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北溟背上的南月,又開始把玩起夜北溟頭頂的耳朵來,夜北溟劃船靠岸後,一路將她背迴客棧,南月就在他背上,玩了一路的耳朵,弄的夜北溟直癢到心裏,時不時的躲一躲,南月還追著玩,夜北溟不禁撒嬌道:“你別玩了~”聞聲,南月手背到後麵,拽了拽他的尾巴,夜北溟吃痛道:“你還是玩耳朵吧。”


    ......


    迴到客棧,夜北溟將南月放在榻上,自己也爬上榻,躺在她的身邊,將她擁入懷中,靜靜躺著,本來,隻要安靜,就會什麽事都沒有,誰知,南月再次傷懷起來,歎了口氣,喃喃道:“要是能迴到當初,多好。”夜北溟知道,她這是想起千浮雪,想起渡離了,畢竟這個客棧承載的,是他們四人的迴憶。


    夜北溟不想她再傷心感懷,黑暗中,唇覆上了她的唇,霸道的將她的嘴堵住,不一會兒,便唿吸急促起來,聽到唇下人,口中發出溫溫諾諾的幾聲小的呻吟,聲音狠狠的刺激了夜北溟體內某處,動蕩不已,不禁俯身加深了這個吻,舌尖探入,將她牢牢地壓在身下。


    桌上紅燭在牆上暈出一團暖黃色的光圈,搖曳生輝,此夜,注定無眠,床幔落下,幔內春風一度、楚夢雲雨......


    夜北溟對南月的愛,是霸道的,是急於占有的,隻因她令他,太沒有安全感,生怕一鬆手就會消失,就會不見,若千裏尋她無果,夜北溟必定會瘋癲成魔。


    今夜,終於,她的身上,有了他的印記,永遠都隻屬於他一人,他也終於可以將她,牢牢的鎖在身邊,不再讓她受傷,不再擔心她會離去。


    ......


    翌日,魔界承位大典之日,風風火火,大張旗鼓。


    昷婼和杖子炎二人,身著錦麗華服,杖子炎戴千丈金尊冠,著黑色琉璃華金服,莊嚴肅立、威懾四方,昷婼戴千丈金樽鳳冠,鳳華流露九金瑤,著黑色琉璃華金流蘇裙,端莊典雅、儀態萬千。


    二人執手,從旁立十幾魔臣麵前走過,每過一人,那人便俯身下拜,待到浮沉大殿頂時,下麵已跪拜一片,齊聲高喊:“魔尊、魔後,風華絕代、千秋萬代。”齊聲震天、響徹雲霄、迴響不絕。


    二人肅麵,踱步到立於殿門兩旁的聖火台旁,各自點燃聖火,台下九九盞聖火也隨著主聖火的燃起而齊齊亮起,幽綠色的光芒,頃刻間,映透半邊天空,本就昏暗的魔界天空,幽綠色的光芒再加以映照,肅穆中,多了幾分詭異,聖火燃起,繞著大殿之下的祭司台燃了一圈。


    祭司一門,四五門生,人人臉上一抹亮眼的紅色印記,頭戴誇張的黑翼頭飾,身著刺有魔神的玄狼紋祭司服,高歌舞起聖歌,一會兒,從台下走上來一身姿佝僂的老伯,身著亮眼大紅袍,袖紋黑素豐翼紋,行至台中央,向殿上二人跪拜行禮,祭司杖扶於左手,道:“天降聖恩,感恩聖切。”


    杖子炎揮了揮手,一團瑩瑩綠火,浮在他身邊,點燃他的衣物,霎時,渾身燃起火光,老伯低垂著頭,額頭滲出些汗滴,執杖的手微微顫抖,待火燃盡後,大紅袍化為了黑霞色錦絡袍,袖上的黑素豐翼紋被玄狼紋替代,額間多出了三滴血紅色滴子,這表明,他已是魔界,最至高的祭司了,此後,三界之內,便有一可怕的人物誕生,蠻滄。


    蠻滄俯身跪拜:“謝魔尊。”眼底,淌過一絲狡黠和詭異。頂端的昷婼也彎起一邊嘴角,屬於她的一切,終於,要來了。


    千浮雪醒後,白夜便全身心的投入到加固結界一事中,半月便是百年一度的拜師典,若不將結界固牢,怕是連拜師典都召開不了。


    白夜一行人孜孜不倦,奮力拚搏,咬牙堅持著,最近明顯感到一股力量在抵抗著他們,並且這股力量越來越強大,不知是何人,竟能衍生出抵擋伏魔山眾仙使的可怕力量。


    魔界,昷婼帶著一群人在結界前相抵,以蠻滄為首,蠻滄自升為祭司後,便更加的可怕,不僅製毒之術無人能越,就連力量和術法,一夜之間都像是憑空出現似的,他布滿蒼老的臉上,總是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不把世間一切放在眼裏,隻對昷婼言聽計從,就連杖子炎都對他敬讓三分。


    杖子炎不知昷婼要破除結界之事,得知時趕去阻攔,卻為時已晚,結界已脆弱不堪,蠻滄站在最前方,舉著祭司杖,仰天大笑,那番景象實在是詭異得緊。


    昷婼被一堆宮侍擁簇著,坐在後麵,悠閑的喝著茶,身後整齊排列著不計其數的玄狼魔兵,為首立著渡離,杖子炎觀此景,甚是不可思議,又無法接受,步履蹣跚到昷婼身旁,道:“婼兒,你這是做什麽?”


    昷婼抿了一小口茶:“還用問嗎?自己不會看?自然是破除結界啊。”杖子炎道:“你不是答應過我,要輔佐我嗎?為什麽?為什麽自作主張?”昷婼不以為然:“是在輔佐你啊,但那也要在我完成了自己的事後,那時也不遲啊。”


    杖子炎不知為何,自父王去世後,昷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他不再溫柔體貼,不再百般依賴,話語中處處都是諷刺,眼神裏也處處都是鄙夷,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


    一直以和為貴的杖子炎,本就看不慣父王的風格,一直在等待著自己坐上魔尊之位的這一天,他致力於將魔界內部治理的條條順順,讓魔界百姓能安居樂業,樂享齊天,並沒有那麽大的野心,父王一生都在追求統一三界,可到頭來,勞民又傷財,什麽也沒有得到,他不想那樣,更不想再與其他二界發生什麽衝突,關起門來,平平安安的過自己的富足日子,不好嗎?


    杖子炎正準備說什麽,這時,結界突然散去,外麵的綠水青山,如畫美景霎時出現在了眼前,結界存在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魔界人都忘卻了外界的模樣,又被結界遮住雙眼,沒想到,外界的變化竟如此之大,景美如畫,魔界眾人,歡唿雀躍起來,紛紛衝出魔界,終於,自由了。


    昷婼更是雙眼放光,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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