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是我覺得並沒有什麽可怕的啊,以前戚將軍不是打過嗎?”李柏奇怪地說道。


    “戚將軍打的那是流寇,而我們打的是正規軍,根本就不一樣,李柏,我看啊,我們這次八成會……”


    “噓!祖大叔,千萬不要亂說了,知道昨天大哥發的號令了嗎?再敢說擾亂軍心的話,一律當斬!”李柏急忙說道。


    “我也是為了我們的部下擔心啊,李鬆雖然好戰,而且是少有的軍師天才,但是他的性情太過孤傲,很容易吃大虧啊!”祖長訓說道。


    “那您也別惹他,說句實話,如果觸犯了軍法,大哥可是六親不認啊!”李柏說道。


    “是啊,真是的,我也是怕弟兄們白白犧牲啊,唉,李鬆為什麽不理解我的心情呢?”祖長訓歎了口氣說道。


    “我說祖大叔,你就別說了,到時候讓大哥聽到了麻煩了,而且現在外麵的士兵全都風言風語的,據說都是從你這裏傳出去的,你可要小心啊!”李柏說道。


    “哼,有什麽可笑小心的,人家厲害就是厲害,你不讓說,他們就不厲害了嗎?”祖長訓大聲喝道。


    周圍的士兵此時全都向祖長訓他們這邊看了過來,篝火映出了每個人的臉龐,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和疑惑。


    就在這時,隻見走過來一群軍士,領頭的是車軍的領頭者劉挺。


    “咦?劉兄,這麽晚了,您來這裏做什麽?”李柏站起來笑著說道。


    “沒什麽,我想看看,是那個膽小如龜的家夥,在這裏妖言惑眾!”劉挺瞪著祖長訓冷笑一聲說道。


    “你……你說什麽?”祖長訓瞪著劉挺說道。


    “我說的什麽你沒有挺清楚嗎,我是在說,是那個龜兒子在這裏宣傳一些日餘國士兵無敵的鬼話,真是蠢貨!”劉挺說道。


    “娘的,劉挺,怎麽對你的同僚講話呢?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祖長訓厲聲罵道。


    “我怎麽不知道,我說的一點都沒錯,妖言惑眾,蠱惑軍心,不殺你,不足以震軍威!”劉挺說完,就要拔刀。


    “大哥,大哥!”王衛民和黃浙這個時候急忙攔住劉挺,李柏也趕緊將祖長訓擋在了身後。


    “劉將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哈哈哈哈……”李柏急忙笑著說道,“別說動刀就動刀,咱們都是同僚,有什麽不滿的敞開說就好了。”


    “這種人,有什麽好聊的,殺了就是最好的方法!”劉挺說道。


    “劉挺,你要是膽敢殺害同僚,那可是抄家砍頭之罪!”祖長訓大聲說道。


    “那也比你在這裏蠱惑軍心的強!”劉挺大聲喝道。


    “我怎麽蠱惑軍心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日餘國的哪些兵,一個個的能飛天遁地,而且還吃人,我親眼看到他們有人用嘴叼著我們士兵的胳膊,這都是親眼所見,怎麽就是蠱惑軍心了?”祖長訓喝道。


    薑小白就在這裏站著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這裏唯一不緊張的隻有他了。


    “娘的,你再說一遍,你給老子再說一遍!”劉挺指著祖長訓大聲喝道。


    “這個劉將軍怎麽迴事?難道還不想讓我們知道敵人的實情嗎?”


    “這個姓劉的太可惡了,就像讓我們早死呢!”


    “反正他又不是打頭陣的,死的又不是他!”


    “對手那麽厲害,又不讓我們知道,這是什麽心態,實在是太可惡了!”


    ……


    眾人紛紛指責劉挺道。


    聽到這話,劉挺再也忍不住了,隻見他推開王衛民和黃浙,直接衝了上去。


    “劉將軍,您不要衝動,這件事……”


    “你給我閃開!”劉挺一把將李柏推到了地上。


    “劉挺,你想幹什麽?”祖長訓大聲問道。


    “今天,老子就出掉你這個禍害!”劉挺說完,輪著拳頭就上去了,隻見他一拳打向祖長訓的臉。


    祖長訓急忙伸手去擋,但是他哪裏是劉挺的對手,劉挺一拳將其打飛出去。


    “咚!”的一聲悶響,祖長訓倒在了地上。


    隨後就見劉挺直接跳到了祖長訓地身上,抬起自己沙包大的拳頭,直接照著祖長訓的腦袋砸了起來。


    祖長訓雙手捂著腦袋大叫著,眼看祖長訓就要被劉挺打死,李柏急忙去拉架。


    “將軍!”周圍的士兵見狀,全圍了上去,王衛民和黃浙還有白振遠他們全都和周圍的士兵爭執起來,甚至雙方開始大打出手。


    “大家冷靜,都冷靜啊,大家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李柏著急地說道。


    然而並沒有什麽鳥用,雙方的軍士此時已經混戰在一起,劉挺的軍營離這裏不遠,當他的手下們聽說這裏在打架而且是自己的統領在打架,也都紛紛的趕來,雙方的軍營的士兵混戰在一起。


    眼看一場大的騷亂就要形成,就在這危急的時刻,李鬆迴來了。


    “你們這都是在幹什麽!幹什麽!都給我住手。”李鬆手裏拿著火銃向天開了一槍,人們這才安靜了下來。


    “幹什麽呢?都在幹什麽呢?這裏是軍營,感覺跟放了羊一樣,都在做什麽?”李鬆瞪著所有人說道。


    “大哥,劉將軍和祖將軍打起來了。”李柏這個時候來到李鬆麵前說道。


    李鬆聽到這話什麽都沒有說,直接抬轎走到了劉挺和祖長訓麵前。


    “我說這件事是你們兩個惹起來的了。”李鬆看著他們兩個說道。


    “沒錯,是我先動的手。”劉挺說道。


    “擾亂軍贏者罪當斬,你引起了這麽大的暴動,是不是想吃軍法了?”李鬆瞪著他說道。


    “姓李的,不要以為你是統帥我就怕你,看看你自己的手下都是什麽貨色,仗還沒打呢,搞得人們人心惶惶,你們自己害怕也就算了,還把這種情緒傳到別的軍營,你是想讓大家全都吃敗仗嗎?”劉挺瞪著李鬆說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李鬆說道。


    “能飛天遁地,唿風喚雨,還能吃人,這種妖魔化對手的內容,全都是你們軍營這位哥們兒搞的,你說我該不該揍他?”劉挺指著祖長訓說道。


    “你說什麽?”


    “未戰先怯,可是軍之大忌,就是要坑其他的士兵兄弟,這樣的人留在軍營裏做什麽?”劉挺厲聲說道。


    “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李鬆看著李柏和祖長訓說道。


    李柏沒有說話。


    “我並沒有說假話,我說的全都是我親眼看到的,對麵的那些士兵確實非常的恐怖,戰鬥力非常的強悍,難道我說出這些實話來讓士兵兄弟們謹慎,這樣有什麽不對嗎?”祖長訓說道。


    “錯,大大的錯,你們打了敗仗是因為你們的戰鬥力不行,不要把別的軍隊跟你們扯在一起,如果你們不想打的話,就撤走,我來打,不要再妖言惑眾,蠱惑我的士兵,今天要不是李鬆在這裏,老子早把你揍死了!”劉挺瞪著鼻青臉腫的祖長訓說道。


    “來人!”李鬆這時大聲說道。


    “將軍!”這個時候走上來幾個士兵。


    所有人都為劉挺捏了把汗。


    “提督大人,如果你敢動我們將軍的話,我們這件事情不會善罷甘休的。”王衛民這個時候大聲說道。


    “沒錯,我們將軍為朝廷出生入死,屢立戰功,沒有他的話,現在的中原就得少很多地,如果你敢動他的話,我們全體車營的士兵都不答應。”黃浙也說道。


    “沒錯,我們都不答應,都不答應……”


    車營的士兵們全都高聲喊道。


    “來人,把祖長訓給我拉下去斬了。”李鬆大聲說道。


    聽到這話,全場所有人都愣了,誰也沒有想到李鬆會砍自己人。


    “大哥,你剛才說什麽?”李柏說道。


    “你們都聾了嗎?把祖長訓給我拉下去,軍法從事!妖言惑眾,蠱惑軍心,真是罪不容誅,殺了你都是便宜你。”李鬆說道。


    看到你鬆要殺自己的家人,所有人都愣了,尤其是剛才站出來的那幾個士兵,這個時候全都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敢上前。


    “提督大人,難道說實話都要被抓嗎?”祖長訓不服氣地說道。


    “你說的這些當然不是實話,如果他們真的有那麽厲害的話,現在早就占領天下,為什麽還龜縮在那一個島上?現在就給我推下去,砍了!”李鬆喝道。


    “是!”周圍的那些士兵這個時候說道,眾人一致上前,將祖長訓押下。


    “我不服,我不服,我說的都是實話,為什麽要軍法從事?難道軍隊裏不讓說實話嗎?”祖長訓說道。


    李鬆白了擺手,意思是讓士兵把他給拉下去。


    那些士兵強行拉著祖長訓走了下去。


    “大哥!”李柏這個時候跪下來說道,“祖將軍雖然妖言惑,擾亂軍心,但是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他希望大哥一定要看清楚現實,仔細認真的研究如何對付對手,千萬不能輕敵,而且當年祖將軍跟著咱們的父親屢立戰功,屋內的那些戰功文書都已經擺滿了,大哥,就求您網開一麵吧。”


    “絕對不行,你給我站起來!”李鬆厲聲說道。


    “不,大哥,求您了,饒了祖將軍吧,相信他也是被嚇壞了,不然也不會這麽說的,請您開恩啊。”李柏說道。


    “請提督大人開恩!”周圍那些跟著他們的本係士兵,這個時候一致的跪下來大聲說道。


    李鬆看了劉挺一眼,沒有再說話,周圍顯得十分的安靜,隻有火燒斷木頭的聲音。


    “二哥,你這還沒有看明白嗎?趕緊去幫祖將軍求個情。”薑小白說道。


    “我憑什麽要求他,這件事情我又沒有錯。”劉挺不屑地說道。


    “你沒有看出來嗎?李鬆也不想殺他,隻不過是礙於情麵,所以一定要把他給殺了,別人勸都不頂事,就必須你來勸才行,畢竟這件事情是你惹起來。”薑小白說道。


    “要是不勸呢?”劉挺說道。


    “我看你還是最好勸一下比較好,這樣影響小,為了以後能夠更好的對抗日餘國,你就委屈一下。”薑小白說道。


    “哼……”劉挺這個時候一臉不滿地來到了李鬆的麵前。


    “提督大人,我想祖將軍也是一時糊塗,剛才我已經教訓過他了,您就饒他一次吧。”劉挺說道。


    “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臨臨陣怯敵的將領,這種人我見一個殺一個。”李鬆說道。


    “大哥,看在祖將軍這麽多年戰功的份上,您就饒了他,這一次從輕發落吧。”李柏說道。


    “媽的,李鬆,你是故意的是吧?故意讓我再多求你一次,要不是為了戰局,老子才不會求你。”劉挺心裏不滿地說道。


    “現在誰也不許勸我!”李鬆大聲說道。


    “提督大人,大戰在即,我想還是讓他戴罪立功的好,他比較熟悉城內的局勢,都打完仗再處罰他也不遲。”劉挺說道。


    “嗯,劉將軍說的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好吧,那就這麽辦,把他拖迴來,打上四十軍棍,在戰場上尋求戴罪立功,如果在戰場上寸功未立的話,迴來照殺不誤。”李鬆大聲說話。


    “謝將軍開恩。”


    “謝提督大人開恩!”


    “謝大哥開嗯。”


    ……


    劉挺,李鬆手下的將士和李柏同時說道。


    “我現在就實話告訴你們,敵人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可怕,我對他們的秉性脾氣都很了解,對他們的戰術也非常的清楚,我對他們的了解遠比祖將軍和他的手下了解的多,所以你們誰也不需要多想,流言也到此打住,如果後麵再讓我聽到神話對方士兵的言語,我不管是誰立斬不誤。”李鬆大聲喝道。


    “是!”所有士兵們同時說道。


    “好了好了,現在大家該吃飯吃飯,該站崗站崗,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李柏說道。


    “是!”


    眾士兵們說道,隨後便都散開了,祖長訓這時候也被放了迴來,從砍頭改成了打軍棍。


    “嗬嗬,看來李鬆還是那副樣子,這下這場仗可就有意思多了。”薑小白心裏說道。


    這場風波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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