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苗蒲洗完澡的時候,葉辰差點在那處隱秘的灌木叢中睡著,這是他排除雜念的法子,雖然效果不咋滴,但起碼能不胡思亂想,至於苗蒲是如何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找到他的,他也沒心思去想了,因為站在他麵前的苗蒲,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女人獨有的香味,這香味比起那古色古香的驛站更為怡人。


    葉辰感到體內一陣火熱,強行用修為壓力下去,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好了啊!”苗蒲輕輕的點了點頭,洗完澡她的還是那副中性的麵容,隻是葉辰卻越看越覺得她就是個純粹的女人,不明白其他人為什麽沒看出來,難道就因為她胸口被束縛了下去?或許,還是連龍老都搞不清她那張臉上流露出的淡淡隱匿氣息起了主要的作用,至於佳人出浴後的香味,那自然是無法彌蓋的。


    “陪我走走吧。”苗蒲見他左右打量自己,不由的低頭小聲道,如果讓旁人看到這一幕,估計腦子裏想象的都是基情四射的局麵。可隻有當事人的葉辰才明白,這種感覺很別扭!走就走唄,他一個男的難道還怕不成!隨後的徜徉內,葉辰總算明白了苗蒲為什麽要盡往那些有異味的地方走,敢情是為了驅散她身體散發出來的女人香。


    雖然葉辰覺得很可惜,但,那也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的法子,他對苗蒲更加好奇,心想她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什麽要如此隱蔽自想不通的他,不想說的她,彼此都在默契的不言中相處,大約過了一刻鍾,見午時的太陽更加強烈了些,葉辰和苗蒲才原路返還,那名外門弟子說的對,乘著有時間趕緊上路,爭取在天完全黑下去之前,到達第二道客棧才是王道!


    匆匆的折返到流火客棧,如出一轍的是,葛雲和趙子峰等人似乎早早就在等候兩人,葉辰和苗蒲再次感到尷尬,這次,陳龍卻是沒出口調笑了,這小子或許是騎馬騎累了,跟陳小二調換了身份,自己做到了馬車上,而陳小二無奈的駕著馬。幾人打個照麵,也沒多說什麽,和那外門弟子告別,便再次上路。


    這次的上路過程依然是乏味的,不同的是,眾人架馬的速度明顯加快了,正如那名外門弟子所說,加緊趕路的情況下,或許能趕在深夜到達第二道客棧,所以一路上,連葉辰和苗蒲都沒說上些什麽話。


    前頭帶路的依然是陳小二,雖然作為普通人,但畢竟他家世代都是做這一行的,一天下來,竟然也沒覺得多累,這可讓作為修行者的眾人感到一絲慚愧,重點慚愧的對象自然是陳龍,駕著食物備用品的馬車恐怕是最重的,因此他處於最後麵,嘴裏還時不時的朝前麵大叫著:“慢點慢點!你們等等我撒!”


    眾人豈會理他,直到趕的路程越來越遠,天色漸漸沉了了去,午時強烈的太陽終究後繼乏力,變成了昏淡的夕陽,夕陽的餘暉映照在叢林小路上的馬匹身影,拖的影子斜又長,長時間不休息的趕路終究是不現實的,再強壯的馬匹也漸漸顯現疲憊,速度自然慢了下來,馬匹上的人,卻一絲不敢放鬆,因為,他們越往前趕路,越感到周邊環境的異常。不談那異獸的吼叫,光是深處阡陌道路的特別異味,就讓眾人警惕起來,已經遠離武都將近三百多裏了,這還隻是腐海森林三分之一的路程,現在如果就能感受到危險,那麽後麵的後麵,會深到什麽程度?


    這個問題是眾人不願意去提及的,卻也是大家必須思考的,直到天幕黑了下去,夕陽已經淡的沒影,蒼穹上的星星開始展露頭角,散發出比夕陽還要淡的光芒,卻看著很璀璨美麗,葉辰和苗蒲的心似乎又迴到了那夜。便在這時,前方傳來陳小二驚喜的聲音:“快到了!前麵那片影子就是了!”


    話音剛落,眾人立馬從疲憊的狀態中矍鑠起來,個個挺直的腰背,極目遠望,果然發現前麵有房屋的影子,雖然不大,可確實能看出是屋子,如果那都不是驛站,那這裏可有鬼了!隨著視線能見到的事物越來越清晰,陳小二打頭陣,葛雲和趙子峰中鋒,葉辰和苗蒲殿後,幾人飛快架馬,乘著馬匹最後的氣力,一股腦的往前衝了上去,背後,依然是陳龍坑爹的喊叫:“你們慢點啊!我都要看不到你們了!”


    “籲!”陳小二一聲口哨,馬匹應聲而停,他旋即下馬,朝著微淡燈籠裏的驛站大喊道:“神武外門弟子駐站,來人招唿!”一聲響,沒人應,葛雲和趙子峰也紛紛‘籲’的一聲停馬下來,映入他們眼簾的驛站不大不小,依然是木材建築的,隻是規模和建造難度比起第一道流火驛站,還真沒法比,近距離觀察,還能發現木房有些地方的破損,破損處還有青苔,看的出來,這是常年沒人修葺的。


    “有人在麽?”葛雲這趙子峰見裏麵沒迴響,可是燈籠亮著,不免也喊道:“有沒有人啊?”這時,葉辰和苗蒲也下了馬,兩人齊皺眉,望著驛站,場間的氣氛瞬間變的有些陰森,似乎還能感覺到嗖嗖的冷風!


    直到‘吱呀’一聲,門從內被打開,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此人衣衫不整,拿著燈籠,一臉的倦意道:“別叫那麽大聲,會招狼的,我這睡的真香呢,誰能聽到你們喊啊!”陳小二一看到此人,頓時認出了,立馬湊了上去道:“劉叔,我是小二啊!你不認識我了?”“小二?”中年大叔一聽到這話,迷糊了眼,漸漸明亮起來:“哦,是小二啊,我說都這麽晚了,你來幹嘛啊?”陳小二笑臉道:“叔,我這不是帶神武門弟子走你這過啊,你沒收到通知麽?”中年大叔聽得漸漸有了精神,臉上卻掛滿了疑惑的神情道:”通知?沒有啊,什麽時候的事啊?”這語氣中的迷惑卻是當不得假,這下可令葛雲等人鬱悶了,神武門的做事效率是極其快的,決定弟子去腐海森林曆練,那麽必定會安排好一切,不然不可能讓弟子動身,這都通知下來二天了,就算通知的人再慢也該到了,怎麽這人一點都不知道?還是他睡迷糊了?


    “大叔,我們是神武外門弟子,奉師長之命,前去腐海森林辦事,你先前沒有接到神武門來人麽?”葛雲如此問道。一聽這話,中年大叔的倦意一下子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畏懼,不過這畏懼可不是因為葛雲是神武門弟子,而是其他什麽。


    “你們要去腐海森林?”中年大叔打著舌頭問道。葛雲等人點了點頭,中年大叔得到了確定的答案,眼神忽然變的極為複雜,連處在後麵的葉辰都能看出他的不對勁,不過接著他還是先從裏麵喊醒了夥計,先是罵了一頓他都被吵醒了,你y的居然睡的那麽死,接著,那夥計唯唯諾諾的把眾人的馬匹安排好了,這才引領大家進屋。


    一進屋,葛雲等人還沒說話呢,陳龍率先吐槽了:“我去!還真是深山老林一窮舍!這地方啥都沒有啊!”他的話一出,頓時又引來了數道殺人的目雖然,這的確是真的,這個驛站大廳裏,卻是什麽都沒有,空曠,卻又不顯大,桌子沒有,幾乎就是地板,地板上還青苔彌漫,人走上上麵,一不留神就得打滑!這種程度,恐怕隻能用簡陋寒舍來形容!


    中年大叔倒是沒有因為陳龍的實話實話生氣,反而笑了起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一共沒接待過幾個人,要不是每個月都有城裏人來送物資,我幾乎都過不下去!”陳小二湊了上前,一陣感慨,上次他引導人往這過的時候,這驛站還沒破落到這般田地,不過上次也是有些年頭了,也難怪他這個遠方親戚差點沒認出自己。“叔,馬匹的料草都有吧?如果這沒食物我們帶了好辦,可沒有沒帶馬料啊!”陳小二有些著急道。


    話音剛落,中年大叔卻是拍了拍他的頭,笑道:“人的食物我不多,不過馬的時候我卻是管夠,別看這大廳破了點,但好歹還有客房,客房昨夜剛有人來過,我還特意打掃了一番,你們啊,這也是湊巧的!”這句話剛說完,陳小二就麵露喜色,可其他人的臉色卻是變的不正常起來,這次,是葉辰率先發問的:“大叔,你確定神武外門的弟子沒來過麽?”


    中年大叔堅定的搖了搖頭,接著葛雲和趙子峰對方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眸中的不相信,這次,趙子峰發問了:“大叔,那麽你剛才說的昨夜有人來過了,是什麽意思?”這語氣中的審問十分明顯,一股修行者的威壓漸漸釋放。


    中年大叔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冷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神情堅定道:“我說我沒見過你們神武門的人就是沒見過,至於昨夜的那些人,我也不認識,他們好像也是從外麵來的,來幹什麽我沒問,如果他們是你們神武門的人,那我真不知道,他們也沒出示木牌什麽的!”這番話說出來,完全沒有一絲顫抖和拖拉,聽得出來,隻有實話實話的人才能做到這樣,至於趙子峰釋放的威壓。


    “桀桀桀,我去過後山很多次,但恰恰那夜你去的時候我沒去,神武外門弟子總是去後山會受到閑話的,雖然我不是神武門的人,但摸準了後山的事情後,就沒必要再去了,”葛雲似乎以為葉辰意念鬆動了,說起話來,也不打算藏著掖著。


    葉辰眉頭皺的更深了,既然他沒去過後山,那麽到底是怎麽知道的?難道神武門掌門真的偷偷告示了正式弟子,或許是看出了他的不解,葛雲倒是絲毫沒有作為敵人的意思,反而講解了起來:“不用猜了,我們絕刀門在神武門的線人不止一個,想那趙子峰隻是最低級,別說外門,哪怕內門也有我們的人!”


    這話一出,葉辰心神震蕩,這個事實雖然他猜想過,但真從葛雲的嘴裏說出來,還是覺得令人難以接受,可旋即,他就撫平了心頭的震驚,而是故作一絲訝異的說道:“這麽說,你們絕刀門密謀推翻神武門很久了?”老者葛雲桀桀桀笑道:“很久?從神武門建立開始,我們絕刀門的分子就滲透了進去,隻不過當年礙於那個叛徒青雲子在,遲遲未能動手罷了,現在,青雲子早就消失了,說不定死了,神武門的氣數也不遠了,掌門弟子秦川進後山獵殺飛甲虎,將嘯雲以為能瞞過所有人,但可惜啊,他還是瞞不過我們絕刀門的眼線!”


    葉辰從同門那裏聽過,將嘯雲便是神武門的掌門,聽到葛雲這麽說,他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能有資格知道掌門弟子出關去衝天山獵獸的人,在內門的地位說不定很高!一想到絕刀門的陰謀居然潛藏了這麽多年,他就有些後怕,如果不是遇上今夜這種事,哪天神武門分崩離析了,他都還不知不覺呢!“這麽說,你們絕刀門很有信心能推翻神武門了?”葉辰還是覺得暫時不暴露自己,想刨出更深一點的秘密來。


    然而這次,老者葛雲好像學聰明了,他不再無所顧忌的發言,而是目光熾熱的盯著葉辰道:“我說的已經夠多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何方勢力的人物?願不願意和我們絕刀門合作!”一語甫畢,葉辰知道這老狐狸恐怕也看出了什麽,如果不編出點實際性的東西,恐怕沒辦法問出更多了,想了想,他故作高深的說道:“我的組織很隱秘,不方便透露你,想必你也不知道雲霄國還潛藏著什麽組織吧!”


    這番故作高深的話語一出,便毫無意外的奏效了,葛雲先是愣了愣,旋即一知半解道:“我隻知道陰陽宗是我們的潛藏附庸,難道雲霄國還有其他隱秘組織麽?”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又是令葉辰小小的吃了一驚,敢情這林貴出身的陰陽宗也是絕刀門的附庸,想到陰陽宗的弟子就在武都活跡,而自己作為林貴的死敵,又是神武門的弟子,這仇看來是深到發紫了,想到這,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林子辰。


    這個已經瞎了眼的林家最出色的弟子已經停止了哀嚎,隻是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凹陷的眼眶流下的血沿著他的麵部擴散,顯得十分可怖,哪裏還有半點先前出場的冷峭!葉辰看了一眼就不忍直視,同時,他感受到絕對防禦的即將破碎,不禁深唿吸了一口氣,旋即目光一凜,從體內迸發出的強力靈元宛如暴風般向外擴散!


    不可避免的!那肆虐的刀意和他的靈元狂風接觸!瞬間刮起了暴風!這暴風四溢的靈力像是冷箭,向著八麵散去!耳邊隻聽得咻咻咻砰砰砰的聲響,也不知過了過久,葉辰釋放了將近三分之一的靈元,這才完全化解了那如大海的刀意!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再看了林子辰一眼,以他玄脈準七重的力量迸發的靈元狂風才消散的刀意,到底蘊含了多麽恐怖的力量,眼前的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隻可惜,不管他是怎麽做到的,哪怕今日葉辰不殺他,從今以後,或許,雲霄大陸也不會再有一個叫林子辰的修行者...“葉辰,說吧,你需要什麽條件,才肯與我們絕刀門合作!”剛才一道暴風席卷,詭異的暴風刀意沒有襲向成為廢人的林子辰,然而卻是把老者葛雲弄的極為狼狽,他的衣衫不少處有了破損,甚至還能看到擦傷,弄的這位老者很是不快:“給個痛快話,不要磨磨唧唧的!”


    葉辰笑了,是被逗樂了,這個老狐狸之前掩藏的那麽深,怎麽一暴露後,就變的如此浮躁和愚蠢?自己三言兩語居然就把他糊弄的團團轉,還真是對不起他的年齡!“合作可以,但我最起碼得知道你們潛藏在神武門裏最大的頭吧,不然我連跟誰合作的都不知道,豈不是太冤了?”葉辰忽而嚴肅的說道,明明是少年的他,和一個年邁的老者這般肅然交談,這種畫麵本來就極具滑稽性。


    然而葛雲這次卻是笑不出來了,他似乎也看出了葉辰在耍他,頓時慍怒道:“你管那麽多幹嘛,你隻要知道,你的上頭是我!”葉辰笑道:“這樣啊,那麽你需要我做什麽呢?”這番話說的倒是葛雲也捉摸不透了,他醞釀了好久,才緩緩道:“具體做什麽,到時候會有人通知你的,你現在先幫林子辰療傷,至少讓他有行動的能力,然後我們繼續去腐海森林擊殺玄澤蟒,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一語甫畢,葉辰的笑意止住了,葛雲會這麽輕易的相信他,倒是令他開始不相信起來,有了之前他偽裝的例子,他並不能信任,所以他淡淡道:“那趙子峰那邊迴去怎麽說?”


    “就說是被玄澤蟒殺的。”葛雲毫無感情的說葉辰搖了搖頭,道:“明顯不像,如果我們不把屍體帶迴去,門內肯定會猜疑,可帶迴去,一定會被發現!”葛雲聽他這麽說,沉吟了會才道:”那就說他被玄澤蟒吞了。”


    葉辰一愣,倒是沒料到這家夥有如此解釋,不過旋即他又說道:“那林子辰呢?我治好了他,他也沒了戰鬥的力量,帶他去獵獸,豈不是麻煩麽?”他這麽說的目的,其實很陰險,那就是不想要瞎了眼的拖油瓶,其實也隻是葉辰不想治療林子辰的一個說法。然而,此話一出,葛雲還沒說什麽,瞎了眼的林子辰卻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一個傻子,一個癡子,哈哈哈,哈哈哈!”這話語和他的笑聲一樣詭異。


    可就是這句話過後,葉辰悚然一驚,他驚的不是林子辰看穿了他的偽裝,而是感受到背後的寒意!被先前戰鬥搞的成了曠地的此方,樹木的殘根還在,然而視野範圍內,卻隻有百米開外的地方還有成群的峰林,所以,如果一個人站在另一個人的背後,會是十分刺眼的存在。然而,就有這麽一個人,站在葉辰的背後,葉辰!渾然不覺!他瞬間迸發出巔峰六重的全力,再次形成了絕對防禦的護罩,這次的施展方式和先前不一樣,先前他是沒有能力隨心釋放那樣精純的靈元體結界,隻能靠拳波借大海刀意的勢,而此刻則完全不一樣!


    玄脈準七重的境界,在神武外門可稱數一數二,哪怕放大內門,也足以平視群雄,短短數日,實力漲到如此境界的葉辰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潛移默化的有了一種境界在手,天下我有的心態!直到,剛才林子辰的詭異笑聲,他注意到的不是他口中的話語和癲狂的笑,反而是他的眼神!他瞎了眼了,不可能有眼神,可葉辰感到他詭異的就是他瞎了的眼說這話的玄脈準七重都感受不到的背後之人,那麽他的實力境界能高深到什麽程度?葉辰不敢往下麵想,他的冷汗幾乎瞬間就滲了出來,同時心想,往常自己遇到極度危險的時候,龍老總能在腦海裏提醒自己,可這次,為什麽他沒有吱聲?難道是那次給我醍醐灌頂的副作用太大了?


    這個問題他隻得留著以後問龍老,因為他剛才用意念唿喊了下龍老,發現沒有任何迴應,這種狀態以前也出現過,不過那是在他沒事找事的時候會唿喊龍老,龍老似乎懶得理他,然而,在這種關頭,龍老還不理他,明顯不僅僅是膈應那麽簡單!葉辰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他已然沒有迴頭看,倒不是不敢,因為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以背後之人的境界,能夠站在自己身後自己還渾然不覺,甚至他有可能從一開始就站在了那,可他就是沒動靜,這隻有兩個可能。


    第一,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不屑於偷襲,第二,他是自己人。後者的可能性明顯是幻想出來的,葉辰想到前者,頓時感到頭皮發麻,接著,他望向老者葛雲,目光正如看死人一樣!“桀桀桀,瞎了眼的家夥還是不老實,葉辰,沒想到老夫又騙了你一次吧,你就是個傻子,老夫這是誑你拖延時間呢!”葛雲無比囂張的笑道,葉辰強忍住立馬殺了他的衝動,因為不知道自己如果一有動作,後麵的來人會不會出手。


    他沒有把握一擊必殺葛雲,那麽便不敢冒這個風險,隻是從葛雲的嘴裏他也知道了一個信息,看來,背後的來人是才到不久,這個人難道是另外的一男一女中的一個?葉辰還是迴頭了,他迴頭的速度非常慢,就好像背後有鬼,然而再慢也不過是個轉身的動作,而當他看到背後站在的那個人後,他的臉色刹的一下就白了。


    怪不得感覺的寒意那麽熟悉,原來是‘他’!這個‘他’不是其他人,正是那夜在後山葉辰去取內丹碰上的那個詭異高手!然而這個高手此時詭異的出現在這,而且還是帶著了個麵罩,隻能看到眼睛,這讓葉辰猜出了他的一個可能性的身份!他應該就是絕刀門潛伏在神武門最大的頭,因此,他在後山或者在此地,跟神武門弟子對視,才會蒙上麵罩!


    “哈哈哈,你不是傻子,他才是傻子,你是癡子,癡子!哈哈哈!”林子辰又詭異的笑道,這次葉辰居然又發現了不對勁!這個帶著麵罩的神秘人,背後居然還站著一個人!這是個女扮男裝的人!可不是苗蒲麽!葉辰眼睛眯了起來,他甚至也不知道苗蒲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此地的,可他看到苗蒲的第一感覺並沒有放鬆下來,因為心有靈犀的他能夠感受到,苗蒲的境界似乎有些波動,這種波動不是那夜裏巨樹靈睡醒戰鬥的波動,而是不穩定的波動。


    葉辰感到一絲不安,又忽然覺得,原來先前的不安是在於這個,那夜裏對於苗蒲化身紅日秒殺巨樹靈的秘密,苗蒲也沒有和他說清楚,但隻告訴了他一點,那就是她的那種力量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觸發的,好像還要滿足什麽條件!所以,用感識識別出來的苗蒲,境界還是玄脈二重,波動是緊張和不安!


    這三個人就這麽詭異的站在當場,那個‘他’站在中間,背後是苗蒲,前麵直視的是葉辰,更詭異的是,三人之間的間距仿佛都一樣!空氣好像凝滯了起來,氛圍瞬間變的壓便在這時,老者葛雲厲聲大叫道:“殺了他們!”話音剛落,葉辰全身一振,準備全力以赴,因為他那夜從龍老嘴裏得知的是,此人的實力或許是玄脈九重,這樣的境界,根本不是他釋放血色結界能影響受損的,就好像那夜裏,麵罩人可以說毫發未損,隻是衣衫破爛的擊敗了他,並且看似狼狽可很瀟灑的離開了,雖說現在的他境界提升了幾個層次,但要說讓他擊敗此人,還是不如話說的那麽瀟灑!


    因為,有一戰之力,不等於能戰勝,哪怕加個苗蒲!然而,葛雲的話落後,麵罩人沒有任何動靜,依舊這麽平靜的望著葉辰,此刻依然是黑夜,圓月雖圓,但不亮,所以葉辰還是隻能看到黝黑的瞳孔,那是比他更加深邃的目光,不知這麽對視了多久,此人動了!


    這一動,葉辰如臨大敵!血影分身幾乎瞬息就要展開,然而下一秒他又愣住了,因為他發現,對方的動隻是普通的動!所謂普通的動,就不是戰鬥之間的靈力大作,而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比如招招手,走走路啥的。此刻,在葉辰怪異的眼神中,此人就這麽旁若無人的走起路來,是的,他沒有看錯,真的是在走路,不帶任何靈元,就像個普通人一樣,朝葉辰這邊走來!


    他走的是那樣的自然和瀟灑,目光裏似乎已經沒有了葉辰和苗蒲的存在,葉辰居然又感到了恥辱,那夜裏,想他也是這樣的無視,現在,他已經是玄脈六重巔峰,依然不敢輕易出手!直到,此人走到了葉辰的麵前,葉辰的手心沁出了冷汗,他的麵前是堅固的絕對防禦,他也有絕對的自信,隻要自己不動,這個防禦的層次不會低於那夜裏此人所釋放的靈元罩!


    所以,他隻是緊張,但沒動,而此人走到他麵前,忽然轉了個方向,原來,他是要到林子辰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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