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看樣子你說的是真的。”走出軍營以後,朱載坊對薑小白說道。


    “哦?你指的是哪一方麵?”薑小白笑著問道。


    “脾氣,還真是高傲的沒有盡頭啊。”朱載坊說道。


    “是吧,我第一眼見這個人的時候就感覺是這樣,娘的,老子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如此驕橫無理的人,而且剛才好像就連你他都不放在眼裏。”薑小白說道。


    “哈哈,這應該就是為什麽皇兄喜歡他的原因吧。”朱載坊笑著說道。


    薑小白點了點頭。


    “不過,你覺得他的計劃可行嗎?”朱載坊問道。


    “你想聽實話?”薑小白說道。


    “廢話,當然是聽實話了。”朱載坊說道。


    “非常可行,而且仔細想想,他的話非常的有道理,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合理的利用戰場上的任何條件,是一個高水平將領的必備條件。”薑小白說道。


    “是啊,但是可惜,這下寧夏城的老百姓又要遭殃了。”朱載坊說道。


    “這就是最難取舍的地方吧,我們在中原的邊疆地區有很多的邊疆地區的將領,如果博白成功了,那麽四處地這些胡人外族的將領甚至一些漢人將領都會紛紛效仿,到時候可就是血流成河,骨堆如山了。”薑小白說道。


    朱載坊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是啊,有時候確實得做這樣的取舍,名將的基本素質,就是把所以的情感加到理智上麵,做一個常人難以選擇的取舍。”


    “所以將軍這個職位,尤其是名將,一般都不是正常人能做的了的。”薑小白說道。


    朱載坊點了點頭。


    “大王!大王不好了!”這時就見傳令兵匆匆跑進博白的指揮使喊道。


    “發生什麽事了?”博白問道。


    “敵軍再次使用水攻!”傳令兵大聲說道。


    “你說什麽,他們又用水?”博恩驚訝地說道。


    “沒錯,現在博雲將軍讓大王您趕緊去一趟!”傳令兵大聲喊道。


    “恩兒,我們走!”博白說道。


    博恩點了點頭,然後和博白一起向外快步走去。


    此時城外的水已經有半人多高了。


    “博雲,怎麽樣了?”這時博白走上城牆對正在緊急布置的博雲說道。


    “父親,昨天下半夜,對麵就開始采用水攻了,現在城牆有很多地方開始漏水,我正在責令士兵快速修補漏洞!”博雲說道。


    “嗯,已經就加緊時間修補工事,千萬不能出任何的紕漏,知道嗎?”博白嚴肅地說道。、


    “是,父親,您就交給我吧。”博雲說道。


    “嗯,千萬不要出任何的紕漏,知道嗎?”博白說道。


    “是!”博雲點了點頭,然後走下了城樓。


    “喂!博白!站在城樓上的是不是博白!”這時就聽遠處李鬆身邊的一名嗓門很大的士兵喊道。


    博白沒有理他。


    “博白,現在投降還有機會,一旦城破,你還有你的家人將會承擔你所犯下的種種惡果,現在放棄抵抗,我可以保證讓讓你繼續做你的寧夏總兵!不動你一根手指頭!”李鬆身邊的士兵繼續大聲吼道。


    “這個……”聽到這話,博白不禁有些猶豫。


    “父親,千萬不要聽信這個李鬆的鬼話,這個人幾乎毫不講心意,千萬不要被他的話所蒙蔽。”博恩大聲說道。


    “那我們怎麽迴應他?”博白說道。


    “我來!”博恩說道。


    博白點了點頭。


    “李將軍,隻要聖上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自然會開門投降,還請李將軍向聖山討要一份聖旨,然後向天下昭告,讓我們自立為王,我們可以世代友好!”博恩大聲喊道。


    “博白,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嗎?現在不是你跟我談條件,而是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如果你不珍惜這次機會,就不要怪我了!”李鬆身邊的士兵大吼道。


    “如果李將軍不能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和你們硬扛到底了!”博恩喊道。


    “好吧,如果這既是你們的答複,就休要怪我們不客氣了!”李鬆身邊的士兵大聲喊道。


    隨後雙方便沒有了任何的話。


    下午,向遠處觀望,隨著城樓前的水越來越多,按照博白他們預想的,應該是水到了一定的高度,然後反流迴去衝擊李鬆的軍營,然而水卻久久沒有迴去,和上次不一樣。


    “怎麽迴事,這是怎麽迴事?”博白看著城下越來越高的水位驚訝地說道。


    “不好了,父親,城牆很多地方都漏水了,怎麽辦?”這時就見博雲跑過來喊道。


    “奇怪,為什麽這些水沒有流迴去?怎麽迴事?”博白心裏想不明白。


    “難道是……”博恩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這時就見他匆匆地泡上了城樓,很快他們便明白了一切,隻見在李鬆之前堆在成樓前的那幾萬口裝著泥沙的口袋現在全都堆在了他們的軍營前,壘成了一個簡易的堤壩。


    “這下麻煩了,這個李鬆他娘的還真是有一手!”博恩心裏驚訝地說道。


    大水開始不停的往寧夏城湧進來,之前他們修築的防水的工事,猶豫長時間承受敵軍的破壞,再加上這次的水久久不退,很多地方都顯示出了無法撐下去的跡象。


    大水不斷的湧進寧夏城,很多城裏的老百姓全都跑到了屋頂或者高處去避難。


    “這下可怎麽辦,如果大水還不迴去,我們可就麻煩了,都是你的錯,恩兒,白天我們要是認真和李鬆好好商量一下這個問題的話,現在也不會這樣!”博白瞪著博恩說道。


    “父親,這個李鬆我知道,是個說話從來就不靠譜的主兒,我們要是真的打開城門跟他談條件的話,他直接就會帶兵衝進來你信不信!”博恩大聲說道。


    “可是現在你說我們該怎麽辦?”博白厲聲喝道。


    “我想我們現在應該馬上向北部的各個部落求援,讓他們這次派大軍來救我們!然後我們前後夾擊,直接消滅李鬆的軍隊!”博恩說道。


    “也隻能如此了……”博白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


    然而整個寧夏城此時差不多已經被水包圍,就算是派人遊泳出去,也得等到晚上了。


    傍晚時分,令博白更加擔心的一幕出現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由於水的浸泡,城南的南牆竟然倒塌了一大塊。


    這一下震驚了所有博白的手下和博白本人,水從南邊的城牆那裏大量的湧了進來,這下算是簡單了,其他地方的城牆也不用修補了,水全都進來了。


    “怎麽辦,這些可麻煩了,怎麽會這樣!怎麽辦!怎麽辦!”看著越來越壞的形式,博白不停的來迴踱步。


    “父親,不好了,水越來越多了,城中的百姓很多都開始往外逃命!”博雲這時趕過來說道。


    “看樣子事情越老越糟糕啊!”博白說道。


    “我就說嘛,早早聽聖上的意見,同意他的條件就好了,現在可好,連退路都沒有了!”劉長不滿地說道。


    “唉,都怪我們當初太堅持啊,而且我們都低估了這個李鬆的實力,沒想到這個人如此的厲害,現在不但要拿下寧夏城,而且估計我們的命也要栽在他的手裏了!”許朝說道。


    “你們廢話說完了沒有,如果沒遇說完,我可以讓你們繼續說!”博恩瞪著他們說道。


    ‘博恩,你什麽意思!”劉長厲聲喝道。


    “哼,什麽意思,你們早就看我們父子不爽了吧,我告訴你們,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們父子要是完了,你們這群混賬也得陪葬,明白嗎,你以為李鬆會放過你們嗎,真是一群白癡!”博恩厲聲罵道。


    “你說我們白吃,博恩,你這是怎麽說話呢!”劉長站起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我怎麽說話,劉長,我告訴你,你有什麽花花腸子,我心裏清楚的很,如果這個時候你要是敢跟我玩套路的話……”博恩還沒有說完,這時就見都文秀直接把手裏的匕首架在了劉長的脖子上。


    “啊?這個,我……我們不敢,嗬嗬,剛才隻是我一時的衝動,還請您見諒!”劉長這時急忙說道。


    “對對對,劉大人有時候就愛頭腦發熱,大王莫要怪罪,這個時候,李鬆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們自己人打自己人,如果你們真的這麽做了,最高興的肯定是他!”許朝也急忙說道。


    “恩兒……”博白看了一眼博恩,博恩點了點頭,都文秀把手裏的匕首放了下來。


    “劉長,許朝,放心吧,你們兩個人跟了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待會兒天完全黑下來以後,我們就去請求援軍,我也不怕給你露個底,我們關外的援軍,有十萬之眾,而且個個都是英勇善戰的草原勇士,等他們一到,我們前後夾擊,直接將李鬆和麻貴的軍隊全部滅掉,到時候整個西北,連同整個陝西,便都是我們的了。”博白說道。


    “大王雄才大略,下官佩服!”許朝和劉長同時說道。


    “好了,除了恩兒,其他人都退下吧,你們放心吧,我們這場戰爭一定會打贏。”博白說道。


    “是!”劉長他們說完,便都走了出去。


    “恩兒,你剛才有點兒過於衝動了,現在正是我們危難的時刻,切不可輕舉妄動。”博白這時對博恩說道。


    “是,父親,不過我就是看不慣這幾個人的嘴臉,一個連自己國家都能背叛的人,我真的不是很相信他們。”博恩說道。


    “你在胡說什麽!”博白瞪著博恩說道,博恩這句話本身的意思是在罵劉長他們,但是博白聽了很不順耳。


    “對不起,父親,我並沒有要說您的意思。”博恩說道。


    “好了,趕緊去想辦法請救兵,再這樣下去我們撐不了幾天。”博白說道。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好了。”博恩說道。


    “看樣子你是有合適的人選了?”博白說道。


    “沒錯,文秀,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博恩說道。


    “是!”都文秀說道。


    “什麽?你讓他去,那要是李鬆派殺手來暗算我們怎麽辦?”博白驚訝地說道。


    “父親,你放心吧,在文秀迴來之前。他的那些殺手是找不到我們的,密室我早就蓋好了,我這裏還有一個武功跟文秀差不多的人跟著咱們,沒事的。”博恩自信地說道。


    “哦?是誰?”博白問道。


    “是我的同胞兄弟都保保,他的武功雖然不如我,但是保護你們兩個綽綽有餘。”都文秀說道。


    “那就讓你兄弟去送信好了,你來保護我們不是更好嗎?”博白說道。


    “不行,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要了,隻有他去我才能完全的放心。”博恩說道。


    “那都先生一路小心。”博白說道。


    都文秀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父親,有一件事需要咱們來辦。”博恩這時說道。


    “哦?什麽事?”博白問道。


    “挑選出幾百名厲害的士兵,夜襲李鬆的軍營!”博恩說道。


    “什麽?夜襲?我們主動出擊嗎?”博白驚訝地說道。


    “那倒不是,這次夜襲隻不過是佯攻,是專門用來掩護我們這些出去請援的人的。”博恩說道。


    “有道理,恩兒,還是你的腦子好使啊,如果這次真的成了,我就直接被位子讓給你,看樣子你的未來要比我強多了。”博白這時拍了拍博恩的肩膀說道。


    “父親,您說的是哪裏話,您一年的豐功偉績,我想畢業比不了啊。”博恩說道。


    “是啊……”博白突然歎了口氣說道。


    “父親為何歎氣?”博恩說道。


    隻見博白走到窗邊看著聽著外麵那些哭喊的聲音說道:‘“希望我們這次一定能成功吧,如果真的失敗了,這個罪我們可就大了……”


    “父親,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就必須想辦法把他走完,您出生入死為中原的皇帝做了這麽多事情,咱們不欠他們的,我們博家,未來注定要成為皇族!”博恩說道。


    “是啊……你說的沒錯,但是咱們這次遇到的對手,實在是令人心生畏懼啊……”博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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