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銳利的劍光襲來,陳默冷笑一聲,抽出墨痕,對著一個方向狠刺了下去。


    漆黑的劍勢聚在一起,洞穿了那一道斬來的劍光。


    “無膽鼠輩,就隻會做些藏頭露尾之事嗎?!”張華鱗暴喝一聲,手中巨闕斬出,厚重的劍勢中包含著驚天動地的力量,朝劍光襲來的方向狠狠斬去。


    “鏘!”


    清脆的聲音響起,一道人影被巨闕被劍勢抵著,向後滑行了數丈的距離才勉強停了下來。


    “這就是巨闕劍勢嗎,威力竟如此之強。”陳默看的有些心驚,不過看了一會兒便又鎮定了下來。


    巨闕的劍勢力量雖然極強,但也隻是短時間內的爆發,時間一久,便顯得有些後繼無力了。


    “哼,我們還想著去找你們呢,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張華鱗說罷,握著巨闕衝了上去。


    陳默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隻是一個人的話,還不需要他出手。


    張華鱗和那個老二的劍斬在一起,劍氣縱橫,巨闕劍勢的強大力量壓的老二喘不過氣來。


    “鏘!”


    巨闕挑開老二手中的長劍,厚重的劍勢趁機重擊在了老二的胸膛之上。


    “噗。”


    老二噴出一口血,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然後重重的跌在地上。


    “咳。”


    捂著胸口,老二看著張華鱗,眼中帶著驚懼之意。


    此前他們四人聯手的時候,雖也體會過張華鱗的厲害,但卻並未感受到太大的壓力。


    可今日獨自一戰,他被打的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自己的劍勢在巨闕劍勢的攻勢之下,根本支撐不了片刻。


    老二掙紮著起身,看著張華麟道,“巨闕劍勢號稱力量之最,果然名不虛傳。”


    張華鱗冷冷的看著他,開口道,“我答應過惠晴不再殺人,所以不會殺你。”


    老二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


    可張華麟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臉色巨變。


    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張華麟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後你就老老實實的做個尋常人吧。”


    話音剛落,巨闕劍勢凝聚在手中短劍之上,對著老二的丹田狠狠刺去。


    “錚!”


    一道劍氣襲來,朝著張華鱗的後腦刺去。


    “嗬。”不屑的笑了一聲,張華鱗轉身,一劍震散了那道劍氣。


    老二趁此機會,刺出一劍,逼退張華鱗,自己則迅速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二哥,你沒事吧?”老三落到老二身邊,看著他道。


    老二搖搖頭,盯著張華鱗的眼中滿是忌憚。


    “很好,來了兩個,也省的我一個個去尋了。”張華鱗冷笑一聲,就欲再度朝他們兩人衝去。


    “嗬嗬。”老二看著張華鱗,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你真以為我們是來和你打架的嗎?我們的任務隻是拖住你們罷了,現在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先走一步。”


    臨了,他看了張華鱗一眼,嘴角帶著一絲嘲弄的笑意,“你若是想要那個小美人活命,最好別追過來。”


    說罷,跟著老三鑽入了小巷之中,眨眼間消失不見。


    “糟了,惠晴有危險。”張華麟臉色大變,也顧不得陳默了,急急忙忙的朝客棧跑去。


    到了客棧,打開馬惠晴房間的門,裏麵果然空空如也。


    “可惡啊!”張華麟大怒,目眥欲裂,一雙拳頭攥得很緊。


    “別著急,那不是有信嗎?”陳默白了張華麟一眼,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張紙。


    “信上說了什麽?”張華麟急忙湊過來道。


    陳默看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將信遞給張華麟,讓他自己看。


    張華麟接過,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身軀微微顫抖,無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之上。


    “他們竟然要我拿巨闕劍法去換惠晴的性命,可那是祖宗的基業,我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張華麟痛苦的抱住了腦袋,又道:“可若是不去的話,惠晴的命就……”


    陳默站在他邊上,輕輕歎了口氣。


    不同於劍勢,劍法並不需要家主認同才能修煉,所以每家的劍法都是不傳之秘,也唯有最核心的血脈至親,才有資格修習。


    陳默看了他一眼,心中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說道,“其實張兄不必如此痛苦。”


    “陳公子有辦法?”張華麟看著陳默,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陳默微微一頭,掙紮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其實,馬惠晴和那四個人……是一夥兒的。”


    張華麟聞言,愣愣的看著陳默,不可思議道,“你……你說什麽?這怎麽可能?!”


    陳默歎了口氣道,“她早上施展的那招劍法,我昨日跟那個老三對劍的時候,見他使過。”


    “不……不可能!”張華麟瞪著陳默,聲音提高了不少,“我那日遇見惠晴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幾乎要被那些人殺死了,怎麽可能跟他們是一夥兒兒的,你別說胡話了!”


    陳默不屑的笑了笑,“若是不把戲做足,又怎能騙得了你。你仔細想想,你遇到她之後,都發生過什麽,你被趕出張家,行走於深山老林之中,但那四人卻總能準確的找到你的位置,他們圍攻你,等你力竭之後卻不下殺手,僅僅隻是為了擄走馬惠晴,好逼你拿巨闕劍法來換。”


    張華麟怔了半響,猛地甩頭,惡狠狠的看著陳默道,“不可能,惠晴不是那樣的人,我不相信她會這麽做!”


    陳默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張華麟的肩膀,“不管你信或不信,這就是事實,他們是一夥兒的,為的就是圖謀你家的劍法,你好自為之吧。”


    這句話說完,陳默起身離開了屋子,之所以不再勸張華麟,是因為他知道,就算張華麟相信自己所說的,但仍會選擇去拿劍法去交換,不為什麽,就為了一個心安,為了一個答案,為了去印證這件事的真假。


    無奈的搖搖頭,陳默輕吟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在大廳中找了個偏僻的位子坐下,陳默扭頭看著馬惠晴的房間,眸光微微閃爍,輕聲自語道,“後天四更,城郊破廟。”


    “唉。”重重歎了口氣,陳默抿了一口茶水,在考慮要不要幫他。


    思忖了很久,陳默又發出一聲輕歎,搖頭輕語道:“罷了罷了,若是張華麟死了,按照那夥人的性子,怕是也要來找我的麻煩了。”


    一念至此,陳默又迴到了那個房間。


    張華麟仍舊趴在桌子上,表情十分痛苦。


    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張兄不必如此,若是想去的話,那就去吧。”


    張華麟抬起頭看著他,“陳公子會跟我一起嗎?”


    陳默笑了笑道,“我說的那個一網打盡的機會,不正是這個嗎?”


    張華麟聞言,眸子微微亮了起來,看著陳默道,“好,有了陳公子這句話,那我便放心了,等到後天的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陳默點了點頭,笑著開口道,“如今當務之急是你要在這兩天的時間內,把巨闕的劍法寫出來,不然的話,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可能就抓不住了。”


    “好。”張華麟點頭,抓起屋子裏的紙墨筆硯,開始寫起了巨闕劍法。


    陳默見狀,也不便打擾,轉身走出了房間。


    “後天四更嗎?”陳默輕語,頓時感到有些苦惱,“若馬惠晴真和那四人是一夥兒的,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這句話說完,陳默輕輕歎了口氣,抬腳走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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