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七個蒙麵人被錢滿糧飄移快閃的上乘輕功震驚時,後背心已各中了重重一掌,七人口吐鮮血,栽倒在地。


    “你怎會玉瑤宮的瑤仙八掌?”溪對岸的為首蒙麵人瞧的清清楚楚,大駭道。


    “看來,你也是個見過世麵的,還知道瑤仙八掌。”錢滿糧麵不改色,望著溪對岸的為首蒙麵人。


    “你是玉瑤宮之人,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你要如何處置我,悉聽尊便。”這八個蒙麵人,正是曲寶玉奉了娘親周念嬌之令,派來截殺錢滿糧的。


    隻是,這曲寶玉小瞧了錢滿糧,覺得殺一個周家山莊的小管家,殺雞焉用牛刀。於是,曲寶玉跳過周念嬌點了名的徐彪,隻派了八個曲府的護院師父,為首的叫劉海龍。


    這劉海龍前身是鏢師,武功談不上一流,勉強擠進二流。但劉海龍押鏢走南闖北,見識廣,結交了不少江湖中人。


    見為首蒙麵人不戰自降,錢滿糧眼帶深意,對為首蒙麵人道:“我不殺你,你迴去給你主子帶個話,周家山莊隻要有我錢滿糧在,任何人休想打周家山莊的主意。”


    劉海龍聽錢滿糧不殺自己,怔了怔神,望著錢滿糧牽了馬上馬,劉海龍拱手叫道:“錢管家,您今日留我一命,劉海龍日後定當迴報。”


    “嗬嗬……你叫劉海龍,行,我記住你的話,後會有期。”錢滿糧揮起馬鞭,黑風馬旋風般往江山山口內掠去。


    普慈叫了馬家兄弟睡在自己房裏,怕萬一那女仇家再來,也好有個照應。


    有馬家兄弟睡在一旁,這幾日普慈院似乎很太平,普慈暗暗發狠:“等老子傷好了,定要擒了那女歹人,來個先奸後殺,折磨致死。”


    轉念又一想,自己已是廢人一個了,如何奸殺?一想到這,普慈恨的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白日睡久了,夜裏根本睡不著,越沒睡意心裏就越煩躁,聽著馬康放屁磨牙的聲音,普慈拿起床上的枕頭,向躺在禪榻上的馬康砸去。


    馬康睡的死,那綿軟的枕頭砸在身上,根本沒有反應。


    “睡得像豬一般。”普慈不滿地罵道。


    此時已是醜時未,普慈正有困意襲來,卻聽的房門“咯吱”輕響,驚的普慈立馬清醒,眼睛死死地盯著緊閉的房門。


    不一會,門栓便自動抬起,一隻白得沒有血色的手,扶在門上輕輕推開。隻一瞬,一個白衣白裙長發蓋麵的女人,便飄了進來。


    普慈雖不信這世上有鬼,但在這夜深人靜時,見這樣長發蓋麵的白衣女人,如鬼魅般飄進房來,心下也是大駭。卻不出聲,小眼似張似閉地死死盯著這白衣女人。


    隻見這白衣女人徑直向普慈的床邊飄來,喉嚨裏發出“嘿嘿”的陰笑聲。


    普慈強忍住喊馬康的衝動,等白衣女人靠近。


    白衣女人飄到普慈的床前,站定,似在細細打量床上的普慈。


    突然,白衣女人蓋在臉上的長發,被一股風吹開,向臉頰兩邊拂去,白衣女人的真容,便完全暴露在普慈半睜半閉的眼裏。


    隻見這白衣女人,臉上疤痕累累,一隻眼睛凸了出來,上嘴唇缺了一塊,白森森的牙露在外麵。


    饒使普慈如何的膽大,乍見白衣女這般驚悚的容貌,也是嚇得脫口大叫:“鬼呀……”


    “嘿嘿……”白衣女慢慢俯下身,向嚇得直往床裏縮的普慈靠去。


    “馬康……”普慈狂喊。


    馬家兄弟被普慈這一大吼,嚇得一個激靈從禪榻上坐了起來。


    馬康正要抱怨,轉頭見師父床前站著一白衣白裙長發肩披的女人。馬康隱覺,這個白衣白裙的女人,就是上次自己在後山山洞口見過的那個白衣女鬼。


    頓時,馬康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哆嗦著對白衣女鬼叫道:“春……春花姐,我……我是馬……馬康……”


    那白衣女鬼聽馬康叫春花姐,身子一顫,立起身來,轉身望向馬康馬富。


    馬康過白衣女鬼的容貌,知道非常駭人,見白衣女鬼轉過身來,嚇得緊閉上眼睛,渾身篩糠般抖,直往哥哥馬富身上靠。


    馬富不知,迎視上白衣女鬼驚悚的相貌,嚇的“啊”的一聲尖叫,頓時昏了過去。


    那白衣女鬼的眼裏,竟流下淚來。


    這邊縮進床裏的普慈,摸出早已藏在草席下的飛鏢,壯起膽,向白衣女鬼的後背心連射三鏢。


    誰知,那白衣女鬼似腦後長了眼般,竟騰空飄了起來,普慈的三把飛鏢,直直地釘在窗框上。


    “嘿嘿……”女鬼陰惻惻地笑著,又飄下地來,迴望了一眼床上嚇得臉色煞白的普慈,便向門口飄去。


    這時的馬康,微睜開一隻眼,偷偷看那飄到門口的白衣女鬼,再次見白衣女鬼的腳,如戲台上僵屍的腳,是向地麵豎著腳尖,腳尖卻不著地。


    白衣女鬼飄出門外後,房門“呯”的自動關上,還落了栓。


    “師父……鬼……鬼……”馬康牙關顫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莫要亂……亂說,哪來的鬼……”普慈也是嚇得夠嗆,強裝鎮定。


    馬康伸手去掐馬富的人中,因太過緊張手抖,掐了幾次都沒掐住馬富的人中,隻好用巴掌拍馬富的臉,喊道:“哥……哥,快醒醒……”


    馬富的臉被馬康拍的生疼,悠悠醒來,緩了緩神,一骨碌坐起,躲在馬康身後,哆嗦道:“鬼……有鬼……”


    師徒三人,被白衣女鬼嚇得魂飛魄散,緩了半天,才迴過神來。


    普慈似想到了什麽,問馬康:“你剛才叫那女鬼什麽?”


    “春……春花姐……”馬康上次與馬富在後山山洞發現女屍,馬康急奔下山莊領錢管家來看,錢管家也說那洞中的女屍,八九不離十就是失蹤的春花。馬康又見過白衣女鬼在洞中哭,因此,馬康認為,剛才的白衣女鬼定是春花姐的鬼魂顯形。


    聽馬康說叫女鬼為春花姐,普慈心下一顫,問馬康:“你怎知這女鬼是春花?”


    馬康靈機,見普慈這樣問,忙敷衍道:“之前在山莊,就聽我姑父說,春花姐和秋月姐都死了。”


    “春花隻是自己走了,怎說是死了……”普慈欲蓋彌彰,問馬康:“你怎不叫那女鬼秋香?”


    “我也是被嚇得亂喊了而已……”馬康搪塞,道:“師父,剛才那的確是鬼,腳都沒著地,您看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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