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過程十分曲折複雜,但沈雅然好歹是保證任澤琛完整無缺地安全出來了,隻是…精神方麵就不能夠保證了。


    因為段延辰一行人的到來,清合會長老一派在溪汀的產業便直接由前者一並監收,事後的料理、也由清合會嫡係順理成章地接手。


    故而整件事在溪汀沒有濺起絲毫風浪。


    事後,任澤琛也默契地沒有向沈雅然問起當天發生的事情,隻是反複交代了注意安全的事宜。


    沈雅然和任澤琛脫身之後,便於住處苦等的趙子瑜匯合,待事件平息,沈雅然大致交代了一番之後,就將大體上還算鎮定的任澤琛送上迴雲市的專車。


    而對先前救人之時的突發事件,沈雅然心中還是有著幾分內疚的。


    要不是因為她事前沒有考慮到各方麵的疏漏,也不會讓段延辰把事弄成這副模樣。


    這個人完全就隻圖自己開心,完全不顧其餘人的感受。


    隻是話雖如此,沈雅然也的確奈何不了清合會的當家,小六一眾人雖說現在名義上是她的下屬,但終歸還是隻聽從段延辰的命令。


    看來以後,她還需要再考慮一些其他的手段自保了。


    而當務之急,需要處理的,還有這件事的主角之一、徐昭華。


    迴到江市的沈雅然在小六等人麵前隻字不提當天營救之事,倒是對方一眾凡是參與進計劃之中的人在當晚便來到了沈雅然的麵前一一負荊請罪。


    沈雅然對此自然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任由一幫人在外跪了一晚,一仆二主最是難做,隻是,就對沈雅然個人而言,這次謝罪是完全有必要的。


    於此同時,到達江市的當晚,沈雅然便接到了一直在處理正大集團事宜的木易清的第一手消息。


    ——林氏博林集團正式宣告破產,公司解散。


    這對沈雅然來說無疑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唯一的好消息。當下,她便向身在正大集團總部的木易清發出了郵件,在滬省林氏騰出的空缺上,得由正大集團頂上。


    阮氏不願做這個出頭鳥,是因為阮氏所擁有的實力使得它已然看不上林氏的那點家業,對阮氏來說,接手林氏的地盤所帶來的弊端遠遠大於利益。


    所以深有遠見的阮明遠才果斷地舍棄了這一塊肥肉。


    但除了江南四擘之中的三個世家,其餘的集團企業卻是為了‘江南四擘’這個頭銜爭得頭破血流。


    林氏退出滬省,滬省的商業百廢待興,這無疑是一場巨大利益的角逐,一朝崛起的機會、就看花落誰家。


    這方麵的事情,交給木易清來辦沈雅然還是極為放心的,畢竟這些日子以來,木易清的能力在沈雅然看來完全具備著企業領導者的遠見與魄力。


    豎日,沈雅然便就著將功補過的由頭,讓小六帶著一眾衍字輩成員四下收集徐昭華私下裏的各方麵負麵消息。


    打壓一個名聲在外的人,隻需要在‘名聲’上下功夫,便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很快,有關徐昭華的負麵消息便由各種渠道傳揚出來,雖然徐昭華有著多重職位與身份,但作為三中的正式教師,為相應青省省內幾年前就宣布的教師不得私下開辦補習班一類盈利教學,而被相關人士委婉勸封解散了徐昭華手下的各種藝考集訓班。


    至於實質性的處罰則並沒有搬上台麵,因為徐昭華自身的關係以及她的丈夫嚴清海身在省教育局的原因,各方麵都選擇了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此事之後,落在徐昭華頭上的災禍還未結束,因為她多年來的習性在人脈廣稠的同時也結了不少相看兩厭的仇家。


    以往徐昭華地位不低、在青省鮮有人能動得了她,但隨著風向一變,一些嗅覺敏銳的人俱是私下裏傳遞擴散著徐昭華以前以權謀私、靠身份職位之利謀取利益以及依靠人脈關係暗箱操作的醜聞。


    這一下,徐昭華與嚴清海一家在這樣的風向之下頭頂逐漸烏雲密布,許多先前關還算不錯的人都對前者采取了避而遠之的應對策略。


    對此,隱約知情的任澤琛沒有任何想要出聲的意思,與徐昭華這位‘恩師’的關係在這段時間也愈走愈遠。


    而沈雅然自然知曉前者是因先前徐昭華的不義之舉感到失望透頂,這才有了現在的這番態度。


    任澤琛的不作聲其實也在沈雅然的意料之中,當年的徐昭華對任澤琛來說,同樣沒有在學生時代起到導師的作用,‘得意弟子’這個稱號也是因為他後來奪得了省聯考冠軍才產生的。


    後來徐昭華將他帶到溪汀的舉動顯而易見、就是要將之棄於虎穴,要不是有沈雅然相救,以任澤琛的性子,定然不會答應那些人委身去做個掛名校長,到了最後,想來也就隻有被棄屍荒野的結局。


    對於一個稱不上是老師的間接殺人未遂者,險些喪命的任澤琛雖做不到落井下石,但也絕不會以德報怨。


    時光匆匆,沈雅然身在華中第一年的兩個學期轉眼結束,再渡過一個長假,就該褪去大一新生的頭銜,迎來大二生活的嶄新篇章。


    大學第一年的日子,總是瑣事纏身的沈雅然並沒有多少時間是真正停留在學校的,甚至連純藝一班的同班同學還有一些是在這一年當中話都沒說上的。


    但是因為總是借故離校的沈雅然在此同時按時完成各門專業課的作業、以及從未缺席考試且專業成績優秀的關係,在期末總評之上,沈雅然總能位居專業榜首。


    而對沈雅然的成績懷有異議的學生,則在每個期末的期末大作業的後期公開展示上被堵得啞口無言。


    沈雅然的專業作品完全不像是學生時期該有的水平,甚至連係裏的老師、教授,都會聞風趕來一瞻前者的期末作品,並且評價甚高。


    而要不是沈雅然這樣的實力擺在那裏,校方高層就算是想給她專業成績年紀第一的名次,也沒法堵住悠悠之口。


    倒是因著是沈雅然這一屆學生結束大學第一學年的關係,華中各係各專業的班級之中都有人提議要辦一場學年末聚會。


    故而在臨時的班委組織之下,恰好當天無事的沈雅然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與同班之中的幾個熱情相邀的女生一同前往了提前幾天預約好的酒店。


    沈雅然雖然不怎麽熱衷於處理人際關係,但上了年紀的人又在社會上遊曳了幾十年,在處事溫和之上必然隱藏著圓滑世故的特性。


    因此,在沒有了白蓮花、小梨花這種類似攪屎棍的環境下,原本還與同班同學不怎麽熟悉的沈雅然靠著這一次期末聚會與一眾小年輕建立了不錯的印象與關係。


    而就在臨近聚會收尾之時,借故離開宴席、在樓層處的洗手間洗了洗手、正想著要怎麽委婉地拒絕這幫小年輕熱烈邀請自己在酒宴結束之後一起去ktv的生動提議的沈雅然倒是遇到了一位看上去似乎有些眼熟的男生。


    “……”


    因為是對方先打找上來的關係,沈雅然先是禮貌頷首致意,但待她耐心地等了一陣之後,還未見眼前的這個可能是有些靦腆害羞的男生開口說話,她便挑了挑眉,道,“你是…?”


    “我…我是許悠,你不記得了嗎?”那名皮膚白皙相貌清秀的男生此時麵上正染著些許窘迫的紅暈,想來應該是沒想到對方已經把自己忘了個幹淨的緣故,有些尷尬的許悠下意識地向身側的拐角處瞥了幾眼,“沈同學,我們在開學軍訓的時候見過的。”


    “呃…”聞言,裝作沒看到那邊拐角處偷偷摸摸藏著的幾道人影的沈雅然迴憶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是金融係三班的學生?”


    像是鬆了一口氣的許悠立即頷首,“對。”


    並不想在廁所門前聊天的沈雅然點了點頭,轉而道,“那、許同學,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但沈雅然這一問剛出口,站在她對麵的許悠麵色便更紅了起來,“啊、我…那個……”


    他磕磕絆絆地道,“…我、我喜歡你!”


    沈雅然一愣。


    而說完上一句話,似乎是索性要咬牙說到底的許悠頂著張大紅臉迅速說道,“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


    ……啊?


    一時之間就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的沈雅然看了看麵前緊張得繃成人棍的許悠,又掃了眼不遠處的拐角似是有些興奮得都掩不住身形了的一幫吃瓜群眾。


    沈雅然估計著應該是前者趕來看熱鬧的同班同學。


    於是,沈雅然猶豫著疑聲道,“…真心話大冒險?”


    ------題外話------


    小天使們,大家是不是都已經開學了?嘿、叔還有半個月才開學啦啦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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