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您說的是什麽,我聽不明白。”梁東說道。


    “梁東,你不必再刻意隱瞞了,《九州奔雷劍》我想你也學的差不多了吧,讓我看看,你的武功精進到什麽程度了?”裴大壯說道。


    “師傅,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麽,我當初離開您是我不對,當時是因為我要迴家照看生病的老娘,師傅,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母親生病多年,必須要有人照看,當時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梁東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


    “真的是這樣?”裴大壯問道。


    “嗯,我說的完全是真話,師傅,求您相信我,之前我找您著了好久,後來聽說您死了,為了給您報仇,我才加入了海匪,想利用海匪的力量除掉七大派,師傅,我對您忠心耿耿,絕沒有過二心啊。”梁東說道。


    “是嗎,看來未實施錯怪你了,不過你加入海匪對我中原的百姓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這時非常不應該的。”裴大壯說道。


    “師傅,為了給您報仇,我也是不得已為之啊,我自己的力量根本就對付不了七大派這些人,師傅,我不求您能原諒我,您可以現在就殺了我,但是我想讓您知道,我是對得起您的!”梁東聲淚俱下地說道。


    “唉,算了,梁東,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說句實話,這麽多年來,我一直……”


    看著裴盧似乎是被自己蒙騙了,梁東這時悄悄運起自己體內的真氣,在裴大壯感歎的時候,突然一件刺向了裴大壯咽喉,這一劍,集聚了梁東畢生的內力,他堅信這一劍除了神仙,誰也擋不住!


    然而,這時,就見裴大壯伸出兩根手指直接夾住了梁東刺過來的劍,劍離裴大壯的咽喉此時隻有三毫,再往前一點點就能要了裴大壯的命。


    “師傅……你……你是怎麽……”梁東驚恐地看著裴大壯。


    裴大壯笑了笑,然後鬆開了梁東刺過來的劍。


    “不可能,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師傅,你……”梁東這時不停地搖頭說道。


    “梁東,你找死我可就沒辦法了。”裴大壯笑著說道。


    “師傅,你為什麽……這不可能……師傅,你……你是人還是鬼?”梁東說道。


    “梁東,沒想到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你都不想要,就不要怪我了。”裴大壯冷笑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這一招是《九州奔雷劍》裏麵的九州奪喉劍法,就算是江湖頂尖的高手都不能攔住,更何況我們離得如此之近,你更不可能躲開!”梁東大聲說道。


    “梁東,如果你真是個純正的劍客,或許我已經死在你的剪下了。”裴大壯說道。


    “你什麽意思?”梁東瞪著裴大壯說道。


    “真正的劍客不是練式而是練心,練腦,泰山崩於前色不變,金山堆於前心不動,你利欲熏心,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害死你的師哥和師弟,甚至其實滅祖。剛才見到我,知道了我的身份,便心生恐慌,想法設法要將我除去,你的心不純,而且恐懼心很重,怎麽才能用的好劍?”裴大壯看著梁東說道。


    “哼,姓裴的,你少在這裏給我胡說八道,當年我們兄弟六人跟你學藝開宗立派,你有認真教我們武功嗎?我們六個人每個人隻學了你一招半式,平時最多的時候就是讓我們讀《劍經》,有用嗎,你的八荒六合劍,教給過我們一招半式嗎?知道為什麽在七大派圍攻我們的時候,隻有你活下來了嗎,那就是因為你平時不想教我們上乘的武功,所以才導致的悲劇,如果我們幾個師兄弟都跟你的武功一樣,他們能死嗎?”梁東指著裴大壯厲聲吼道。


    “唉……”裴大壯這時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道,“我承認,以前對於我的教徒方法,確實有很大的失誤,我沒有去因地製宜的去教你們,而是讓你們按照我跟我師父的練功方法來練到最後,你們的武學難有進步。”


    “哼,你承認就好,不要是這樣,我也不會貪戀《九州奔雷劍》這本劍譜,聽說燕青雲隻學得裏麵三招,就可以橫掃天下,如果將裏麵的所有招式全都學會,我豈不是能夠稱霸天下,成為武林至尊?”梁東大聲說道。


    “梁東,你說的好聽,但是很可惜。”裴大壯歎了口氣說道。


    “哦?什麽意思?”梁東說道。


    “你現在的修為和多年以前強不了多少。”裴大壯說道。


    “是嗎,難道你就憑我剛才那一招就覺得我沒有進步了,剛才那一招隻是小試牛刀而已,現在我就讓你看看,我練習多年的《九州奔雷劍》的成果!”梁東大聲喊道。


    “是嗎,我倒想看看!”裴大壯說道。


    這時,就見梁東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劍,劍身上冒起淡藍色的寒光,這時就感覺整個船身都在劇烈的搖晃,也不知道是現在風浪變大了還是梁東內力的作用,天氣也逐漸黑了起來,似乎馬上暴風雨就要來臨的樣子。


    “師傅,你看清楚了,我這劍起,巨浪湧動,昏天暗地,其實你以前教我地那些基礎劍法可比的。”梁東冷笑一聲對裴大壯說道。


    “青絲軟劍,是當年的鑄劍大師鈴蘭婆給自己的丈夫所鑄,他的丈夫陸雲舒武功蓋世,愛行俠仗義,但是有一個缺點,那就是下手太重,能殺死那些惡人絕不會留活口,為了減少他的殺戮,鈴蘭婆便給他的丈夫打造了這一把青絲軟劍,我之所以把這把名劍給你,就是你身上的戾氣很重,希望這把劍能夠將你身上那種焦躁暴戾的性格去除掉,沒想到你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裴大壯看著他說道。


    “你錯了師傅,這把軟劍既輕又快又靈,殺人於無形,不留痕跡,是一把極為精致的殺人利器,你就不要編故事糊弄我們了,我從來不相信你說的那些故事。”梁東冷笑道。


    裴大壯又無奈地歎了口氣。


    “師傅,接我的九州奔雷劍啊!看招!喝啊!”梁東大吼一聲,單手單手猛地一甩,一道強大的劍氣向裴大壯掃了過來。


    裴大壯輕輕起跳,閃過了這道劍氣,隨後就見這道強大地劍氣直接把他身後地船上的桅杆削成了兩半,船帆被風吹倒,頓時船隻慢了很多。


    “不錯,看來你確實進步了一點。”裴大壯看著梁東說道。


    “哼……”梁東冷笑一聲,然後揮舞著軟劍在刹那間甩出去十道劍氣,這十道劍氣從不同的方向向裴大壯削了過來,這十道劍氣個個都淩厲無比,就算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也不可能刹那間這十道劍氣的攻擊。


    然而裴大壯則在空中輕鬆閃避著這十道劍氣,其中有幾次,他還用腳尖踩著其中幾道劍氣利用其力量閃避其他的劍氣。


    “什麽!”看到裴大壯完完整真地落了下來,梁東不由得嚇了一跳。


    “不錯,不過比當年的燕青雲差遠了。”裴大壯笑著說道。


    “這不可能!喝啊!”梁東大吼一聲,提著劍向裴大壯衝了過去,他用出了“九州奔雷劍”裏麵的近戰劍法名曰“水草劍法”,這個名字雖然一般,但是卻非常的實用,這種劍法有一千多種變化,讓你無法拆解,而且這一千多種變化會隨著時間的退役變化的原來越快,讓你無從招架,而且你越想反擊,這種劍法就越快,讓你更加的手忙腳亂,最終被他這種猶如迅雷般地劍法所刺死,可以說這時一個近乎無敵的劍法,任何的頂尖高手遇到這樣的劍法都是極為頭疼的。


    如果此時梁東的對手是薑小白傻妞或者是劉挺三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這種劍法基本上就可以要了他們的命,但是他倒黴便倒黴在對手是自己的師傅。


    就在梁東剛出完“水草劍法”的第一招,裴大壯直接出劍,刺中了他的手腕。


    “啊!”梁東大叫一聲,手中的青絲軟劍直接掉了下來,裴大壯單腳一身,直接將掉在地上地青絲軟劍勾到了自己的手裏,然後反手一劍把劍架在了梁東的脖子上。


    “師傅!師傅饒命啊師傅!”梁東見狀,急忙跪了下來。


    “梁東,你付不服氣?”裴大壯看著梁東說道。


    “師傅的劍法當世無雙,是我有眼無珠,師傅饒命,饒我一名吧!”梁東磕頭求饒道。


    “梁東,你罪惡滔天,我如果放了你,就是對不起當年那些為你白白死去的門人還有你的師兄弟們!你多活了這麽多年,也該夠了吧。”裴大壯看著梁東說道。


    “師傅,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求您了,求您放過我吧,我以後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梁東說道。


    “唉,當然我也是瞎了眼,竟然收你為徒,梁東,你現在實話告訴我,當年你是和誰聯手陷害我?”裴大壯說道。


    “這……”梁東不知道自己該說還是不該說。


    “看樣子,你說你重新做人痛改前非就是糊弄我玩的是吧,很好,見鬼去吧!”裴大壯說完,就要拿劍刺死梁東。


    “我說,師傅,我說,我說,是鄧禹鶴,林千青和雲景生!”梁東大聲說道。


    “哦?是嗎?怎麽做的?”裴大壯說道。


    “這個……師傅,您要答應我不殺我才行!”梁東忐忑地說道。


    “去死吧!”裴大壯說道。


    “我說我說,是鄧禹鶴和林千青利用每年一次的檢查劍譜是否還完整的機會,暗算了其他幾個劍譜持有者,然後鄧禹鶴假裝受到了莫名組織地攻擊,給了你一本假的劍譜,緊接著便殺害了油園村全村的村民還有那幾個劍譜持有者的家人,然後把罪過都嫁禍在你的身上,再由雲景生發難,煽動七大派的情緒,這樣,你便成為了大魔頭,成為了全天下江湖人士的敵人!你就算是武功再高也沒轍!”梁東說道。


    “雲景生為什麽要這麽做?”裴大壯說道。


    “他的目的最好猜測,一是想要劍譜。二是想要成為武林盟主。”梁東說道。


    “你還是沒有說實話……”裴大壯瞪著他說道。


    “這……我……我說的就是實話……師傅……我現在哪裏敢說慌啊……”梁東說道。


    “梁東,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不愛追問什麽,隻要我認為你說的不對地方,我會直接殺了你,我現在不想跟你多說廢話,最後問你一次,雲景生的主要目的是什麽?”裴大壯瞪著梁東說道。


    “是……是想拿到劍譜的同時,至你於死地,為日後日餘國進攻中原做準備,他本是日餘國人,名字叫做鬆浦雲河!”梁東說道。


    裴大壯點了點頭,然後放下了自己手裏的劍,隻見他左手點了一下梁東脖子,梁東張開了嘴,裴大壯直接將一顆黑色藥丸扔進了他的嘴裏,然後又點了他一下,直接讓他咽了下去。


    “這……這是什麽!”梁東大叫道,他急忙跑到船邊,想把自己剛才吞下去的藥丸凸出來。


    “這個叫做噬肉化骨丸。”裴大壯說道。


    “什麽?”一聽這個藥丸的名字,梁東頓時嚇壞了,因為他聽過這種毒藥,吃了這種毒藥的人,每天子時,身體就好像被萬條蟲子啃咬一樣,奇癢無比,奇疼無比,吃了這個東西的人,短時間不會死去,但是卻生不如死,這種毒沒有解藥,隻有緩解的藥。


    “師傅,您……您這是幹什麽,您不是說饒了我嗎?您這是……”梁東用一種痛苦的語氣對裴大壯說道。


    “梁東,你罪孽深重,如果我就這樣饒了你,對不起那些死在你手裏地無辜的人,所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隻要你半年內不再做壞事,就到臨瑤縣的祥雲閣,到那裏去找一名叫做張靜風的人,他會給你緩釋的藥,但是如果你繼續胡作非為的話,那你就會發現,你在這找不到這個人。”裴大壯說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做好事,我做好事……師傅,我以後都做好事!”梁東不停地說道,說完他突然縱身一躍,跳進了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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