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空間顛倒!


    地麵上的海湧起層層浪花,笙歌翻到在地,根須葉子抱著地麵不鬆手,經受著浪花的衝擊。地麵也跟著搖晃。


    地震了。


    動蕩隻持續了十幾息時間便停止了。


    意外的是,地麵垂直在原來的地麵上,轉了90°大彎,但是一點都不下垂。


    海,現在也僅僅漣漪泛起,笙歌意外地沒有激動,很平靜。


    風順著道路吹到鼓上,意外的是,風到鼓上就停了,沒有哦風了。


    笙歌用手碰了碰,似乎可以觸動。


    大海的門,這是大海的門!


    笙歌激動地跑進去,瞬間驚歎。這裏是海的倒立——天!


    無數的燈光在遊走、閃爍。


    下麵也是天,黑黝黝的,天的深處偶爾閃過白色的雷電。


    天空上下有很多過道,平行的、垂直的,乳白的、紅色的。


    道路的中心有一個漩渦狀的東西,閃爍的燈光照亮了路。


    笙歌慢慢走過去,很神奇,她似乎,聽見世界的聲音。


    “醒醒,師弟快醒醒。”這個聲音很洪亮。


    “出去。快出去。”這個聲音很急切。


    “師父,師父,師弟他……”


    “師弟。”


    “師弟。”


    “師父。”


    “師弟。”


    “……”


    世界意外的吵。


    “出去,出去!”這個聲音聽起來但是局外人。


    笙歌走到漩渦旁邊,貼進去聽,“師弟,師弟。”


    還是一堆師弟。


    笙歌再細聽,有了另外的聲音,“快出來,怎麽還不出來?”


    “不會死了吧,罪過大了。”


    “施主還好嗎?”


    這是小和尚。


    又聽到稚嫩的聲音,“好苦。”


    一個稍顯成熟的聲音說,“施主,良藥苦口利於病,小施主還是喝了吧。”


    “你也是個小和尚,你不苦,那你喝啊。”


    “是很苦。卻沒什麽感覺。”這句話好像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心理念得。


    “差不多的年紀,對方童稚無知,我卻熟讀經文,學勸告之言,不知道是他不幸還是我不幸。”


    “下雪了。”


    好像變了時間。


    “今年的雪來得早一些,院裏的小草又該死一波了。雪後長新草。佛說輪迴,這些草是在塵世短短走過一年,享春風秋涼,承酷暑冬寒,人生四季都嚐遍了才去投胎,我還要等多久才能承受完整?”


    “要當和尚了。”


    應該是另一個時間點了。


    “比自己大的還是沙彌,自己早早端坐佛堂。往後要更加用心。”


    “……”


    這些似乎是小和尚的心聲,雖稚齡,卻有慧根,有些抱怨,也有了責任。這些相衝的東西反而讓他更有了人情味。


    “我要等誰?她他叫什麽名字?”忽又聞一句,沒頭沒腦的。


    笙歌興衝衝地迴一句,“喂,我叫笙歌!”


    似乎有迴聲。


    笙歌仔細辨別,猛然發現不是自己的迴聲,而是轟隆轟隆的震動聲,往下看去深淵,不知何時,深淵有紅色海水奔騰而過,目標正是對著笙歌。笙歌嚇得撒腿就跑。後麵的波浪也緊隨而去。


    穿過耳道,笙歌扒著耳朵的上沿,根須撒開躲避紅浪。


    “出血了!師弟流血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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