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歲,我申請去邊疆。女扮男裝,從士兵做起。”


    “本來駙馬也要隨行,但他身子一直不行。也就留在皇宮呆著,偶爾迴去看看。”


    “那個年紀,正是我最膽大的時候。遠離皇宮,無人看管,帶我的師傅也被調去別地做元帥。”


    “在小城裏,我混成了將軍。作戰生猛野性,行事不羈。混成了小霸王。敵人別想進來,皇上也別想管我。”


    “我在小城6年,直到皇祖母去世。祖母是個很英明的女人。一力護下了當時年幼的皇上,也是因為她幫母後,我們姐妹倆才得以保全。”


    “在殺我與保我的兩個黨派中,祖母一直站在保我派與皇上鬥爭。”


    “皇上……”笙歌仰頭,“像每個皇帝一樣,是個多疑的人。”


    “祖母去世,死前要求皇上答應留下我,並重用我。”


    “皇上不肯,並封鎖了消息。而我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當我要動身時。軍隊裏他的細作一連宣讀了三道聖旨,威脅我不得入宮,否則殺了我妹妹和母後。”


    “那個時候祖母剛死。他怕我帶兵進宮,連通皇後太後黨羽將他拉下馬。”


    “我沒有進宮,被困在軍營。那段時間,是我最崩潰的情緒。”


    “我一連上了五百餘人。凡是懷疑是細作,我全殺了。這中間肯定有人借機清初底細,等我清醒的時候,我才知道皇上安排的細作隻有兩百人。有一百多人被我誤殺。”


    “有意思的是,還有一百餘人是被我當成皇上黨派的敵國人。敵國細作被我除得幹淨,他們的計劃反被我打亂。我卻意外得知了他們的機會。”


    “將計就計地,我帶兵攻打了敵國一半國土。”


    笙歌沒有說話,歎口氣,好半餉才說,“某種程度上,算是泄私憤吧。”


    “18歲那年,我因殺敵無數被群臣推薦為元帥。皇上不答應,把我調離了小城,丟去了海邊打海盜。”


    “20歲的時候,3個小國聯合宣戰。”


    “我被迅速丟去了西城。”


    “西城是重要通關口。也是戰爭最殘酷的地方。”


    “當時皇上已經年邁,皇子隻有11歲,無力承接國家。他這些年一直忌憚我,卻唯一在這個時候清醒,怕國家毀在他手裏,封我為大將軍,賜號“鎮國”。若他死去,可一力監國,輔導皇子。”


    “哎,還是忌憚我稱皇稱帝。”


    笙歌沉默一會兒接著說,


    “我與妹妹道別後很快上了戰場。”


    “那次戰爭……是我的死戰。”


    “有一隻箭自後方射向我的胸腔,前方正好有刀向我劈來……我就到了這裏。”


    笙歌扭頭,看著魏申,“這就是全部。”


    “其實當看到了向我揮刀之人時,我就明白了所有。”


    “那人,和駙馬長得太過相像。”


    “我的駙馬,就是那向我射箭之人。”


    “他的國家也秘密宣戰,隻是藏在了暗處,沒有說出來而已。”


    笙歌眼中有怒火,“若能迴去,我定要手刃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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