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完畢吃了飯,柏軒昂把一切都收拾妥當。他站在山頂一躍而下,山足有五六千米高,這樣的高度如果沒有防護措施,就是他再厲害也會妥妥的摔滾成肉泥,眼看就要撞上山體了柏軒昂淡定從容的扯出從被子上卸下的外套,被套被他改成一層布料,它像降落傘一樣的打開,他減緩了速度向前劃去。柏軒昂無時無刻不為自己的智商感到驕傲,雖然我窮,買不起機甲、飛行板、反重力裝置,但是我有智商啊。


    乘降落傘滑行是一種新奇的體驗,不幸的是被套似乎有一個洞,而且還有越擴越大的趨勢,正在興奮打量四周的柏軒昂聽見了頭頂傳來撕扯聲,他看見了越擴越大的空洞。


    “啊哦”這不是我前幾天藏匕首弄開的洞嗎?


    “啊!!!”


    柏軒昂快速的向下墜去,他調整姿態預備迎接一場驚天大碰撞,山體近在眼前,柏軒昂睜開大眼全神備戰,眼看就要碰上了,腕表的防禦力場毫無預料的打開,柏軒昂被狠狠的顛了一下,白球彈起又落下,他籠罩在力場中像一隻皮球一樣高速的從山頂滾下,白『色』半透明的力場球越滾越快,不時碾過突出的石頭,高高的跳起又重重的落下,它帶著崩落的石塊一路向下,到了山腳還不肯停歇向沙漠中滾出了老遠,最終陷在柔軟的沙子裏。


    白『色』的力場消失,柏軒昂趴在沙子上大吐特吐。


    “嘔~嘔~~嘔~”


    吐完了他繼續蒙圈,我是誰?我在那?我要幹什麽?


    他躺下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了過來,他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對腕表說


    “你還不如不開呢。”


    一望無際的沙漠早晨並不是很熱,柏軒昂有點懶散了,反正目的地已經到達了,誰耐煩四處『亂』跑,他斜躺在背陰處愉快的嚼起零食看起了電影。


    日頭漸漸升高,柏軒昂看到一個主角陷入流沙的情節,本來不致命的流沙生生給她弄成了致命的流沙,柏軒昂有點想笑,可他還沒笑出來就感覺身下的沙子在運動。


    “不是吧”運氣這麽好?


    他趕緊躺平,這樣可以減小壓強,沙子動的更加劇烈,柏軒昂卻沒有一點下沉的跡象,他察覺了不對勁,抬眼望去四周全部是起起浮浮的沙子,好像有無數隻蟲子在地下穿行一樣。柏軒昂站了起來,這是要火山噴發、地震還是怎麽的?


    他啟動腕表探了探,探測顯示沙子下有大量沙鼠在快速運動,知道不是地質災害,也不是捕食者,柏軒昂又躺了迴去,起起伏伏的沙子他就當是按摩了。


    十多分鍾過去了,沙鼠終於走光了,柏軒昂看著電影喝著果汁說


    “還不錯,要是力氣再大一點就好了。”


    “彭”的一聲他就被撞飛了。


    一隻金黃『色』的沙豚越出沙麵,金『色』的鱗甲熠熠生輝,他的身後跟著一大片劇烈翻滾的沙子,不時有沙豚躍出沙麵展示他的美與力量,這是一群正在捕食的沙豚,柏軒昂好死不死的被一隻沙豚用腦袋頂了出去。


    沙豚在沙子中有極快的速度,柏軒昂從空中落下坐到了一隻剛剛越出沙漠的沙豚的背上,他本能的抱住沙豚,沙豚帶著他高高的躍起,又重重的紮迴沙子裏。


    “酷……啊!”柏軒昂高興沒持續一秒就杯具了。


    沙豚在地底穿行,她背部有鰭,柏軒昂緊緊地抱住魚鰭憋住唿吸,任憑沙子摩擦著他光滑的皮膚,沙底下根本睜不開眼,最初的驚慌和生澀難受過後柏軒昂貼著沙豚用心感受這地底奇妙經曆,然而並沒有什麽好感受的,除了沙子還是沙子。


    沙豚又一次越出沙麵,她空中靈巧的翻了一個身脫離了柏軒昂,隨後重重的甩尾一擊,柏軒昂遠遠地飛了出去。


    微風拂過沙丘,柏軒昂將自己的上半截身子從沙子裏挖了出來。


    “真是見了鬼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遲早要你們好看,哼。”


    刨幹淨頭發裏的沙子,柏軒昂百無聊賴的的在沙丘上踩沙子玩,到下午約定時間還有十多個小時,他一時還真不知道怎麽打發時間,天越來越熱,柏軒昂找了一個看起來稍微靠譜的沙土堆挖了一個坑把自己裝了進去,深深的坑裏最裏麵是濕潤的泥土,柏軒昂扭了兩下身子開啟了腕表準備上課,都四天了自己落下了不少課程,得全部補迴來,時間慢慢的流逝,外麵的天氣越來越熱,洞口的濕氣吸引來了許多小動物像蠍子毒蛇之類,柏軒昂幹脆弄塌了洞口安靜的學習。約定的時間到了,柏軒昂準備刨出去。


    這時他腳下的泥土突然塌陷了一塊,一隻小鼻子探過來嗅了嗅,隨後退了迴去,小爪子將洞挖的更大了,柏軒昂對上了一對小眼睛,這是一隻金線鼠,擅長挖坑。小老鼠看到柏軒昂跐溜一下就跑沒影了,柏軒昂透過小洞看了看隨即挖大洞口跳了下去,下麵是一條長長的坑道,盡頭還能看見好幾個分叉,這個坑道很寬闊,別說是個九歲孩子,就是個成人也綽綽有餘,柏軒昂敢肯定這絕對不是剛才那隻金線鼠挖的至少不是它一隻挖的。


    坑洞裏很暗,不過這對他並沒有什麽影響,也許是得益與嬰兒時期啃掉的重明鳥的雙目,柏軒昂的眼睛極深邃美麗,他的視力也遠遠地超越同齡人。


    柏軒昂往前走,地道的牆壁上有『毛』發摩擦的痕跡,顯然這裏有身體較大的動物通過,他來到交叉口,一個洞口中傳來微弱的濕氣,他走了進去,開啟了腕表的探測和測繪功能,身後傳來唧唧聲,一大群金線鼠正在趕過來。


    柏軒昂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前行,小小老鼠能奈我何?


    地道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腔體,一條十米多寬的地下暗河流經於此,岩壁上點綴著點點白光,這是一個小小的靈石礦脈,柏軒昂沒看上,腕表也沒有發出提醒,作為最低等的能源之一,下品靈石確實很少有人使用。


    洞口的金線鼠偷偷看了一眼又溜了迴去,柏軒昂沒有注意,他看著暗河中的魚兒不知為何生出了饑餓感,準確的說,他是看著魚眼生出了饑餓感。


    這種常年生活在地下暗河和深水中的魚類眼睛非但沒有退化,反而有了奇特的發展,食用它們的雙目可以清心明目。


    柏軒昂站在水淺處,他還沒撈兩條就看見一隻大老鼠從洞口探出腦袋,他一頭紮進了水裏,這是避免被甕中捉鱉的唯一出路。


    大老鼠發出刺耳且極具攻擊力的叫聲,柏軒昂躲在水底,成功逃脫了這一波攻擊,他的不幸才剛剛開始,湍急的水流將他帶往下遊,他戴上氧氣麵罩隨著水流一路向下,水流流經過這個腔體進入了一個洞口,他就在黑暗的河洞中不停搖擺撞擊,有時候河的上方有一點小空間,但更多時候河水灌滿整個坑洞,這條河進入了它的汛期,湍急的水流根本不給柏軒昂一點喘息的時間,整整兩天兩夜,六十多個小時,柏軒昂已經麻木了,除了在小魚咬他小雞雞時反抗一下,其餘時間愛怎樣便怎樣吧,他甚至還在水中睡了幾覺。


    不知經曆了多少個瀑布與急轉彎,水流到了盡頭,這也是一個腔體,數道水流在這裏匯聚,柏軒昂看向四周,頭頂傳來微弱的光線,柏軒昂敢肯定這是他長這麽大見到的最美的光線,不斷有水湧入,水在上升壓力也在快速上升,這裏的電磁場劇烈波動,水體的壓力不斷蓄積,終於它突破了地表電磁場的壓製噴發了出去。


    這是一個間歇『性』噴泉,它最高時水流可達上百米,一次噴水幾分鍾到十幾分鍾不定。


    柏軒昂被遠遠地拋飛了出去,他閉著雙眼,突如其來的強光真是太刺眼了。大沼澤中有許多守候的大鳥,他們等著噴泉爆發時被噴灑出的魚兒,今天不同以往,有隻長著兩條腿的大魚被拋灑了出來,也許他的個頭不是最大的,但是絕對是最奇特的,數隻水鳥向他飛了過去,一隻雕鵜鶘鳥贏得了比賽,它一口將柏軒昂吞下肚子,嘴下的大袋子中柏軒昂睜開了雙眼,他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一把匕首破開了雕鵜鶘嘴下的大袋子,它驚慌失措的大叫,柏軒昂鑽了出來,他的雙腳踩在了沼澤中,雕鵜鶘落荒而逃,它隻是一隻凡鳥何曾經曆過這種事情。


    腦波連接,柏軒昂與腕表開啟了視野共享,這裏是海邊的一個沼澤,夕陽西下天空中有許多飛翔的鳥類,柏軒昂決定快點走出沼澤,熱帶雨林的經曆讓他對這種半幹半水的環境沒多少好感。


    太陽落下去,柏軒昂坐在小山丘上大口大口的啃著烤魚,腳下是堆積如山的魚骨,自動炊具裏還有不斷新鮮出爐的烤魚,靈米粥。兩天沒好好吃飯,他餓壞了,在水下要不是魚兒太腥,他能活啃掉旁邊的魚。


    終於他吃飽了,稍稍沉睡的身子也醒了過來,他滿足的躺了下來,這時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好像失約了,要不給爸爸打個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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