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暗兵營不能離開你身邊,你讓九皇叔跟我一起去吧,有他在,兒臣安全就不用擔心了。”


    “哦?你能請的動他?先說好了啊,你自己請他,我要是下旨,他願意還好,不願意準會陽奉陰違,到時候為難你,可就不好了。”提起這個最小的弟弟,興帝也是頭疼的很。


    “好,”君灝宸開心的走了,他就鬧不明白,九皇叔明明很好說話的,隻要順著他來就行了啊?為什麽父皇和皇奶奶提起九叔就頭疼呢?


    就說上次賜婚,雖然九叔和自己一樣十八歲了,賜婚就賜婚吧,自己也不反對。可是九叔不樂意呀。他不樂意不賜婚不就得了?又不怕找不著媳婦,看皇奶奶鬧騰的吧,又是絕食,又是送美人試探,看九皇叔是不是有什麽隱疾,最後連美男都送了,結果差點讓美男上了自己的床榻。父皇也是,下旨,威逼。最後好了,本來是九皇嬸的女人成了父皇的妃子。丟人不丟人呢?最後沒辦法了,都開始怪罪九皇叔來了。要我說,如果不賜婚,啥事沒有。嘁!


    君灝宸一路腹誹著自己的父皇和祖母皇太後。其實他也就敢在心裏想想。當初九皇叔鬧騰哪會,他也是隻有看熱鬧的份。


    程文遠出了皇宮,直接去了翰林院。蘇春是一甲探花郎,被皇上欽點入翰林的,但是因為沒有什麽背景,和同樣沒有背景的狀元公一樣,也就是個庶吉士,說白了就是個研究生而已。而榜眼的家族裏有個族叔是誠國公家的門客,所以他坐了從六品翰林院修撰,是蘇春和三十五歲的狀元的頂頭上司。兩個人正被修撰指使著查找去年的資料。


    當蘇春看到身穿紫色官服的程文遠被自己上司的上司熱情似火的招待著嚇了一跳:“程先生?您這是?”


    “哎呦,啊春呢,這麽多天也不迴家裏做做,來來來,咱先迴家,迴家再說。”程文遠見到蘇春很開心,拉著他就走。


    “那我去請個假。”蘇春連忙要去找榜眼修撰。


    “蘇春,盡管跟程大人去就是了,你的假我準了,多玩兩天,沒事的。程大人,蘇春這段時間表現很好,我正準備給他挪挪位子呢,程大人一定很了解這個年輕人,以您看他適合做什麽位子?”上司的上司點頭哈腰的說著。


    “這個我就不參合了,我是禦史,又不是翰林院的。還是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不過啊春的實力,我還是信得過的。”程文遠含笑說著。留下忐忑不安的上司的上司,牽著馬,和蘇春有說有笑的走了。


    “對了,程先生,我大哥他們來了,準備在京城買房子呢。”蘇春開心的說著,對這個教了他半年的夫子很是尊敬。即使知道了他現在是從三品的禦史大夫,也還是親切的喊著先生。


    “是嗎?那太好了,我就是要和你說說他們的事呢。這樣,你先跟我迴家,我換了衣服咱們去找你大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程文遠也是去年剛升了官職,官服是上朝和平時上班穿的製服。下班時間是不能隨便穿的,比如一個官員穿著製服在酒店大吃大喝,是要被彈劾的,更何況還是專門找刺的禦史?


    蘇昌剛從中介所迴來,他們已經來了一個月了,可是京城的房子不好買,貴的離譜不說,還都是小小的四合院。這根本不符合自家外甥女的要求。五弟托同事找了幾處,也不行。但凡三進以上的大院子,要麽在外城,要麽就是商人雲集的東城,可是哪裏有兩家青樓十分出名,對孩子們影響不好。東城西邊,倒是有高檔區,是一些官商混合住的,治安相對來說也不錯,可沒有空房子要賣的。


    “大哥,咱這院子再租一個月的吧?我看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好買房子,咱慢慢湊機會吧,吃過飯我再去找別的牙行問問。”蘇貴說,這些天三個人都跑遍了京城的牙行了。


    “嗯,再租一個月吧,實在不行,咱們去南城看看,要是能連著買幾家房子,咱們打通了重建也是可以的。”


    弟兄兩個正在商議,就見蘇福和蘇春領著程文遠進來了。兩兄弟驚喜的站起來迎上去,蘇昌激動的說:“程先生?我們弟兄就準備買好房子以後再去拜訪您的。”


    “是啊,剛到京城就聽五弟說了,說您對他很是照顧,本來我們一來就說去拜訪您的,又聽說您原來還是個大官呢!怕您忙,大哥就說買了房子後再去看望您。”蘇貴連忙接著說道。


    幾個人寒暄過後,程文遠對這幾兄弟更是刮目相看。短短三年時間,蘇家人就像脫胎換骨一樣,言談舉止,見識,氣度都從內到外起了變化。雖然他們仍然保留了農民的那種憨直,但這正是他們難能可貴的地方。


    知道他們為房子的事發愁,程文遠想了想說:“房子先不急,我看看西城有沒有合適的。”


    “西城住的都是官家。那裏的房子不好買吧?牙行的人都不做那邊的生意。”蘇福說。


    “不是不做,是那邊的房子的生意都是官牙做的,賣房子的也都是官員,不是知根知底的人家,他們也不會賣。因為鄰居都是同在官場走動的,要是賣給不三不四的人家,其他鄰居會有意見的。所以但凡誰家要賣房子,都是內部實行,外人當然不好買了。”程文遠解釋。


    “那要是我們買了會不會讓先生為難呢?我們可是農民。”蘇昌擔心的說。


    程文遠笑了:“誰說你們就不能買了?第一,我可以擔保,你們一家人的人品沒得說吧?第二,蘇春不是探花郎?馬上就能升官。這第三嗎,也是我今天來的目的,皇上要開武科考試了。”程文遠說了自己的來意。


    蘇家兄弟驚喜交加,原來皇上知道了他們,他們竟然被皇上知道了!


    日子過得很快,經過程文遠的關係,他們竟然在寸土寸金的西城買了一座三進的大院子再加兩排下人住的民房。三進呢!蘇家兄弟拿到房契的時候,還覺得像是做夢。


    說來也巧,太仆寺卿告老還鄉了,他的房子一直留著沒賣,想著以後孫子出息了迴京的時候住,可是奈何兒子是個敗家子,沒錢花了就決定賣房子,雖然說這裏的房子寸土寸金,可是那是針對外人而言的,官員之中的相互買賣,大部分都是人情貴,真正金錢上並不多,奈何老太仆寺卿的這個敗家兒子認錢不認人,所以房子遲遲沒賣。程文遠給蘇家兄弟一說,四人當即決定買了,本來官員間的正常價兩萬元就拿下的,蘇昌出了五萬。連帶著府邸後麵的兩排空置民房也買了下來。


    在西城怎麽會有空置的民房呢?這是因為太仆寺卿是個養馬的官,家裏什麽不多,就馬多,馬養在後院,時間長了味道就不好,加上敗家兒子懶惰,下人也懶散,一到夏天蒼蠅亂飛,後麵的老百姓都是依附這家裏生活的,敢怒不敢言,陸續找機會攀高枝走了,慢慢的房子就空置下來。


    蘇家兄弟一邊準備武舉考試,一邊收拾自己的新家,忙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就在這時,定遠侯世子葉雲軒迴京了。


    跟皇上匯報了四年的軍旅總結,他終於迴到了侯府,這個令他思念的家。豪門妻子帶領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兩個妾室和三個女兒,站在大門口迎接他。


    十歲的二女兒葉菲菲端莊俏麗,九歲的三女兒葉芷曼,妾室方姨娘所出,同樣九歲的四女兒葉芷璿是另一個妾室黃姨娘生的。三個孩子都過來問安行禮,他開心的招唿他們,這三個孩子都有點羞怯的笑著,四年不見,看到他都拘謹了很多。讓他不由想到大女兒田田剛見到自己時的那個飛撲。他不由失笑。


    豪門妻子親自伺候他沐浴更衣,四年的分別,竟然也有了不自然的嬌羞。看著妻子紅紅的臉,葉雲軒忍不住一把把妻子抱進浴桶,親了上去。


    豪門妻子端莊大方,麵容姣好。對於丈夫的親熱欲拒還迎。濕透的衣服勾勒出女人完美的曲線。葉雲軒曠了許久的熱情一下子爆發了,他急不可耐的撕開女人的衣服,貼了上去。可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他的腦海裏竟然浮現出蘇珍秀那風輕雲淡的微笑。那高傲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微笑。他的心突然就針紮似的疼了一下,熱情也隨著消散的無影無蹤。他竟然再也提不起勁來。


    心裏暗罵著那個倔強的女人出現的不是時候,可是麵對著豪門妻子欲求不滿的目光,他又實在沒心情繼續下去,隻得以白日宣淫不成體統為由。草草的洗漱完了去了上房,拜見父母和祖母。


    (作者吐槽:你說這葉雲軒是不是犯賤?蘇珍秀在家的時候他一心顧忌著內院的平衡,對豪門妻子百般忍讓,對蘇珍秀又是故意冷淡,如今人離開了,你跟你的發妻好好親熱唄,他心裏卻對和離了的蘇珍秀念念不忘起來。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得不到才是犯賤的理由”?


    葉雲軒委屈的辯駁:我是身不由己,我是真愛。


    於是作者就問:“難道你要休妻另娶蘇珍秀?”


    葉雲軒更著脖子大叫:“古人雲,‘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咬著牙宣誓:我即擁有高妻美妾,又要真愛永遠!”


    作者忍不住翻個白眼:嘁,想得美!這裏是女主修仙,不是男人做夢的地方,老實待著,賞你口飯吃,做個良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改甜換地苦修仙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不知秋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不知秋至並收藏改甜換地苦修仙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