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不可能?”安陵九不以為然的把手別在胸前,不屑一顧,“老實告訴你,本……小姐收藏的簪子多得數不勝數,一樣也不比你的這些差,甚至可以說你的這些簪子對於本小姐來說都是一些樹枝罷了。”


    轉過身準備離開,知嬋也默默的跟上去。身後的老頭子卻氣得臉都綠了。


    一下子追上去抓住了安陵九的手腕,惡狠狠的瞪著她:“你個小姑娘,我好生的與你說話,你卻如此對我,不買就不買,你還……你還誣陷我的簪子是假貨,你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說著,就要開始上手了,手高高的舉起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就要放下來了,安陵九嘴角微微上揚,手已經緊緊的捏成了一個拳頭,可就在這時候,一個蒼勁有力的手一下子束縛住了老頭子的手。


    他的手就沒有扇下來,安陵九卻不樂意了,自己已經準備好了防禦的架勢,卻被人就這麽給截胡了。


    簡直不要太氣人,安陵九怒氣衝衝的迴頭看去,卻看見了更為生氣的一個人――景亦晨。


    “一個老人家,賣假貨也就算了,竟然也敢公然的打女人,你好意思麽?”景亦晨緊緊的捏著他的手腕,仿佛要把手腕給生生掰下來似的。


    對於強勁有力的他來說,區區一個老頭子根本就不在話下,這一瞬間,安陵九看到了老頭子的臉色變了又變,就像是一條變色龍,一會兒白礬一會兒紅,這會兒卻青了。


    這也看得出來,景亦晨這麽用力,老頭子的臉色鐵青,而且露出了猙獰的表情,止不住的拍打景亦晨的手臂:“放手!放手!”


    “你讓本王放本王就放,本王憑什麽聽你的。”手上的力氣更加的用勁了,“欺負本王的女人,你說說叫本王如何處置你好呢?”


    聽到此處,知嬋站在安陵九的身後震驚了,眼珠子瞪的都快要掉下來了一樣,輕輕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公公公公……公子……老朽知錯了,老朽知錯了,還請公子饒命啊!”老頭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看起來心酸無比。


    惹得本來從來都不會有什麽顧慮的安陵九的心也揪起來了,無奈的歎口氣:“景亦晨,放了他吧,始終不過是一個老人家,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安陵九別過頭去,不敢再看。


    “好。”景亦晨看著辛酸的安陵九,自己的心也軟下來,鬆開了老頭子。


    老頭子就撿起地上的那些簪子跑了。


    “你向來都不是如此會心軟的。”景亦晨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打量了安陵九一番。


    “總是會變的。”安陵九淡淡的笑了笑,拉著知嬋的手就走開了,抬起頭看到了景亦晨身後的那一批隊伍,瞥了一眼就騎上了自己的馬兒,“還有,本宮從來都不是你的女人,本宮一直以來都是景亦然一個人的,從始至終都是,沒有一刻變過。”別過頭去,嗬斥一聲就騎著馬兒跑走了。


    景亦晨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上去挽留,轉過頭就這麽看著她遠去。


    景亦晨心寒的別過頭去,就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一樣騎上自己的白馬,抬手豪氣一揮:“眾將士,走吧。”


    “是。”大家也都看在眼裏,隻是不說出來,也同樣的跟在景亦晨的身後一同前往。


    知嬋緊緊的抱著安陵九的腰肢,想要開口說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想到剛才景亦晨稱唿安陵九為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心就難以平靜。


    腦海裏許許多多亂七八糟的畫麵一下子浮現在眼前。


    第一個畫麵就是安陵九是景亦晨的女人,他們原本就有一腿,隻是一不小心被景亦然給看上了,所以就這麽陰差陽錯的變成了景亦然的女人。


    第二個畫麵就是,安陵九就是景亦晨派來扳倒景亦然的人,趁著景亦然對安陵九入戲太深,然後出其不意的甩了景亦然,這樣子景亦然心灰意冷,就變成了一個頹廢的皇帝,景亦晨就坐上了皇位。


    第三個畫麵就是很簡單的一個畫麵,就是景亦晨一廂情願的喜歡上了安陵九,而安陵九對他沒有任何的念想。


    但是這些畫麵都隻是知嬋一個人的猜測罷了。


    不過最終有一個是正確的。


    “知嬋,知嬋?”


    “啊?”知嬋迴過神來,看著側過頭問自己的安陵九,現在她們已經離開了那個城鎮,到達了樹林裏麵。


    這裏的樹林可不是一般的樹林,比之前走的那些樹林難走多了,但是安陵九還是舍不得放棄自己的馬兒,畢竟跟了自己這麽久,始終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感情的。


    “下馬吧,這裏的路騎馬不好走。”


    “哦。”知嬋應了一聲,就從馬的身上下來了,安陵九也翻身下來。


    牽著馬兒,和知嬋一起走在路上,每個人的心裏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話也不多。


    “知嬋,你方才在想什麽,本宮叫你你也沒聽見。”安陵九側過頭問她。


    知嬋和安陵九對視了一兩秒之後秒慫的低下頭去不敢看安陵九:“奴婢什麽也沒想。”


    “不信。”安陵九搖搖頭,“若是真的什麽也沒想,為何會發呆這麽長的時間?”


    “奴婢……”眼神飄忽,時不時的敏嘴唇,分明就是再瞞著什麽事情不跟自己說,安陵九眯著眼睛好好的盯著知嬋。


    徹徹底底的把她盯出了一身冷汗。


    “知嬋,你是知道的,本宮不喜歡有人瞞著我,更不喜歡欺騙。”


    “娘娘恕罪,奴婢說就是了。”


    “嗯,說吧。”


    知嬋糾結的掐著自己的手指,咬著下嘴唇,緊張了好久都沒有說出口,但是最終看到安陵九那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立刻慫了:“娘娘,奴婢說了,你可不要生氣懲罰奴婢。”


    安陵九愣了一下,點點頭:“好,不會。”和藹的笑了笑。


    沒想到自己在這些宮女太監的眼裏早就已經成了這樣隻知道懲罰人的魔女了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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