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軒昂飛迴餘笙屋子所在的空地,麵前的景象卻讓他懷疑走錯了地方,餘笙的二層小樓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個直徑三十米的大坑,裏麵有不少機甲碎片,不少地方還冒著黑煙,這一看就是經過一場大戰。


    “柏軒昂我在這裏。”餘笙在另一座山頭衝他招手。


    柏軒昂飛了過去,他跳下飛行板看見小團子緊緊抱著餘笙的腿不撒手,餘笙怎麽哄都沒用。


    “怎麽了,你跟人打架了?”


    “當然了,我一個打他們三個,他們都被我打敗了。”餘笙不無驕傲的說


    “你怎麽不叫我呢?”


    “他們很菜的,我一個人就能解決,而且我就是想向你證明,即使有了嘟嘟也不會影響我的戰鬥力,你看是不是真的。”


    “你打架時就帶著她?”


    “嗯,我一隻手就搞定他們了。”


    “你肯定是扔東西把他們炸死的。”


    “胡說,我是真刀真槍和他們打的。”餘笙臉微微有點紅。


    “你就吹吧你,你抱著她什麽激烈的動作都做不了,不被『亂』刀砍死就好了。”柏軒昂毫不留情的揭穿餘笙的謊言。


    “我技術好,不用激烈動作就能幹掉他們不行嗎?”餘笙有點惱羞成怒。


    “行行行,你做什麽都行,她怎麽了?”柏軒昂指著緊緊抱著餘笙大腿的嘟嘟問。


    “今天早上我抱著她在外麵玩,有三個人人就過來惹我和嘟嘟,嘟嘟看到他們就很害怕,他們還拿出槍逗嘟嘟,我就和他們打了一架,嘟嘟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餘笙蹲下來拍了拍孩子的背。


    “肯定是他們之前欺負過小破孩了,不過你怎麽這麽慫呢?”柏軒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


    “哎呀,你腳拿開。”餘笙一巴掌拍開了柏軒昂的腳。


    “你房子呢,怎麽不坐房子裏呢。”


    “打的時候忘了收了,被轟成渣渣了。”餘笙不好意思的說。


    “那我們住哪?”柏軒昂目瞪口呆的問,


    “你不是還有個小屋子嗎?我和嘟嘟兩個人就住那裏好了。”


    “不行,我們是三個人,它隻有一張床。”


    “你沒聽清我的話,我是說我和嘟嘟睡床上,你睡外麵。”餘笙叉腰說。


    “我不幹,你睡外麵我睡床上,或者你睡地上。”


    “我可是女孩子。”


    “我管你是男孩子女孩呢,我的房子我說了算。”


    “哎呀,好不好了啦,拜托了啦。”餘笙使出撒嬌大法,她晃著柏軒昂的的胳膊說。


    “沒門!”柏軒昂一把甩開她說。


    這天晚上柏軒昂躺在屋頂,他扯過被子蓋到自己身上恨恨的說


    “太不講理了,不讓住就漲利息,明明該是我收你房租的嘛,真討厭。”


    屋子裏餘笙吃吃的笑著,這種欺負人的感覺真是太好了,她摟過小寶貝也睡了過去。


    天『色』亮了起來,血瑤山底變的喧鬧起來,今天是血瑤山內部開放的日子,小朋友們都早早起來做準備,屋頂的柏軒昂打了個哈欠也收起了被子,他剛跳下房頂餘笙就抱著小寶寶出來了。


    “要不就把她先放在外麵,我們出來之後再接她?”


    “她會不會跑不見了?”


    “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她綁住不就行了。”


    “也隻好這樣了。”餘笙說


    柏軒昂收起屋子,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麽了一樣,又把屋子取了出來,他把屋子的係統和腕表對接上了,然後就在腕表上倒騰。


    “你幹什麽?”餘笙把腦袋湊過來問。


    “我突然想到,媽媽說過這種屋子是可以變換大小的,連裏麵的人也一樣,我試試。”


    沒過多久他就說


    “好了,你把她放進屋子裏試試。”


    “嗯”餘笙把嘟嘟放進屋子裏出來問“你是打算把它變小後帶著嗎?”


    “是,不過行不行要試過才知道。”柏軒昂說完便慢慢控製屋子變小。


    通過光屏可以看到,盡管屋子變小了但裏麵的人和東西也在等比例的變小,等屋子變成一粒彈珠大小時,嘟嘟依然毫無知覺的在床上上打滾。


    “好神奇,我從沒有見過這種屋子。”餘笙撿起小屋子說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


    “可是我們搖屋子她會不會在裏麵『亂』滾啊?”


    “試試不就知道了。”柏軒昂說著搶過小木屋拿在手裏用力晃了幾下。


    “你輕點!”餘笙著急的拍了柏軒昂一下。


    “看,她還在床上沒有『亂』滾。”柏軒昂指著光屏又把小木屋放迴餘笙手裏。


    “真神奇,早知道我們也不用糾結要不要把她送走了,放木屋裏也影響不到我們什麽嘛。”餘笙也晃了晃小木屋。


    “誰說影響不到,小孩子很煩的,昨天還把我碗踢倒了呢。”


    “誰讓你嚇她來著。”餘笙將小木屋放進兜裏又拉上拉鏈“走吧,血瑤山開放了。”


    “嗯”


    在血瑤山底均勻的出現了六個巨大的傳送門,幾十萬小朋友湧了過去,柏軒昂和餘笙在隊伍的最後麵,不知道什麽原因前麵的人全部手持□□短劍,兩人不知道為什麽但還是各自拿了一柄劍在手中,跟大流走總不會錯的,寬約數百米的黑『色』漩渦吞沒了無數的小朋友,餘笙和柏軒昂也走進了漩渦,眼前黑了一瞬兩人就換了一個空間。


    這是一個無比巨大的空間,像一個石頭做成的包子一樣,他們就在包子裏麵,昏暗、『潮』濕、悶熱、彌漫著血腥氣和腐爛的氣息,頭頂高不可及的地方有一個孔洞,光線從那裏灑落下來,兩人站在戰場的邊緣,他們背後是傳送通道和岩壁,前麵是一個圓形的戰場,幾十萬小朋友拿出冷兵器在和妖獸血肉相搏,場麵無比壯觀,不時有小朋友化作黃光從岩石中鑽了出去,也不時有妖獸被打的潰散化作一個精血球,這些妖獸全是由精血所化,展現的是他們死之前或取精血之前的形態,隻是實力被大大限製了。


    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壓抑的環境、糟糕的空氣、血腥的場麵讓兩個人腹中有些翻湧。


    “道理我都懂,不過他們為什麽不用能量武器和法寶呢。”


    “也許是能量武器在這裏用不了吧,我現在連腕表都停了。”


    柏軒昂看了看他的腕表,果然他的也停止了工作,說話間有一個小朋友爬到了他們身旁,他


    穿著手套和特製衣服沿著岩壁快速向上攀登,兩人盯著他看了一下就看向戰場,


    “這不是那娘娘腔小老板嗎。”柏軒昂說


    “管他幹什麽,我們也準備進去吧。”


    “嗯”


    兩人舉起劍殺入了戰場,第一隻擋在他們兩麵前的是一隻三角犀,它身子圓圓滾滾,皮膚黑且粗糙,它喘著粗氣朝兩人衝了過來,畢竟是兩三年的的隊友配合還是有點默契的,柏軒昂一個眼神餘笙就領會他的意思,她快速的閃到一旁,三角犀低下頭將角對準柏軒昂刺了過去,眼看刺穿柏軒昂的身體,千鈞一發之際他握住了三角犀的兩隻較長的角,他身子向後滑了七八米才停了下來,三角犀想揚起犄角想將他挑飛,柏軒昂卻鼓足力氣一把將它的頭按地上,餘笙出現在它的身後,她舉起長劍高高跳起,長劍閃爍著寒芒,帶著銳不可當之勢紮進了三角犀的心髒,三角犀掙紮的動作定了一下便化作青煙消失了,原地隻留下一個精血球。


    柏軒昂收起了精血球兩個人又往中間走,在合力獵殺了一隻明晶豹和一隻赤金蛇之後,兩人發現這些妖獸比想象中的好獵殺多了,於是他們分散開來獨立作戰,相距不過十米這樣即使碰到大點的家夥也能互相支援一下。


    一隻九頭紫獅撲倒了柏軒昂,它朝他纖細的脖子咬了上去,柏軒昂使足力氣在它腹部踢了一腳,紫獅身子在空中翻了幾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柏軒昂一躍而起快速衝了上去,紫獅剛翻過身子爬起到一半,背後就一個重重的物體壓了下來,將它牢牢地壓在地上,九頭獅的九隻頭極為靈活,它擰過腦袋就朝柏軒咬去,柏軒昂一拳一個正中擰過來的腦袋的眉心,九頭獅的垂下了六隻,剩下三隻像是學精了一樣埋在地裏,柏軒昂一個拳下去正中它的脖頸解決掉了它。


    柏軒昂采用的是極為粗暴的方式,他的劍早已經被砍得破破爛爛不堪使用,老早就被他扔掉了,而餘笙的劍相對來說還好一點,殺戮也是一門藝術,她動作輕巧的避開了四臂金剛的每一次進攻,金剛重拳將地麵錘裂,餘笙趁它彎下腰的瞬間跳上了它的肩膀斬下了它的頭顱。


    兩人走到了一塊,經過了長時間的激戰這時他們都已經有些疲憊了,越往中間走妖獸的實力越強當然得到的精血也就越好,在他們周圍已經很少見到單打獨鬥的人了,小朋友們大多是抱成團共同刷怪。


    “你弄到多少個了?”柏軒昂問


    “二十六個,你呢?”餘笙撥了一下腰間掛著的一串血球。


    “我三十一個,你要歇一會嗎?”


    “不歇,這哪有個讓人歇的地方?”


    “那走吧”


    兩人繼續向中間前進,到了最後即使是兩個人拚盡全力也要很艱難才能殺死一隻妖獸,終於當他們解決掉一隻妖獸後,兩人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精血球在地上『亂』滾,兩人卻沒有力氣去撿它,柏軒昂對餘笙說


    “真失策,早知道最後這個家夥這麽難打,當初就不應該選擇打它,現在搞得我們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那是隻什麽東西?”


    “不知道,我猜是半血麒麟,『毛』『色』駁雜,有些地方還長得怪怪的。”餘笙喘著粗氣說。


    “你去把它撿迴來。”柏軒昂用半命令的口吻說。


    “我沒力氣了,你去把它撿迴來。”


    “我也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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