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這話,俱都鬆了口氣。


    尤其是王子書,他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道。


    “先休息吧,晚上再行動,我有個猜測想驗證下。”白無衣叮囑道。


    有了辟穀丹,也就不用擔心食材問題,眾人疲憊的陷入睡眠。


    小女孩琉璃一樣的眸子,暗暗的睜開,看了大家一眼,視線又轉到兔子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著兔子尾巴,又睡了過去。


    白無衣的視線凝固在小女孩身上,臉上的表情露出一絲陰沉。


    是夜,血霧已經濃烈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一眼看去,到處都是血紅色的,連屋外的建築輪廓都看不見一絲。


    “這血霧是不是太濃了點?”苗笙語氣凝重。


    “應該是下詛咒的厲鬼著急了。”白無衣對苗笙基本上有問必答。


    他說完這話,人已經出了宅子,消失在濃霧中。


    苗笙本能的跟著出去,卻被一隻小手拉住了。


    “兔兔,不要出去好不好,微微想兔兔陪著我。”小女孩露出那雙沒有瞳孔的琉璃寶石一樣的大眼,滿臉認真的祈求。


    苗笙看看外麵漫天的血霧,又看看好像在認真注視著自己的小女孩。


    心裏搖擺不定,終究還是留了下來,對這個小女孩,她總是不忍心拒絕。


    小女孩露出甜甜的笑容,把兔子抱起來,高興的轉圈圈。


    道士滿臉嚴肅的看著她,王子書和白玉則是一臉擔心的看著門口,生怕突然出現一群怪物。


    “砰”的一聲,一個身影從門口闖了進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隨後,白無衣的身影浮現。


    地上的人慘叫著,開始七竅流血,不停的在地上打滾。


    苗笙看著就知道這人一定很疼,最恐怖的是,這人在已經將院子裏麵他滾過的地麵都染紅了,慘叫卻依舊沒有停歇。


    “外麵霧裏抓來的,看來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白無衣開口,示意眾人繼續觀看。


    打著滾的人,還在慘叫,漸漸的他滾動的方向,越來越靠近大門口。


    慘哼著他突然滾出了大門,被眼疾手快的白無衣一把抓了迴來。


    “啊!”一進院子,他又開始慘叫,流出的血已經在地上匯成一股小流。


    白無衣冷冷的看著,也不說話,苗笙忍不住走近,盯著這人的麵部。


    她也有點疑惑,自己膽子好像很大,腦海中閃過一副數十萬人慘叫的畫麵,又很快被眼前的慘叫聲吸迴心神。


    她驚奇的發現,現在這人雖然七竅流血,但是他的臉是正常人類的樣子。


    手指甲也是修剪的十分整齊,這跟活死人或者怪物是完全不一樣的。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原諒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怕啊,隻是怕再遭天譴啊。嗚~對不起,對不起,讓我解脫吧,讓我解脫吧。”


    地上的人突然哀求,他麵上是恐懼和痛苦的神色,身體還在不停的打滾。


    白無衣依舊不吭聲,任由這人繼續痛苦。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這人數次想出門口,都被白無衣無情的抓了迴來。


    “你個喪門星,活該你不得好死,你那孽畜孩子,本來就該死。啊~……”地上的人苦苦哀求無果後,又開始痛罵。


    苗笙隱約有點明白這人的身份了,肯定是當年迫害過那個可憐的女親的人。


    白無衣聽到這裏,一腳踩到他臉上,“那個女人叫什麽?”


    “啊,該死,都該死,你們一家都該死,生出妖孽兒子,就該祭天。啊,我錯了,讓我解脫吧……”地上的人似是神智不清,一會兒求饒,一會兒又非常惡毒的詛咒。


    白無衣將他提起,用繩子捆著,留住繩頭,將他扔出門外。


    繩子繃直,明顯外麵在大力拉扯。


    還好這繩子是捆仙繩,屬於玄級法器,不然普通的繩子早被崩斷了。


    過了好一會兒,白無衣才拉著繩子,將人扯進了院子。


    這人又開始慘叫,重複剛剛的過程。


    “說,被你們放血燒死的女人叫什麽?”白無衣再次拷問。


    地上的人隻顧著慘叫,像是根本聽不到白無衣的問話。


    苗笙看著眼睛已經有點充血的白無衣,走過去,悄悄的用爪子拉著白無衣的手。


    她想,那個女人跟白府的人,有沒有什麽關係?但是白無衣好好的,應該不是那個嬰兒啊?


    感受到手心的溫暖,白無衣看著兔子,眼神柔和不少。


    對麵的小女孩,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呢喃著“兔兔”,聲音很小很小,琉璃色的眼睛,泛起水霧。


    “我原諒你了,隻要你說出那個女人的名字。”白無衣突然開口。


    地上的慘叫戛然而止,那人渾身抽搐著,突然站了起來。


    “白心,她叫白心——”說話聲突然被打斷,白無衣的掌心噴出了一道火焰,地上隻留下一小堆灰燼。


    “你——”道士看著白無衣,神色擔憂。


    “我娘怎麽會詛咒我呢?咳咳……”白無衣嘴角流出黑血。


    “你不要嚇我!”苗笙哭泣,用白色的爪爪給接住流淌下來的黑血。


    “說,我的記憶是不是被改動了。”白無衣捂著頭,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道士。


    卻不忘將兔子抱在懷中,不停的撫摸安慰著苗笙。


    “我不知道,我們同歲,我就記得5歲的時候,你來了道觀。還有你娘,她也跟你一起,明明是在你7歲的時候,她病死的,怎麽可能是這個城中被害的那人。”


    道士搖著頭,似是也在迴想,他也有點驚疑不定,對自己的記憶也不確定起來。


    “你娘是修士嗎?”苗笙突然提問,她覺得這兩人現在的精神狀態都不太好。


    “不是。”白無衣搖頭,迴答了苗笙,如果是修士,又怎麽會被凡人害死。


    “那你娘是修士家族的嗎?”苗笙又問。


    “不是,她隻是一個商戶之女。但是,我家很有錢,我記得小時候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白無衣似是也在迴想兒時記憶。


    “那麽問題來了,你爹呢?你之前用的那個像符文的神通應該是血脈相關的吧?白家隻是普通人,不可能有這麽逆天的血脈。那就肯定是繼承你爹的了,但是白玉,他姓白,為什麽也會有這樣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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