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微上揚的尾調帶著一絲慵懶,聽上去幾乎和常人無異,如果不看這張臉完全不能想象這樣的聲音會從一隻喪屍的口中說出。


    “要是我是你,就不會那麽做,太過愚蠢。”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忍冬,似乎有些惋惜,“你大可以放心,他們不會死,我隻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教訓罷了。畢竟我的東西,被人拿過一次就夠了。。。。”


    其實對於喪屍說人話這件事情,忍冬並不感到十分驚訝,畢竟上一世就已經發現等階越高的喪屍越與人類相似。隻不過。。。能夠吐字這麽清楚的,忍冬還是第一次碰見。


    忍冬有些狐疑的看著他。喪屍和人類本來就是天敵,哪怕有些喪屍暫時尚未消失意識,最終也敵不過本性對鮮血的渴望。她可從沒見過哪一隻喪屍會讓食物從自己的嘴邊溜走的。


    他似乎猜到了忍冬在想什麽,又或者是忍冬的懷疑實在太過明顯,他居然不自覺的輕笑出了聲。“我說過,我對他們不感興趣。”


    他走上前來,“不過想讓我平白放過他們也是不可能的。”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既然想救他們,那我就權當賣你一個人情,不過希望你的成長,不要叫我失望才好。”


    忍冬警惕的注視著他,提防他偷襲。卻沒想到他這邊話才剛說完,那些喪屍就齊刷刷的都落了地。要不是身旁那些明顯的混戰痕跡,忍冬幾乎要懷疑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夢。隻是這個夢似乎做的有些困難。


    雖然身體能夠勉強呈防禦姿勢,但是那種千斤壓頂的感覺還是讓忍冬深刻的明白了等階之間的差距。都說級大一階壓死人,可這一般都隻是針對元素者。畢竟高階和低階可施展的能力完全無法比較,那是一種幾乎完全沒有可比性的絕對碾壓。而忍冬本身並非元素者,卻沒想到居然也遇到了這樣的狀況。


    他故意忽視了忍冬眼裏的隱忍,自顧自的靠近忍冬。距離越短,那種感覺就越是明顯,幾乎堪比當初黑炭改造身體時抽筋斷骨的痛楚。忍冬本就是個倔脾氣,哪怕身上再痛卻依舊強忍著不吭一句,隻是兀自咬緊了嘴唇。


    似乎是折磨夠了忍冬,那人居然又退了迴去,和那個抱著娃娃的小男孩站到了一起。“下次殺人必須幹淨利落,明白嗎?”


    “是。”那個抱著娃娃的小男孩似乎有些畏懼的往後縮了一下,迴答的聲音也是小的可憐。


    “我們迴去。”那人似是不喜那個小孩子畏懼的樣子,眉頭不自覺的微微皺起。眼神銳利的盯著那個小男孩看了良久,卻又似乎不忍心責備他。最後隻淡淡了說了這句話。


    忍冬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那個小男孩時空穿梭的全過程,真的隻是一個晃神的工夫。要不是身上那股痛感的消逝,忍冬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又是一個,元素以外的異能。


    ·


    那個小木盒早已不見了蹤影,多半是被那兩人取了迴去。而之前還在努力奮戰的那堆人此刻正和那些喪屍一起躺倒在地上,整個地方都亂糟糟的堆作一團。


    趁著那群人還沒醒過來,忍冬找了個僻靜而且幹淨的地方稍微調息了一會兒。


    那個看著像人又像喪屍的家夥多半是想通過階級差別的威懾力來打壓自己。如果忍冬真的隻是個三階木係元素師,那麽他這麽做完全可以說是精妙的化解了忍冬未來的所有潛力,甚至還有可能讓她一輩子止步於三階。可忍冬不是,不僅不是什麽元素者,更還是一個比別人多活了一世的人。


    那點威嚇,對她來說更像是汽油裏的助燃劑。


    忍冬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站起了身。思索了片刻,就決定還是改走大路。原本她就是因為那堆人圍在這條道上才改抄的小路,這會子沒人和她搶,她自然選擇捷徑走。


    都說機遇與危險並存,用在這條路上可謂是再合適不過。這條路通著的是首都基地附近山區的一個偏遠山村,末世降臨之後這條路上就莫名其妙的湧出不少喪屍,再加上之前異獸和喪屍獸的突變,這裏少有異能小隊敢來。要知道,人來的少就意味著這裏剩下的東西多。雖然不能保證會不會有什麽意外,但是來這裏的人依舊趨之如騖,看地上的喪屍就可以知道先前的那幾輪廝殺得有多麽兇殘。


    雖然不知道之前那兩隊人是怎麽活著出來的,但是隻要他們能拿著東西逃出來,那就說明裏麵肯定還有物資。雖然沒有他們那麽多的人數,但是忍冬還是想進去搜尋一番。不挑戰,怎麽知道機遇來不來?


    因為沒有代步工具,忍冬便隻能徒步攀登。這條路本就是山間土路,難走的很。再加上末世所帶來的環境影響,這裏又平添了半尺黃沙,一路走去就留下了一路的腳印,看上去倒真像是一個腳步一個坑。


    忍冬本以為這個路上會遇見什麽喪屍獸之類的生物,卻沒想到在幾乎看見了村門口的時候還是依舊一路無恙,平靜的有些不像話。越靠近那個村落忍冬越覺得有些奇怪。


    這末世,什麽時候還升起了炊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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