覺卻是告訴我,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主動去觸碰這股勢力。


    其實還有一個線索,那便是我睡夢中的夢境。


    隻是夢境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而且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任何一種解釋說,夢境中的內容就真的跟現實中兩相對應,這幾乎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


    玄妙的東西,往往是靠不住的。


    最後我把我的精力收了迴來,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張濤的電話。


    “喂,有時間嗎?什麽時候出來吃個飯吧。”


    “你終於有音訊了。”


    電話那頭依舊是冷淡的聲音,看來張濤依舊對我的身份持懷疑態度,再加上我前往長白這段時間,幾乎在人類文明世界徹底消失,這就更加坐實了張濤對我的警惕。


    所以我能理解張濤此刻的態度,我平靜地說道:“有些事在電話裏說不清,咱們還是見麵談吧。把阮麗也叫上。”


    我掛斷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中卻是思考著要不要跟張濤全盤托出,至於龍嬌的具體情況,我想與阮麗交流之後或許能更明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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