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奇沒想到透明護罩居然可以擋住這外星生物的白色射線，果然，還是自己造的盾才能擋住自己造的矛。
安下心來的李修奇樂了，他在透明護罩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想看這外星生物接下來會怎麽辦？
而這外星生物對著透明護罩又發射了幾道白色射線，卻終是氣餒地放下了手中武器，它轉身又往行星發動機的方向遊走而去。
李修奇目送著這外星生物慢慢消失不見，生性向來謹慎的他卻是什麽也沒有做，他打算先與這外星生物耗一耗。
這外星生物看起來也是一副血肉之軀的樣子，它總要吃飯喝水，補充能量吧？
李修奇想等它餓暈了，再去與它接觸。
懷著這想法，李修奇就在這透明護罩內開始專心修煉，以此打發時間。
不過才修煉了一陣子，李修奇就突然敏感地察覺到身子下麵的震動在慢慢變弱。
李修奇好奇地睜開眼睛，望向遠處的行星發動機，隻見行星發動機噴吐的藍色巨焰，亦正在迅速減弱……
“這外星生物原來是去關了行星發動機？”李修奇不禁訝異不解。
帶著這份訝異，李修奇又等了一會兒，他遙遙見到剛才離去的外星生物重新向這邊遊走過來。
待遊走到透明護罩跟前，這外星生物用它的豎瞳冷冷地盯著李修奇。如此盯了好長時間，它又將一個小圓塊貼到了透明護罩上……
李修奇被這小圓塊嚇了一跳，他以為這小圓塊是外星炸彈，能炸破透明護罩。
李修奇趕緊躲到了透明護罩的另一頭，並準備一旦透明護罩被摧毀，他就再次拔腿跑路。
可惜李修奇抬腿做好了跑路的準備半天，那小圓塊就是不爆炸。這外星生物隔著透明護罩與李修奇對視，它也沒有放好炸彈後躲到一旁的動作。
“這玩意難道不是炸彈？”李修奇心中又生疑惑。
受不了這等待的煎熬，李修奇鼓起勇氣，他衝著這外星生物問道：“你在幹嘛？”
而李修奇的話音未落，站在透明護罩外的外星生物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一抹奇怪的神色。
“你果然是從實驗星球上逃出來的實驗物種。”這外星生物恍然道。
“你怎麽看出來的？”李修奇裝傻。
“還用看嘛？你的語言暴露了你的來曆！”這外星生物嘴角微微一撇。
“不過我很好奇，你明顯是用了你們的仙人之法，將靈魂脫離了肉體，但你們的靈魂明明懼怕真空，你又是如何橫渡實驗星球外的漫長真空環境，一路輾轉來到了這兒的？”這外星生物質問李修奇。
“我也不知道原因，我就是神魂離體後，漫無目的地亂飛，飛到了這裏。”李修奇繼續胡扯。
“亂飛飛來的？難道你們又變異了？變得不懼怕真空環境？”這外星生物皺起了眉頭。
“這可不是好現象，失控的試驗品將會被摧毀！”這外星生物警告李修奇。
“你先別扯別的，你還沒迴答我，你放在這透明護罩上的小東西是什麽？”李修奇擔心那小圓塊爆炸，他緊張地又問這外星生物。
“你是說這個嗎？”這外星生物一指那小圓塊，它爽快地告訴李修奇：“這隻是一個簡單的聲音傳送裝置，不然隔著這能量護罩，我們沒辦法交流。”
“原來不是炸彈……”李修奇暗中嘀咕一句，他渾身鬆懈下來。
“我已迴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輪到你迴答我了。”這外星生物接著與李修奇討價還價。
“你問吧。”鬆懈下來的李修奇端正身形站直。
“這顆死星是你啟動的嗎？”這外星生物直接問道。
“什麽啟動不啟動我不清楚，但我確實按了一個按鈕。”李修奇半真半假地迴應這外星生物。
“那就是你啟動的！你可知曉，你這魯莽的舉止將會摧毀你的星球？”這外星生物生氣地瞪著李修奇。
“不可能吧？”李修奇表情誇張地表示不信。
“我何必騙你……”這外星生物歎氣。
“這顆死星本就是為了防止你們失控後預設的，你按下的那個按鈕就是它的啟動按鈕。”
“它一旦被啟動，就會徑直朝著你們的星球撞去！”
“你不是已經關閉了發動機嗎？”李修奇提醒這外星生物。
“沒用的……”這外星生物搖頭。
“宇宙裏沒有阻力，這顆死星在我關閉它的推進發動機之前，它已然被加速到了一定速度。”
“我此刻關閉了它的推進發動機，也隻能讓它晚一點撞擊到你們的星球。”
“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的星球被你給親手毀滅吧？”這外星生物忽然反問李修奇。
“我要怎麽做，才能製止它？”李修奇順著這外星生物的反問，就勢也一問。
“把你從我這偷走的東西還給我，我再用它去駕駛飛船，想法子攔截住這顆死星。”這外星生物直白道。
“我如何相信你？”李修奇質疑這外星生物。
“你要拯救你們的星球，補償你犯下的錯誤，就隻能相信我！”這外星生物語氣強硬。
“我考慮考慮……”李修奇使用上拖字訣，敷衍這外星生物。
半晌，大約是瞧出來了李修奇在敷衍自己，這外星生物的語氣軟下來，它重新換了一個角度勸說李修奇。
“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拯救你們的星球，因為我是你們星球的觀察員，你們的星球若被摧毀了，我也會失去這份工作……”
“是嗎？可我來這之前，聽說你們安置在我們星球上的飛行器，都紛紛飛迴去報警了，我們的科學家分析，這是我們的科技發展觸碰到了你們的底線，你們要來消滅我們的跡象。”李修奇揭露這外星生物。
“什麽？你們以為是你們的科技發展觸碰到了我們的底線？”這外星生物的表情一愣。
“難道不是嗎？”李修奇仔細觀察這外星生物的神態。
“當然不是！我們創造出你們做實驗的目的是什麽？是希望你們的文明發展能夠給我們的文明以啟迪！”
“你們區區幾千個星球公轉周期的文明，怎麽可能觸碰到我們以萬數公轉周期論記的文明底線？”這外星生物嘲諷李修奇。
“但既然不是觸碰到你們的底線，你們安置在我們星球上的飛行器為什麽突然都一起飛走了？”李修奇繼續質問這外星生物。
“這個……你真要想知道，我也不隱瞞你……”
“你會以靈魂的形式與我對話，說明你必然也是你們當中的變異體，你應該從你們內部也聽說過，我們曾主動清理過你們這些變異體。”
“是的，我聽說過。”李修奇點頭。
“我們之前清理你們這些變異體的原因，是希望你們的文明發展與我們保持一致性，這樣才能對我們的文明有借鑒價值……”這外星生物緩緩講述。
“等等，你們為什麽非要固守著一個文明發展路線不變呢？試著去改變不好嗎？”李修奇不解插嘴。
“其實我們改變過的……”這外星生物迴李修奇一個苦笑。
“在我們漫長的文明發展曆史上，我們也嚐試過兩次改變，一個是像你們一樣，全員朝著變異體發展；一個則是走智能ai的路線，期望智能ai可以帶領我們的文明更上一層樓。”
“結果，這兩次改變卻都差點導致我們的文明泯滅。”
“那全員朝著變異體方向發展的文明路線，最終因為每個人都在追求個體靈魂的強大，整個社會逐漸變成了一盤散沙。且因為每個人都在專心修煉自己的靈魂，放棄了對科學技術的研究，我們的社會形態也變成了一個個體力量十分強大，整體卻異常羸弱的畸形狀態。”
“這種狀態下，我們一旦與科技發展不錯的文明交戰，就很容易被別的文明擊敗。因為一個變異體就算再強大，也沒法與一艘裝備了眾多太空武器的飛船抗衡。”
“至少對方在宇宙距離上，就能摧毀你，你卻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
“那種揮揮手就可以毀滅一個星係的超級仙人也不行？”李修奇不忿反駁，他可是記得杜子堊的宏偉目標。
“這是你們自己構想出來的變異體吧？”這外星生物看傻子一樣看著李修奇。
“這樣的變異體或許存在，但它需要多少宇宙時間才能進化到那個程度？你覺得這宇宙裏的其它文明，會一直放任不管地任憑你們文明發展到那種程度？”
“還有，最關鍵的是，一個變異體要是發展到了那種程度，你覺得它還會受原生文明的約束？恐怕稍稍不如意，先被它毀滅的就是它自己的原生文明了。”
“這對一個文明的發展，豈不是自掘墳墓？”
“所以我們的文明，終究拋棄了這個發展路線。”這外星生物幽幽說道。
“至於智能ai的發展，那更是一個慘痛的教訓，不說也罷。”
“我們轉迴原先的話題，我再告訴你那些飛行器之所以飛走報信，根本就不是什麽你們的文明發展觸碰到了我們的底線，而是它們檢測到了某個變異體的生物能量超出了上限！”
“當某個變異體的生物能量超過了一定數值，就會觸發它們的報警，而我們接受到了它們的報警，就會過來處理掉這個即將失控、並且可能影響你們文明發展路線的變異體。”
“這種清理隻是一種正常手續，幾千年前，我的前幾任同事就清理過了好幾次這種變異體。這種清理也根本不會毀滅你們，對你們的文明發展有益無害。”
“可是為了通知你們來清理一個仙人，就值得全球的飛行器一起興師動眾地飛走嗎？”李修奇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這就是你對宇宙的不了解了。”這外星生物向李修奇解釋。
“我們彼此間的宇宙距離是極其漫長的，早就超越了可通訊距離。”
“這些飛行器要向我們報信，隻能穿越太陽係與我們星係間的黑洞才行。可我們因為對智能ai的恐懼，在這些飛行器裏都沒安裝人工智能，它們隻能按照事先設定好的程序飛行。”
“而用幾千年前設定好的程序去穿越那經常變動的蟲洞，這些飛行器一定會損毀不少，隻有少量能夠安全到達我們星係，給我們傳信。”
“譬如這一次，我就隻收到了一艘飛行器的報警，別的飛行器都在中途損毀了。”
“在我收到報警，趕過來處理這事的途中，又發現了這顆死星竟然被擅自啟動了，便又第一時間趕到這死星上，看看是什麽原因？”
……
這外星生物說得口幹舌燥，終於把前因後果說清。
說完，這外星生物眼巴巴地望著李修奇，它問李修奇道：“現在，你可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吧？”
“你放心，我不會去毀滅你們的星球，反而會去想辦法拯救它。”
“我也保證不傷害你，因為你的生物能量完全沒達到報警的程度，我可以放過你一馬。”這外星生物對李修奇許諾。
是，能觸發報警的生物能量是蜀山魔猿的全力自爆，某人再修煉個一千年也達不到那種程度！李修奇明白這外星生物說得沒錯。
但李修奇還是沒將那塊小玉石還給這外星生物，他反而又問了這外星生物一個問題：“還給你也行，但你得先告訴我：在什麽情況下你們才會徹底放棄我們這些試驗品，選擇將我們從實驗星球上完全抹去？”
“這個……”這外星生物略一沉吟，它馬上坦然地迴應李修奇：“除非是你們這樣的變異體，在你們的星球上已呈泛濫趨勢，並且已經影響到了你們的文明發展，深入了你們文明的各個角落……”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隻能宣告你們是失敗的試驗品，你們對我們也再無任何借鑒價值。此時，我們才會將你們全體毀滅，重啟下一批次的實驗。”
這外星生物一臉平靜地對李修奇敘述，它仿佛不是在形容一個生物種群的毀滅，而像是在講如何傾倒一杯不幹淨的廢水……
安下心來的李修奇樂了，他在透明護罩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想看這外星生物接下來會怎麽辦？
而這外星生物對著透明護罩又發射了幾道白色射線，卻終是氣餒地放下了手中武器，它轉身又往行星發動機的方向遊走而去。
李修奇目送著這外星生物慢慢消失不見，生性向來謹慎的他卻是什麽也沒有做，他打算先與這外星生物耗一耗。
這外星生物看起來也是一副血肉之軀的樣子，它總要吃飯喝水，補充能量吧？
李修奇想等它餓暈了，再去與它接觸。
懷著這想法，李修奇就在這透明護罩內開始專心修煉，以此打發時間。
不過才修煉了一陣子，李修奇就突然敏感地察覺到身子下麵的震動在慢慢變弱。
李修奇好奇地睜開眼睛，望向遠處的行星發動機，隻見行星發動機噴吐的藍色巨焰，亦正在迅速減弱……
“這外星生物原來是去關了行星發動機？”李修奇不禁訝異不解。
帶著這份訝異，李修奇又等了一會兒，他遙遙見到剛才離去的外星生物重新向這邊遊走過來。
待遊走到透明護罩跟前，這外星生物用它的豎瞳冷冷地盯著李修奇。如此盯了好長時間，它又將一個小圓塊貼到了透明護罩上……
李修奇被這小圓塊嚇了一跳，他以為這小圓塊是外星炸彈，能炸破透明護罩。
李修奇趕緊躲到了透明護罩的另一頭，並準備一旦透明護罩被摧毀，他就再次拔腿跑路。
可惜李修奇抬腿做好了跑路的準備半天，那小圓塊就是不爆炸。這外星生物隔著透明護罩與李修奇對視，它也沒有放好炸彈後躲到一旁的動作。
“這玩意難道不是炸彈？”李修奇心中又生疑惑。
受不了這等待的煎熬，李修奇鼓起勇氣，他衝著這外星生物問道：“你在幹嘛？”
而李修奇的話音未落，站在透明護罩外的外星生物臉上，頓時就浮現出了一抹奇怪的神色。
“你果然是從實驗星球上逃出來的實驗物種。”這外星生物恍然道。
“你怎麽看出來的？”李修奇裝傻。
“還用看嘛？你的語言暴露了你的來曆！”這外星生物嘴角微微一撇。
“不過我很好奇，你明顯是用了你們的仙人之法，將靈魂脫離了肉體，但你們的靈魂明明懼怕真空，你又是如何橫渡實驗星球外的漫長真空環境，一路輾轉來到了這兒的？”這外星生物質問李修奇。
“我也不知道原因，我就是神魂離體後，漫無目的地亂飛，飛到了這裏。”李修奇繼續胡扯。
“亂飛飛來的？難道你們又變異了？變得不懼怕真空環境？”這外星生物皺起了眉頭。
“這可不是好現象，失控的試驗品將會被摧毀！”這外星生物警告李修奇。
“你先別扯別的，你還沒迴答我，你放在這透明護罩上的小東西是什麽？”李修奇擔心那小圓塊爆炸，他緊張地又問這外星生物。
“你是說這個嗎？”這外星生物一指那小圓塊，它爽快地告訴李修奇：“這隻是一個簡單的聲音傳送裝置，不然隔著這能量護罩，我們沒辦法交流。”
“原來不是炸彈……”李修奇暗中嘀咕一句，他渾身鬆懈下來。
“我已迴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輪到你迴答我了。”這外星生物接著與李修奇討價還價。
“你問吧。”鬆懈下來的李修奇端正身形站直。
“這顆死星是你啟動的嗎？”這外星生物直接問道。
“什麽啟動不啟動我不清楚，但我確實按了一個按鈕。”李修奇半真半假地迴應這外星生物。
“那就是你啟動的！你可知曉，你這魯莽的舉止將會摧毀你的星球？”這外星生物生氣地瞪著李修奇。
“不可能吧？”李修奇表情誇張地表示不信。
“我何必騙你……”這外星生物歎氣。
“這顆死星本就是為了防止你們失控後預設的，你按下的那個按鈕就是它的啟動按鈕。”
“它一旦被啟動，就會徑直朝著你們的星球撞去！”
“你不是已經關閉了發動機嗎？”李修奇提醒這外星生物。
“沒用的……”這外星生物搖頭。
“宇宙裏沒有阻力，這顆死星在我關閉它的推進發動機之前，它已然被加速到了一定速度。”
“我此刻關閉了它的推進發動機，也隻能讓它晚一點撞擊到你們的星球。”
“你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的星球被你給親手毀滅吧？”這外星生物忽然反問李修奇。
“我要怎麽做，才能製止它？”李修奇順著這外星生物的反問，就勢也一問。
“把你從我這偷走的東西還給我，我再用它去駕駛飛船，想法子攔截住這顆死星。”這外星生物直白道。
“我如何相信你？”李修奇質疑這外星生物。
“你要拯救你們的星球，補償你犯下的錯誤，就隻能相信我！”這外星生物語氣強硬。
“我考慮考慮……”李修奇使用上拖字訣，敷衍這外星生物。
半晌，大約是瞧出來了李修奇在敷衍自己，這外星生物的語氣軟下來，它重新換了一個角度勸說李修奇。
“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想拯救你們的星球，因為我是你們星球的觀察員，你們的星球若被摧毀了，我也會失去這份工作……”
“是嗎？可我來這之前，聽說你們安置在我們星球上的飛行器，都紛紛飛迴去報警了，我們的科學家分析，這是我們的科技發展觸碰到了你們的底線，你們要來消滅我們的跡象。”李修奇揭露這外星生物。
“什麽？你們以為是你們的科技發展觸碰到了我們的底線？”這外星生物的表情一愣。
“難道不是嗎？”李修奇仔細觀察這外星生物的神態。
“當然不是！我們創造出你們做實驗的目的是什麽？是希望你們的文明發展能夠給我們的文明以啟迪！”
“你們區區幾千個星球公轉周期的文明，怎麽可能觸碰到我們以萬數公轉周期論記的文明底線？”這外星生物嘲諷李修奇。
“但既然不是觸碰到你們的底線，你們安置在我們星球上的飛行器為什麽突然都一起飛走了？”李修奇繼續質問這外星生物。
“這個……你真要想知道，我也不隱瞞你……”
“你會以靈魂的形式與我對話，說明你必然也是你們當中的變異體，你應該從你們內部也聽說過，我們曾主動清理過你們這些變異體。”
“是的，我聽說過。”李修奇點頭。
“我們之前清理你們這些變異體的原因，是希望你們的文明發展與我們保持一致性，這樣才能對我們的文明有借鑒價值……”這外星生物緩緩講述。
“等等，你們為什麽非要固守著一個文明發展路線不變呢？試著去改變不好嗎？”李修奇不解插嘴。
“其實我們改變過的……”這外星生物迴李修奇一個苦笑。
“在我們漫長的文明發展曆史上，我們也嚐試過兩次改變，一個是像你們一樣，全員朝著變異體發展；一個則是走智能ai的路線，期望智能ai可以帶領我們的文明更上一層樓。”
“結果，這兩次改變卻都差點導致我們的文明泯滅。”
“那全員朝著變異體方向發展的文明路線，最終因為每個人都在追求個體靈魂的強大，整個社會逐漸變成了一盤散沙。且因為每個人都在專心修煉自己的靈魂，放棄了對科學技術的研究，我們的社會形態也變成了一個個體力量十分強大，整體卻異常羸弱的畸形狀態。”
“這種狀態下，我們一旦與科技發展不錯的文明交戰，就很容易被別的文明擊敗。因為一個變異體就算再強大，也沒法與一艘裝備了眾多太空武器的飛船抗衡。”
“至少對方在宇宙距離上，就能摧毀你，你卻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
“那種揮揮手就可以毀滅一個星係的超級仙人也不行？”李修奇不忿反駁，他可是記得杜子堊的宏偉目標。
“這是你們自己構想出來的變異體吧？”這外星生物看傻子一樣看著李修奇。
“這樣的變異體或許存在，但它需要多少宇宙時間才能進化到那個程度？你覺得這宇宙裏的其它文明，會一直放任不管地任憑你們文明發展到那種程度？”
“還有，最關鍵的是，一個變異體要是發展到了那種程度，你覺得它還會受原生文明的約束？恐怕稍稍不如意，先被它毀滅的就是它自己的原生文明了。”
“這對一個文明的發展，豈不是自掘墳墓？”
“所以我們的文明，終究拋棄了這個發展路線。”這外星生物幽幽說道。
“至於智能ai的發展，那更是一個慘痛的教訓，不說也罷。”
“我們轉迴原先的話題，我再告訴你那些飛行器之所以飛走報信，根本就不是什麽你們的文明發展觸碰到了我們的底線，而是它們檢測到了某個變異體的生物能量超出了上限！”
“當某個變異體的生物能量超過了一定數值，就會觸發它們的報警，而我們接受到了它們的報警，就會過來處理掉這個即將失控、並且可能影響你們文明發展路線的變異體。”
“這種清理隻是一種正常手續，幾千年前，我的前幾任同事就清理過了好幾次這種變異體。這種清理也根本不會毀滅你們，對你們的文明發展有益無害。”
“可是為了通知你們來清理一個仙人，就值得全球的飛行器一起興師動眾地飛走嗎？”李修奇還是感覺不可思議。
“這就是你對宇宙的不了解了。”這外星生物向李修奇解釋。
“我們彼此間的宇宙距離是極其漫長的，早就超越了可通訊距離。”
“這些飛行器要向我們報信，隻能穿越太陽係與我們星係間的黑洞才行。可我們因為對智能ai的恐懼，在這些飛行器裏都沒安裝人工智能，它們隻能按照事先設定好的程序飛行。”
“而用幾千年前設定好的程序去穿越那經常變動的蟲洞，這些飛行器一定會損毀不少，隻有少量能夠安全到達我們星係，給我們傳信。”
“譬如這一次，我就隻收到了一艘飛行器的報警，別的飛行器都在中途損毀了。”
“在我收到報警，趕過來處理這事的途中，又發現了這顆死星竟然被擅自啟動了，便又第一時間趕到這死星上，看看是什麽原因？”
……
這外星生物說得口幹舌燥，終於把前因後果說清。
說完，這外星生物眼巴巴地望著李修奇，它問李修奇道：“現在，你可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了吧？”
“你放心，我不會去毀滅你們的星球，反而會去想辦法拯救它。”
“我也保證不傷害你，因為你的生物能量完全沒達到報警的程度，我可以放過你一馬。”這外星生物對李修奇許諾。
是，能觸發報警的生物能量是蜀山魔猿的全力自爆，某人再修煉個一千年也達不到那種程度！李修奇明白這外星生物說得沒錯。
但李修奇還是沒將那塊小玉石還給這外星生物，他反而又問了這外星生物一個問題：“還給你也行，但你得先告訴我：在什麽情況下你們才會徹底放棄我們這些試驗品，選擇將我們從實驗星球上完全抹去？”
“這個……”這外星生物略一沉吟，它馬上坦然地迴應李修奇：“除非是你們這樣的變異體，在你們的星球上已呈泛濫趨勢，並且已經影響到了你們的文明發展，深入了你們文明的各個角落……”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隻能宣告你們是失敗的試驗品，你們對我們也再無任何借鑒價值。此時，我們才會將你們全體毀滅，重啟下一批次的實驗。”
這外星生物一臉平靜地對李修奇敘述，它仿佛不是在形容一個生物種群的毀滅，而像是在講如何傾倒一杯不幹淨的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