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老頭戳了戳了影兒,“你怎麽不說話了?那陸公子真長得那麽醜?屏幕裏怎麽尖叫起來了?”


    意識到自己對有可能是害死原主的人失神後,影兒一陣汗顏,她氣自己沒點定力,呸了一聲,“那尖叫聲?嘿,那是陸牧之一不小心栽了個跟頭跌了個狗吃屎!”


    瞎眼老頭兒嘖嘖兩聲,貌似是信了影兒關於陸牧之容貌的描述,“這老天爺真是公平的,讓你出生在國內第一豪門的家庭裏,卻又給了你一張醜的臉。不過麽,他便是醜成這樣身邊照樣也不缺女朋友!不過這樣的也可憐,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全是為了錢!”


    “對對對,我要不是為了他的錢才不會做他女朋友!”影兒嘴一順,竟然把原主上一世的經曆說了出來。


    瞎眼老頭一怔,微微諷刺道:“你?是陸公子女朋友?我老頭兒瞎是瞎了,可不代表我是傻子,陸牧之才迴國,就有了個女朋友?還是你?“


    影兒懶得多說,直接道:“啊呀呀,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陸牧之就是給我錢用錢把我砸死我也不會做他女朋友!嘿,豪門是非多,做個女朋友把命丟了,多不值啊!“


    老頭兒走的慢,又因為“看“陸牧之迴國的新聞耽擱了會,兩人正在馬路中間呢,紅燈還差十個數就要亮了,影兒心急,”快快快,走了走了。“


    可老頭兒眼瞎,怎麽拉扯也不敢跑,影兒索性直接把老頭兒背了起來,老頭哎喲叫道:“姑娘姑娘,你看看,我的錢袋是不是掉馬路上了,我剛剛都聽到聲音了。“


    這瞎眼的老頭聽力果然是好,影兒迴頭一瞧,果然有個錢袋躺在中間,她暗罵一句,放下老頭兒又飛奔迴去,剛撿起錢包,紅燈便亮了,停在最前麵的一輛加長商務車急不可奈地按著喇叭,影兒雖不認識車型,但單車牌一溜的888,也知道能掛得上這拍出百萬價格的車牌的車主定是個壕到流油的主,雖說紅燈已亮,但其他同樣在斑馬線的車都耐心等著她這個扶瞎眼老頭兒的姑娘,就這輛車按著喇叭,影兒心道雖說我逾了綠燈時間,可您也怪沒素質的,她衝著車窗豎了中指,罵了句爆發戶。


    商務車駕駛座上的人十分驚愕,又是生氣,不過在主人麵前卻不敢流露太多,隻是問道:“公子,要不要教訓下這個丫頭?“


    司機其實有些不敢看後座年輕人的臉。


    年輕人有潔癖,為了迎接他,老爺子直接讓人提了輛新車,還掛著了前段時間拍來的數個8的車牌號。雖是豪華新車,可裏外又全都打掃了一遍,坐墊之類的也是新換的,去機場前,司機又噴了些清新的車用香水,可似乎噴的有些多了,年輕人上了車便微微皺了皺眉,搖開了車窗。


    本來搖開車窗也沒什麽,本來在這等紅綠燈也沒什麽,本來大屏幕裏播放著年輕人迴國的新聞也沒什麽,可偏偏前麵的斑馬線上殺出個二貨丫頭,其他行人都在側目瞻仰鏡頭裏的年輕人,或感慨或豔羨,偏偏這個丫頭口出狂言。


    沒錯,坐在後座上儀態矜貴的年輕人,就是帝國集團的唯一接班人,陸牧之。


    車窗開著,那丫頭不著調的話一字不露地飄進了車窗內的兩人的耳朵裏。


    “……這陸牧之啊,長的不咋滴,大蒜鼻,肉腸嘴,兩隻耳朵肥又大,一雙招子賽牛眼。”


    司機聽到這句話差點把嘴中剛剛喝進去的水吐出來,這還不算,後麵還有一句什麽跌了個狗吃屎啥的……


    司機當時又氣又怕,從後視鏡裏偷瞟陸牧之,不出意外,陸牧之的目光一下子鎖定在了那丫頭身上,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他本以為陸牧之會氣得臉色鐵青,可陸牧之僅僅是皺了皺眉,轉瞬舒轉,瞧著那丫頭背著老頭兒箭發如飛,他嘴裏甚至發出了一聲輕笑。


    陸公子,這是……沒生氣……還是……


    不管怎麽說,有人這般侮辱自己主人了,司機心裏著實生氣,見紅燈亮了,便摁起了喇叭,那丫頭竟然豎起了中指,甚至罵了句爆發戶!


    這丫頭腦袋裏有泡吧!這後麵坐著的可是帝都集團的公子爺陸牧之!她可是得罪大人物了!


    司機本來已經試探問了一句,要不要教訓這個丫頭,可良久沒得到迴應,他扭頭一看,發現陸牧之的目光正隨著那丫頭移動,公交車停了,擠公交的人爭先恐後,生怕沒了座位,那丫頭倒好,先拉開車窗把自己的包扔了進去占座,然後規規矩矩地從前門上車。


    看到這,陸牧之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轉過頭,淡淡說了一句,“原來是個粗俗的丫頭,跟她計較什麽?“


    商務車緩緩行駛,兩邊的車似乎得了信號,這才一齊發動。司機心裏感慨一句,兩邊的七八輛車,除了四輛坐的是保鏢,其餘的,裏麵坐的也都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適才那二貨丫頭的話估計也聽了個正著,陸公子卻連這個都不計較,大人物就是大人物。


    公交車開的穩慢,陸牧之的車隊緩緩超了過去,“擦肩而過“的時候,陸牧之正在看著四下變化的街景,一張臉突然落入了他的眼簾。


    長的倒不難看,未施胭粉,有點水出芙蓉的清秀感。不過這丫頭睡的正香甜,頭歪靠著車窗,嘴巴微微張著,甚至有些許口水流了出來。


    陸牧之從未見過這般睡相,不雅歸不雅,可憨態又如嬰兒般,他不如輕聲一笑,似自言自語般說了句,“果真是個粗俗的丫頭。”


    便在這時,有什麽物事從那丫頭的背包中掉了出來,那丫頭熟睡中渾然不覺,陸牧之的車本來已經駛了過去。


    陸牧之令司機將車停了下來,當然,這麽做的後果是,跟著的七八輛車也緩緩停在了路邊,坐在另一輛車上打電話確認稍後的記者見麵會事宜的助理見狀忙掛掉電話,幾步跟了過來,“公子有事麽?”


    主人下了車,其他車上的保鏢,幾個接機的帝國集團的高管、當地的官員也紛紛下了車,臉上也掛著疑問的符號。


    在十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陸牧之走到馬路邊,撿起了被風刮在路邊草木養護欄裏的一個證件。


    這是一個工作證,一寸照片裏的姑娘笑得燦爛,雙眸熠熠,一顆虎牙十分搶眼。


    “原來你叫……林疏影?“


    工作證的背麵,是莎麗慈善晚宴的入場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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