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陽光,格外明媚,晨光帶著金燦燦的暈色灑滿神武城,宛如給神武城披上了一道金黃色的外衣,又像及了麥田,不過這麥田裏的大城氣息卻是十足的,大清早的,小販的吆喝就走街串巷,絡繹不絕,葉辰早早就起來,打包好行李,便在陳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城內東北處的一方區域,剛到這方區域,他便被看到的景象給震懾到了。


    隻見視線範圍內,是橫亙數十裏的長廊,這長廊兩邊望去,要不是眼力極高的修行者,還真看不到頭,能夠修築如此長廊的,恐怕就隻有皇室,然而此地自然不是皇室,隨著視線往上移,是一方高達十五米的大門,幾乎快要跟城牆一樣高,那大門寬足足有八米,門前廊柱更是要幾個人才能環抱,廊柱上雕刻四方靈獸,個個栩栩如生,葉辰大約從古籍上能認識,分別是螭吻,貔貅,龍龜,鳳鳥!


    觀看這四方靈獸廊柱久了,葉辰的心神仿佛跟著恍惚起來,他有種奇妙的感覺,覺得身體變輕了,靈魂仿佛要出竅,那螭吻的爪好生威武,那貔貅的眸好生霸氣,那龍龜的背宛如山脊,那鳳鳥的火翼簡直要飛出柱子!


    “白癡!快快收神!”這時,龍老一聲大喝瞬間蕩的葉辰迴神過來,他直覺得腦子嗡嗡作響,身體居然還有點跟不上意識,旋即嚇出一身冷汗!這種反應不是龍老震的,而是方才看那四方靈獸廊柱造成的!這死物居然能懾人心魄!要不是龍老及時叫醒自己,恐怕剛才就能升天!葉辰身子微顫,心中一陣後怕,不禁對這廊柱有了重新的認識!


    “哼,隻不過是一座法陣罷了,你個小子居然能看的入神,這要是給你放到神宵大陸,別人一個眼神就把你滅了!”龍老顯然對於葉辰剛才被攝很不滿!畢竟這可是它選擇的棲主啊!葉辰也是慚愧不已,然而他突然望了望陳小二,陳小二倒是一點事沒有,反而很奇怪的望著他道:“辰少爺,怎麽了?從剛才喊你你就沒反應,這裏不對麽?”


    葉辰心生疑惑,難不成這陣法對普通人沒用?龍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種陣法是根據觀察者的心神來決定的,普通人看,那沒有元神幹擾,自然不會起反應,但修煉者心思太多,說白了,就是心亂入神,被法陣鑽空子魅惑了!”葉辰恍然大悟,暗惱這神武門搞什麽鬼,這要是不知道的弟子來報道,還不得出什麽事呢,不過想了想,自己或許也是想的太多才會著道,看來神武門並不完全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便在他思量之時,陳小二再次開口道:“辰少爺,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啊?”葉辰迴頭望了望他笑道:“麻煩小哥了,後會有期。”說完,他就深唿一口氣,頭也不迴的走向大門!神武門的大門並沒有開,不過來到門前,卻能看到一扇通的小門,進入小門內,有個穿白長衫的青年早早就在門裏候著,他手拿折扇搖晃,麵向儒厚,頗有書生氣息,他的身旁矗立一個大牌子,上麵寫著‘記名弟子接收人’,葉辰走上前去,整頓了下自己的儀表,便拿出了自己的木牌,恭謹的說道:“在下青陽鎮葉辰,前來報道。”


    儒厚青年接過木牌,仔細打量了一番他,那雙眼睛明亮無比,時不時閃過異彩,看了許久才一收折扇迴應道:“不錯不錯,年紀輕輕玄脈一重倒是不可貴,可貴的是你短短幾日就從七重突破於此,潛力無量啊!”聽聞此言,葉辰心頭大驚,心想此人到底是何來頭,能看穿自己的境界那不是奇事,奇怪的是,他居然能看出自己前不久才是七重!看他的模樣,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可自己卻看不透他的境界,實在太怪了!


    “師兄謬讚了,不知師兄可否賜教,我該到何處報道?”葉辰估摸著,這人要真是大牌子上所寫,那肯定會帶自己去哪個師門報道,自己可以在路上謹慎問些問題,也不至於糊裏糊塗的就這麽進了神武門,然而接下來這儒厚書生的舉動可著實令他沒想到!


    儒厚書生聽他說完,連續點了好幾個頭,就是不說話,反而圍繞他轉著圈子看,似乎越看越過癮,嘴裏還是不是發出嘖嘖稱奇的聲音,最後,葉辰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出聲道:“敢問師兄,此地就是記名弟子報道的地方麽?”此地處於神武門大門門裏的一處偏角,周邊除了他和儒厚書生加上那個牌子,哪裏有其他人,看起來還真不像。話音剛落,儒厚書生似乎看出了葉辰的疑惑,不禁嬉皮笑道:“新人,你可是看我不像接待的?”


    廢話!神武門好歹是一方大宗門,接待記名弟子哪裏會像你這般隨便,我葉辰雖然看不出你什麽境界,但你這放浪形骸實在是藏不住!葉辰這般心想,剛欲說話,就聽到前方遠遠傳來聲響:“小師叔,三長老找你,你可不要再胡鬧了!”這聲音似乎是個女子聲音,語氣比較急,葉辰剛打算循著聲源望去,耳邊又聽得儒厚書生的嘟嚷:“好不容易找到個有趣的家夥,怎麽能這麽快給那群呆板腐朽掉!”


    話音剛落,葉辰全身一緊,因為儒厚書生不知何時竟是大施手腳,元力釋放,如同昨夜上官清冷釋放的狂風陣線條死死捆住了他,隻不過,這線條更加精純,竟是有大麻繩那麽粗,將將把他包成了粽子!


    下一刻,葉辰來不及掙脫,整個人隨風而動,那儒厚書生腳步飄逸,輕輕一墊,疾步如飛,連帶著葉辰很快從門角消該死的!這神武門的人是不是都有病啊!葉辰惡狠狠的想道,在被極速帶走的過程中,看著周遭房屋鱗次櫛比,隻掠過殘影,時不時就要撞牆,而每每那儒厚書生都能及時調整方向,最後將其帶到了一個極大的院子裏!


    一到院子,儒厚書生便釋放了葉辰,未帶葉辰發飆,他笑嘻嘻的說道:“新人,別怪前輩無理,以後你會知道,我這絕對是為你好啊!”葉辰納悶了,我剛進神武門還沒找到報道的地方,就被你這個假冒接待人的家夥綁架到此,又撈到什麽好了?不過他是動腦子的人,前一刻,聽那女音稱唿他為小師叔,便知道這家夥的背景和輩分肯定極高,雖然假冒接待人,但絕對也是自己惹不起的家夥!


    “不知前輩有何賜教,為何如此?”他也摸不準該叫這家夥師兄還是師叔,隻好順著他的話叫下去,隻是有點怪異。儒厚書生依舊是那份嬉皮笑臉的模樣道:“不用叫我前輩,新人,你很有意思,我叫蔣笑笑,如果你不介意,叫我一聲笑哥也無妨!”


    葉辰滿頭黑線,不過從剛才被綁架的過程中,他就能看出此人境界深不可測,是不是玄脈頂峰不清楚,但至少是七重往上,這等境界,著實高了點!也就不敢造次,把腹謗放在了肚子裏,嘴裏謹慎迴道:“不知小哥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喊了個諧音,量對方聽不出來,葉辰可不想被占便宜。


    蔣笑笑似乎很滿意葉辰的‘聽話’,再次打開折扇,很臭屁的搖晃了記下道:“先自我介紹下,你先來!”葉辰嘴角一抽,心想我不是介紹過了麽,不過念及他的背景和境界,他還是如實說道:“在下葉辰,青陽鎮葉家三代子弟。”“不是不是,我要更詳細的,比如,你家幾口人啊,有沒有什麽姐姐或者妹妹啊,漂不漂亮?有沒有跟你過來,嗯,可以的話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啊?”蔣笑笑笑嘻嘻的說道,絲毫沒有顧及言語間的隨意。然而葉辰可是有點怒意了,這等放浪言辭如果放在其他人身上他管不著,但如果有人敢這邊隨意褻瀆自己家裏的人,特別是馨兒,他看就沒那麽好脾氣了:“神武門作為武都一大宗門,門下弟子滿威名,我實在想不到,竟會出現小哥這般人物,恕葉辰無可奉告!”


    這麽一說,可是把蔣笑笑說的一愣,喲嗬,這小子境界不高,脾氣倒是不小,不過他卻是沒有生氣,反而更加大聲的笑道:“有趣有趣,葉辰是吧,看來你是第一次來神武城吧?


    ”葉辰愣了愣,旋即沉聲道:“是又如何!”他對眼前這個放浪子可不存什麽好印象了,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大打出手的準備,然而蔣笑笑卻是再次讓他大跌眼鏡,他一臉壞笑走到葉辰麵前,折扇一疊道:“表這麽嚴肅撒,既然是第一次來,難怪你沒聽說我,其實神武門啊,沒你想象的那麽高大上,聽哥一句話,跟我混,有酒肉吃,有樂子找,我還能幫你勾搭同門mm哦,哥是泡膩了,不過有些還是不錯的,怎麽樣?”


    這番話像極了流氓,這麽說也不合適,因為葉辰怎麽看,都覺得此時的蔣笑笑就是個流氓!還是個拉皮條的流氓!不禁更為怪異,這到底是什麽怪胎?跟他混?什麽意思?“小哥說笑了,在下雖然第一次來到神武城,但此番前來,隻為到神武門報道,以弟子之名潛心修行,望小哥見諒,麻煩帶個路,從哪裏來,帶我迴哪裏去!”葉辰強抑製住把這貨胖揍一頓的衝動,冷靜說道。


    蔣笑笑聞言倒是一愣,沒好氣的罵罵咧咧道:“嘿,你這個木頭墩子,還不識好歹,讓你跟哥混,你還瞧不起神武門外門弟子主修的煉氣法決!從今往後,他,便要走上一條完全不一樣的大道!


    第三十八章潛修的日子得到無名先生的元氣法決,又在旁人的引領下,葉辰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宿房,宿房約有二十幾個平方,算得上麻雀雖小五髒


    葉辰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腦子昏昏沉沉,全身更是被那氣波的餘浪震的發麻,他望了望四周,隻見一片狼藉,殘梗蔫草,到處都是淒迷的景象,目光一瞥間,苗蒲便躺著離他不遠處的地方,素麵正朝向他,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他立刻起身跑了過去!


    “醒醒,沒事吧?”仔細觀察了下她的周身,最後確定她沒受什麽傷,葉辰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苗蒲眉眼輕皺,漸漸迴過神來,映入眼簾的葉辰臉色卻是再次變得難看起來,因為他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一個身影上,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坨!


    離他們約百米的範圍內,植物已消失殆盡,視野一片開闊,百米處一坨身影變成了最招眼的存在,那是一個人,和兩頭妖獸!白衫青年身上的長衫已然不存,變成一條一條的布縷,看上去就像個乞丐,完全不複先前的飄逸,甚至表情都隱隱變得有些猙獰,再看那兩頭飛甲虎,則是更為狼狽,黃白黑的紋路已經看不清楚,那滿身的恐怖創口流著青色的血液,或許可以用滿目瘡痍來形容,令葉辰感到震愕的是,先不說那頭先前咬透白衫青年手掌的飛甲虎沒有被震飛,另外一頭飛甲虎更是沒有被白衫青年爆發的恐怖狂靈元風漩走,反而沿著撲向的曲線毫無意外的咬上了他的肩膀,隻是並沒能咬穿,可傷口依舊可怖!


    這一坨身影便是三者結合而成的殘酷景象,為了生存,不管是人還是畜生,都爆發了難以想象的瘋狂!隻為求生!這一幕看的葉辰膽戰心驚!他沒想到白衫青年催動的靈元大爆炸那般驚人,更心驚那兩頭飛甲虎最後關頭的拚死進眼前的膠著狀態持續了很久,也不知是白衫青年兩麵受敵無法再做出有效的還擊,還是先前的大爆發耗光了他所有的體力,又或許連那兩頭飛甲虎也是用盡了最後的氣力,總之雙方都不肯放手或鬆嘴,也不知過了多久,那白衫青年流失了多少血,他的身軀漸漸有所鬆動,似乎快要堅持不住了,而那兩頭飛甲虎顯然也沒有多餘的氣力做其他的動作,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白衫青年做不到有效的反擊,它們哪怕拚盡最後一絲氣力也要咬下去!直到某人先倒下!


    眼前的局麵對那白衫青年極為不利,葉辰看了有半響的功夫,終於打算做些什麽了,他先扶起苗蒲,輕聲囑咐了句:“如果情況不對,你就立馬迴去,記住,不要迴頭!”苗蒲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決絕,不禁感到一絲慌亂,此時就算白癡都能猜到葉辰想要幹嘛,然而她卻是執拗的抓住葉辰的手,不願讓他過去,眼神中似乎有種危險的信號!


    葉辰微微一愣,從她的眼神中領會到了什麽,不由的再次望向百米處的那坨身影,月光下,湧上一陣寒流,從遠方刮拂至兩人身前,他不經意的打了個哆嗦,卻不是被冷到的,而是因為,目光中靜止的身影忽然有了變化!


    那衣衫殘破的人猛的轉動身軀,整個人原地打轉,以不可思議的力量硬生生轉動起兩頭龐然妖獸,月光灑耀,他的身姿格外的壯麗,是那種對自己殘酷到極點的壯觀和美麗!“嘶嘶!”冷風依舊,卻遮掩不住這徹骨的寒聲!隻聽得白衫青年一聲撕心裂肺的呐喊!伴隨血肉從他身體扯離的瘮人之音,下一秒,兩頭飛甲虎雙雙被甩飛!


    “砰砰!!”葉辰瞳孔巨縮,如果說先前白衫青年表現出來的驚人戰鬥力已經足夠令他心神震蕩,那麽此刻白衫青年爆發的殘酷更像是從頭頂給他拋了盆零下百度的冰水!那是遍體通涼的寒冷汗從他額頭上涔涔留下,一個人得需要多麽可怕的毅力才能做到那般地步!他忽然感覺自己還是獨善其身的好!


    再看場間的狀況,那白衫青年甩飛飛甲虎後,似乎再也沒了氣力,但誰又能保證呢?這一刻,他宛如從深淵走出來的魔神,偏偏風采不在,隻有那冷酷的殺意!忽然,他朝葉辰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眼的目光葉辰看不清楚,但他實實在在好受到了射出目光之人眼眸中的冷冽!


    葉辰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先前他和苗蒲兩人已經被飛甲虎看見,那麽自然瞞不過那白衫青年,隻是此時,他目光中強烈的殺意到底是針對飛甲虎還是自己?葉辰心想,如果自己剛才衝上去,恐怕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白衫青年當做搶食者給擊殺!哪怕他已經遍體鱗傷,看樣子隨時都能倒下,但葉辰還是覺得自己沒多大勝算,那是強者與弱者之間無法跨過的橫溝!一個玄脈二重,一個估計不低於玄脈六重,兩者看似差距幾重的距離,但葉辰明白,那代表幾道橫溝,不是自己釋放血魔結界就能彌補的!便在他被白衫青年看的一眼不敢輕舉妄動之際,忽然,苗蒲又拉了拉他的衣角,葉辰低頭,直接說道:“我們走吧!”他已經沒有勇氣再上前去,盡管這是那樣的屈辱,但在青陽鎮廢物四年的經曆早就讓他深刻明白一個道理,屈辱遠沒有活著重要!


    而這次,苗蒲沒有任何意見,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就起身欲跟葉辰迴頭,隻是,事情好像並沒有兩人想的那麽簡單,就在他兩人動身的時候,那名白衫青年也動了!葉辰身子一緊,他能感受到背後靈元的異動!心裏頓時緊張起來!難道那家夥還不肯放過我們?!!!他這麽想是有理由的,換做他站在白衫青年的立場下,在自己拚命與兩頭強大妖獸廝殺之際,暗處一直有兩個人在觀察自己,甚至還蠢蠢欲動,保不準他們懷了什麽心思,那麽在自己還有力量的時候,率先收拾的不應該是妖獸,而是人!


    人心險詐叵測!哪能放心?葉辰如此想著,旋即催動靈元,便欲帶著苗蒲開始遲來的狂奔!然而,他還是謹慎或者說好奇的望背後看了一眼,這一眼,令他的腳步再次停滯!苗蒲被迫滯納,也隨著他的目光望去,緊接著,這個一直沉默寡言的女青年終於無法抑製內心的聲音,喃喃道:“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這四個字隨風飄落,聽著輕描淡寫,卻是蘊含了一個女子最含蓄也是最不能理解的聲音!是啊,怎麽可能那白衫青年還有力量,怎麽可能那兩頭飛甲虎還沒倒下爬不起來,它們怎麽可能還有力氣起身反撲?最關鍵的是,那白衫青年怎麽可能還能敵過?這些怎麽可能發生啊!


    或許,一切都是生物求生的信念,這信念足以撼天動地!“吭吭!”兩頭飛甲虎雙雙咆哮,這臨死關頭爆發的嘯聲並不如何驚人,最關鍵的是,那嘯聲中包含的恐怖!雙嘯之下,它們龐然的被青色血液彌漫的連黃白黑條紋都看不清的身軀,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像是從地獄跑出的死亡犬,它們帶著死亡的意味撲向最強大的敵人!


    血色的燎牙閃爍緋紅光芒,白衫青年的身影變得模糊,變得靈動,隻聽得他發出比飛甲虎更加歇斯底裏的狂笑:“爾等醃臢畜生,不死何以證道?”不死何以證道!!!這笑聲驚天地泣鬼神,餘音斖斖似乎破開了蒼穹,傳遍了整座衝天山,大地應聲都好似顫抖了起來!


    一聲之威!穿金裂石!葉辰直覺得耳膜嗡嗡作響,然而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他的瞳孔緊縮,目光死死盯著那道飄逸的身影,與兩頭龐然的飛甲虎相比,他是那樣的弱小,可又是那樣的強大!苗蒲的眼神也被不遠處震撼天際的景象所吸引,在她眼裏,那道身影倏爾遠逝,倏爾再現,兩頭飛甲虎重複著撲殺躲閃的動作,人與獸之間殘酷的廝殺此刻卻成了一副極為淒美的壯觀畫麵,看的人不由的心神震蕩,久久不能平複!然而,再激烈的戰鬥總歸會結束,就在葉辰和苗蒲兩人再次觀看了約半刻鍾的時間,場間的形勢終於有了蓋棺定論的變化!


    白衫青年看似隨時都能倒下的身軀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力量,而那兩頭飛甲虎終究稍遜一籌,它們撲咬的速度變的緩慢,甚至不用動用靈元閃躲就能避開,青年的破爛布縷在月光下跳躍,像是在跳舞,跟隨他腳尖的動作,極為怪異,又極為炫麗,那是死亡的華彩,那是死亡的舞步!最終,白衫青年發出冷酷的笑聲,腳步一錯,同時擊出雙拳,這雙拳化作殘影,雙雙擊中撲麵而來的兩頭飛甲虎,然後,方圓百米,妖獸最後的哀鳴傳播開來,它是那樣的絕望和不甘,帶著無限的憤怒,卻還是倒下了!


    這一刻,葉辰感到前無所有的震撼,他震撼的不僅僅是那白衫青年的強大,震撼的是神武門弟子的戰鬥方式,完全不借助戰技,憑借煉化的靈元完全改變了一場戰鬥的格局,葉辰不難想象,即使那白衫青年會極為高等的戰技,他也不屑於用,因為光憑靈元之力,隨心而爆發的氣波足以媲美戰技,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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