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不答反問,道:“聽聞無情姑娘擁有讀心術,可以讀懂人心?”


    “若是實力強過我太多,或者有特殊功法之人,我便無法看透對方心思,比如林大人你,我就無法看透你的心思”,無情看了林凡一眼,平靜道。


    “這就夠了”,林凡笑了笑,接著道,“陛下給錦衣衛下達了命令,讓我們調查朱無視為何能獲得十大將軍支持。”


    “但錦衣衛的情況,想必你也知道,我才接掌錦衣衛幾個月,無法徹底了解所有人的底細,想請你幫我甄別一下,錦衣衛的中高層,是否有奸細。”


    實際上,林凡自然知道,十大將軍支持朱無視,隻是因為有把柄落在他手中。


    但現在倒是不必要急著表露出來。


    無情看了林凡一眼,淡淡道:“可以。”


    “我會立即召集錦衣衛試百戶以上之人,到時就麻煩無情姑娘了”,林凡微微一笑,道。


    無情道:“一次不要有太多人。”


    “好,我知道了,無情姑娘稍候,我這就去安排”,林凡點頭應了一聲,而後轉身出去了。


    無情看著林凡離去的背影,眼神悠遠,心中不知想著什麽。


    林凡出了辦公署之後,直接下達命令,讓目前沒有外出的,錦衣衛中試百戶以上者,全部到北鎮撫司衙門的一處大廳聚集。


    “參見指揮使大人!”


    見到林凡,眾人都是躬身抱拳,口中恭敬行禮出聲。


    “不用多禮”,林凡眼神環視一圈,平靜開口道,“接下來,我點到名字的,便隨我一行,其他人暫時留在原地。”


    “是,大人!”


    眾人聞言一陣麵麵相覷,不過這時候倒也沒人敢跳出來的。


    接下來,林凡便是分批帶著這些錦衣衛的官員去見無情,讓無情通過讀心術查看他們的心思,並讓周猛在一旁記錄。


    當然,林凡並未讓眾人直麵無情,中間隔了一道屏風。


    外麵的人,看不到無情,但無情卻能看到外麵的人。


    經過小半天時間,無情便是將這些人的心思全部看穿了,周猛也是做出了詳細的記載。


    這其中,也包括了董天寶舉報的那位總旗。


    “無情姑娘受累了”,甄別完畢之後,林凡笑了笑,對無情道。


    無情平靜道:“習慣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迴神侯府了。”


    林凡微微搖頭,“無情姑娘稍安勿躁,我找無情姑娘相助,自然不止是甄別錦衣衛官員。”


    “甄別錦衣衛官員,隻是為了下一步行動做準備,免得到時候出現了奸細,豈不是誤了陛下和朝廷的大事?”


    “接下來做什麽?”無情聞言,平靜問道。


    “無情姑娘稍等,我先看一下這些資料”,林凡含笑迴應了一句,然後開始查看起了周猛記錄的,錦衣衛眾人的情況。


    不多時,林凡便查看完畢了。


    經過三個月的清查,這些錦衣衛中,倒是沒有了曹正淳和劉喜的黨羽,但還有兩三個江彬的黨羽。


    另外,竟然還有四五人,是效忠於朱無視的。


    至於董天寶舉報的那個總旗,也是江彬的黨羽之一,當初他和西廠聯絡,隻是奉了一位千戶的命令罷了。


    而那位千戶,同樣是江彬的黨羽之一。


    看完資料之後,林凡直接將其收入了係統空間,不過暫時並未出手對付那幾個朱無視的人,而是清除了江彬的人,順帶兌現諾言,將董天寶升為了總旗。


    “走吧,我們去見一個人”,處理完錦衣衛的事情之後,林凡再次找到無情,微笑道。


    “見誰?”無情有些好奇道。


    “天字密探,段天涯”,林凡眼睛微微眯起,緩緩道出了一個名字。


    無情道:“段天涯有問題?”


    林凡微微搖頭,道:“段天涯或許沒有問題,不過他那位妻子,就不一定了。”


    “據我所知,段天涯的妻子,乃是一位東瀛人,出自東瀛柳生家族。朱無視和東瀛柳生家族,有著不少的合作。”


    無情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麽。


    接下來,林凡讓周猛帶人,去調查大周首富萬三千,而他則是推著無情,往段天涯在京城的住處而去。


    在他們身後,新任錦衣衛總旗董天寶,帶著一隊錦衣衛,麵容嚴肅的緊緊跟隨。


    不多時,一行人便是抵達了段天涯的住處。


    段天涯所在的住處,也是一座十分簡樸的小院。


    看到林凡和無情到來,並且帶著一隊錦衣衛,段天涯神色也不由得有些驚異,“林大人、無情姑娘,不知來找段某所為何事?”


    “段大俠不請我們進去嗎?”林凡淡淡一笑,不答反問道。


    “兩位可以進來,不過這些錦衣衛……”段天涯看向林凡身後的董天寶等錦衣衛,欲言又止。


    林凡一揮手,道:“你們在外麵候著,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進入府內。”


    “屬下遵命!”


    董天寶聞言,立即恭敬出聲。


    旋即,其他錦衣衛也是同時應命。


    “請!”


    段天涯見此,向林凡和無情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凡也沒有客氣什麽,推著無情,緩緩進入了段天涯居住的小院內。


    段天涯帶著兩人進入客廳,親手奉上了茶點。


    雙方分賓主坐定之後,段天涯問道:“林大人現在可以說,來找段某是為了什麽事情嗎?”


    林凡道:“錦衣衛得到消息,朱無視手下豢養了一批東瀛忍者為他做事。”


    “聽聞尊夫人,出自東瀛柳生家族,想要向其請教一些,關於柳生家族的事情。”


    段天涯眼神微微一閃,道:“我夫人有病在身,恐怕不便見客。我對柳生家族也有些了解……”


    “是不便見客,還是不敢見客?”不等段天涯說完,林凡直接打斷了,接著道,


    “是否因為,柳生飄絮姑娘,知道我們來了,刻意躲起來了。若是段大俠不配合的話,林某隻好讓外麵的錦衣衛也進來了。”


    段天涯皺眉道:“林大人前來調查拙荊,可有陛下旨意。”


    “沒有”,林凡微微搖頭,接著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希望段大俠能夠理解。”


    “況且,我們隻是請其配合了解一下情況而已,又不是要將其帶迴北鎮撫司詔獄。”


    “夫君,家裏來客人了”,這時,屋內的柳生飄絮突然走了出來,一副家庭主婦的打扮。


    段天涯見到柳生飄絮出來,連忙上前攙扶,“你病還沒好,小心點。”


    林凡這時突然道:“聽聞柳生姑娘因為受傷功力盡失,而且患了重病,在下所修功法,對治療傷病頗有奇效,或許可以幫柳生姑娘一把。”


    “多謝林大人好意了,不過,還是不用麻煩林大人了”,段天涯臉色微沉,拒絕道。


    林凡聞言也沒有堅持,旋即裝模作樣地,問起了一些柳生家族的事情,以及忍者的事宜。


    “打擾了,告辭!”


    直到看到無情的眼神示意,林凡才是結束了問話,起身向段天涯夫婦告辭。


    段天涯沒有多說什麽,先讓柳生飄絮迴去,然後把林凡和無情送了出去。


    離開段天涯的住處之後,林凡向無情問道,“怎麽樣?有什麽收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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