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漳山山頂坳裏的無常索魂宮,四麵環山,無常索魂宮殿堂建的恢宏莊嚴,大門外的一對大石獅子,威風凜凜。


    無常索魂宮的正廳首位上,坐著無常索魂宮宮主司馬正南。司馬正南六旬開外,絡腮胡,麵像剛正不阿,不怒自威。


    “稟宮主,據散布在縣街的耳目來報,街上出現了麻衣派的弟子。”下首位的大使者淩霄賢向司馬正南稟道。


    “麻衣派弟子無故出現在漳縣,定有蹊蹺,令兄弟們盯緊了。”司馬正南麵色平靜,作為無常索魂宮的宮主,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麻衣派,諒他們也翻不起什麽浪花。


    “另外,稟宮主,少宮主迴來了。”淩霄賢笑稟。


    “允兒離家多日,還知道迴來?”司馬正南說到這個獨子,話語雖帶責備,但眼神卻滿是溫柔。


    “少宮主年輕喜熱鬧,出去遊玩些時日,也是正常。再說少宮主身手不俗,不怕被人欺負。”二使者於逸凡寵溺地道,司馬允是於逸凡從小看著長大的,在於逸凡的眼裏,司馬允與自己的孩子一般無二。


    “嗬……他不去惹禍欺負別人就萬事大吉了。”司馬正南微笑起來。


    “宮主,少宮主也老大不小了,該成親了。早些開枝散葉,為我們無常索魂派延續香火。”三使者尚清明道。


    “是啊……”淩霄賢與於逸凡異口同聲,讚同尚清明的話。


    “允兒這個小兔崽子,每每我與他提起此事,他都說不急,說甚緣分未到。我便知這兔崽子就是不想被束縛,一個人自由自在,想去哪遊玩就去哪遊玩。子如父,允兒與我年輕時一樣的想法。哈哈……”司馬正南頗有些得意。


    “想當年,宮主年近四十歲才不情不願成了親,少宮主相比起宮主,還著實是不急成親了。”淩霄賢附和道。


    “當年要不是老宮主詐病要辦喜事衝喜,我還是不願成親的。”司馬正南說起往事,整個人頓時柔和起來。


    “老宮主智慧,如不詐病,怎能有今日的少宮主。”於逸凡笑道。


    “著實,如今我年歲已高,才能體會當年老父的用心。”司馬正南神色唏噓。


    “宮主不如也效仿老宮主,讓少宮主也體驗一下宮主的經曆?”尚清明狡黠地笑望向司馬正南。


    “不行,允兒這小兔崽子,除了見到美嬌娘時沒了腦子,平日猴精,我這老父親的一舉一動,他比我還清楚。”司馬正南無奈地笑搖了搖頭。


    正當四人在熱聊司馬允時,卻聽的院門被人大力撞開,喊殺聲四起。


    廳上四人一驚,頓知不妙,竟有人膽敢侵犯無常索魂宮。


    司馬正南剛從首座上起身,卻感胸口一陣刺痛,忙想運內力壓製,卻如中了麻醉散般,渾身無力,竟一屁股跌坐迴椅裏。司馬正南暗唿不妙,自己定是中了毒了。


    下首位的三位使者,也如司馬正南一樣,捂著胸口跌坐迴椅上。


    “宮主,我們被人暗算了。”尚清明開聲道。


    “是麻衣派的……”淩霄賢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的廳外無常索魂宮的弟子們,哀嚎聲此起彼伏,因也是中了毒,無力抵抗,被人肆意屠殺。


    片刻,就見一夥三十餘眾身著麻衣的人,衝進無常索魂宮的正廳來,個個手持長劍,劍尖上還在滴著無常索魂宮弟子的血。


    司馬正宮坐正身,朝為首的麻衣人喝斥道:“仇天明,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偷襲我無常索魂宮。”


    “哈哈……司馬宮主,好久不見,仇天明給您請安了。”仇天明奸笑著向首位上的司馬正南抱了抱拳,滿臉得意:“我今日帶領我麻衣派弟子是正麵攻打無常索魂宮,並非偷襲。”


    “狗賊,你用了何下作的手段?”尚清明罵道。


    “嗬……對於你無常索魂派這般的邪派,我麻衣派用任何手段都不為過。”仇天明橫抬起手中的長劍,伸舌舔了一口沾在劍上的鮮血,閉眼一臉陶醉地“吧砸”著嘴:“真香。”


    “惡賊,我與你拚了。”見仇天明做如此侮辱性的動作,於逸凡怒的雙眼充血,強掙著從椅子上起身,就要向仇天明攻去。無奈身已中毒,稍一運功,心口就如刀剜般疼痛,禁不住“哇”的一口鮮血,從喉嚨裏噴射了出來,又重重跌坐迴椅上,大口喘著氣。


    “姓於的,你用什麽與我拚?你死期已到,就閉嘴等死吧。”


    “仇天明,你麻衣派自詡是正派,卻暗裏使毒,若傳出去,你麻衣派有何顏麵在江湖上自處?”司馬正南一雙虎目,怒視廳裏囂張的仇天明。


    “司馬宮主,死人如何傳言?一會我麻衣弟子殺光你無常索魂宮裏所有的活物,再一把火焚了這無常索魂宮。從今後,無常索魂派就徹底從江湖上消失了,嘿嘿……”仇天明十萬分的得意,咧著滿嘴的齙牙,蛇眼裏滿是貪婪之色。


    “雖說我無常索魂派與你們麻衣派有過紛爭,但我無常索魂派從未主動攻擊過你麻衣派。倒是你麻衣派,屢屢暗裏使詐,欺我無常索魂宮,本宮實在是過於仁慈了,才將你麻衣派留到現在。”司馬正南強壓住心裏的憤怒,麵色平靜地道。


    “所以,我們曲掌門著實是有先見之明的,如不盡早鏟除你無常索魂派,那遲早覆滅的就是我們麻衣派。”


    “曲謹璽用了下作的手段,殺師奪位,實乃大惡之徒,今時的麻衣派,已與往日不同,明為正派,實則是大奸大惡之惡派。”淩霄賢斥罵道。


    “你等已死到臨頭,就容爾等享享口舌之快,我麻衣派大度,不與爾等邪派一般見識。”仇天明在廳內踱起步來。


    “仇天明,你所圖求的,也不過是碎銀幾兩。不如,本宮來與你做個交易如何?”司馬正南笑望向在廳內耀武揚威的仇天明。


    “交易?何交易?司馬宮主說來聽聽。”仇天明停下身來,似對司馬正南的話很感興趣,忙不迭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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