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知道事不宜遲，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秦軒的電話號碼。
秦軒是他在偶然間認識的一個朋友，自從認識他的那一刻起，他就顯得極為神秘。
不管張曉問他什麽，他好像都能迴答出來，好似外掛一樣的存在。
張曉相信，這一次，他一樣能從秦軒口中得到他想要的消息。
“喂，秦軒嗎？我是張曉！”
“聽出來了。”對方沒好氣地說，“聽你這口氣，我就知道你又要找我幫忙。”
“你真是神機妙算。”
“別給我戴高帽子了，說吧，什麽事？”
“我想讓你幫我找幾個人的住址。”
“我說張曉，這可是很費勁的活。”
“這是最後一次了，就這幾個人。”
“你哪迴不是這麽說的？”秦軒吐槽道：“說吧，什麽人？”
“兩個心理醫生，一個找心理醫生看病的人，心理醫生是，唐琪，馮元峰，病人是劉玉生。”
“靠。”秦軒張口怒罵：“你真的以為我是神啊，想查誰就查誰，光給我幾個名字，就讓我查消息，你在開玩笑嘛。”
“幫幫忙，這個對我真的很重要，麻煩你了。”張曉懇求道。
“我隻能說盡力，但不保證一定能查到。”秦軒無奈道。
“那麽拜托你了，請你幫我打聽到他們的住址，而且要快！”
秦軒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能知道原因嗎？你幹嘛要找三個人的地址？”
“秦軒，這件事情太複雜了，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但我向你保證，等我解決完這件事，一定詳細地講給你聽——我打賭你會感興趣的！”
“那好吧，我打聽到以後就跟你聯係。”秦軒果斷地掛了電話。
張曉把手機放迴口袋，手指焦急地敲打著茶幾。
“需要多久？”夏雪問。
“這可說不準，得看他順不順利。”張曉歎了口氣。
“你也別太著急了，我去給你煮杯咖啡吧，或者是紅茶，你要哪樣？”
“什麽都好。”張曉隨口應著，將頭靠在沙發背上休息。
過了一會兒，夏雪給張曉端來了一杯咖啡。
這咖啡味道香濃，十分可口，放在桌麵上，嫋嫋的煙氣慢慢升騰，仿佛雲霧般讓人迷醉。
或許，不是咖啡讓人迷醉，而是研磨咖啡的主人讓人迷醉。
“秦軒查消息，快的話，幾個小時，慢的話，可能要幾天，這樣吧，等會兒，我們就去雲飛的家，問問她的家屬。”張曉無奈的說道。
“其實，我始終都很悲觀。”夏雪露出淒美的笑容。
“張曉，就算我們知道了所有人的地址，就算我們真的問出了什麽，又能怎麽樣呢？”
“其實，我一直在想，這征兆，或許是好事。”
“你怎麽會這麽說？”張曉露出吃驚之色。
“在出現征兆以前，表麵上看，我陽光，開朗，有一份不錯的工作，收入也十分可觀。”
“但事實上，我的內心始終是苦悶的，憂愁的，所以，我才養了那麽多的寵物，目的就是為了排解心中的苦悶。”
“這一切都被死神的征兆打斷了，我失去了我可愛的寵物，也失去了我的父親。”
“但這也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有機會能夠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
“其實，我很喜歡這種，能夠看到終點的感覺。”
“閉嘴。”張曉打斷了夏雪的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我不允許，你說這樣的話。”
“真好。”夏雪忽然露出燦爛的笑容，坐到了張曉的身邊。
“你還跟以前一樣，一樣的霸道，一樣的讓我著迷。”夏雪笑了笑。
說完，她直接朝著張曉吻了過去。
“你，嗚。。。”張曉先是抗拒，然後毫不猶豫的占據了主動。
兩個人就這樣擁吻起來。
這吻，持續了很久，兩個人就好像是要把所有的感情在這幾分鍾都發泄出來一樣，動作十分的激烈。
一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了，這才分開。
夏雪深情的望著張曉，認真的說道：“其實，剛才我才發現，我是愛你的，隻是，以往，一些世俗的東西讓我無法麵對這份感情。”
“讓我無法和你聯係，更不能和你聯係，因為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現在好了，我快死了，你也快死了，我們兩個人都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了，世俗的那些觀念已經無法阻擋我們了，我們可以盡情的追求自己想要的。”
“夏雪。。。你。。。。。。”張曉遲疑道。
“別說話，愛我。”夏雪抱住了張曉。
兩人再度重逢在了一起，在床上。
良久，兩個人才結束。
也許是因為都快死了關係，兩個人沒有一絲羞澀，也沒有一絲拘泥，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感情。
心與心，就這樣融合在了一起。
“好了，夏雪，我們該出發了，去找雲飛的家屬，這對我們解開身上的詛咒很有幫助。”張曉開始穿衣服。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絕對不會因為感情而放棄正事，對你來說，感情永遠都是第二位的。”夏雪凝望著張曉說道。
“感情當然重要，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感情更重要的事情，我們不能因噎廢食。”張曉認真的說道。
“哈，你這番話，和十年前說的話差不多。”夏雪笑了起來。
“好了，我知道你還對十年前的分手有不滿，但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快，穿上衣服，該辦正事了。”張曉認真的說道。
夏雪還賴在床上，沒有動彈。
“既然這樣，那我一個人去，你乖乖在這裏等我。”張曉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麽理由去要求夏雪呢，大家都是快要死的人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夏雪開始穿衣服。
“你確定？”張曉感到有些意外。
夏雪堅定地說道：“我要和你一起去解開真相，其實，我並不認為我們真的能夠解開真相，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我們一起的尋找著答案，迎接絢爛的死亡。”
“嗬。”張曉笑了起來，以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我們不會死，絕對絕對不會死。”
“你還和以前一樣堅定啊。”夏雪笑了起來。
她溫柔的抱住張曉：“也許是十年都沒有認真在一起的原因，張曉，我覺得你越來越迷人了。”
說完，夏雪再度和張曉接吻。
這一次，兩個人隻吻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張曉凝視了夏雪片刻，搖了搖頭說道：“夏雪，感情生活固然重要，但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們不能在放縱了，繼續放縱的話，我們兩個就沒有時間了。”
“我都聽你的。”夏雪笑了起來。
接下來夏雪換上一身精神的皮質套裝，將頭發進行簡單的梳理，再略施淡妝，整個人完全告別了起初的頹唐狀態，顯得容光煥發。
張曉看著神采奕奕的夏雪，感覺心裏增加了幾分自信和力量。他向夏雪投來讚許的目光，夏雪迴以淡淡的微笑。
出門之前，夏雪再度吻了張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要死了的原因，夏雪完全放飛了自己，根本就不顧忌什麽了。
甚至，夏雪剛才換衣服的時候就站在張曉的麵前，一件一件的換給張曉看，讓他評價哪一件最好看。
就是以前他們兩個人是男女朋友的時候，夏雪都沒有這樣。
單單換衣服，夏雪就換了半個小時，如果不是因為張曉不停催促的話，估計時間還要更久。
好在，經過細致的挑選之後，夏雪還是挑出了滿意的衣服，兩個人總算是可以出門了。
兩個人走出樓房，來到大街上，張曉招了一輛出租車，坐在司機旁邊的位置。夏雪坐到後排，告訴司機去北源路臨江小區。
那裏就是雲飛的住處，他和夏雪是朋友，兩個人都互相到對方家裏去做過客。
想想，這也很正常，如果不是在一個城市，兩個人也很難成為朋友。
正是因為兩個人是同行，又在一個城市，才會成為朋友，張曉也是因為這樣和其他同城市的心理醫生認識的。“北源路離這裏有些遠，大概要坐三、四十分鍾車才能到。”夏雪對張曉說。
“嗯。”張曉點頭應了一聲。之後兩人靠近在了一起，說著一些悄悄話。
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見麵的原因，兩個人聊了很多。
“你看，那個體育館，還記得嗎，我們曾經一起進去運動過一次。”夏雪忽然指了旁邊路過的一個體育館。
“當然記得，那個時候，很多項目我都比你強。”張曉笑了起來。
他是夏教授的學生，自然也是在這個城市求學，對於這個城市，他有很多溫馨而美好的迴憶。
其實，他偶爾有過幾次來這個城市，隻不過，他刻意的避開了夏雪，為的就是避免尷尬。
“哼，你是男生，我是女生，你的體質先天就比我好，當然會比我強，可是，羽毛球你就打不過我。”夏雪白了張曉一眼。
“是啊，所以，你老是跟我打羽毛球，十次運動，我們有五次都是在玩羽毛球，那個時候，我們還打壞了一對羽毛球拍。”張曉也迴憶起來了很多細節。
“對了，還有，有一次，你特地的耍賴，在我的羽毛球拍上做了手腳，害的我在一段時間老是輸。”夏雪冷哼道。
“唉，我也沒辦法，我一個男生，老是輸給你這個女生，很沒有麵子，既然正麵打不過，隻好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啦。”張曉笑道。
“嘿，耍賴居然還有意思說。”夏雪哼了一聲。
“後來還不是被你發現了，你還懲罰我買了一副最好的羽毛球拍。”
“我也給你買了一台遊戲機啊。”
“說起那台遊戲機。。。
。。。。。。
兩個人就這樣愉快的聊起天來，就好似剛熱戀的情侶一樣，有說不完的話題。
出租車一路平穩地開了二十多分鍾，到一個十字路口時，因為紅燈而暫時停在了人行道旁。
這個時候，出租車司機終於可以說話了，他通過後視鏡對著兩個人笑了笑。
“我說，你們兩個是夫妻吧。”
夏雪和張曉相視一笑，張曉對著司機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啊。”
“這還用為什麽嘛，單單從你們的姿勢，就能看出來，更別說是你們說的話了。”
“我不是吹牛，我們出租車司機呀，看過不知道多少人，看人可是非常準的。”
“我看你們姿勢，就知道你們是夫妻，還是非常恩愛的夫妻。後來聽你們說話就更確定了。”
“說實話，三十來歲還像你們一樣保持這麽好的感情的是極少數，大部分都是陌路人了。”
“聽你們路上說的話，是來迴憶過去的嘛。”
“是啊。”張曉笑著迴答。
人家司機找他講話，他也不能不迴答不是。
“真好啊，夫妻兩個有空閑，於是就到當初認識的地方一起旅遊，這很浪漫啊。”
“我個四十多歲的老人都有點感動啊。”
司機先生很健談，或許，是趁著這個紅綠燈的機會聊天解困。
張曉也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就這樣和司機聊了起來。
夏雪不想參與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聊天，將汽車後排的車窗打開大半，隨意地望著窗外。
突然，一陣狗吠將她的視線引到人行道一旁的道路上。
一個中年女人牽著一條小鹿犬從道路的一邊走來，那條小鹿犬對著夏雪乘坐的出租車——準確地說，是對著出租車裏的夏雪使勁嗷叫。
狗的主人用力地扯了套在它脖子上的繩子好幾次，但狗就是停在原地不走，像發了瘋似的衝夏雪狂吠。
中年女人費解地看著自己的寵物，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平時這小狗是很乖的啊，怎麽今天就是不聽話呢，是生病了還是出了什麽問題嘛。
夏雪身體一顫，心頭湧起了難以言說的恐懼。她二話不說的將車窗玻璃全部關上，躲進了張曉的懷裏。
“怎麽了？”張曉露出奇怪的神色。
“呦，兄弟，你們夫妻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司機見到這一幕，露出驚訝之色。
秦軒是他在偶然間認識的一個朋友，自從認識他的那一刻起，他就顯得極為神秘。
不管張曉問他什麽，他好像都能迴答出來，好似外掛一樣的存在。
張曉相信，這一次，他一樣能從秦軒口中得到他想要的消息。
“喂，秦軒嗎？我是張曉！”
“聽出來了。”對方沒好氣地說，“聽你這口氣，我就知道你又要找我幫忙。”
“你真是神機妙算。”
“別給我戴高帽子了，說吧，什麽事？”
“我想讓你幫我找幾個人的住址。”
“我說張曉，這可是很費勁的活。”
“這是最後一次了，就這幾個人。”
“你哪迴不是這麽說的？”秦軒吐槽道：“說吧，什麽人？”
“兩個心理醫生，一個找心理醫生看病的人，心理醫生是，唐琪，馮元峰，病人是劉玉生。”
“靠。”秦軒張口怒罵：“你真的以為我是神啊，想查誰就查誰，光給我幾個名字，就讓我查消息，你在開玩笑嘛。”
“幫幫忙，這個對我真的很重要，麻煩你了。”張曉懇求道。
“我隻能說盡力，但不保證一定能查到。”秦軒無奈道。
“那麽拜托你了，請你幫我打聽到他們的住址，而且要快！”
秦軒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能知道原因嗎？你幹嘛要找三個人的地址？”
“秦軒，這件事情太複雜了，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但我向你保證，等我解決完這件事，一定詳細地講給你聽——我打賭你會感興趣的！”
“那好吧，我打聽到以後就跟你聯係。”秦軒果斷地掛了電話。
張曉把手機放迴口袋，手指焦急地敲打著茶幾。
“需要多久？”夏雪問。
“這可說不準，得看他順不順利。”張曉歎了口氣。
“你也別太著急了，我去給你煮杯咖啡吧，或者是紅茶，你要哪樣？”
“什麽都好。”張曉隨口應著，將頭靠在沙發背上休息。
過了一會兒，夏雪給張曉端來了一杯咖啡。
這咖啡味道香濃，十分可口，放在桌麵上，嫋嫋的煙氣慢慢升騰，仿佛雲霧般讓人迷醉。
或許，不是咖啡讓人迷醉，而是研磨咖啡的主人讓人迷醉。
“秦軒查消息，快的話，幾個小時，慢的話，可能要幾天，這樣吧，等會兒，我們就去雲飛的家，問問她的家屬。”張曉無奈的說道。
“其實，我始終都很悲觀。”夏雪露出淒美的笑容。
“張曉，就算我們知道了所有人的地址，就算我們真的問出了什麽，又能怎麽樣呢？”
“其實，我一直在想，這征兆，或許是好事。”
“你怎麽會這麽說？”張曉露出吃驚之色。
“在出現征兆以前，表麵上看，我陽光，開朗，有一份不錯的工作，收入也十分可觀。”
“但事實上，我的內心始終是苦悶的，憂愁的，所以，我才養了那麽多的寵物，目的就是為了排解心中的苦悶。”
“這一切都被死神的征兆打斷了，我失去了我可愛的寵物，也失去了我的父親。”
“但這也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有機會能夠重新審視自己的內心。”
“其實，我很喜歡這種，能夠看到終點的感覺。”
“閉嘴。”張曉打斷了夏雪的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我不允許，你說這樣的話。”
“真好。”夏雪忽然露出燦爛的笑容，坐到了張曉的身邊。
“你還跟以前一樣，一樣的霸道，一樣的讓我著迷。”夏雪笑了笑。
說完，她直接朝著張曉吻了過去。
“你，嗚。。。”張曉先是抗拒，然後毫不猶豫的占據了主動。
兩個人就這樣擁吻起來。
這吻，持續了很久，兩個人就好像是要把所有的感情在這幾分鍾都發泄出來一樣，動作十分的激烈。
一直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了，這才分開。
夏雪深情的望著張曉，認真的說道：“其實，剛才我才發現，我是愛你的，隻是，以往，一些世俗的東西讓我無法麵對這份感情。”
“讓我無法和你聯係，更不能和你聯係，因為我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現在好了，我快死了，你也快死了，我們兩個人都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東西了，世俗的那些觀念已經無法阻擋我們了，我們可以盡情的追求自己想要的。”
“夏雪。。。你。。。。。。”張曉遲疑道。
“別說話，愛我。”夏雪抱住了張曉。
兩人再度重逢在了一起，在床上。
良久，兩個人才結束。
也許是因為都快死了關係，兩個人沒有一絲羞澀，也沒有一絲拘泥，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感情。
心與心，就這樣融合在了一起。
“好了，夏雪，我們該出發了，去找雲飛的家屬，這對我們解開身上的詛咒很有幫助。”張曉開始穿衣服。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絕對不會因為感情而放棄正事，對你來說，感情永遠都是第二位的。”夏雪凝望著張曉說道。
“感情當然重要，可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感情更重要的事情，我們不能因噎廢食。”張曉認真的說道。
“哈，你這番話，和十年前說的話差不多。”夏雪笑了起來。
“好了，我知道你還對十年前的分手有不滿，但我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快，穿上衣服，該辦正事了。”張曉認真的說道。
夏雪還賴在床上，沒有動彈。
“既然這樣，那我一個人去，你乖乖在這裏等我。”張曉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麽理由去要求夏雪呢，大家都是快要死的人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夏雪開始穿衣服。
“你確定？”張曉感到有些意外。
夏雪堅定地說道：“我要和你一起去解開真相，其實，我並不認為我們真的能夠解開真相，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我們一起的尋找著答案，迎接絢爛的死亡。”
“嗬。”張曉笑了起來，以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我們不會死，絕對絕對不會死。”
“你還和以前一樣堅定啊。”夏雪笑了起來。
她溫柔的抱住張曉：“也許是十年都沒有認真在一起的原因，張曉，我覺得你越來越迷人了。”
說完，夏雪再度和張曉接吻。
這一次，兩個人隻吻了一會兒，就分開了。
張曉凝視了夏雪片刻，搖了搖頭說道：“夏雪，感情生活固然重要，但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們不能在放縱了，繼續放縱的話，我們兩個就沒有時間了。”
“我都聽你的。”夏雪笑了起來。
接下來夏雪換上一身精神的皮質套裝，將頭發進行簡單的梳理，再略施淡妝，整個人完全告別了起初的頹唐狀態，顯得容光煥發。
張曉看著神采奕奕的夏雪，感覺心裏增加了幾分自信和力量。他向夏雪投來讚許的目光，夏雪迴以淡淡的微笑。
出門之前，夏雪再度吻了張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快要死了的原因，夏雪完全放飛了自己，根本就不顧忌什麽了。
甚至，夏雪剛才換衣服的時候就站在張曉的麵前，一件一件的換給張曉看，讓他評價哪一件最好看。
就是以前他們兩個人是男女朋友的時候，夏雪都沒有這樣。
單單換衣服，夏雪就換了半個小時，如果不是因為張曉不停催促的話，估計時間還要更久。
好在，經過細致的挑選之後，夏雪還是挑出了滿意的衣服，兩個人總算是可以出門了。
兩個人走出樓房，來到大街上，張曉招了一輛出租車，坐在司機旁邊的位置。夏雪坐到後排，告訴司機去北源路臨江小區。
那裏就是雲飛的住處，他和夏雪是朋友，兩個人都互相到對方家裏去做過客。
想想，這也很正常，如果不是在一個城市，兩個人也很難成為朋友。
正是因為兩個人是同行，又在一個城市，才會成為朋友，張曉也是因為這樣和其他同城市的心理醫生認識的。“北源路離這裏有些遠，大概要坐三、四十分鍾車才能到。”夏雪對張曉說。
“嗯。”張曉點頭應了一聲。之後兩人靠近在了一起，說著一些悄悄話。
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見麵的原因，兩個人聊了很多。
“你看，那個體育館，還記得嗎，我們曾經一起進去運動過一次。”夏雪忽然指了旁邊路過的一個體育館。
“當然記得，那個時候，很多項目我都比你強。”張曉笑了起來。
他是夏教授的學生，自然也是在這個城市求學，對於這個城市，他有很多溫馨而美好的迴憶。
其實，他偶爾有過幾次來這個城市，隻不過，他刻意的避開了夏雪，為的就是避免尷尬。
“哼，你是男生，我是女生，你的體質先天就比我好，當然會比我強，可是，羽毛球你就打不過我。”夏雪白了張曉一眼。
“是啊，所以，你老是跟我打羽毛球，十次運動，我們有五次都是在玩羽毛球，那個時候，我們還打壞了一對羽毛球拍。”張曉也迴憶起來了很多細節。
“對了，還有，有一次，你特地的耍賴，在我的羽毛球拍上做了手腳，害的我在一段時間老是輸。”夏雪冷哼道。
“唉，我也沒辦法，我一個男生，老是輸給你這個女生，很沒有麵子，既然正麵打不過，隻好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啦。”張曉笑道。
“嘿，耍賴居然還有意思說。”夏雪哼了一聲。
“後來還不是被你發現了，你還懲罰我買了一副最好的羽毛球拍。”
“我也給你買了一台遊戲機啊。”
“說起那台遊戲機。。。
。。。。。。
兩個人就這樣愉快的聊起天來，就好似剛熱戀的情侶一樣，有說不完的話題。
出租車一路平穩地開了二十多分鍾，到一個十字路口時，因為紅燈而暫時停在了人行道旁。
這個時候，出租車司機終於可以說話了，他通過後視鏡對著兩個人笑了笑。
“我說，你們兩個是夫妻吧。”
夏雪和張曉相視一笑，張曉對著司機問道：“為什麽這麽說啊。”
“這還用為什麽嘛，單單從你們的姿勢，就能看出來，更別說是你們說的話了。”
“我不是吹牛，我們出租車司機呀，看過不知道多少人，看人可是非常準的。”
“我看你們姿勢，就知道你們是夫妻，還是非常恩愛的夫妻。後來聽你們說話就更確定了。”
“說實話，三十來歲還像你們一樣保持這麽好的感情的是極少數，大部分都是陌路人了。”
“聽你們路上說的話，是來迴憶過去的嘛。”
“是啊。”張曉笑著迴答。
人家司機找他講話，他也不能不迴答不是。
“真好啊，夫妻兩個有空閑，於是就到當初認識的地方一起旅遊，這很浪漫啊。”
“我個四十多歲的老人都有點感動啊。”
司機先生很健談，或許，是趁著這個紅綠燈的機會聊天解困。
張曉也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就這樣和司機聊了起來。
夏雪不想參與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聊天，將汽車後排的車窗打開大半，隨意地望著窗外。
突然，一陣狗吠將她的視線引到人行道一旁的道路上。
一個中年女人牽著一條小鹿犬從道路的一邊走來，那條小鹿犬對著夏雪乘坐的出租車——準確地說，是對著出租車裏的夏雪使勁嗷叫。
狗的主人用力地扯了套在它脖子上的繩子好幾次，但狗就是停在原地不走，像發了瘋似的衝夏雪狂吠。
中年女人費解地看著自己的寵物，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
平時這小狗是很乖的啊，怎麽今天就是不聽話呢，是生病了還是出了什麽問題嘛。
夏雪身體一顫，心頭湧起了難以言說的恐懼。她二話不說的將車窗玻璃全部關上，躲進了張曉的懷裏。
“怎麽了？”張曉露出奇怪的神色。
“呦，兄弟，你們夫妻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司機見到這一幕，露出驚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